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陸續(xù)緊急招人開會,要公關(guān)和策劃都想想辦法,怎么把這股風(fēng)氣壓下去。同時又聯(lián)系霍正希那邊,想聽聽他的意見。 他現(xiàn)在不敢妄動,萬一弄得不好惹對方不高興,他以后在圈子里路也不好走。 能給顏色請來王崧當幫唱嘉賓的人,人脈可想而知。 可霍正希沒有經(jīng)紀人也沒有秘書,只知道他有個助理。但顯然助理的電話一早就被人打爆,這會兒直接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 沒辦法,他只能讓顏色聯(lián)系對方,可顏色也聯(lián)系不到他。 打電話不接,發(fā)信息不回,一直到黃昏時分,才接到他一條微信,就短短一句話:“在忙,晚上見?!?/br> 他好像根本不在乎這種事兒。 想想也對,霍正?,F(xiàn)在已經(jīng)不算這個圈子的人了,或者說,他從來也沒算過。他現(xiàn)在開公司做投資,忙得風(fēng)生水起,根本沒時間理會這種似是而非的流言和緋聞。 前幾天有個女明星拿他炒作,發(fā)了篇通稿暗示她新交的男朋友就是霍正希。顏色拿給他看,他居然給她來了句:“你們這個圈子,真無聊?!?/br> 看看,人家一直嫌他們亂。 陸續(xù)有點上火,偏偏又沒辦法,只能在顏色面前不停地踱步。顏色被他晃得頭暈,沒辦法只能又編了一條信息發(fā)過去。 “那什么,我們要不要公開算了?” 都到這份上了,不公開也沒別的辦法了。雖然對她的事業(yè)打擊很大,可這么不明不白也不是個事兒。 顏色不是喜歡炒作的人。 信息發(fā)過去后又是石沉大海,等了近兩個小時也沒等來回音。顏色等得都餓了,吃著助理買來的盒飯坐在公司發(fā)呆。 手下那些宣傳和策劃都很崩潰,辦法想了很多個,卻沒一個可行的。 最逗的是有人讓顏色找個表哥說,就說那天醫(yī)院里的男人是他。 顏色搜腸刮肚想了半天,吐出一句話:“我沒有表哥?!?/br> 一直到晚上八點,終于等來了霍正希的回復(fù),依舊只有一句話。 “不用公開,已經(jīng)搞定。”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yaya妹子和大家,昨天這章你們太能猜了,你們都能去當娛記和網(wǎng)編啦。 ☆、澄清 就跟皇帝頒布圣旨似的, 霍正希發(fā)了這么一條后,又沒了聲響。 顏色實在沒辦法,把微信給陸續(xù)看。陸續(xù)蛋疼了半天, 雙手一攤:“行, 那就聽他的吧。” 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顏色在一堆人的保護下回了家。 小區(qū)門口也有記者蹲,但保安很盡責(zé)地把他們都攔在了外面, 連顏色住的那樓大廳都派了兩個保安巡邏,就怕有人偷偷溜上去。 網(wǎng)上的帖子還在熱議。顏色跟霍正希是鄰居的事情又被舊事重提, 包括比賽期間兩人鬧出的種種緋聞, 也被人細細扒了又扒。 不知是誰在下面問了一句:他倆現(xiàn)在還住一棟樓嗎? 于是刷刷刷又是蓋起幾百層高樓。住一起是肯定的事兒, 帖子里霍正希的粉絲氣得不行,大罵顏色不要臉。 有人看不過來回了一句:那他倆應(yīng)該沒什么吧。要真有什么,怎么還能住一起, 得避嫌啊。 吃瓜群眾還是很好帶節(jié)奏的,就這么一句話,直接把新開的一棟樓歪到哪兒都不知道了。 顏色晚上在家等霍正?;丶?,等得無聊就在那兒看帖。不僅看帖還回帖, 時不時就跑出來帶個節(jié)奏。 如果忘了這個帖子的主角是她的話,顏色這一晚上過得很有意思。 一直等到后半夜霍正希也沒回來,顏色實在困了, 就這么穿著衣服睡著了。睡到一半的時候感覺有人在脫她衣服,睡眼惺忪看了對方一眼,知道是霍正希后,就閉上眼睛繼續(xù)睡去了。 第二天早上她被某人的咸豬手鬧醒, 有點不高興,抱怨道:“我昨天等了你一晚上。” “忙事情去了,沒辦法?!?/br> “什么事兒?” 霍正希一副“還能有什么事兒”的表情望著她,顏色就明白了。 她一下子來了精神,勾住對方脖子:“真的搞定了?” “大概算是吧?!?/br> “怎么這個語氣,你以前都是很肯定的啊?!?/br> “這次的事情比較棘手,所以后續(xù)效果得看看再說?!?/br> “這還得怪你,那天在醫(yī)院我就說了,不要當眾給我脫鞋,你偏不聽。這下好了,被人拍到了。” “是是,夫人說得對,都是我的錯?!?/br> 他老實認錯的樣子太可愛,可愛到顏色忍不住湊過去想親他??炫錾系臅r候突然想起還沒刷牙,身體就頓在了那里。 霍正希哪里肯放過她,直接吻了上去占據(jù)主動權(quán),兩個人大早上拉著窗簾辦事兒,在晨霧與微光間大汗淋漓,感覺有些特別。 辦完事后霍正希神清氣爽,洗個澡進廚房給顏色做早飯。顏色磨磨蹭蹭在那里挑衣服,最后出來的時候,把霍正希嚇一跳。 “你干嘛,掃墓啊?” 她穿一身黑。