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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朕不想復(fù)國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穆崇玉自己也曾經(jīng)說過,如果戰(zhàn)亂止息,天下大定,南燕的百姓能夠在北渝的庇護下安身立命,那么由誰來做這天下之主都沒關(guān)系了,他也愿意一輩子臣服自己。他說這話時,臉上并無悲色,只嘴角有一抹蒼涼的義無反顧的淡笑。

    薛景泓曾經(jīng)對這樣的穆崇玉傾慕不已。

    可他最終卻是出爾反爾了,在自己已經(jīng)無比信任他,乃至癡迷他的時候。他利用了自己的信任,背叛了自己。

    薛景泓便是從那時開始喪失了理智,南燕人在他心里逐漸從原來的風(fēng)度翩翩、君子如玉變得面目可憎、陰險狡猾。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開始在錯誤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了。朝堂之上再有奏章上奏,說舊燕叛軍作亂起義時,他不再寬恕招撫,而是任由兵部對他們趕盡殺絕。有食不果腹的南燕百姓哄搶官糧之時,他也不再寬宏體恤,而是嚴厲鎮(zhèn)壓。

    對敵人的同情便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想法支配了他。他已儼然從南燕的同情者、庇護者的角色走向了反面。

    于是在薛景泓上一世的最后十年里,痛苦、報復(fù)與殺戮幾乎占據(jù)了他生命的大部分。

    他捉回了穆崇玉,抓住了他身邊的所有人,凡是曾經(jīng)幫助穆崇玉逃跑的人,全部賜死??蓪τ谀鲁缬?,他還保留著一絲最后的希冀。

    穆崇玉被帶到他的面前,他忍不住問了一次又一次,為什么要逃走?為什么背叛了他?可得到的卻始終是冷冰冰的沉默和無數(shù)次刺痛他的眼神。穆崇玉望著他的目光里,是對他入骨的恨意。

    薛景泓感到他腦內(nèi)的最后一根弦也終于應(yīng)聲而斷。他已經(jīng)被怒火包裹。

    他開始用各種手段折磨穆崇玉,辱罵他,對他用刑,只隱隱期望著能看到對方一個服軟的眼神。然而最終,等到的卻是穆崇玉自盡身亡的結(jié)果。

    穆崇玉寧死也不肯屈服于自己。

    直到這個時候,薛景泓才真正知道絕望心死的滋味??蓪λ膱髴?yīng)也才剛剛開始。

    南燕之主身死的消息不知怎么傳到了宮外,便如同在暗潮涌動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顆石子,轉(zhuǎn)瞬間就掀起驚濤駭浪。

    全天下的舊燕遺民仿佛都被喚起了仇恨,發(fā)動一浪高過一浪的起義。

    薛景泓已無心去管,他終日沉醉酒里,欲生欲死。可禁不住有人從中作亂。上一世的薛景泓頭腦不清,這一世,他卻已然回過味來。

    從一開始的穆崇玉的所謂“背叛”便是有人設(shè)好的一個圈套,意在斬斷自己對南燕人的好感,激起自己對他們的滔天怒火。當(dāng)年的江東大旱,自己下旨賑災(zāi)放糧,戶部卻中飽私囊、坐地起價,自己要安撫災(zāi)民,戶部卻趁機暴斂橫賦,激起民憤,導(dǎo)致民不聊生、餓殍遍地。

    這樣的真相,連當(dāng)年的自己都被瞞得死死的,不曾探知,可卻偏偏飛進了密不透風(fēng)的宮墻,被穆崇玉知曉,還叫他見了所謂流亡到京的南燕百姓,親自聽了百姓的訴苦。

    這怎么可能呢?可不管中間有誰在暗中cao作,這件事到底成功引起了穆崇玉對自己的仇恨,從而逃離了自己身邊。

    再到后來他對穆崇玉越發(fā)痛恨,連帶著對所有的南燕人都再無好感,更是正中某些人的下懷。在穆崇玉死后的日子里,趁著他無心朝政,這些人便開始作威作福。

    有人活生生地屠戮了數(shù)千手無寸鐵的南燕百姓。只不過在這些人的嘴里,那不是百姓,而是犯上作亂的“亂民”。這樣的事竟然時有發(fā)生。

    可恨那時的薛景泓無心去查證。上行下效,底下的人就愈發(fā)放肆。直到他醒過神來,已經(jīng)晚了。南燕的起義大軍已經(jīng)殺進了北渝的帝都。

    南燕百姓的民心,他已經(jīng)盡失,他最后居然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獨夫。

