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沈回川家的黑白陰陽球們來說，再狂暴的精神力量它們都見過了，也打過無數(shù)次架，劍意算什么？殺氣算什么？分分鐘就給它們中和驅(qū)散了！什么？還想硬拼？呵呵噠，那就變形成無數(shù)精神細針?。?/br>
    來啊來啊，互相傷害??！誰怕誰？！拼數(shù)量的話，它們有的是！！還能吸取對手的力量修復自己呢！

    雖然孫晉炎忍著識海里的痛苦，陸陸續(xù)續(xù)揮出了破壞力強大的第二劍、第三劍、第四劍，但到了第五劍的時候，他實在是劈不下去了。這種專門破壞神魂和識海的攻擊方式，無疑是劍修最討厭的那一種。因為稍不注意，就會陷入精神攻擊的幻覺里，導致自己的劍心露出破綻，發(fā)生動搖。

    這簡直就是：我和你拼速度，你卻偏偏要拼神魂；我和你拼體質(zhì)，你卻偏偏還是要拼神魂。等到我真的忍不住和你拼神魂的時候，你已經(jīng)開始在識海里搞破壞，到處制造幻覺了。這算是打什么架？實在是太憋屈了，他連劍招都沒出全呢??！

    作者有話要說：　　孫劍修，成功地獲得了“第三者”稱號

    孫晉炎：=口=，什么鬼，我還是單身?。∫矝]有喜歡的人什么的??！

    錢安：→ →，呵呵噠。

    柳師控：→ →，呵呵噠??！

    作者：╮(╯╰)╭，同時卷入兩對cp，你夠可以的啊。

    孫晉炎：……

    第165章

    說起神魂的強韌程度, 頂尖的劍修和道修以及其他道統(tǒng)的修士也許都不分上下；但要是比較神魂的攻擊性, 劍修就應(yīng)該算是修真界當之無愧的第一了。只不過, 在這個世界，對識海和神魂進行攻擊的手段實在太多了，劍修的劍意也不過是其中的一種而已。而且，沈回川家那群不可思議的黑白陰陽球, 絕對是最可怕的那種敵人之一。

    孫晉炎當然不可能就這么認輸，神識cao縱識海里的劍意, 組成各種各樣的劍陣絞殺沈回川的精神觸手。但是, 他沒想到這些精神觸手竟然是分裂增生的。把它們砍碎之后，它們滾來滾去就成了一堆，還巴在他的識海里吸取靈力, 吃飽喝足又膨脹好幾圈, 再精神百倍地繼續(xù)戰(zhàn)斗。

    【這個世界的高階哨兵向?qū)Ф紩窆? 你識海里只有光溜溜一顆精神核, 怎么自保？光靠著劍意和劍陣, 就能絞殺所有的精神攻擊？先防御，再絞殺，才能來得及反應(yīng)吧？不然, 遇到厲害的對手, 直接就擊碎你的精神核了?！?/br>
    【以前遇到過的對手, 精神攻擊都不會像你這么變態(tài)好嗎？絞碎了就真的碎了，哪像你的精神觸手，簡直是風一吹就又長出一茬！它們該不會是在吸取我的靈力吧？這到底是一種什么攻擊方式？】

    【也許是吞噬吧？自帶的吃貨特性, 我也沒有特別讓它們練習過?？雌饋砗芟袷悄У拦Ψò?？你別太拘泥于正邪仙魔了，正道也有吸取靈力增補的功法，只要不害人就沒有問題。而且，這是另外一個世界，我所知道的和神魂相關(guān)的功法也就那么十來種，沒有太多的選擇?！?/br>
    【……十來種已經(jīng)很多了好嗎？主修一種就夠了?！繉O晉炎很清楚，玄英派并沒有樂修的道統(tǒng)，也不知道沈回川是從哪兒知道的十多種功法。要是每一個道修都像這個家伙那么博學，一定不用愁奪舍后要修什么道了。適合什么就修什么，簡單得很。就算是個散修，也會比那些費盡千辛萬苦拜入修真門派的人更強悍！

