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低頭,抱緊他,兩個月就兩個月,她覺得自己做了人生中最開心、最劃算的的一個決定! …… 他住的是商務(wù)套間,早晨已經(jīng)有過房間服務(wù),五星級的一塵不染;脫了他的風(fēng)衣,安小素站在厚厚的地毯上,覺得自己濕漉漉、臟兮兮。 她還在門口猶豫,他已經(jīng)拿了大浴巾出來將裹住,“hot shower will warm you up. ”(去用熱水暖一暖。) “不要?!彼豢?,“我沒有衣服換?;厝ピ傧础!?/br> 他聞言笑笑,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件雪白絨絨的連身裙,上面是兩只可愛的小北極熊。 “呀!”安小素好驚訝,這是老爸去俄羅斯出差的時候給她買的,她最喜歡了,冬天的時候窩在家里穿,一邊看書,一邊揪帽子上的兩個絨球,暖暖和和的?!拔乙詾閬G了呢,怎么在你這兒?” “先去洗,出來再告訴你。” “嗯?!?/br> …… 病好了一直都蔫蔫的,感覺沒力氣,身體都不舒展??墒乾F(xiàn)在,閉上眼睛,水從頭淋下來,好像在給她灌入能量,熱熱的,好暢快。 一切都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原來都不知道,她心里一直系著個緊緊的疙瘩,總是牽扯著神經(jīng),很緊張。今天沖著電話喊出那些話,突然的釋放,激動得她的手都顫?,F(xiàn)在不用再擔(dān)心沒有帶手機(jī)會誤了什么,她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她現(xiàn)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唯一想聯(lián)系的那個人么,就在外面! 熱熱地洗好,胸前纏了浴巾站在鏡子前,朦朦的白霧遮著依然可以看到白皙的脖子上粘了什么東西。她抬手抹了抹鏡子,湊近了看,原來,是粉粉的一個痕跡。她輕輕抿了唇…… 這種痕跡她以前有過,秦宇第一次激動的時候咬下好幾個深紅的印跡。當(dāng)時她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就是覺得很委屈,尤其是看他笑得那么曖昧,說這是他的痕跡,這是他的女人。她哭了,覺得很惡心。從此再也不許他這樣。 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另類,現(xiàn)在,看著那粉粉的痕跡想起剛才電梯鏡子里看到的景象,不自覺,嘴角邊居然有了笑,抬手輕輕摸摸…… 安小素從浴室出來,見他正在講電話。身上的西服已經(jīng)脫去,雪白的襯衣、筆挺的長褲,卡著倒三角的腰身極有型;領(lǐng)帶解開隨意搭在領(lǐng)子上,袖扣摘了,敞開著露出半截手臂,打網(wǎng)球的緣故,明顯一邊更壯一些,一身考究遮掩不住粗壯的力量。 她歪著頭看著,他不是反差萌,是反差酷! 自從他來到凌海,她常見他西裝革履的樣子,尤其是在hazop會議的時候,每次她都會恍惚一下才能確定他是腰。她不太習(xí)慣精裝版的他,總覺得他是岳總。只有現(xiàn)在這個時候,才覺得是腰。 她就喜歡看腰衣衫不整的樣子!這個,可不能告訴他。 岳紹輝轉(zhuǎn)過身,交代電話里最后一句,“好,今天就要,鑰匙給我送到酒店前臺。” “你是不是有事?。课叶紦Q好了可以走了?!?/br> 她光著腳站在地上,剛剛出浴的小臉?biāo)勰鄣?,雪白絨的裙子不及膝頭,裹得她圓圓潤潤,像極了那夜帳篷里那只醉眼朦朧的兔子。 好不容易,她清醒著。 他笑,走過來,兩只粗壯的手臂將她箍進(jìn)在懷里,“oh, no, you’re not going anywhere. ”(不,你哪兒也不能去了。) 