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乖乖,還別說,真有點像呢? 朱氏原本是想讓人好好看看,特意去把前兩年做的紅衣裳拿出來穿在身上,謝娟就不用了,她跟在謝春瑩身邊那般久,打扮自己還是學(xué)了個一星半點,舉手投足是要比平常的村姑稍微亮眼一點,咋一看,還有些不倫不類的,是有幾分不像好人家的閨女,一張臉涂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都不像她平日里的那樣了。 這又不是去相看人家,母女倆這打扮確實怪異。 丁氏沒說出來時還沒人去想,被她一說,直接就對上號了。 這樣還未出嫁的閨女就敢干這種臟事,村民們再是純樸也是接受不了的,當(dāng)即看謝老頭家大房的目光就變了,連帶二房萬氏也沒逃過。 這大房和二房向來同氣連枝,上次謝娟污蔑人家謝榮偷盜,最后不還扯出二房當(dāng)家謝強和朱氏的事,還有啥謝貴和萬氏的傳言。 就算不是真的,這兩家人也是夠亂。 朱氏都快被氣瘋了,這丁氏嘴皮子一翻就讓他們兩房人的名聲都敗光了,她還奈何她不得。 罵也罵不過,打也打不過,這臭娘們咋跟泥鰍似的? 她倒是知道丁氏的弱點,不就是那肚里沒幾兩墨水的敗家子兒嗎?可她也清楚,丁氏又渾又潑,她敢說郁家小子只會跟在女人屁股后頭打轉(zhuǎn),沒出息,她就能回她那是郁家想娶二房,娶二房娶到謝地主家,郁家這空手套白狼的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謝地主家肯定會怪她多嘴多舌,反而壞了謝春瑩閨名。 要不然,為何那郁家小子跟在謝春瑩后頭小幾年了,也沒人傳閑話。 死仇就在不遠處耀武揚威,還只能干看著實在憋屈,朱氏煩躁,謝娟和萬氏臉色也不好,一個是覺得被大房牽連受了無妄之災(zāi),一個是覺得朱氏不會說話就算了,連腦子都沒有,害她現(xiàn)在還被人嘲笑。 要真是這樣去了鎮(zhèn)上,以后村民會怎么看她? 謝娟越想越委屈,眼角憋著淚水轉(zhuǎn)頭就朝村里跑。朱氏一跺腳,也跟了上去。 萬氏一個人留在原地,對這無理取鬧的母女也是煩透了! 要走也不打個招呼,整得她跟傻逼一樣,這還有人看著呢,鼻里輕輕哼了聲,也跟著回去了。 沒了這三人,跳得最歡的芳娘也裝起了鵪鶉,等一到鎮(zhèn)上就溜了。 因為路上被耽擱了一會,到集里時好位置都被搶光了。郁家最后找了個地兒,巧得很,就是上一次擺攤的那地,還是石頭啊奶特意給留下來的。 石頭沒見到郁桂舟,有些失望,圍在謝榮身邊直打轉(zhuǎn)。謝榮只得拉著他講,他郁家哥哥在家里讀書呢,石頭要是想他可以去郁家,只是不能打擾到人。 石頭聽得一直點頭,眉眼一軟,笑成了彎月,這才跑到石奶奶的小攤前幫著啊奶賣些采來的野菜蘑菇。 謝榮看了他好一會,不禁想到謝澤小時候是……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本章,懶作者無話可說,咋還是且看以后吧,么么噠大家,愛你們…… 第26章 古代窮小子之↑虎口奪食 謝榮看了他好一會,不禁想到謝澤幼時圓乎乎的,軟得人的心都化了?,F(xiàn)在十來歲的少年早就長得人高馬大,每見一次都歡喜得不行,嘴角一直念叨著,哪還能看出丁點小時候抱著她不讓走的小模樣。 “小娘子,你這面膏可是那郁家面膏?” 謝榮趕忙回了神,見一手里提著籃子的婦人拿著盒面膏問她。 “我家這是呢”謝榮見她穿戴整齊,不像是十里八村的婦人,露出幾分好奇“這位jiejie怎知咋家這面膏?” “嗨,是這樣的”婦人瞬間打開了話甲子,伸手在謝榮臉上摸了幾把,滿意得很“還不是上次我家一親戚在你們這兒買了一盒,模樣變得可大了,這不,我專門趁著趕集過來找你們呢,不過我都找了兩圈才找到人” 謝榮被捏得臉頰微微紅,嘴角歉意的笑了笑“早上耽擱了一會” 婦人也是個爽利的性子,在試了這小娘子的臉后,直接讓她裝了兩盒。謝榮接了錢的時候,想起帶過來的幾個小藥包,微微躊蹴之后順著說道“jiejie若是用得好就幫我們給大伙宣傳宣傳,咋家其實還有一種面膏來著” 婦人好奇的問道“還有?