第45節(jié)
溫暖坐起身,看了眼旁邊的軟榻,早已收拾的不見蹤影,而他還穿著里衣,那么……“你昨晚睡在哪兒了?” 神圣眼眸眨啊眨,“軟榻上啊。” 溫暖瞇起眸子,“那軟榻呢?” 神圣理由很充分,“搬回去了啊,要是被別人看到肯定會取笑我沒睡到媳婦兒,比如阿呆,比如神出,我怎么可能給他們機(jī)會虐我呢?” “什么時(shí)候搬走的?” “我睡醒了就搬走了啊。” “那你什么時(shí)候睡醒的?”當(dāng)她好忽悠呢。 “啊?這個(gè)啊,讓我想想,是幾更天來?”神圣裝模作樣的想著,他打死都不會承認(rèn)他等人家睡熟就跳上床了,媳婦兒就在旁邊,他怎么可能忍得?。?/br> 當(dāng)然,摟著睡的滋味也是*,痛并快樂著啊,他應(yīng)該煎點(diǎn)清心寡欲的藥吃了降降火了。 溫暖盯著他,“繼續(xù)裝?!?/br> 神圣無辜的笑,“哎呀,人家真的是記不得了,當(dāng)時(shí)黑燈瞎火的,我又睡得迷迷糊糊,哪里還記得去看時(shí)辰呢,再說,那個(gè)也不重要不是么?” 滿臉討好的笑著,去摟她的胳膊,溫暖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甩開,“你就裝吧。” “人家哪有???”神圣又嬉皮笑臉的纏上去,“暖兒,這么美好的早晨,我們就不要說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啦,你小腹還疼不疼?我熬好的糖水,放在灶上熱著呢,給你端來好不好?” 不等她開口,就松開她跳下床,急著往外走。 “鞋子!”溫暖本不想理他,可看他踩在地上,最后還是沒忍住。 神圣立刻頓住,再慢慢回轉(zhuǎn)身子,笑得無比燦爛,“我就知道暖兒是關(guān)心我、喜歡我的?!?/br> “……”溫暖暗暗磨牙,這只腹黑的大尾巴狼,感情剛剛是故意的? 他嘿嘿笑著,走回來穿好鞋子,那神情簡直不要太得意,見溫暖面色不善,故作不懂,“???是不是沒對暖兒說謝謝惹你不高興了?有的,有的,還是實(shí)質(zhì)性的……” 說著,忽然出其不意的傾過身來,唇貼在了溫暖的額頭上,蜻蜓點(diǎn)水一般,稍做停頓,便離開了,然后眼神就開始亂竄,耳根也紅了。 他那模樣,就跟驚慌的小鹿一樣,看的溫暖懊惱又無語,她才是被親的人好不?這是搶了她的反應(yīng)去了?額頭上似乎還停留著柔軟的濕潤,印記一樣,怎么擦都擦不去。 “神、圣!” “???我好忙,我要去端糖水啦,有什么話以后再說……” 某貨一陣風(fēng)的跑出去,半響都沒回來。 溫暖抬手摸了額頭一下,心緒復(fù)雜片刻,便神情自若的起身了,穿戴洗漱好后,那貨才端著碗回來,沒事兒人一樣的笑著道,“暖兒,快喝,我又熱了一遍?!?/br> 溫暖白他一眼,卻沒有跟自己的身體過去,接過來碗喝掉。 見人家領(lǐng)了自己的情,神圣眉開眼笑,忽然又從懷里拿出一樣?xùn)|西,略有些別扭的遞給她,“這個(gè)也給你?!?/br> 溫暖放下碗,目露不解,“這是什么?” 神圣羞澀的垂下眼,“暖兒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見他露出這幅模樣,溫暖直覺的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外面有布包裹著看不到,她接過來三兩下打開,然后……眼眸倏的瞪大。 