    然而可笑的一幕卻發(fā)生了,幾年前還所向披靡的北渝大軍竟然變得不堪一擊,不到兩日時間便敞開大門,任起義軍沖了進來。

    那時的起義軍統(tǒng)領(lǐng),便是穆淵。

    穆淵究竟有如何天大的能耐,在兩日之內(nèi)就攻破了北渝都城,薛景泓不知。可他北渝軍隊的實力強弱,卻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死于起義軍劍下的薛景泓當(dāng)時終于幡然醒悟,必有人與這起義軍里應(yīng)外合,將自己置于死地。

    這個人等得太久太久了,從離間他與穆崇玉開始,再到放任士兵屠戮南燕百姓,暗然襄助大臣蒙蔽圣聽,貪贓枉法,直到最后給予自己的沉重一擊,環(huán)環(huán)相扣,終于將自己逼至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薛景泓現(xiàn)在無法確定這個人是誰。因為至少上一世在他死之前,此人仍沒有露面。他也不確定穆淵到底在北渝的覆滅中起了多大作用——穆淵僅僅是為了一雪南燕亡國之恥、報穆崇玉身死之仇才揭竿起義的?還是和那個暗中攪動風(fēng)云的人有什么別的利益交換,他不敢斷言。卻也不能不謹慎。

    薛景泓心知,上一世的自己縱然受人蒙蔽、遭人利用,可終究是死有余辜,不論是死于穆淵的手下,還是別的什么人之手,都毫不可惜??扇裟聹Y有什么深沉心機的話,穆崇玉又要投靠這個人,他就不能不多加提防了。

    畢竟上一世,北渝大軍打進南燕都城的時候,不見穆淵起兵勤王;穆崇玉身陷北渝宮城之時,也不見穆淵來救,偏偏等到穆崇玉死后,他才突然冒了出來。

    薛景泓尋得空隙,委婉向穆崇玉出言提醒:“對于穆淵,陛下切不可輕信,要多加謹慎才是?!?/br>
    穆崇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如何認得穆淵的,心下疑惑,卻也沒有多問,只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

    南下的決定已經(jīng)做出,便不可輕易更改。很快,三日已過,鷹頭寨上下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便要起身出發(fā)了。

    他們這次人數(shù)頗多,有千余眾,再不能大搖大擺地上路。便只得延續(xù)穆崇玉一開始的提議,扮作商隊、化整為零。一來可以掩人耳目,二來可以籌些路費盤纏,掙些積蓄。

    有一些南燕舊部不愿跟穆崇玉分開,可這次為了大局考慮,也只得作罷。好在沈青、李元善他們被著令跟在穆崇玉身側(cè),倒是心滿意足。

    江浙離此地千里之遙,穆崇玉一行人緊趕慢趕,走走停停,足足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所幸到達之時,寒風(fēng)已被阻隔在江北,春風(fēng)也已綠了江南。臨安郡,正是一片灼灼春色。

    當(dāng)年穆淵的宣王府便是建在這臨安城里最繁華的一處地方,高門大戶,赫赫威嚴,可如今看來,卻像是荒廢已久的模樣。

    這也難怪,南燕國滅,宣王雖遠離紛爭,可終究無法在亂世保全,想必多多少少還是被殃及了吧。

    穆崇玉一路走一路暗中打聽,方知此地最富有的、最有人脈的乃是十多家綢緞莊、典當(dāng)行的東家白淵默,此人雖為商賈,卻可以不交重稅,臨安郡的太守竟也奈何不了他。

    穆崇玉聞此,便若有所思。白淵默……“白”可為日光,“淵默”則是“齋明盛服,淵默而不言”,即心齋盛明,端莊儀態(tài),心中有丘壑卻默而不言之意,此人極有可能便是韜光養(yǎng)晦的穆淵。

    穆淵果真在暗中為著心中復(fù)國之志而奔走!

