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顏色笑了,又開始使壞:“真的只是應(yīng)付父母嗎?” “你覺得還應(yīng)該有點(diǎn)別的?” 他那時候剛回國,家里天天張羅給他相親。不是這個部長的女兒,就是那個董事的孫女。那些女的拿腔拿調(diào),應(yīng)付得他焦頭爛額。 就在這時余心出現(xiàn)了,漂亮大氣身材好,偏偏天生怪力,脾氣又大。她家里爹媽比他家長輩還要纏人,她又不能動手打人,只能找人演男朋友。 霍正希和她算是知己,惺惺相惜。 “那你有沒有對她動過心?” “不敢,打不過她。” 顏色笑得差點(diǎn)岔氣,拉過霍正希的手腕子仔細(xì)看。其實也不算很細(xì),男人中算正常的,只是余心那力道和打架的氣勢,霍正希還真可能搞不定。 剛才她聽鄭輝煌說,余心之所以受傷是因為對方有十多個人。她把這些人全都打趴在地,自己只被劃傷一個小口子。 這樣的妹子,幸虧兩人不是情敵。 她在那兒研究霍正希的手腕,沒留意到對方看自己的眼神起了一點(diǎn)變化。不知什么時候,對方變被動為主動,反扣住了她的手。 “哎,你干嘛?!?/br> “我在想,你剛剛是不是還想問我另一個問題。” “什么?” “我跟余心有沒有實質(zhì)性的接觸。比如接/吻,再比如上/床?!?/br> 包廂里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顏色結(jié)結(jié)巴巴:“怎、怎么會呢?” “怎么不會,你沒問過類似的問題嗎?” 顏色撫額。好吧,她以前確實比較大膽,那時候撩霍正希,她是什么都敢問的。 可她也不是永遠(yuǎn)一往無前的。 ☆比如那一次,被他問了要不要試一試這個問題后,顏色就徹底慫了。 偏偏霍正希還不放過她,居然又添了一句:“你這么關(guān)心我喜歡看哪種電影,是想跟我試試嗎?”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 給今天新發(fā)的文《我好像突然變聰明了》打個廣告,輕松校園爽文,新文下有送紅包活動,大家不要錯過啊,求花花求收藏。 關(guān)于知己這個問題,我們得好好采訪一下希哥。 提問:希哥說余心是知己,是紅顏知己嗎? 霍正希:她跟我屬性相同,做不了紅顏知己。 提問:什么屬性,哪里相同? 霍正希:同為男性。不,她比我更男性。 ☆、第 39 章 下水 ☆三月里初秋的黃昏,屋子里有些許的涼。 顏色忍不住打了個大噴嚏, 打破了客廳里的寧靜。 她趕緊拿手捂住嘴, 不住地跟霍正希道歉:“不好意思, 我不是故意的。” 剛剛那一下太厲害,不知道有沒有噴到他臉上。 霍正希把桌上的紙巾盒拿過來,遞給顏色:“傳染了吧?!?/br> “嗯, 好像是有點(diǎn)兒?!?/br> “那你回去吧,別在這兒待著了?!?/br> 顏色也很想跑, 可腳又不聽使喚,支了半天有點(diǎn)軟, 正慢慢地直起身,外頭有人回來了。 沈繼和華三多拎了東西進(jìn)來,一見屋里這兩人, 沈繼笑了:“我們馬上就走,你們繼續(xù)?!?/br> 華三多有點(diǎn)郁悶, 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希希, 我們給你買晚飯回來了。” 忍不住又添一句:“顏, 你要不要一起吃?” 顏色再待不下去, 腳底抹油溜了。 她一走, 沈繼立馬坐到霍正希對面盤問他:“你怎么回事兒?” “生病啊。” “不是說這個,剛剛那個顏色來了?” “對啊,你不是看到了嗎?!?/br> “你們到底什么關(guān)系?” “鄰居?!?/br> “就這么簡單?” 霍正希抽張紙擦了擦鼻子:“還能有多復(fù)雜?!?/br> 沈繼的目光落在桌上幾道菜上:“又是煮粥又是做菜的,這小姑娘對你意圖很明顯啊。你不考慮考慮?” “你們中午還一起吃飯了,你是不是也要考慮考慮?!?/br> “我那是為了你, 要不是我告訴她你病了,你這會兒能喝上粥。哎,我話沒說完啊?!?/br> 霍正希往房間走,走過華三多身邊時,拿了他手里買的晚餐,又小聲說了句:“沈繼找你有話說?!?