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薇和鄭佳玉也算友好，本來鄭佳玉私下就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李薇又是個專注演戲，不太在意娛樂圈那些亂七八糟事情的人，最近更是把大部分經(jīng)歷分散到了和劉曦談戀愛上，還一起上了個戀愛節(jié)目的真人秀，鄭佳玉和她只是簡單地聊了聊就火速上升到了“閨蜜”的階段，這樣秦曉筠很是詫異。鄭佳玉甚至還建了個微信群，只把秦曉筠和李薇拉了進去，沒事聊聊八卦和時尚，群名簡單粗暴到讓人不忍

    ☆、

    《藝伎》悄無聲息地開機了, 秦曉筠謝絕了一切采訪和探班，對外采取了保密措施。對于主演來說，能夠安心拍戲，不用在拍攝期間還cao著宣傳的心，是件很愉悅的事情。

    為了防止演員一心二用, 秦曉筠其實在開機前就和所有主演的經(jīng)紀(jì)公司簽了合同, 明文規(guī)定殺青前除非生病，演員不得因其他商演活動而請假。

    也正因此, 《藝伎》劇組全員在很快就進入了拍攝狀態(tài)，由于部分工作人員只是和秦曉筠在這部戲才有了合作, 開始的時候完全沒摸清楚導(dǎo)演的套路, 第一天就給秦曉筠惹到黑臉。

    當(dāng)時女演員都在化妝，先拍的是韓亦辰和江展的對手戲，兩個主角出場, 自然有一大堆群演。開機后不久, 秦曉筠就直接喊了?！嬅嬉磺械絻蓚€主演身上, 身后不在畫面里的群演就亂成了一鍋粥, 聊天的聊天, 打電話的打電話，場面一度十分嘈雜, 秦曉筠就算帶著設(shè)備，仍被干擾得十分嚴(yán)重, 更何況是站在其中的兩位主演？

    “沒人告訴你們片場是不能講話的么？”秦曉筠第一天開噴, 針對的是完全沒有任何“cao守”可言的群演。

    被秦曉筠噴了的群演們也是一臉懵逼, 他們其中很多都是群演里的“大咖”，跟混的劇組也是不在少數(shù)?？蛇@片場不讓講話雖然是知道，可沒有遵守已經(jīng)成了現(xiàn)狀?。俊?/br>
    秦曉筠見一眾演員對著自己茫然臉的表情，只能繼續(xù)說道：“現(xiàn)場收音，全部給我安靜！忍不了的就走人！”

    全場寂靜……

    好的吧，從此以后所有人都知道秦曉筠是什么風(fēng)格了——“開始拍攝”就像是她的一個按鈕，只要開始了，那管你是天王老爺還是弱勢群體，她都照噴不誤好么？

    而許多有經(jīng)驗的演員卻對此沒有任何異議，電影收錄同期聲，本就是需要現(xiàn)場保持安靜，只是后來整個行業(yè)都變得愈來愈浮躁，這種最基本的要求反而被人拋在了腦后……

    也正因為秦曉筠的發(fā)飆，在場的諸多工作人員跟著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誰也不知道秦曉筠的下一個炮口會對準(zhǔn)誰……

    或許是因為謹(jǐn)慎了很多，秦曉筠在接下來的拍攝也沒在提著擴音器怒吼。而周圍無所事事等待拍攝的眾人也把注意力放在了一直拍攝的韓亦辰和江展身上。

    這兩人都不是新人，在銀幕上也經(jīng)常有作品出來，只不過相比韓亦辰，江展的很多戲關(guān)注度不高，現(xiàn)場很多人也是第一次見到如今江展的演技。

    一條戲拍了少說有十條以上，秦曉筠還是不滿意，喊了暫停分別把兩個男主叫到一起討論。李薇和鄭佳玉這時候也早就化好妝在一旁等待了，雖不是從開始就看的，可韓亦辰和江展的對戲至少也看了三條以上。