    穆崇玉一瞬間有些放松下來的欣慰,他在白淵默的綢緞莊留下了信兒,便心懷忐忑地等候著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  攻君上一世其實心眼很直,別人說啥就是啥,容易被人利用……算了,我也不替他解釋了,攤手

    第22章 春日逢君

    幸運的是,不到一旬時日,便有回信傳來。綢緞莊的掌柜托人送話至穆崇玉所住的客棧,說是他們的東家想見一見他。

    穆崇玉心下一喜,忙與對方約定了時間處所,便開始準備。

    他雖為南燕舊主,可如今天下大勢已變,早已沒有了當(dāng)日的威權(quán)。穆淵雖很可能同在為復(fù)國奔走,卻并不一定要跟從自己。

    可不管怎樣,復(fù)國宏愿在前,他與穆淵一系的恩怨便該暫且擱置一旁,如此才能齊心協(xié)力,事半功倍。否則若成一團散沙之態(tài),又如何能敵得過北渝的強兵重弩呢?

    若能聯(lián)合起穆淵,必要時候他做一些退讓也未嘗不可。

    這日,穆崇玉為表誠意,只攜了沈青、李元善、陳康四三人并七八個侍衛(wèi)跟隨,一路迤邐來到一處民宅。其余人等都并未進得城中,而是分散在臨安城外的幾個市鎮(zhèn)上等候消息。薛景泓心下?lián)鷳n,便也暗暗尾隨在穆崇玉身后。

    卻見這民宅從外觀看來,雖然不甚起眼,可甫一進去,卻是別有天地。

    青色磚瓦與煙霧色的亭臺樓閣相連一片,流水淙淙,從翠竹與早開的紅杏間穿過,引來了一片春意。往深處看去,水榭明樓,楊柳扶枝,江南春色便恍惚盡收眼底。

    這樣秀美的景致,讓穆崇玉的神思突然飄遠,仿佛他腳下站的地方不是臨安,卻是當(dāng)年的金陵了。

    恰在此時,有一個人轉(zhuǎn)過回廊,從對岸的水榭處向穆崇玉闊步走來。

    穆崇玉微一愣神,旋即揚起一抹淡笑,也走了上去,一邊暗暗打量著那人。

    那人與記憶中并無兩樣,身材頎長挺拔,著一襲青色暗緞銀紋長袍,一頭如墨黑發(fā)綰進了素白的玉冠里,俊朗的面容上卻是不茍言笑,唯有那一雙漆黑的眼睛里能夠見得幾分久別重逢的笑意。

    這么多年過去,戰(zhàn)亂也好,滅國也罷,都沒有使這個人沾染上半點風(fēng)霜與疲憊,相反,他就是像是一顆珍珠一樣,愈發(fā)被磨練出成熟的色澤。

    穆崇玉離對方一尺距離站定,不自覺地便心生敬意,他垂首施了一禮:“見過宣王叔?!?/br>
    穆淵的聲音從他頭頂傳來:“經(jīng)年一別,今日再見,陛下似乎成長了許多?!?/br>
    那聲音不疾不徐,似是夸獎又似是一種認真的審視,不知怎地,突然便叫穆崇玉臉上一熱。

    就好像在這個人面前,自己突然被拆去了盔甲,又變成了幾年前那未經(jīng)風(fēng)雨的少年君主。

    他忙抬起頭來,不期然地,便撞進了一雙盛著萬千感慨的眼眸。

    穆崇玉禁不住怔住,便聞那道聲音再次響起:“陛下千里迢迢特地尋我而來,一路艱辛可想而知,臣備了一些筵席,盡是臨安名吃,特為陛下接風(fēng)洗塵?!?/br>
    他說著,稍稍側(cè)開了身子,露出身后不遠處,那亭臺水榭上正來來回回準備筵席的婢女。

    穆崇玉眨了眨眼,一時間不知該如何道謝。

    *

    穆淵似乎把一切都準備得異常周到細致,周到到穆崇玉有些無所適從。他甚至多次詢問穆崇玉的喜好,不斷地命廚房準備新的菜肴。

    穆崇玉感到略微的窘迫,連連推辭,可穆淵卻只擺了擺手,仿佛渾不在意。

    沈青他們幾人卻好似對這筵席很滿意,一路風(fēng)塵仆仆,雖然到了臨安之后歇息了幾天,可是客棧的飯菜怎能比得上這里?幾人吃喝得倒是盡興。

    不知不覺地,已到了傍晚時分。穆崇玉一行欲起身告辭,穆淵卻是要他們留下,他口中對穆崇玉的稱呼,也不知不覺地從“陛下”變成了“崇玉”。

    “崇玉既投奔我而來,哪有住客棧的道理?我這里占地百畝有余,房間也早已收拾干凈,只待你住下了。沈?qū)④姷鹊姆块g也都備好了。想必還應(yīng)有其他人在附近吧?若他們愿意,明日我便著手下一一去安排,將他們安插到我的錢莊、綢緞莊各處,定不會叫人發(fā)現(xiàn)。崇玉,你看這樣可好?”