/br> 華三多立馬高興地迎了過去:“小繼繼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 惡心得沈繼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過了幾天,霍正希病好了,在學(xué)校餐廳撞見顏色。當(dāng)時她正排隊等微波爐熱飯,霍正希走過她身邊的時候打了聲招呼,顏色激動得立馬跟著他跑了,把熱飯的事情丟在了腦后。 她一路跟著霍正希到了某家快餐店的柜臺前?;粽?此谎郏骸澳泔垷岷昧??” “還沒?!?/br> “那你過來干嘛?” 顏色笑得很甜:“跟你一起吃午飯啊。” 難得有機(jī)會在學(xué)校一起吃飯,顏色才不會放過他。她沒話找話,問對方吃什么:“披薩嗎,我覺得他家的色拉挺好吃的,你試過嗎?” 霍正希沒搭她話茬,用熟練的英語點(diǎn)完餐后,拿了號碼到一邊等著。 顏色好奇湊過去看了他的收據(jù):“你披薩和色拉都點(diǎn)啦,吃得完嗎?他家量挺大的。” “色拉是給你點(diǎn)的。” “你這是請我吃飯嗎?” “嗯?!?/br> “你人太好了吧。” 如果有眼鏡的話,霍正希這會兒肯定會裝模作樣推一推。 他低下頭去,嘴角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一點(diǎn)笑意。 “難得請你一頓也沒什么,畢竟你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會過得比較緊巴巴?!?/br> “嗯,什么意思?” “我上次看病的賬單,醫(yī)院寄到家里來了?!?/br> 顏色想了兩秒才明白,他說的是上次她把他鼻子打傷,去醫(yī)院看病的事兒。當(dāng)時她就很豪氣地要給他付醫(yī)藥費(fèi)。結(jié)果人家既不刷卡也不收現(xiàn)金,直接就讓他們回去了。 過了這么久,賬單才寄來。這個國家的醫(yī)療系統(tǒng)真是人性化啊。 沒想到很快顏色就被啪啪打臉。 她隨口問霍正希:“一共多少錢?” “我沒細(xì)看,大概一千多吧。看診、治療、用藥,應(yīng)該差不多?!?/br> 顏色還在那里傻呼呼地計算:“現(xiàn)在匯率五多一點(diǎn)吧,一千多,那就是兩百多澳幣。哎喲,這里看病自費(fèi)還挺貴的?!?/br> 霍正希笑出聲來:“一千多是澳幣,不是人民幣?!?/br> “什么?” 顏色這一聲吼,把給他們服務(wù)的快餐店小哥給嚇著了。對方拿著他們的色拉和披薩過來,小心翼翼招呼了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的……” “謝謝。” 霍正希接過東西,沖對方道了謝后,把顏色帶離開了現(xiàn)場。 兩人找了個角落的位子坐。顏色手抖腳也抖,不死心地追問:“你沒騙我吧?” “我沒那么無聊?!?/br> “怎么會這么貴,居然要一千塊!” “不是一千,具體應(yīng)該是一千五百多。零頭我給你抹了?!?/br> 顏□□哭無淚,把手伸進(jìn)包里摸錢包:“我、我現(xiàn)在沒這么多錢,先給你個零頭可以嗎?” 一千五百刀,換算成人民幣得近八千塊。誰能想到,霍正希一個鼻子居然這么貴。國內(nèi)整容墊鼻子也不比這貴多少了吧。 這個國家的醫(yī)療系統(tǒng)都是強(qiáng)盜嗎! 顏色很郁悶:“不是說這里的人看病都免費(fèi)的嘛?!?/br> “本地人是,留學(xué)生沒有medicare(全民醫(yī)??ǎ⑨t(yī)院也要自費(fèi)?!?/br> 他這收費(fèi)不算貴,如果過夜的話,光一晚的床位費(fèi)就得兩千多。顏色會抹脖子自殺吧。 霍正希不知道,顏色現(xiàn)在就很想死。這八千塊的負(fù)債,她要去哪里攢。她在那里算她打工的工資。 “一小時才十二塊錢,老板黑心死了,都不到最低工資。我現(xiàn)在一周也就上二十個小時,一分不用還得六七禮拜才能還清。我那一書包砸下去,怎么這么貴啊。” 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霍正希有點(diǎn)不忍心,就沒再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