那,那是什么?長長的,中間還墊的很厚實(shí),溫暖不止眼疼,連頭都疼起來,這不會就是傳說中古代女人用的月事帶吧?等等,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他從哪里弄來的? “暖兒,你看著可還好?”神圣還在羞答答的說著,“要不你去試試?” “噗……”溫暖惡寒了一把,黑著臉問,“你從哪兒弄的?” 要是買的她也忍了,可千萬不要去跟姬風(fēng)華借啊。 誰知,他的回答更驚悚。 “我自己做的?!鄙袷タ∏蔚哪樁嘉⑽⒎杭t了,雙手還不停的絞著,那樣子就像是個(gè)小媳婦,看的溫暖又是一陣惡寒無語,外加想吐血。 “你,你自己做的?”她也是服了他了,真敢??! “對啊?!鄙袷ゼt著臉點(diǎn)頭,“暖兒,我是第一次做這個(gè),沒有經(jīng)驗(yàn),你覺得哪里不對可以告訴我哈,我會改進(jìn)的,以后再給你準(zhǔn)備的時(shí)候就懂了。” 溫暖簡直不知道說他什么好了,罵也不是,人家畢竟是一片好心,看看,都體貼到這份上了,那些給女朋友去買姨媽巾的男人在他面前都弱爆了,可夸……她也張不開嘴啊。 神圣見她臉色不停的變換著,不由緊張的問,“暖兒,難道你不喜歡?我,我昨晚做了很久才弄好的,還被針扎了好幾下呢,你不信可以看看……” 他舉起手指,果然有幾個(gè)細(xì)小的針眼。 溫暖見狀,更罵不出口了,嘆息一聲,無力道,“謝了,神圣,只是……我用不上?!?/br> 神圣一愣,“???你流一晚上就流干凈了?這不科學(xué)啊……” 溫暖瞪他,“閉嘴?!?/br> “暖兒……”神圣撇嘴,有些委屈了,“我就是想對你好,當(dāng)一個(gè)二十四孝的體貼相公,你就給我機(jī)會嘛?!?/br> 溫暖揉揉頭,“神圣,我的意思是,我不用這個(gè),我有東西用,從外面帶進(jìn)來的?!?/br> “啊?原來是這樣啊?!敝灰皇侨思揖芙^他的好意就行,神圣又復(fù)血滿滿、陽光燦爛了。 “嗯,所以你以后……不要做了?!笨吹乃厶?,拿著都燙手。 誰知,這貨卻搖頭,“這不一樣啊,你買的是你買的,我做的是我做的,心意不同,再說買的是別人做的……天啊,暖兒,這么一想,我更要給你準(zhǔn)備,我怎么能讓你用別的男人做的呢?” 溫暖,“……” 神圣一臉難以接受,“不行,絕對不行?!?/br> 溫暖嘴角抽了下,“神圣,你夠啦。” 神圣還振振有理,“暖兒,我這是在捍衛(wèi)自己的土地和權(quán)利!” “噗……”溫暖把手里的東西包吧包吧扔回他身上,“滾蛋!” “嘿嘿,暖兒,會罵人了?!?/br> 溫暖黑臉,碰上這貨,總有辦法破壞她淡定帝的形象,這樣沖動的她是陌生的,卻又讓她為之悸動,“罵還是輕的,你再不滾,我就動手了?!?/br> 神圣配合著做出驚恐狀,“?。颗瘍?,我做錯(cuò)什么了你要家法伺候?”接著語氣一轉(zhuǎn),又腆著臉湊上來,“不過打是親,罵是愛,情到深處用腳踹,暖兒,你再踹我?guī)啄_吧……” “……” 溫暖不再理會這貨,急步離開,再跟他纏下去,她就是跟自己過不去了。 神圣沒有立刻追上去,凝視著她的背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眸光如春日的水,溫柔而安寧,比起那個(gè)淡然嫻靜的她,他更喜歡這樣鮮活的她,會動氣,會瞪人,表情豐富的讓他越陷越深了。 