    【問題是，沒有一種適合我。我只能吸納它們的攻擊招式?！啃拚娼绲纳窕旯Ψ?，正道只有樂修，魔道就多了。不過，其實沒有一種符合這個世界的天道規(guī)則，符合他作為向?qū)У纳眢w素質(zhì)和精神力特質(zhì)。他要升級、要變強，當然只能走自己的平衡融合之道。融合嘛，樂修、符修、陣修、丹修以及這個世界的攻擊方式，都需要用。

    【還有什么招數(shù)，你都用出來吧?！?/br>
    【那我試試符箓對你有沒有用?！縿π薜墓袅Σ辉谟诰裢?，但要是能在一瞬間切斷識海里的精神核和身體的聯(lián)系，就能使劍氣和劍意難以持續(xù)。單純的劍招攻擊力雖然不錯，但殺傷力相對來說還是很有限的。

    【……還有別的嗎？】

    【陣法？你要試試我改良的幻陣嗎？】

    【……】呵呵，所以說道修什么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復雜生物。光是斗法的武器都能用這么多種，哪兒來的那么多時間和心思樣樣精通？偏偏他們只要境界上去了就能晉級，用再多武器也不會影響道心。不像他們劍修，心里只有劍，也只需要修劍道和劍心就足夠了。但是，劍心要是不夠穩(wěn)固堅定，那就永遠不可能更進一步。

    旁邊的圍觀群眾們并不知道他們倆在用神識進行交流，只是看到沈回川又拿出一疊符箓，糊了孫晉炎一臉。孫晉炎渾身微微僵硬，馬上揮劍把符箓都震碎，輕輕點地退后，又發(fā)出了連綿不斷的劍招。

    “剛才父親好像快贏了吧？”沈驕楊眨了眨眼，“怎么突然放過孫師叔了？”在他心里，沈回川當然是最厲害的。就算最近跟著孫晉炎也學了不少劍道知識，他還是覺得孫師叔一定會輸給父親?？隙ㄊ歉赣H放水了，這場戰(zhàn)斗才能繼續(xù)。不然，只用一個小時就結(jié)束戰(zhàn)斗什么的，孫師叔就太沒面子了。沒錯！真相一定就是這樣！！

    賀園皺起眉：“嗯，就算是劍修，也很難擋住先生的神魂攻擊。而且，先生的攻擊還有各種各樣的手段，精神世界還沒出現(xiàn)呢。”這說明，對付孫晉炎還不足以讓沈回川用出他的精神世界。其實，大家都對沈回川的精神世界挺好奇的。后天形成的精神世界，和先天的那種到底有什么不一樣呢？

    “因為孫晉炎是普通人，才不適應(yīng)這種精神攻擊?！迸赃叺娜鸲魉伎贾?，“他不是天生的哨兵向?qū)?，又是專心練劍的人，不了解精神攻擊和防御的方式，才會?yīng)付不過來。當然，這只是我的推測。沈的精神攻擊到底有什么特性，我也不太清楚。強大到一定程度之后，哨兵向?qū)Р坏梢杂米约旱木袷澜绶烙?，精神力也會帶著各種奇怪的特性?！?/br>
    “比如說？”他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好奇。

    “有可能自帶精神污染，或者振動攻擊，或者轉(zhuǎn)換形態(tài)，或者制造幻覺……每個人都不一樣。這都是我的老師告訴我的，我也沒有親眼見過。競技場那些s階哨兵打架的時候，我們根本看不到他們的意識云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戰(zhàn)斗。所以，每個強者的精神攻擊特性是很隱秘的。”