他無恥的樣子完完全全就是腰,她抿嘴笑,環(huán)了他的腰,兩只手不老實地摸著,他還不知道,這就是一切的來歷…… 他低頭,洗得熱熱的人漾著一股淡淡的香甜,他深深地嗅了一口,“怎么還是一股糖果味?” 嗯?她愣了一下,臉一下子紅了,趕忙看著他,“……你不喜歡?” “怎么回事?” “我……我喜歡用糖果味的浴液和lotion?!?/br> “可是你剛才并沒有用啊?!?/br> “我從小就用。一直用。我媽說是因為我小時候太愛吃糖又吃不到,在自己補償。后來,偶爾不用也是這個味道。我在想,可能就是泡入味兒了,去不掉了。” “哈哈……” 他笑得好大聲,她好尷尬,“哼?!碧秩スI(lǐng)口,被他一把握住,低頭,輕輕咬了一口,“我小時候也喜歡吃糖,也吃不到,現(xiàn)在,吃到了。” 牙齒劃過肌膚,她哆嗦了一下,躲不了,埋頭在他懷里。 熱水泡得身體軟軟的,貼在他懷里她完全的不吃力。他的胸膛好寬、好暖和,聽著他的心跳,聽著外面冷雨的聲音,好舒服。 今天真好,唯一的,唯一的就是張總,不覺又仰起臉擔(dān)心地看著他,“今天張總……真的沒事嗎?” “星野能有什么事,沒事?!?/br> “可是,他真的很生氣?!?/br> “放心吧,他要是真生氣就不會等到最后才出現(xiàn)了?!?/br> 聽他提這個,安小素艱難地咽了一口,“他也真是……能忍?!彪m然覺得自己難堪到死,可是張總那幾十分鐘估計更難熬吧? 她艱難的小表情引得他哈哈笑,“we’re roommates, we have rules!他敢半中間跳出來,他死定了!” (我們是室友,有室友的規(guī)則?。?/br> 想起張總走出來那個憋屈的樣子,就能想到大學(xué)的時候是怎樣被他欺負(fù)了,難怪氣成那樣還不忘返回來跟她說:good choice(選的不錯)。安小素也跟嗤嗤笑了。 她笑得好開心,泛著紅絲的眼睛里蒙著一層薄薄的水霧,像那天剛哭過……他低頭,做了一個那天他忍了很久才忍住的動作:輕輕地在她眼睛上吻了一下。 她眨一眨,看著他。 “房間都整理好了?” “不用整理,回去給房東打電話說我不退租了?!?/br> “不行 。你不能再住在那里了?!?/br> “為什么?” 岳紹輝皺了下眉,很想說:秦宇是個典型的情緒控制者,愛和控制欲并存,一旦失去,絕不是失戀那么簡單,他擔(dān)心會傷害到她。 他笑笑,“既然分手了還想離他那么近???” “不是,只是……” “來?!?/br> 他拉著她打開落地玻璃門出到陽臺上,透過灰蒙蒙的雨霧,指著不遠(yuǎn)處,“那里,怎么樣?” 被他從身后攬在懷中,安小素看著那一片灌木簇?fù)淼男^(qū),冬日里依舊綠意蔥籠,“那是芳漁園,白領(lǐng)公寓,比我現(xiàn)在住的要貴出一倍呢?!?/br> “負(fù)擔(dān)不起嗎?e的薪水沒有那么低吧?” 哼,她悄悄撅了嘴,今天剛承諾你五年不加薪,人家能五年不漲房租么? “怎么?不愿意離我近一點???” 他低頭在她耳后,低沉?xí)崦恋穆曇袅玫盟睦锇W癢的,好了,就答應(yīng)他好了,反正……等他走了以后再退就是了。 “嗯,好。”她點點頭,“那就搬這邊,我下午去問問有沒有空房子。” “我已經(jīng)定好了,鑰匙一會兒就送來。今天等雨停了,就搬?!?/br> “啊?”她轉(zhuǎn)過身看著他,“什么時候定的?” “你鬧著不想跟他分開的時候?!?/br> 她不滿意地蹙了眉,“你就知道我會留下嗎?” “那當(dāng)然?!?/br> “切!”她一挑下巴,沖他很不屑地笑了一聲,“胡說,張總說你突然要去領(lǐng)江州分部,還不是因為我!” 他笑,“因為你什么?” “在中國的時候也想跟我在一起?!?/br> 他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一彎腰將她抱了起來,“雨停前還有好多時間,可以在一起?!?