怎不見擺出來?” 謝榮有些羞躁,沒擺出來,是因為那膏太貴了,一般人家買不起,她如實說道“那芙蓉膏制作太費勁,材料也貴,是一張美白方子,一般人用上半月就能白不少” 婦人聽得微微愣神,美白的,說起來她娘家侄女正需要呢。 “那芙蓉膏要廢多少銀錢呢?” 心里一喜,婦人沒忘了打聽清楚。 “那芙蓉膏一次就是這一盒子面膏的銀錢,要連續(xù)用”謝榮剛說完就聽婦人驚得抽了口氣,急忙說道“我們這芙蓉膏那下河村的屠娘子和這鎮(zhèn)上的張家米行的夫人都來買過,jiejie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打聽打聽” 她相公做的東西,真的很好用呢。 屠娘子是誰,婦人不知道,但那張夫人她是知道的,張家在鎮(zhèn)上開了個大米行,他們家平日里的嚼用都是在張家米行買的,要是張夫人都買郁家的面膏用,這說明啥,說明郁家的東西好??! 這一想明白,婦人更加熱情了,親熱的拉著謝榮的手,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郁家面膏的人呢。謝榮先前還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現(xiàn)在就是個大寫的尷尬了。 好像遇到張夫人的迷╮(╯_╰)╭妹了。 最后婦人心滿意足的走了,連帶的經(jīng)過她揮手搗鼓的解語,引來了不少好奇的婦人姑娘,不到個把時辰,謝榮一個背簍的面膏全空了。 其實說來也沒多少,她一共也才帶了二十個過來。那小藥包雖然聽得眾人滿臉的躍躍欲試,心動難耐,但價格在哪兒擺著,高高在上的,也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徒留人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的悵然。 丁氏在邊上看得大呼神奇,等收攤后還主動買了幾個包子分著吃。謝榮瞧瞧拿了個給石頭,卻被那小子拒絕了,還振振有詞的cao著一口清脆的奶音“不行,我啊奶說了,我家有銅板,吃不上包子還可以吃饅頭” 謝榮笑了笑,點了點頭。 石奶奶婆孫日子是能過得下去的,只是石頭一年年長大,吃得多了起來,需要用錢的時候就更多了,以后大些送去學(xué)門手藝要銀子,娶媳婦也要銀子,就是修修房子蓋都是錢,所以對石奶奶這般拼命她還是理解的。 若是她和謝澤相依為命,哪怕累死累活她也會把弟弟養(yǎng)大的。 吃完了包子,丁氏讓謝榮留下來看著簍子物事,他們兩口子去買種子扯布,謝榮也樂得如此,等人一走倒是跟小石頭好上了。 石奶奶也準(zhǔn)備收攤了,她這兩日在山上摘的蘑菇新鮮,賣了些銅板,剛把最后一把野菜放籃子里準(zhǔn)備提回去自家吃,就見攤子面前站了個少年。 “小子要買……”石奶奶招呼的聲兒瞬間就變了,扭頭喊著跟孫子排排坐的謝榮“榮丫頭,你看看這是誰來了?” 謝送茫然的看過去,眼睛頓時瞪大“澤哥兒” 謝澤露出一口白牙,笑瞇瞇的喊到“jiejie” “澤哥兒你怎么來了,不在木匠家做工嗎,你出來方家人會不會不歡喜?”雖然見到弟弟高興,但謝榮更怕他被責(zé)罵,當(dāng)初奶奶為了把弟弟塞去學(xué)做木匠活,還回去求了她娘家嫂子,這鎮(zhèn)上的木匠家就是奶奶娘家嫂子的大哥家里開的。 “jiejie安心,我給東家打過招呼的”謝澤拉起她,一陣打量“jiejie變了好多,比以前可漂亮不少” “還打趣jiejie來了”謝榮被夸的羞了半張臉。 “可不是嗎澤小子”石奶奶也跟著打趣了一句,指著謝榮說道“看看你jiejie現(xiàn)在白白嫩嫩的,多水靈啊,咋們謝家村有幾個比得上?” “你客氣了”謝澤雖是在道謝,但心里的擔(dān)憂只有自己知道。 白白嫩嫩,面上的確是!但誰知道郁家人打什么主意呢?要知道,那豬在被宰之前,也被人精心飼養(yǎng)著,在有些人口眾多,比如他們謝家里頭,不受寵的可能連豬都比不上,可豬的結(jié)果呢? “澤哥兒,你怎么了?” 