他或許還不知道什么是愛,他卻無比清晰的肯定,他對她不會放手,哪怕是用這樣無賴的手段去纏著,他也甘之如飴。 …… 其實(shí)溫暖的心里是剔透的,她只是不愿去深想罷了,有神權(quán)和姬風(fēng)華那樣的父母,神圣怎么會是個(gè)簡單的人?可他現(xiàn)在愿意這么對她,甚至做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兒,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然而…… 也只能是感動,真心……她現(xiàn)在還不敢付出。 去里院的路上,遇上阿呆,他頭上空還撲棱著一只鳥,一人一鳥都好奇的打量著她,那目光跟探照燈一樣。 溫暖在其他人面前,是云淡風(fēng)輕的,根本看不出什么異樣的情緒。 阿呆請安問好,“少夫人,早啊?!?/br> 溫暖微笑點(diǎn)頭。 阿呆不死心,故作不懂的問,“大公子怎么沒和少夫人一起?。俊?/br> 溫暖挑眉,“我把他甩了?!?/br> 阿呆懵逼,“???” 溫暖從容不迫的離開,阿呆留在原地,喃喃自語,“甩了是什么意思?” 神出幸災(zāi)樂禍的嘎嘎兩聲,“就是拋棄了?!?/br> 阿呆眼睛驟然大亮,“不會吧?還有這樣的喜事兒?” 聞言,神出嘴角歪了下,“大公子要是聽見了會搞死你?!?/br> 阿呆忙四下看了眼,還好,沒見某人的影子,他嘿嘿傻樂著,“你說,會不會是大公子暖床不力被少夫人嫌棄了?所以才被拋棄的?” 神出翻白眼,“我怎么知道?” 阿呆看著它,一臉不信,“你怎么會不知道?你不是靈鳥嗎?” 神出呸了聲,“現(xiàn)在知道我是靈鳥了?欺負(fù)我的時(shí)候怎么不怕天打雷劈???” 阿呆無辜臉。 神出鄙夷的哼了聲。 阿呆實(shí)在好奇,又拉下臉笑著問,“神出,你就說說嘛,我們好歹是共患難的戰(zhàn)友。” “嗯?” “被大公子欺負(fù)的時(shí)候,難道我們不是同病相憐?” 神出說不出反駁的話來了,確實(shí),她就斗不過大公子,若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被他抓回來了,真是人生一大恥辱啊,它惡意道,“肯定是暖床不力?!?/br> 雖然它沒見,可它就是要中傷他、詆毀他,哼。 阿呆惡劣的“喔……”了一聲,不管真假,反正先爽到了。 被神圣虐待慘了一人一鳥,自欺欺人的彼此圓滿了。 等到神圣慢悠悠走近的時(shí)候,才倏然從美夢中驚醒,彼此對視一眼,嘴巴都閉的緊緊的。 神圣笑吟吟的看著他們,“早啊,阿呆,神出,你們是特意等在這里要恭喜我的嗎?” 神出望天。 阿呆垂頭裝死。 神圣也不惱,不怕他們作,就怕他們作的讓他虐起來沒成就感,他咦了一聲,走近兩人一步,“你們的聽力難道都下降了?不會吧,最近我也喂你們亂七八糟的藥吃啊?” 聞言,阿呆頓時(shí)虎軀一震,滿目驚悚。 神出也繃起鳥身來,緊張的防備著。 神圣已經(jīng)伸手從袖子里往外拿藥了,“別擔(dān)心哈,就算是聾了,我也能讓你倆起死回生,來,把藥吃了……” 又是這招! 阿呆生不如死的盯著他手里的黑色不明物體,飛快的搖頭,神出則考慮自己要不要趕緊跑路。 神圣笑吟吟的問,“怎么?還要我親自喂你們?” 阿呆忙擺手,眼珠子急速轉(zhuǎn)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