    李薇是個戲癡，看著看著就忍不住和一旁的鄭佳玉討論起來，至于自己之前和秦曉筠八卦的猛料，早被自己忘到了腦后——

    “佳玉姐……他倆是不是不搭??？”李薇越看越疑惑，總覺得這兩個人都在自己的步調(diào)里拍攝，完全沒有什么對戲的感覺……韓亦辰飾演的溫子衡性格強勢而狡詐，江展飾演的溫子然卻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能手，平日里待人謙恭和煦。用劇本里矯情的說法，一個如烈日般耀眼，一個就像月光般皎潔。

    可她看這兩人演著演著，怎么覺得該耀眼的沒有耀出來，該掩藏的反而外露了……

    鄭佳玉掃了眼不遠(yuǎn)處兩個和秦曉筠一起眉頭緊鎖思考狀的男人，視線再次回到了自己手里的劇本上，心不在焉地回復(fù)了一句：“嗯……”

    李薇又小聲嘀咕了一句：“總覺得兩個人演得都不好啊……”至少比她之前從電視上看到的其他作品要差……

    李薇看不明白，秦曉筠也覺得費解……可鄭佳玉卻看了一會兒就發(fā)現(xiàn)了癥結(jié)所，江展是個很看對手的演員，說白了，對手如果演技很好，那就能把江展的實力發(fā)揮的很好，可如果對手……

    而韓亦辰在對手戲的時候，雖然臺詞和腔調(diào)是在和江展對戲，可演技太“油”了，油到江展在第一時間無法準(zhǔn)確地捕捉到他的情感，而為了引導(dǎo)韓亦辰的投入，江展下意識地就會用力過猛……最后gg，雙方表現(xiàn)得都不是很好……

    秦曉筠和兩個演員大致交流了下戲的走向，就又坐回了監(jiān)視器前。這兩個演員她都是第一次合作，也吃不準(zhǔn)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然而繼續(xù)又拍了幾遍，秦曉筠也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問題，拿著擴音器完全不避諱地喊道——

    “韓亦辰，你再強一點，氣勢不夠！”

    ……

    “子衡的個性霸道強勢，還不夠！江展你收一收！”

    ……

    秦曉筠從監(jiān)視器的畫面看，如果單看韓亦辰扮演的溫子衡還不覺得，可加上原本氣勢稍弱幾分的溫子然就變得十分突兀了……前者的氣勢完全被后者吃掉了……

    反復(fù)研究了半天，秦曉筠也只能嘆了口氣，讓道具組給韓亦辰換件衣服，從原本的暗灰色常服換成深黑色系的衣服，從視覺上再次加重溫子衡的霸氣。

    這邊江展也是搓了搓臉，有些找不到狀態(tài)的樣子——有時候演員演戲就是這樣，全看對手……

    秦曉筠這邊也是有些頭疼，演員合作是一個化學(xué)反應(yīng)的過程，有時候碰對了就能出現(xiàn)很好的畫面，有時候相加為負(fù)……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還流程繼續(xù)拍攝下一場，鄭佳玉飾演的驚蟄和江展飾演的溫子然爭執(zhí)的戲份，這場戲在整部電影里偏后，鄭佳玉的造型也相對成熟了很多——華衣錦服加上大紅唇，一向是大女主成長史類作品后期的標(biāo)配，不過鄭佳玉的長相本就偏艷麗，如果加上大紅唇不見得多么正氣凜然，反而多了些妖艷的感覺……

    最后經(jīng)鄭佳玉和造型師以及秦曉筠商量，還是把紅唇改成了不那么艷的玫瑰粉色，整個妝容顯得柔和了許多。副導(dǎo)演一聲開始，兩個在預(yù)訂位置上站好的演員瞬間進入了狀態(tài)。

    驚蟄看著溫子然，面露一絲凄楚，最后慢慢轉(zhuǎn)化成了決絕的堅定，她輕啟朱唇，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溫子然，我要走。”臺詞簡簡單單，卻讓鄭佳玉說出了一句孤寂感。