謝澤那一瞬間的僵硬并沒有瞞得過她,是有啥不妥當(dāng)嗎? “沒有,jiejie別擔(dān)心”謝澤安慰起她,又問了問她的近況,連郁家?guī)卓谌硕技毤毚蚵犃艘环?,等謝榮說完,謝澤沉默了。 他年紀(jì)雖小,但在方家這些年也見了不少“世面”,自覺在看人方面還是有兩分準(zhǔn)頭,不過聽了jiejie的話,他倒是看不懂那名義上的姐夫了。 不過那人貫會裝,隔兩年就來這一出,哪個曉得又是哪根筋不對了想折騰他jiejie了,他姐也是,心眼太老實了,這一次次的還看不透。 謝澤真是cao碎了一顆少男心,給謝榮傳授起經(jīng)驗來了“jiejie在郁家萬事要思慮妥當(dāng),走一步看三步,我在方家過得不錯,手藝也學(xué)了不少,過兩年就能自己做了,到時候我就回村給jiejie撐腰,或是……”或是像以前說好的那樣,一起離開懷云鎮(zhèn),去別處按家落戶。 前兩年見面時他對這個提議非常有把握,如今見jiejie臉上的嬌羞,這話有些說不出來了啊! 謝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點了點他的腦袋瓜,嗔了句“這還教上jiejie來了” “姐”謝澤拖長了聲音,面上有些不滿,顯得臉上還留有幾分稚嫩,“我說真的!” 那聲“真的”他咬得非常重。 “我知道你說的是真的” 雖然弟弟還小,但已經(jīng)是個小男子漢了,她又怎會不把他的話放心上。 謝澤這才滿意了,突然他眉頭一皺,像是想起了啥一樣,身子微微向前伸了點,壓低了聲兒“聽說郁家近些日子開始賣女人用的面膏了,是真的?” 謝榮驚訝的看他一眼“連你也知道了??!” 謝澤聽她這語氣就知道了個大概,前兩日村里有人捎信給他,讓他在今日集市日等著,他母親要來跟他商量點事。 這不,他等到這晌午了人影都沒見,沒成想讓他恰好在集日上遇到了謝榮。 至于萬氏,她來不來就隨意了。 姐弟倆說了會話,謝澤看了看天色,又見不遠處要走過來的人影,嘴一瞥就告辭了。 等丁氏兩口子過來時,恰好能見到離去的一個背影,丁氏有些不滿的看著謝榮“那是誰?你可別忘了,你是有相公的人,還是要守妻道的” 謝榮抿了抿唇,“那是我弟弟謝澤” “就算是你弟弟……” “好了”丁氏還要再說就被郁當(dāng)家打斷了,他不耐的警告了丁氏一眼,溫和的給謝榮說道“原來是澤哥兒,都是個大人了,差點沒認出來,小榮你跟澤哥兒說,下次來家里吃飯” “吃什么吃……”丁氏嘟囔著。 郁當(dāng)家一橫,看她的眼神跟刀子一樣,丁氏立馬縮了縮脖子。 “謝謝爹”謝榮勾了勾嘴角“我會跟澤哥兒說的” “行,那咋就回去了”郁當(dāng)家一錘定音。 再說大清早被朱氏母女牽連,最后像只喪家犬一樣灰溜溜回村的萬氏心里別提多煩悶了,她剛進家門,謝強扛著鋤頭驚訝的看著她,眉頭皺得老高“你咋回來了?不是說要去找謝澤!” 這婆娘,說要去鎮(zhèn)上找人的是她,找人送信的也是她,現(xiàn)在空著手回來的還是她,腦子有病吧? “別說了,還不是怪你那好大嫂”萬氏慣會做人,說話做事從來都是和風(fēng)細雨的,哪像今日這般把不喜表現(xiàn)得這般明顯“她腦子在想啥,沒事就去招那郁家人干啥,還嫌家里的名聲不夠臭?” 萬氏向來沒把這個輕輕一挑撥就進套子的朱氏放眼里,哪曉得今日被老鷹啄了眼,朱氏竟然把沒腦子帶出門。 得,說好的事情又黃了,早知道就不讓那對只會壞事的母女一起去了。 謝強一聽,跨出門的腿倒了回來,往屋里一坐,鋤頭搭在身上“那這事還干不干了?” 萬氏氣惱的加重了聲音“干,為啥不干!” 郁家那面膏別說村里人眼紅,就是他們這些死對頭也是急得不行,眼看著那郁家就要翻身了,以后揉捏他們還不跟揉捏蚊子似的? 為此,萬氏墊著枕頭想了足足一個晚上,總算想出了個法子。天亮她就找人給謝澤帶了口信,讓他等著他去商量正事。 啥正事?自然是從郁家人手里奪過方子。 作者有話要說: 求作收文收各種收,感謝留爪的寶寶們,愛你們??! 第27章 古代窮小子之↑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