    “那沈的精神攻擊有什么特性？誰知道？”梅又問。

    “……”結(jié)果是沒有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的人，也不可能回答。這并不意味著在場的人不值得信任。不過，想要保住一個秘密，最好的方法當然是誰也不說，誰也不知道。這樣就不會有暴露的危險了。

    另一邊，錢安望著專心觀戰(zhàn)的賀園，心里酸澀得就像泡在醋缸里一樣。他順著暗戀對象的目光，看向戰(zhàn)斗中的孫晉炎，不得不承認，揮劍的情敵確實挺吸引人的。至少，他很清楚，作為一個a階頂級哨兵，他打不過這個厲害的情敵。而且，在劍道上，在修煉上，他都暫時不可能給賀園什么實質(zhì)性的幫助。

    輸了。輸了？輸了……怎么能就這么認輸呢？

    “……”錢安絞盡腦汁，想了各種各樣的理由來說服自己。比如，兩個戰(zhàn)斗狂人在一起是沒有前途的。每天的日常就是打架打架繼續(xù)打架，日子能這么過下去嗎？這叫伴侶嗎？簡直就是敵人嘛！！所以，戰(zhàn)斗狂人注定需要一個溫柔體貼，又能陪打又能陪玩還能陪吃以及陪那個什么什么——多項全能的伴侶！！

    不知不覺，他的視線就轉(zhuǎn)移到了沈回川身上，然后，自然而然又轉(zhuǎn)到了柳盡歡身上。大概在場沒有一個人比柳盡歡看得更認真了。他根本沒有參加任何討論，只是很專注地看著自家?guī)煾?，眼睛里各種奇怪的情緒一閃而過，不仔細看根本沒有辦法分辨他到底在想什么。

    錢安突然醒悟過來，眼前這個不就是活生生的搶奪注意力小能手嗎？從小就會用各種方式在他師父面前博得存在感，后來這些方法從光明正大轉(zhuǎn)向了地下，應(yīng)該還是挺好用的。因為每次看到沈回川，身邊必然跟著柳盡歡，幾乎沒有什么例外。

    沒錯，就是他了。只要跟著他學，活用他的成功經(jīng)驗，一定能把賀園從情敵那里搶回來——咦，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想法混進去了。成功經(jīng)驗？什么成功經(jīng)驗？師徒關(guān)系和伴侶關(guān)系一樣嘛？不，不，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吸引賀園的注意力，把自己牢牢鎖在賀園身邊！！

    于是，錢安不動聲色地靠近柳盡歡：“晚上有時間嗎？”

    “沒有?！绷M歡無情地拒絕了他。晚上可是他和師父的教學問答時間，一秒鐘的空閑都不可能有??！不管他有什么事，等他有空的時候再說也不遲?。》凑矐?yīng)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他早就公開說出來了。

    “等沈睡著或者入定之后，你一定有時間?！卞X安難得這么強勢，“我美好的未來生活就寄托在你身上了??！”

    “……”柳盡歡大概猜到了什么，沉默了一會兒之后，才點了點頭。他當然不會愧疚，雖然他“禍水東引”，迅速地把孫晉炎和賀園兩人扯在了一起，師徒倆的生活才沒有受到?jīng)_擊。但是，兩個戰(zhàn)斗狂人一相遇就互相吸引也是必然的。即使沒有他推波助瀾，那兩人湊在一起，也遲早會惺惺相惜。

    不過，“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也許有些事他還是可以和錢安商量商量的。比如說，給孫晉炎找個不錯的徒弟，分走他的注意力什么的？當然，柳盡歡不會想到，錢安并不是為了對付孫晉炎來找他結(jié)盟，而是為了追求賀園來找他支招。

    ——

    深夜，某兩個人來到莊園的小會議室里，商討“重大問題”。

    “搶奪賀園的注意力？”柳盡歡挑起眉，有些無語了，“這種事你問我有什么用？”