    溫子然聞言，沒有轉(zhuǎn)頭看向女人，放在背后的左手暗自攥緊，露出清晰可見的青筋……

    空氣仿佛在瞬間凝結(jié)般，半晌后，他才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女人的眼神不復(fù)剛剛的清澈，瞳孔微縮，眉頭輕蹙：“一定……要這樣么？”

    然而此時的廣平王溫子然依舊沒有丟失掉往常的風(fēng)度和氣質(zhì)，可不論眼神、表情、亦或是他緊繃的身體都在昭示著他的在意。

    鄭佳玉飾演的驚蟄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了一絲笑意，只是這笑未達(dá)眼底：“你我終究殊途，何必強求呢？”

    溫子然緩緩走進了女人，站定后將自己的頭輕輕搭在了女人的頸肩，掩飾了自己的表情，也就在這是驚蟄的臉上也露出了之前強忍的悲傷……

    幾秒后，男人的聲音從鄭佳玉的頸肩出傳出，略帶著沙啞的鼻音：“如果，我想要求上一求呢？”

    鏡頭內(nèi)的驚蟄臉上先是露出的怔忪的神情，然后迅速恢復(fù)了不久前的決絕：“那驚蟄只能以死相報?！?/br>
    前一刻還在女人頸肩繾綣的男人下一刻停止了自己的動作，緩緩起身低頭直視著女人的臉，最后眼神劃過一絲狠厲，一把將女人推至墻邊，單手放橫抵著女人的頸：“想死？本王不允！”語氣中盡是沖天的怒火和無比的霸道。

    而鄭佳玉沒有因江展突然而來的動作露出半點驚訝的表情，跟著他的步調(diào)絲毫不亂，同樣直視著男人的眼：“我如果一心求死，你攔得住么？”相比男人，驚蟄此刻卻是穩(wěn)cao勝券地平靜沉穩(wěn)。

    江展飾演的溫子然此刻早已沒了平日的鎮(zhèn)定自若，盯著秦曉筠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活剝……半晌后，他終是放下了自己挾持的手臂，離開前留下了自己的臺詞，沒有了剛剛的暴怒，卻也憑添了一股隱忍預(yù)發(fā)的狂卷——

    “終歸殊途？我定要讓你我殊途同歸！”

    ……

    驚蟄在男人離開后，臉上的偽裝一去不返，早已被落寞包圍。夕陽的余光打在她的臉上，卻不見溫暖，只覺凄涼。

    秦曉筠適時地喊了咔，鄭佳玉和江展都先是一愣，然后才回過神，越過江展的時候，鄭佳玉忽然停頓了下腳步，用只有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量說道：“如果沒有好的對手，你是不是什么都不是了？”

    江展沒來得及消化鄭佳玉這句話，她就非?！安回?fù)責(zé)任”的走向秦曉筠去了。秦曉筠這邊，看了鄭佳玉和江展的對戲，正在監(jiān)視器前看回放。

    說實話，她沒想到兩個人第一場戲就完成得這么順利，心里倒是踏實了很多。等兩個人都走了過來，她才開口道：“剛剛江展臨時加的動作和臺詞不錯，不過最后那里鏡頭切換不是很好，再來一遍。”

    鄭佳玉和江展都沒有說什么，他們本也沒打算一條過，秦曉筠的拍攝講求以最簡潔的方式展現(xiàn)所有故事情節(jié)，過程中沒有任何炫技的想法，而這也更考驗演員的臨場反應(yīng)和演技，也更讓他們感到……興奮。

    而一旁全程圍觀江展和鄭佳玉拍攝的韓亦辰卻是陷入了沉思，半晌沒有說話。

    ☆、

    江展和鄭佳玉的戲份拍完, 一切就好像莫名進入了正軌。之后江展和韓亦辰先后要求秦曉筠“再來一條”, 秦曉筠欣然同意, 拍出來的效果居然出奇地好。

    演員拍戲事實上是一件很枯燥的事情, 為了追求最好的畫面和效果, 一場戲可能要來回拍攝50條以上。已經(jīng)進入初冬，影視城里的氣溫更是低得離譜，短短三個月要拍出跨度幾十年的故事，演員有時候只能穿著單薄的衣衫站在冰冷的院落逐條拍攝。

