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這也就意味著,霍正希知道每個參賽歌手的細節(jié),包括他們的三圍。 顏色就笑了:“那鄭昕胸圍多少?” “看過,不記得了?!?/br> “應(yīng)該比我大吧?!?/br> 手機那邊一片沉默,過了幾分鐘霍正希才發(fā)來一條:“這個不用看數(shù)據(jù),用rou眼就可以了。” 氣得顏色想摔手機。 好在鄭昕睡相還行,顏色別別扭扭跟她睡了一晚上,沒覺得有什么大問題。 就是睡到半夜想上廁所,一睜眼發(fā)現(xiàn)鄭昕蹲在她的床頭,把顏色嚇一跳。她看顏色醒了,假裝找東西,在地毯上摸了一會兒起身去了洗手間。 大半夜的,顏色被嚇出一身冷汗。 第二天一早開始錄節(jié)目。每期除了五位常駐,還會有嘉賓來助陣。他們有時候要幫忙照顧生意,有時候直接就扮演客人。 是客人,顏色他們就得侍候。 第一期來的嘉賓是鄧軒,帶了自己團隊的人跑來農(nóng)家樂吃喝玩樂,使喚得他們一群人團團轉(zhuǎn)。 顏色一見鄧軒頭都大了,一整天幾乎都避著他跑。鄧軒在屋里她就跑院子里,寧愿在日頭下喂雞也絕不進屋給人倒茶。 中午時分,她被請進廚房給顧客做飯。 顏色這才知道,節(jié)目組請她來是有用處的。這么多人除了她之外,沒一個會掂勺子。別說炒菜,像鄭昕這樣的連菜都洗不干凈,被派來給她打下手,顏色心里嫌棄得要命。 當(dāng)著攝像師的面,顏色也不好數(shù)落她,只能耐著性子從最基本的內(nèi)容教起。炒個菜比跑個長跑還累人。 偏偏鄭昕心氣還挺高,覺得自己特別能耐,對顏色的指導(dǎo)不屑一顧,氣氛一時有點緊張。 鄧軒正巧路過,就從外面進來當(dāng)和事佬,借口要學(xué)做菜,把鄭昕支使到了外頭。 狹小的廚房里就剩他和顏色兩個,除此之外就是工作人員和無數(shù)的攝像頭。 顏色后背一涼,突然意識到他們兩個出現(xiàn)在了同一個畫面里。 這樣十分不好。 ☆、上門 鄧軒一開始只是找些話題跟顏色尬聊。 真人秀都這樣, 沒話也得找話,還得自己有梗。要不攝像拍到的都是些不好玩的東西, 后期沒法用。 顏色在這方面是完全的新人, 半點演戲經(jīng)驗沒有, 也不會想梗。 關(guān)鍵是,鄧軒人高馬大站她旁邊, 她就是想開玩笑, 也開不起來啊。 因為緊張,一向廚藝甚高的她居然把一道青菜給炒糊了。廚房里一陣兒糊味兒,顏色聞著特別尷尬, 只能沒話找話:“我手不方便, 關(guān)火關(guān)晚了?!?/br> “我來吧?!?/br> 鄧軒接過顏色的鍋鏟,把糊掉的幾片菜葉挑出來倒了, 將剩下的盛鍋。 這氣氛實在太難熬,顏色一時受不住,找了個借口溜了。溜到外頭后院的菜地里,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走得太快,跟拍攝像師沒反應(yīng)過來, 顏色一下子落了單。 沒有鏡頭跟著的感覺太好了。 可好景不長,也就幾分鐘的功夫, 鄧軒又來了。顏色一見他就下意識往他身后看,鄧軒樂了:“沒有,我讓他們別跟過來,我們說會兒話?!?/br> “那什么, 還拍節(jié)目呢,話以后再說吧?!?/br> “沒事兒,真沒人拍?!?/br> 鄧軒自顧自走過來,伸手拿掉了一片落在顏色頭發(fā)上的樹葉。 顏色如受驚的兔子一蹦三尺遠,脫口而出道:“鄧軒,咱倆真的不可能,以后別這樣了?!?/br> 鄧軒眼里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臉上依舊帶笑:“你別緊張,我對你沒惡意?!?/br> “我知道,可你這樣我很難做,咱們只做朋友不行嗎?” “那我問你個問題。” “我不一定會回答?!?/br> 鄧軒笑出了聲,沖顏色豎大拇指:“有性格,還懂得反套路。顏色我看你在圈子里混?!?/br> 顏色回他一個尷尬的笑。 “好吧,你看著答就行。顏色,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他問得比較含蓄,其實他是想問那個人是不是霍正希。雖然總聽到這兩人的傳聞,但沒有親眼見過,也沒聽她承認(rèn),鄧軒總是不死心。 但他又怕隔墻有耳,斟酌之后還是沒把名字說出來。 他對顏色抱有真心,即便她不選自己,他也不希望給她制造麻煩。 顏色站在菜地里環(huán)顧四周,空曠的環(huán)境一目了然,周圍確實沒其他人。她想了想,回了他一句:“我有喜歡的人了?!?/br> 她沒說是也沒說不是,換了一種方法來說。鄧軒那么聰明,應(yīng)該能明白。 