    錢安一臉理所當然：“當然有用，因為你很擅長搶奪沈的注意力啊。雖然你們是師徒，我是想追求賀園，但搶奪注意力這種事，本質(zhì)上是一樣的?！?/br>
    “……并不一樣好嗎？徒弟能做的事，你不一定能做；你能做的事，我不一定能做?！?/br>
    “我覺得沒有區(qū)別。你已經(jīng)不像驕楊那樣，直接撒嬌賣萌賣癡了，爭搶的時候都很隱蔽。我要學的就是這種暗搓搓，不，無聲無息的方式。”

    “……”突然覺得很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錢安：我要追賀園，幫我想想辦法。

    柳師控：我剛剛成年，而且單身，謝謝。

    錢安：沒關(guān)系，只要把你怎么纏著師父的秘訣分享一下就行。

    柳師控：不一樣，好嗎？

    錢安：本質(zhì)上一樣，相信我。

    柳師控：……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第166章

    其實, 柳盡歡從來沒有仔細想過, 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很多事都是憑著本能完成的, 他當時根本不用思考，立刻就做出了反應(yīng)。但是，回過頭看的時候，連他自己都很驚訝——原來他真的那么在乎師父, 甚至愿意為了師父付出一切。

    是的，一切。

    他現(xiàn)在所做的事情, 和沈回川相比, 都是微不足道的。如果他還能做得更多，如果他還能做到更多，那他一定不會猶豫。比如說, 師父要征服世界, 那么他就把世界捧到師父面前；師父要成為神仙長生不老, 那么他會掃清所有障礙, 給師父送上靈草、靈礦、仙器、丹藥、符箓；師父要把渣渣們都干掉, 他會提前動手，根本不想讓那些骯臟的血沾上師父的手指……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 以自己目前的實力, 還做不到這些。面對強大的敵人, 師父仍然需要自己動手。但是，現(xiàn)在做不到，不意味著以后做不到, 不意味著十年之后他還是做不到。等到那個時候，師父只需要坐在他一手打造的王座上，專心注視著他捧著一切來獻給他，就足夠了。

    “三條規(guī)則?！绷M歡沉默了很久，目光才從虛無里收了回來，看向一臉渴望的錢安，“首要規(guī)則，親自為他實現(xiàn)所有的愿望，不管他有沒有意識到。次要規(guī)則，不管他需不需要，一直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的生活和事業(yè)。第三規(guī)則，溫柔而又堅定地排除對手?！?/br>
    錢安愣了愣，開始品味這三條規(guī)則的涵義。其實，這些句子都不難理解，可是想要真正做到卻非常困難。因為這完全是把另一個人當成了這個世界的中心，一切都圍繞著他來轉(zhuǎn)動。而且，它們的先后順序也很微妙，微妙得讓他忍不住問：“如果對手實在太強大，沒有辦法排除怎么辦？”

    “強大的對手其實指的不是實力強大，只是對你在意的人的影響力越來越強大，影響到了自己的地位而已。所以，只需要在他的影響力有限的時候，把他徹底掐滅就夠了?！绷M歡回答，“在這個人沒有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之前，剔除干凈?！?/br>
    “……有些人是不可能剔除的?！卞X安搖了搖頭，“就算是你，也沒有選擇把每個人都排除在沈的生活之外。比如驕揚和我們，對于沈來說都很重要吧？你好像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大家相處得很好啊?！?/br>
    柳盡歡看了他一眼：“我確實希望，師父的世界里只有我一個人，其他所有人都不存在?！北凰戳诉@么一眼，錢安突然覺得背上有點發(fā)涼，就像自己真的很多余?！暗?，這不現(xiàn)實，這也不是師父的期望。所以，我學會了妥協(xié)?！?/br>
    說到這里，柳盡歡勾起了嘴角，露出了微笑：“只要我的地位不動搖，只要我一直是特別的，你們是多是少都無所謂。因為你們都有自己的家人、朋友、愛人，你們都有自己的生活，所以，你們只是他生命里的過客。只有我不一樣，我的生活就是照顧師父，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我隨時可以陪著他，永遠可以陪著他?！?/br>
    他的笑容里帶著強烈的自信，毫不掩飾的占有欲，甚至還隱藏著甜蜜。錢安忍不住抖了抖，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對勁。是他的錯覺嗎？突然有種被塞了一嘴狗糧的不爽感。