    穆淵的聲音低沉和煦,這樣娓娓道來,叫穆崇玉忍不住動了心。他們此番尋到臨安,本就是為了與穆淵匯合,借助穆淵的勢力一點一點地圖謀復(fù)國大業(yè)。若是住在這里,倒也可以慢慢詢問穆淵的意向。

    穆淵注視著穆崇玉的神色,緩緩笑了:“崇玉,分別多年,你我二人該好好敘敘舊才是?!?/br>
    穆崇玉愣了一下。他在外這么多年,除了沈青這些舊部以外,就真的再沒見過其他故人了。

    如此一句話,倒勾起了他許多感慨,他輕輕揚起嘴角,微笑答道:“如此也好。那便勞煩宣王叔了?!?/br>
    遠遠地看著這一幕的薛景泓,不知怎地,心里咯噔一記。他想要上前跟著穆崇玉,卻早已被穆淵的侍女發(fā)現(xiàn),被引著往偏院的客房去了。

    薛景泓無法,只得暫且跟著這一眾侍女去了。所幸在這兒住下之后,薛景泓四處察看,倒也未發(fā)現(xiàn)什么危險。

    或許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薛景泓低低嘆了一聲,心道但愿如此吧。

    然而穆淵整個人給他的感覺都很不簡單。雖然他長相俊美無匹,與穆崇玉還有幾分相似,氣質(zhì)也是一樣的溫潤如玉,可若細細觀察下來,便會發(fā)現(xiàn)穆淵的溫潤,如同隱藏著暗流的湖面,表面上平和美麗,卻叫人看不透內(nèi)里的深淺。

    而穆崇玉則像是一塊打磨精致的和田玉,握之則生溫,叫人一旦碰觸,便不想離開。

    想到此,薛景泓更有些輾轉(zhuǎn)反側(cè),可一時也無辦法,只能提醒自己要多加注意著穆淵。

    那邊穆崇玉卻是被引著去往一處寬闊別致的院落。與之前別具匠心的亭臺樓閣、回廊水榭不同,這里清幽簡潔,唯有兩樹杏花斜倚在院落兩側(cè)。

    穆崇玉抬腳跨進正屋,打量一番,左面書房有書案擺放,書櫥上整整齊齊地擺放了許多書卷,右面則是臥房,透過掀起一角的厚重帷帳可隱約看到,那里正放著一桶熱水,散發(fā)著裊裊熱氣。

    這是連沐浴的熱湯都準備好了?穆崇玉待要回頭詢問,卻發(fā)現(xiàn)本來尾隨著自己的一干侍女早已悄然出去,關(guān)上了房門。

    他無奈地笑了笑。宣王叔如此無微不至卻又是不動聲色的照料,叫他隱隱地動容。他走過去,把帷帳拉好,褪下了衣衫。

    水的溫度剛剛好,里面仿佛加了解乏的草藥,有淡淡的草藥香來回氤氳。穆崇玉靠在里面,覺得這幾天來的疲累盡除,一種放松下來的困倦感漸漸彌漫上來。

    他差點忍不住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他朦朦朧朧的意識才被漸涼的水溫激了一下,清醒過來。

    他不覺有些羞赧,連忙收拾好自己,簡單地拿巾帕擦拭過身體,然后套上一旁新的里衣,踏出了浴桶。

    正當(dāng)此時,細微的敲門聲突然響起,穆崇玉看了看窗外隱約透進來的夜色,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敲門聲卻是又響了兩遍,穆崇玉這才確定,忙披上一件長袍便去開門。

    門外站著的竟是穆淵。

    作者有話要說:  啊,外面櫻花開了,真好~~

    第23章 你恨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