果然,他臉上露出了然的表情,皺眉沉思了片刻,剛要開口,顏色又添一句:“是誰我不會告訴你?!?/br> “好,那我就不問。” 顏色警惕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慢慢地往旁邊挪,最后快速走過鄧軒身邊,往前面的農(nóng)舍走去。沒走幾步就聽見鄧軒在身后哀嚎:“真的不喜歡我啊,你是不是嫌我老啊?” 顏色都給他氣笑了。 錄完節(jié)目回家那天,她把這事兒跟霍正希提了。對方問她:“要不要我去教訓(xùn)他一頓?” “你想干嘛,你可不能找他。別以為你正當(dāng)紅,人家可是天王級的人物,粉絲沖過來分分鐘把你給碾死?!?/br> 霍正希露出一個無奈的笑來:“我隨口說說,別擔(dān)心。” 顏色還是不放心:“你不會真的要對他下手吧?” “我這人不愛打架。” “那別的呢?” “我都放棄繼承財產(chǎn)了,霍家的人脈資源也跟我沒關(guān)系,所以封殺鄧軒這種事情,我大抵也是做不到的。” 顏色信他就有個鬼了。什么放棄什么離開,霍家哪里就肯放手了。 她今天才剛回來,霍正希就接了他哥好幾個電話,死說活說非要讓他回家去看那個傲嬌的老頭子。 到最后顏色都忍不住勸他:“你就回去看看吧,要不你爺爺該哭了。” 霍正年也是這么跟他說的?;衾蠣斪右幌雽O子就假哭,總想把他們都給哭心軟了。 霍正希也想去看他,無奈實在有點忙。 “公司剛上軌道,我得盯著點。” “有什么好盯的,你缺錢花嗎,缺錢我給你啊,開什么公司,累死累活還不掙錢。我聽說你把房子抵押出去了,那你現(xiàn)在住哪兒?” “我住顏色這兒?!?/br> 霍正年不清楚這兩套房子的底細,只聽了一些傳聞。一聽弟弟說住在女朋友家,立馬就惱了。 “你怎么搞的,手邊一點錢也沒有嗎,居然住到顏色那里。你不是還有套別墅嗎,也給抵了?” “嗯?!?/br> 他聽到他哥在那邊罵了句人:“明天把東環(huán)路那套給你,干嘛住顏色那里。又小又破的房子,住著也難受。我霍正年的弟弟什么時候要靠女人養(yǎng)。” 霍正希被他煩得不行,只能祭出殺手锏:“你不懂,這是情趣。住哪里不重要,跟愛的人住一起才行。你這種人體會不到。” 這話最扎人心,霍正年氣得幾乎吐血,憤憤然掛斷了電話。 雖然解決了他哥,但爺爺那邊還是得去看看。正好顏色第二天休息,霍正希就把公司的事攏了攏,帶著工作和顏色一起回了霍家。 霍老爺子本來約了一票朋友來家里聽?wèi)?,一聽小孫子回來了,立馬全給推了,樂呵呵地等著他進餐廳陪自己吃早飯。 結(jié)果一看跟來的還有顏色,一張笑臉立馬拉得老長。 當(dāng)著孫子的面不好發(fā)作,只能虎著臉不說話。 顏色是自己主動要求來的,也料定了他對自己會是這個態(tài)度,所以一點兒不在意。上前客氣地叫了聲爺爺,還主動承認(rèn)錯誤:“聽說前兩天您派人去找我,我當(dāng)時不知道,讓您的人白跑一趟,不好意思啊?!?/br> “哼?!被衾蠣斪舆€是不拿正眼瞧她,“我的人都會自報家門,你不可能不知道。” “當(dāng)時開音樂節(jié),現(xiàn)場特別吵,我沒聽清。您去過音樂節(jié)嗎,聽過那音響聲有多大嗎?” “沒有,我不聽那些?!?/br> “其實可以聽聽,挺有意思的,也有很著名的歌唱家,唱特別好聽的民歌?!?/br> 顏色說著學(xué)唱了兩句,一聽就是霍老爺子那個年代的歌。他聽了果然有反應(yīng),一直撇著的頭終于轉(zhuǎn)了過來。 臉上還是不高興,心里卻不得不承認(rèn),小丫頭片子歌唱得還行。 可唱歌的終究只是個唱歌的,上不了臺面。 霍正希拉著顏色落坐,讓人給她上副碗筷,又看了眼桌上的早點,滿意地點頭:“全是我愛吃的?!?/br> “知道你要來,特意讓他們做的,有些來不及只能買了,味道可能不及家里的。不過你還是要多吃點,你看你瘦的?!?/br> 霍正希喝了口豆花:“我早上剛秤,還重了兩斤?!?/br> “兩斤頂什么用,你現(xiàn)在這么辛苦,至少得再重二十斤?!?/br> 顏色正吃湯包,聽到這話差點給噎著。果然世界上的長輩都一樣,她媽也成天說這種話。 可霍正希這樣的,胖二十斤怎么看,整個人都要吹起來了。 顏色不贊同地搖搖頭,被霍老爺子看了個正著。 “怎么,顏小姐有意見?” 顏色并不怵他,認(rèn)真道:“爺爺,二十斤太多了,太胖身體不健康,對臟器也有負擔(dān)。十斤,十斤就夠了。你信我,給我半年時間,我一定讓他長十斤?!?/br> “半年,你這速度也太慢了點?!?/br> “他忙啊,都不怎么回家吃飯,我都沒時間給他做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