上半身是黑色衛(wèi)衣,下半身全黑牛仔褲。頭上還戴了頂黑色的帽子,一只耳朵上掛了黑色的口罩,手里還拿了副墨鏡。 要不說的話,霍正希肯定以為她要去演女殺手。 “沒辦法,現(xiàn)在非常時期。你知道昨天我翻那些帖子,你的粉絲都說要追殺我。我特別怕死,所以還是……” 雖然顏色說得搞笑,霍正希聽了卻神情嚴肅。他突然覺得自己昨天這么做是對的。 本來只是為了她的事業(yè),現(xiàn)在看來還關(guān)乎到她的人身安全。粉絲有時候瘋狂起來真說不好。 “陸續(xù)有沒有多找兩個人陪你?” “有,他請了兩個女保鏢保護我。魏雁和白霜也會陪我上下班,擋一般的記者都沒問題?!?/br> 霍正希把炒好的雞蛋擱碗里,拍了下顏色的帽檐:“小心點,知道嗎?” “知道,陸續(xù)經(jīng)驗豐富,不會有事的。” 霍正??此簧砗诘臉幼?,只有脖頸里露出白嫩嫩的皮膚,忍不住湊上去親了一口。 “晚上看娛樂新聞。” 他只說了這么一句,就催顏色吃早飯。還沒吃完白霜就在樓下打她電話,要她趕緊下樓來。 “今天跟王老師一起進棚,你可別遲到?!?/br> 王老師就是王崧。上次跟顏色在總決賽合作過一回后,心血來潮給她寫了首歌。今天顏色正式進棚錄這歌,本來很緊張,被緋聞一搞害她差點忘了這個事兒。 和大師合作是不能出差錯的,顏色連早飯都沒吃完,拿了包沖下樓,緊趕慢趕,趕在王崧到之前進了錄音棚。 陸續(xù)對她羨慕嫉妒恨得要命, 王崧已經(jīng)好幾年沒給人寫歌了,連他收的那些個徒弟都輪不上。顏色這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運,這么得大師青睞。 王大師要求嚴格,顏色一直在棚里待到很晚對方才放她回去。霍正希早上臨出門前讓她看娛樂新聞的事兒直接被丟到了腦后。 從棚里出來司機開車送她們回家。白霜有事先走,剩魏雁和兩個保鏢陪她。 深夜路上車輛不多,一路開得都很順暢。開到一半的時候魏雁不知怎么突然往后看,小聲問顏色道:“顏姐,后面有輛車是不是一直跟著我們啊?” 顏色累得有些犯困,沒注意過后面有車,問那兩個保鏢:“你們覺得有問題嗎?” 其中一個略小只的就說:“確實不對勁,從我們離開錄音棚就一直跟著。開了有十幾分鐘,還是沒離開?!?/br> 一般的車同路也不會這么久,顏色警覺起來。 司機老吳就回頭問:“怎么辦,要不要甩掉他們?” “不用,隨便吧?!?/br> 老吳點點頭,剛要轉(zhuǎn)過頭去,意外就發(fā)生了。 過紅綠燈的時候,和他們垂直路口的一輛白色汽車闖紅燈,老吳來不及反應(yīng),只打了一半方向盤。車頭躲過了,第二排直接被對方車頭撞個正著。 夜里車不多又安靜,突然發(fā)生的撞擊聲音聽起來特別刺耳。顏色沒來得及反應(yīng),整個人就被保鏢撲到了位子上。 巨大的撞擊力讓她發(fā)不出聲兒,車子停下后她愣了很長時間,大腦一片空白。 慢慢的有別的聲音傳來,周圍有人說話,保鏢在那兒問她情況,又輕輕把她扶起來。顏色覺得胳膊疼,尤其是左胳膊,試了兩下都沒抬起來。 “應(yīng)該是骨折?!?/br> 嬌小型的女保鏢把她拉出車子扶到一邊,顏色驚魂未定,站在那里看別人把魏雁從變形的車里抬出來。 她身上都是血,看得人觸目驚心。 跟在她們車后的那幫記者見此情形一擁而上,對著顏色和魏雁都是一頓猛拍,邊拍邊提問,問的還是顏色的緋聞。 初夏的晚上氣溫不低,顏色卻覺得渾身發(fā)冷。她想也沒想,右手抄起從車里飛出的包,朝最近的一個記者頭上砸去。 沒砸他身上,砸到了他手里的相機。相機掉在地上一下摔爛了,顏色半個字沒說,直接走過他身邊,朝著車禍現(xiàn)場走去。 其他記者有點發(fā)怵,一時沒人敢再上前。救護車很快趕到,把受傷人員全都給帶走了。 幾個記者湊在一起商量:“這怎么回事兒,發(fā)還是不發(fā)?” “干嘛不發(fā)。”被砸了相機的那個很是惱火,“全給發(fā)出來。剛才顏色打我那一下你們都拍到了吧。” 在場除了他之外,也就另一個人手里有相機。他不太肯定:“應(yīng)該拍到了?!?/br> 對方動作太快,他忘了自己有沒有按快門。 “管她呢,反正這次一定要把這個姓顏的小妞弄死。敢打老子,我就讓她知道我的厲害?!?/br> 幾個人又圍著車子拍了一會兒,氣勢洶洶地走了。 顏色坐在救護車上,沒空去想那些記者會怎么樣。她現(xiàn)在特別擔(dān)心魏雁,看她一動不動躺在那里渾身是血的樣子,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 醫(yī)院很快就到,魏雁被送往手術(shù)室搶救,顏色也被帶去做各項檢查。她左手前臂骨折,醫(yī)生讓她打一陣子石膏。 “要不恢復(fù)不好?!?/br> 白霜和陸續(xù)幾乎同時趕了過來,那時候魏雁還在手術(shù)室,顏色又累又擔(dān)心,一見白霜再也撐不住,靠在她懷里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