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成何體統(tǒng)?他還在呢,她便這般堂而皇之的睡了,簡直是…… 溫暖不以為然的笑笑,“你自便,我睡了,晚安?!?/br> 神往美顏上閃過一抹懊惱,卻又不敢再去看她,晚安?他還能安嗎? 屋外,離著不遠(yuǎn)的一棵大樹上,坐著兩人一鳥,阿呆抱著膝蓋,滿面糾結(jié),“這樣對二公子真的好么?” 神奇大刺刺的半躺在樹枝上,雙手枕在腦后,神清氣爽,“有什么不好的?這樣二哥就跑不了了,免得惹娘再生氣、讓二叔失望。” 聞言,阿呆側(cè)目,不滿的瞪他一眼,“還不都怪你?哼,居然想出這么損的招數(shù),可憐的二公子,被大公子調(diào)戲還不夠,現(xiàn)在連你都去坑他了。” 神奇擰著脖子辯解,“老子哪里是坑了?老子這是自保,要是二哥跑了,萬一娘讓我去頂上怎么辦?老子這也是沒辦法,反正二哥已經(jīng)那啥了,就好人做到底唄?!?/br> 阿呆鄙夷的哼了一聲,“狡辯!” 神奇打死不承認(rèn),“誰狡辯了?老子說的是事實。” “哼,就是狡辯!” 神奇羞惱成怒,抬腳去踹他,阿呆不甘示弱的回敬他,兩人武功都不俗,一時在樹上打起來,直打的枝葉晃動,猶如龍卷風(fēng)來襲。 神出鳥受不了的尖叫,“別打了,大公子要是被吵醒了,你倆的小算盤就都失算啦?!?/br> 這話出,打的正熱烈的兩人就動作僵住了,面面相覷,然后各自不屑的哼了一聲,坐回原位。 神出鳥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幼稚的人類??! 神奇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忽然蹙起眉,涼涼的睨著阿呆,問道,“老子只鎖了門,窗戶可沒動,那上面橫著的木棍是你干的好事吧?” 好事被戳破,阿呆開始裝聾作啞。 神奇嗤了聲,“還以為你對二哥有多好呢,嗤,原來也是個坑貨,老子好歹還光明正大,你呢,背后捅刀子,虧二哥對你平時還不錯……” 阿呆急切的打斷,“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不是捅刀子,我是要助攻?!?/br> “助攻?” “對,你鎖門是為了一己之私,可我是為了二公子著想?!?/br> 神奇皺眉,“替二哥著想?怎么著想?幫二哥爭寵?” 阿呆鄙夷的道,“才不是,二公子還需要爭寵嗎?二公子比你和大公子長得都美,比你和大公子才華都高,比你和大公子都君子,比你……” 神奇惡狠狠的打斷,“還比我和大哥都老實,要不現(xiàn)在鎖在里面的能是他?” 阿呆,“……” 神奇見他噎住,才吐出一口郁氣,“百無一用是書生懂么?” 阿呆撇撇嘴,反唇相譏,“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br> “老子是不屑讀書!” “解釋就是掩飾?!?/br> “草,你又找打是不是?” “來啊,互相傷害??!” 兩人又雞飛狗跳的廝打起來,神出鳥受不了的又開始尖叫,“啊,大公子,大公子來了……” 聞言,兩人下意識的朝樹下看去,沒看到人影,臉上的緊張這才散去,不過也沒了打斗的興致,扭過頭去哼了一聲,再次各回各地。 神出鳥翻白眼,艾瑪,果然大公子是一劑猛藥啊。 神奇呼哧喘了幾口,又不甘心的問,“那你說,你想幫二哥干什么?” 阿呆哼唧,“當(dāng)然是幫二公子治病啦?!备^腦簡單的人交流還真是拉低智商,打了兩場架了還沒溝通完,累覺不愛。 “治病?”神奇總算懂了,琢磨起來,“那丑女人真的能治好二哥?” “不然呢?行不行總要試試,總不能讓二公子一輩子都近不了女人身吧?”阿呆愁苦不已,他還期待二公子生下的小小公子呢,一定漂亮又可愛,而大公子和三公子將來的兒子十有*也是惡魔,他才不要照看。 聞言,神奇臉色漸漸古怪起來,半響后,忽然試探著問,“阿呆,你說會不會搞錯了?那個丑女人根本不是……” 阿呆看白癡一樣的看他一眼,“你是覺得天命盤失靈了還是大公子的卜算出錯了?喔,還是你都懷疑?放心,我會告訴夫人和大公子,讓他們自省……” 神奇急了,“草,你敢!” 阿呆無畏的白了他一眼,“認(rèn)命吧,別再垂死掙扎了?!?/br> 神奇,“……” 阿呆不再理他,望著遠(yuǎn)處還亮著燈光的屋子,幽幽的嘆息一聲,“也不知道二公子在屋里傷心的會不會哭?” 神出鳥也裝模作樣的嘆息,最后一句卻是亢奮起來,“二公子哭不哭不知道,可大公子明天肯定會哭的死去活來?!?/br> ------題外話------ 嘻嘻,昨天很多妹子都猜的是阿呆,好吧,這也是個小腹黑,不過罪魁禍?zhǔn)啄剡€是神奇,他那么聰明怎么能首當(dāng)其沖呢? ☆、第三十九章 我要親親 屋里,燈光越燃越暗,床上的人早已睡得香甜,清淺的呼吸縈繞在空氣中,由不得他抗拒的鉆入他的耳膜,擾的他站立不安,神往不知道自己在門口待了多久,久到雙腿累的沒了知覺,久到聽著那陌生的呼吸意識也開始昏沉,他艱難的轉(zhuǎn)身,每一步都像是在和自己對決。 當(dāng)他終于占據(jù)了床上的一角,他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心頭唯有慌亂和茫然,他知道,自己不一樣了,可哪里不一樣卻又理不清。 輾轉(zhuǎn)反側(cè),一夜難眠。 而溫暖卻是一夜好眠,雖初來乍到,卻絲毫不擔(dān)心屋里的美男對她意圖不軌,人家的美色遠(yuǎn)在她之上,大概會擔(dān)心她化身為狼反撲吧? 翌日,溫暖是被哭聲吵醒的,她睜開眼,恍惚了一下,昨日還在酒店,今天便睡在原始部落里美男的床上了,最清奇的是,她居然睡得如此之好,夜里什么夢都沒來困擾她。 神圣就趴在她身邊,察覺她醒了,偷偷從指縫里看了一眼,她不施粉黛的模樣好像清晨初綻的那朵花兒,還懵懵懂懂的,尤為可愛,可他想到昨晚,悔從中來,哭聲更大了,堪稱撕心裂肺。 溫暖回神,視線落在他的發(fā)頂,微蹙了下眉,“神圣?” 這大清早的哭嚎什么? 難道是部落里獨特的叫起床方式? 神圣嗚嗚著,身子還耍賴一樣的在床上扭動了幾下,嘴里哀嚎著,“我不活了……” 溫暖無語,眼神看向別處,屋里不見神往的影子,床上也沒有他睡過的痕跡,昨晚難道他想出法子離開了?還是傻乎乎的站了一夜? “嗚嗚……暖兒meimei,我好悲痛,我的心都要碎了,你都不安慰我……”神圣不滿她對自己的無視,抬起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來,委屈的控訴著。 溫暖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一下,簡直了,她原以為他就是做戲干嚎兩聲,誰知道……這貨真下本錢啊,居然真的哭了,那眼淚不是什么東西催出來的吧? 某人哭的楚楚動人,那雙眼眸本就如孩童一般令人憐愛,此刻紅彤彤的,淚珠跟不要錢似的滾滾而落,再加上他哀怨委屈的小眼神……除非鐵石心腸,否則真的難以抗拒。 明知道他是裝的,可裝的這么像,她也只能信了。 “神圣,你……”溫暖是心軟了,想安慰他一番,可此情此景還真是不好安慰啊,這算是‘捉j(luò)ian在床’了吧,再多好聽的話也白搭,她輕咳一聲,“你節(jié)哀順變吧。” “……”神圣呆了一下,忽然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拿出塊帕子捂嘴,然后只聽噗的聲,雪白的帕子染紅了,看上去觸目驚心。 這下子,溫暖驚住了,這一幕熟悉的讓她覺得是在拍電視劇,多么狗血煽情的戲碼啊,怎么就活生生的在自己面前上演了呢?這小鮮rou先是眼淚攻勢,再噴她一臉血,簡直是用生命在裝啊,她不上當(dāng)都對不起人家這么敬業(yè)了。 她坐起來,沖著外面喊了一聲,“快來人啊,有人吐血了!” 聞言,神圣傻眼了,咦?怎么跟書本上說的不一樣?這時候她不是該心疼的撲上來摟住他各種憐惜愧疚嗎,最好愧疚的當(dāng)場以身相許就再完美不過了,可現(xiàn)在…… 門被猛地推開,阿呆一馬當(dāng)先沖進(jìn)來,溫暖看過去,暗暗好笑,這孩子臉上的急切絕對不是緊張關(guān)心,說看熱鬧更準(zhǔn)確些吧?還有一只鳥,撲棱著翅膀幸災(zāi)樂禍的不要太明顯。 “?。客卵??誰吐血了?大公子嗎?天啊,這么多,大公子,你是偷吃了多少漿果?”神出鳥夸張的尖叫著,故作無知的揭穿著陰謀。 神圣,“……” 阿呆興奮的神情頓時萎靡下來,無聊的瞥了神圣一眼,轉(zhuǎn)身又離開。 溫暖似笑非笑,“喔,原來是漿果啊,我說顏色看著這么鮮艷呢。” 神圣從容不迫的收起帕子,無辜的解釋,“暖兒meimei,你不要被那只鳥騙了,這真的是我的血,我現(xiàn)在傷痛欲絕,哪還有心思吃漿果?” “你昨天吃的,昨天吃的!”神出鳥尖叫著,“啊啊,原來吐的隔夜飯,嘔……” 神出鳥疾馳而去,找地方也吐去了。 神圣被這解釋給刺激的臉都綠了,隱約真想吐了。 溫暖受不了的揉揉額頭,這大清早的就給她上這么重口的戲,還真是考驗承受力,她拿過放在床頭的衣服,很自然的當(dāng)著他的面穿上,然后下床,隨意的攏了攏頭發(fā),便要離開。 神圣不敢置信的急走兩步,伸臂攔住,“暖兒meimei,你都沒看到我嗎?” 溫暖瞄他一眼,“看到了呀。” “那為什么都不安慰我一下呢?” “我之前不是安慰了么?讓你節(jié)哀順變?!?/br> “噗……那個不算。”神圣呻吟,那分明是捅刀子好么? 溫暖挑眉,“那不然呢?” 神圣嘟起嘴來,果凍一般的唇閃著粉嫩的光澤,青澀鮮嫩中又透著男子的誘惑,他眼眸晶亮,說到,“我要親親,唯有親親才能治愈我受傷的心靈?!?/br> ------題外話------ 接到編輯通知,下午換榜,二次pk,嚶嚶嚶,求不養(yǎng)文! ☆、第四十章 打動 溫暖眸光微動,她不知道他這般調(diào)戲她有幾分真幾分假,這樣的親昵是因為接受了他卜算的結(jié)果還是……,更深的猜測讓她略有些不自在,不管是哪一樣,她都還沒有接受。 她期待的枕邊人,只會是因為相愛才走到一起,絕不是什么天命。 “不要!”她拒絕的很干脆。 神圣怔了一下,從她的臉上看不到欲迎還拒,也非矜持羞澀,人家坦坦蕩蕩只是不要,他眼眸閃了閃,委屈的抱怨著,“為什么不要?” 溫暖反問,“我為什么要?” 神圣理所當(dāng)然的道,“因為你是我媳婦兒啊?!?/br> 溫暖意味深長的看著他的眸子,“真的是么?” 神圣肯定的點頭,“當(dāng)然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