/br> …… 陰雨天,臥房里只亮著一盞壁燈,柔和的橘光鋪在寬大的kingsize床上,軟軟的白鵝絨像垂落的云朵。她被輕輕地放下,放在床頭堆起的軟墊里,一下子就陷了進(jìn)去。 “哎呀,”她小聲叫,一邊努力掙起。 他俯下身,支了肘。襯衣領(lǐng)口的扣子已經(jīng)打開,隨他側(cè)臥,斜敞著。燈光正從他對面照來,照得臉色那么柔和,平常那股略有些狂野的氣質(zhì)都好像柔軟下來。 他的肘正在她耳邊,高大的身材,哪怕就是躺倒也是錚錚的棱角,一股強(qiáng)大氣勢,總好像有磁力。她不再掙扎,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他的身影里,“我一直都不明白酒店里的床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枕頭?!?/br> “你會明白的?!?/br> 她笑笑,看著他,一小會兒,忍不住抬手撫上他的臉,指尖劃過他高高的鼻梁、他的唇,往下,輕輕撫過男人的喉結(jié),摸到他領(lǐng)口,摸著他露在外面的肌rou。她早就想這樣摸摸他,只是那個時候,她不敢。 細(xì)細(xì)的棉絨裹著小兔子,軟軟地蹭在他胸前,他抬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不是想知道你這件衣服為什么會在我手里嗎?” “哦,對,為什么?” “野營那天晚上,你脫下來的?!?/br> 嗯?安小素一愣,現(xiàn)場緯度高,秋天已是大雪紛飛,野營的地方雖然溫度高些,可是晚上也很冷。她這件絨絨衣最適合鉆睡袋,怎么會脫下來? 脫下來……干什么?? 看她驚得瞪圓了眼睛,他笑,略直起身,把襯衣頭上褪下去,俯身將她裹在身下,“now you have to finish what you started.”(你起的頭你來結(jié)束。) “我干什么了……” 她的話音消失在他的唇齒間。 再次被他糾纏,她一點都沒有習(xí)慣,還像初時,一顆小小的石子就可以漾起整湖的漣漪,讓她忍不住就去纏著他。腦子里一點點的疑惑就此拋去九霄云外,環(huán)了他的脖頸,竭盡全力去回應(yīng)。 整個人裹在軟軟的白鵝絨里,他一用力,她就深陷,起伏柔軟的力量,讓她的心以更快地速度沉溺下去…… 唇舌糾纏,吸允著彼此的味道,彼此的呼吸,身下的人綿軟無骨,嬌嬌的氣息在他耳中滑過,刺激得他血脈噴張,大手托起她的腰,一把掀起裙子,幾乎毫無阻力就越過她的頭頂。待到那小臉露出來,像是冷,輕輕吸了口氣,顫顫的,看得他渾身的神經(jīng)直跳,用力吻了下來…… 緊緊相貼,肌膚如冰,如火,隔著那一件軟軟蕾絲的遮掩,更像是一點情//趣的火星,一切都已經(jīng)到了噴發(fā)的邊緣。 房中的溫度越來越高,他的吻早已變成了啃噬,燎原的火勢就要洶洶而下,突然,環(huán)在他脖頸上的手臂一僵,一動不動。 被她緊緊勒在脖頸間,他很想用力掰開她繼續(xù)往下,可是身下已經(jīng)儼然成了個小木偶,一只連抻線都沒有的小木偶。 欲//望已經(jīng)在難以把持的邊緣,他卻動不了了。 僵了一會兒,噗嗤,他笑了。 她還僵著,胸膛不停地起伏,喘氣。他不敢動,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來,放開?!?/br> “我……不……” “聽話。” 她不吭聲了,他握著她的手臂慢慢地掰開,他這才抬起頭,蹭蹭她的鼻尖,“第一次?。俊?/br> 她漲紅了臉,緊緊抿著唇。 他努力屏著笑,輕輕啄啄她的小嘴,“告訴我,是不是第一次?” “……嗯?!?/br> “你不是跟他交往了兩年多嗎?你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