    呵呵，暗戀的人果然是最感性的，看到什么都像是看到狗糧。不過，這樣的狗糧，就算聞著再香，也不想吃下去啊。一點也不真實，一點也沒有辦法參考，要是再仔細想想還會覺得有點詭異。他真的不愿意聯(lián)想，某個內(nèi)心蛇精病的狂犬，在某一天某一時某一刻突然把飼主撲倒了……

    不，拒絕聯(lián)想，拒絕想象。他還是回歸現(xiàn)實吧?！澳俏夷?？我想把那兩個戰(zhàn)斗狂拆開，是不是太晚了？”

    “不晚，他們又不是情人，也沒有結(jié)婚。就算是結(jié)婚了，也能離婚。”

    “……”怎么覺得這種撬墻腳也無所謂的思想很有問題？他可是有道德底線的人。當然，再怎么道德，他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初戀（暗戀對象）和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男人跑了?！案鶕?jù)你那三條規(guī)則，我應(yīng)該優(yōu)先滿足賀園的戰(zhàn)斗狂愛好，然后每天跟在他身邊好好照顧他？最后才是排除情敵？”

    “不能本末倒置。因為情敵出現(xiàn)，滿腦子都想著對付情敵卻忘了自己的目標——呵呵，別人還以為你喜歡的是情敵，相愛相殺呢?！绷M歡吐槽，“不管做什么，都別忘記最重要的人到底是誰，你要打動的到底是誰，你要搶奪誰心里的地位?！?/br>
    錢安聽得連連點頭：“說得很對，那情敵呢？怎么對付？”

    “轉(zhuǎn)移情敵的注意力，讓他遇到更感興趣的人?！绷M歡并沒有忘記自己和錢安見面結(jié)盟的“目的”，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勢均力敵的對手，可以收徒弟的好苗子，有趣的人，你都可以找過來試試。或者，干脆你自己去試試。賀園看你們戰(zhàn)斗的時候，注意力也會分給你的。”不過，會分多少，他就不能保證了。

    “還有別的建議嗎？”錢安表示，他一點也不想被情敵壓著打，真的。

    “……能說的我都說了?！绷M歡無語了。他也沒有談過戀愛，更沒有追求過什么人，怎么可能知道什么泡漢子三十六計之類的玩意兒？“警告你，別打我?guī)煾敢约拔业闹饕?。其他人隨便折騰，我沒有意見?！?/br>
    錢安還想把他當成自己的軍師呢，當然不可能得罪他：“競技場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了，a階頂級哨兵都不夠他打一頓的。你覺得，最近我們能弄出什么有挑戰(zhàn)性的任務(wù)交給他來完成嗎？比如說，反殺雇主之類的？”

    “呵呵?！绷M歡站了起來，轉(zhuǎn)身往外走，“他會對這種任務(wù)感興趣嗎？得了吧，你要是沒有什么好招數(shù)，就別使出來了。不然，到時候刷的只會是負分。慢慢想吧，我回去了。對了，這件事嚴格保密?！?/br>
    錢安撲倒在桌子上，苦惱而又滿含期待地琢磨著“三條規(guī)則”。不管怎么樣，他好像能看到“曙光”了。感覺柳盡歡的這些建議都很實用，至少讓他明白自己到底該做什么了。不過，聽取了單身狗的建議還有點不夠，也許還可以去問問格維亞？不管怎么樣，他可是這一群人里面唯一一個有伴侶的成功脫單人士。