    秦曉筠拒絕了外界的一切干擾, 每天的拍攝也讓劇組里的主要演員暫時遠(yuǎn)離的娛樂圈的紛擾, 大家聚在一起討論下劇情走向和拍攝細(xì)節(jié), 仿佛回到了學(xué)生時代。

    鄭佳玉是整部電影的最大主角, 戲份占比最多, 幾乎每天從早到晚都是泡在劇組的?；蛟S是朝夕相處的原因, 秦曉筠和她快速的熟絡(luò)了起來, 兩個本來就沒有多大矛盾的女人很快混成了朋友。

    而除了鄭佳玉，江展幾乎場場不落地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片場，甚至還在秦曉筠身邊爭取了一個專屬座椅，就算全天沒有他的戲份，人也是早早地就坐在那里等待觀摩。這樣秦曉筠一度非常吃驚。再后來, 無論是打戲還是騎射戲份, 江展幾乎都在努力爭取親自上陣, 秦曉筠看著他一遍遍地和武術(shù)老師學(xué)習(xí)動作, 忽然想起了自家男人閑聊時說過的話……世上從來沒有白走的彎路……

    說起來, 江展對于拍戲的熱衷和渴望或許連她身邊一邊喝湯一邊看劇本的鄭佳玉都趕不上, 就更別提韓亦辰和李薇了，前者是把重心放在了真人秀上，后者則是放在了談戀愛上……

    “江展以前就這樣么？那怎么會一直沒紅起來？”秦曉筠趁休息地空檔抱著暖寶問向鄭佳玉。

    拍攝已過半，鄭佳玉和江展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十分生硬和尷尬，后面則好像是慢慢放開了，至少在秦曉筠看來，鄭佳玉是努力忽視溫子然是江展飾演的事實。

    埋頭啃劇本的鄭佳玉聽了秦曉筠的話，也沒抬頭，繼續(xù)喝了口熱湯，才緩緩說道：“他以前可沒這么上癮。”

    秦曉筠眨了眨眼睛，又看了眼一旁一直和木樁過不去，把木樁當(dāng)成殺父仇人般在蹂躪的江展，半響后忽然感慨道：“還別說，這么看，現(xiàn)在江展可比當(dāng)年的油面書生迷人多了?！?/br>
    鄭佳玉的頭依舊沒抬，暗戳戳地從大衣兜里掏出了手機，語氣十分平淡地說道：“??？你剛剛說什么？”

    秦曉筠正盯著江展那時刻散發(fā)的雄性荷爾蒙犯花癡，下意識地重復(fù)了一遍自己對江展的褒獎。話音剛落，鄭佳玉拿著手機在她眼前晃了晃，笑得得意：“語音發(fā)給你老公了。”

    秦曉筠：“……”

    伸出食指指著眼前笑得開懷無比的“小人”，憋了半晌卻能憋出半個字，最后氣餒地放下手，掏出自己的手機無比迅速和蘇錦澤發(fā)起了微信。

    秦曉筠：“主子，你聽我解釋！”

    蘇錦澤幾乎是秒回了信息，也破滅了秦曉筠希冀男人還沒來得及看短信的幻想，回復(fù)簡單無比，卻讓秦曉筠感受到了莫名的涼意：“？”

    彼端的蘇錦澤其實在回復(fù)秦曉筠這條微信的時候，是真的沒有來得及聽鄭佳玉的那條語音，只不過女人做賊心虛的多此一舉直接將自己敗露。

    秦曉筠雖然行動快過腦子地先和男人說聽她解釋，可正經(jīng)說到怎么解釋的時候，就有點犯怵了……總不能說自己一時花癡了，純欣賞地、無腦地對著江展流口水吧？這邊蘇錦澤遲遲沒有等到老婆所謂的解釋，也就順藤摸瓜地“順便”聽了目前和秦曉筠同一劇組中的鄭佳玉的微信。