    至于他們現(xiàn)在有點尷尬的關(guān)系——其實也沒什么，畢竟都是熟悉的老朋友了，“迷途知返”不容易。而且，以后都是好伙伴了，這種氣氛持續(xù)下去也不太合適，正好需要一個破冰的機會。很好，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

    于是，第二天，格維亞在何塞的病房里見到了錢安。兩人剛開始還有點拘泥，但幾句話之后就慢慢地放開了。曾經(jīng)的心結(jié)徹底消散，說話再也沒有任何顧忌，就像是過去幾年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隔閡，他們始終都是老朋友一樣。

    聽說錢安要追賀園，格維亞當然非常支持，給他出了很多招數(shù)。這些招數(shù)或者浪漫或者死纏爛打或者溫情脈脈，總而言之，配合柳盡歡的三條規(guī)則一起食用，預期效果好像應(yīng)該挺不錯的。錢安的信心更足了，趕緊奔向武術(shù)訓練館，在賀園面前刷存在感去了。

    他駕駛磁懸浮車離開的時候，正好和另一輛車錯身而過。那輛車看起來非常豪華高調(diào)，實際上也確實是最新最好的一款車。不但速度提升、平穩(wěn)性提高，防護性據(jù)說也比得上高級機甲。當然，價格也是逆天的。不過，對于沒有辦法駕駛機甲的普通人壕來說，擁有這么一輛車也算是過過機甲的干癮了。所以，不管在聯(lián)邦還是帝國，這款車都很受吹捧。

    豪華車停在了診所的地下停車場里，從駕駛座上下來的是一個b階哨兵，副駕駛座上則是一位a階哨兵。a階哨兵面無表情地打量著周圍，b階哨兵皺了皺眉頭之后，才親自打開后車門，微笑著說：“教授，感覺怎么樣？我們已經(jīng)到診所了?！?/br>
    “……我……我不行了……”后座上躺著一位枯瘦的中年男人，像只蝦一樣蜷縮著身體，臉色青白，渾身都是冷汗。他說完這句話之后，就陷入了昏迷狀態(tài)，完全失去了意識。

    “嘖嘖，普通人可真弱啊?！眀階哨兵滿臉嫌棄。聽說只是連續(xù)工作了幾天，就病成了這付樣子，連爬都爬不起來了，還得讓他背過去——要不是中立區(qū)沒有針對普通人的醫(yī)療服務(wù)，他們也不會特地趕到南區(qū)這種無聊的地方來，直接把他丟給向?qū)пt(yī)生不就完事了嘛？

    “背上。”a階哨兵冷冰冰地命令，“他不能死?！?/br>
    “不就是個普通的老東西嗎？”b階哨兵低聲詛咒了幾句，才很勉強地把中年男人扛了起來，“怎么辦？直接讓醫(yī)生來急救嗎？看樣子真的快要死了?！?/br>
    “花多少錢都無所謂，救活了就行。”a階哨兵點點頭。

    一分鐘之后，急診室就接了這個病患，一連串檢查下來直接送到手術(shù)室了。聽說是什么身體虛弱引發(fā)的“急性腸胃炎”，又并發(fā)“腸穿孔”和“敗血癥”，結(jié)果“休克”了什么的。兩個哨兵都不懂普通人醫(yī)療的名詞，當然不知道這種病到底嚴重不嚴重。但是聽說病人要住院之后，他們倆都不愿意在外面繼續(xù)傻傻地等了，交了錢就離開了。

    第167章

    每一天, 英玄診所都會收治不少急診病患。急性腸胃炎并發(fā)腸穿孔和敗血癥, 對急診室的醫(yī)生們來說, 其實只是很普通的病癥，根本不算什么。要不是病人休克需要搶救，醫(yī)生順便把該做的手術(shù)做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極度虛弱, 很有可能再次休克，說不定連住院療養(yǎng)都沒有必要, 直接就可以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