    ……

    十分鐘后，秦曉筠的微信又響了起來，她點開微博一看——蘇錦澤在片場的濕身照！??！沒等她回神，第二張照片又來了——蘇錦澤赤膊拳擊照！?。““““　屑t心！碰的一聲，秦曉筠的內(nèi)心就像煙火綻放一樣噼里啪啦地響個不停。

    照片之后，蘇錦澤又發(fā)了兩句話過來——

    “好看不？”

    “舔屏不？”

    秦曉筠：……

    莫名感受到了蘇錦澤隔著屏幕傳遞過來的醋意，她先是默默地把兩張照片保存到了相冊，然后非常淡定地回復(fù)了自家男人——

    秦曉筠：“一般一般?！?/br>
    ……

    夫妻二人現(xiàn)在的日常也就是沒事微信嘮嘮嗑，打打嘴炮，自從《藝伎》開拍后，秦曉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劇組里的不知道哪個蘇大粉“一不留神”泄露給遠(yuǎn)在美利堅沉迷拍攝無法寵妻的蘇少，以致于秦曉筠有種兩個人其實并沒有分開的錯覺，而通常第一時間傳到蘇錦澤耳朵里的基本上都是“秦導(dǎo)今天對哪個男演員笑了”；“女王昨天夸了哪個男演員好帥”這種讓她想原地爆炸的內(nèi)容。無奈之下秦曉筠只能一日三?。骸澳懵犖医忉?！”

    江展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秦曉筠和鄭佳玉一個暖寶一個喝湯，小生活過得好不愜意。他接過助理手里的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眼神再一次無意識地落在了低頭看劇本，雙手抱著湯碗來回摩挲的女人身上。記憶忽地有些模糊……

    他和鄭佳玉認(rèn)識的時候，正是年少輕狂的歲月。那時的江展被媒體恭維為“明日之星”，而鄭佳玉還是個在各個劇組打醬油的野丫頭……

    再后來……他都忘記了自己是怎么和她走散的了……大概是他最不得志的時候，萌生了退出娛樂圈的念頭，而那個丫頭卻一門心思想要往上爬，哪怕招來一身腥風(fēng)血雨，被撞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江展記得最嚴(yán)重的一次，鄭佳玉在她租來的小公寓一邊做飯一邊和自己發(fā)了飚，抱怨他為什么平白浪費那么多難能可貴的機會……而他當(dāng)時的日子也不好過，外界屢屢稱呼“票房毒藥”，盛怒之下口不擇言——

    “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為了想紅什么都做得出來！”

    也正是這一句話，引爆了兩人之間一直拼命壓抑和掩蓋的矛盾，從那之后，那個為了要減肥一邊吃東西一邊喝減肥cao的傻丫頭就點點的，在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

    再后來，他和鄭佳玉就好像走上了兩條截然相反的道路，一個默默蟄伏數(shù)年，成了各大劇組中最不突出的那個，而另一個順著另一條路一路到底……鄭佳玉這些年傳出來的緋聞男友夠一個加強排，可江展還是能一個個如數(shù)家珍般記起來……

    秦曉筠看著江展一副“求而不得”的酸苦相盯著低頭看劇本的鄭佳玉發(fā)呆，一時眼神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數(shù)圈。她自認(rèn)看人十分準(zhǔn)確，尤其是男男女女之間那些不可言說的小曖昧神馬的，基本上都是一抓一個準(zhǔn)兒。

    這段時間的相處再加上之前李薇的爆料，讓她多多少少都對他們兩人更留意一些，可這鄭佳玉和江展之間的愛恨糾葛是她看得最累的——都是表面云淡風(fēng)輕，內(nèi)心波濤洶涌的膽小鬼，連開誠布公談一次的勇氣都沒有，一個極力掩飾在意，一個極力遮擋留戀，能看著不累？

    搖了搖頭，秦曉筠輕輕呼出一口氣，拍了拍手掌，把兩個人的注意力拉了過來，然后淡淡開口：“下午就是你倆整部戲最重要的一場戲，有沒有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