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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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沈問道眼睛一亮,“好呀好呀,我想成為師叔??!我還想和你長得像!” “隨你吧。”沈回川想起心底的某個計劃,彎了彎唇角。也許,他們倆的思維還是共通的。埋藏在他心底的某個想法還只是隱隱成形呢,小家伙好像就察覺了什么,這樣也不錯。 第160章 柳盡歡坐在修煉室外面, 借用窮奇吐的火, 慢慢地煉制出了一支笛子。以他現(xiàn)在的能力和靈礦材料的級別, 這支笛子頂多只是件中品法器。但是他仔細看著這支白玉笛,輕輕地摩挲著笛身,卻怎么都不舍得把它毀掉。 如果送給師父,就算師父不能用在戰(zhàn)斗里, 也能在平時有興致的時候吹幾首曲子吧?他只知道師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卻一直沒有機會聽他演奏一曲, 實在有點可惜。不過, 演奏當然也只能是他們倆私下相處的時候。至于沈驕楊和其他人,完全可以省略掉。 忽然,他感覺到修煉室的禁制全部解除了, 于是馬上把各種零零碎碎收進了儲物戒里, 拿著白玉笛打開身后的門。門里的沈回川毫不意外, 每一次他入定出來, 第一個見到的都是自家徒弟, 他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要是哪天沒有第一時間見到他,也許他才會覺得奇怪呢。 “師父……”柳盡歡快步走了過去,抬起眼微微一笑—— 不過, 下一刻, 他的瞳孔就猛地縮了起來, 完全怔住了,甚至連到了嘴邊的祝賀詞都在瞬間忘得干干凈凈。因為他根本沒有想到,出現(xiàn)在面前的, 竟然是青年版本的師父。 再也不是俊美得像玉人一樣的少年,而是風(fēng)華正茂、優(yōu)雅從容、飄飄似仙的青年。再也看不見少年渾身的青澀氣息,更沒有眼睛里的情緒和外表年齡不符合所帶來的奇怪矛盾感,而是讓人情不自禁地生出“就是這樣,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感慨。 他的心突然怦怦跳動起來,眼底帶著連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熾熱。 很奇妙,只是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自己喜歡青年的師父更勝過少年的師父。這并不單純是外貌的問題,也不是氣質(zhì)的問題。而是他本能地覺得,師父的神魂就應(yīng)該配上這種年紀的身體。讓人幾乎可以把所有形容男性的美好詞匯都全部送給他。 雖然在完美的邊緣,好像還有一些微妙的矛盾沖突感,但是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理智繼續(xù)思考下去了。他甚至根本沒有仔細想,自己現(xiàn)在的情感波動完全不像是一個徒弟見到自家?guī)煾傅臅r候應(yīng)該有的。而更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見到了自己初戀的學(xué)長。 沈回川揚起眉:“怎么?很驚訝?驚訝得都呆住了?按照年齡,我本來應(yīng)該就是這種樣子。”在這個世界,他也已經(jīng)是二十幾歲的人了。如果不長大幾歲,難道以后見人都要戴上仿真面具?還必須注意到自己每年的“衰老”情況,隔幾年就換個面具戴? 當然,作為不科學(xué)的元嬰真君,掩飾自己的外貌根本沒有必要這么麻煩。雖然身形面貌已經(jīng)在晉級的時候確定了,但掩蓋過于引人矚目的出眾皮相或者稍微收斂收斂還是沒有問題的。如果有必要,他還可以用一些法術(shù)混淆對方的認知。 “我更喜歡師父現(xiàn)在的樣子?!绷M歡這才反應(yīng)過來,馬上直率地說出了自己的感覺,“這樣更能突顯出師父的魅力,比少年的時候更強勢……也更多了一些侵略性。作為一個新興勢力的主人,偶爾展露強勢應(yīng)該是很重要的,不容易被人欺負?!?/br> “呵,雖然很多不怎么長腦子的家伙最崇拜的就是‘強悍’,但是不管你表現(xiàn)得怎么樣,他們最后的要求都是戰(zhàn)斗。也只有把來挑釁的人都打趴了打服了,我們才能真正建立強者的地位。光是靠著印象,是什么都得不到的,麻煩也同樣源源不斷?!鄙蚧卮ㄐα似饋恚爱斎?,不但你喜歡,我也更喜歡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 “喜歡”這個詞,師徒倆用得實在是太頻繁了。所以,不管是誰,都不可能會多想。在星際時代,說不定每個人每天都會對n個人說n次“喜歡”,內(nèi)涵實在是太豐富了,想得太多才奇怪呢。 “恭喜師父升上a階?!绷M歡終于送出了他做的白玉笛,“這是我準備的禮物。” “中品法器,已經(jīng)不錯了??雌饋?,這些天你費了不少力氣煉器,進展也很快。這支玉笛品相不錯,雕琢得也很精致,不像武器,更像是藝術(shù)品?!鄙蚧卮闷饋砜戳丝?,系在腰上,“是因為想送給我,所以才花了那么多心思?嗯?” “當然,師父值得最好的東西?!绷M歡回答得很坦然,“我做不出寶器和靈器,也只能在法器的品相上下點功夫了。師父別把它當成武器,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樂器吧。等有空的時候,我還想聽師父吹一首歌曲。” 沈回川好像回憶起了什么,稍微出了點兒神之后,才接話:“現(xiàn)在就很有空?!闭f完,他就給徒弟隨便吹了一首曲子。其實,他覺得自己的音樂造詣很一般,遠遠比不上那些專門學(xué)習(xí)樂舞之道的修士。不過,到了這個世界,也勉強能稱得上大師了。 一首逍遙天外的曲子,讓柳盡歡禁不住跟著樂音思緒飛揚。 他眼前像是浮現(xiàn)出一個畫面——某個衣袂飄飛的人御空而行,峨冠博帶,翩翩若仙。山川萬里都在他的一念之間閃過,四季變化、枯榮流轉(zhuǎn)、無聲無息,瞬間就像是過了千年萬年。然而,他一直沒有回頭,始終在空中獨自地走著。 他不孤獨嗎?不寂寞嗎?當然會孤獨、會寂寞,不過更重要的是逍遙自在,是堅定不移地追求自己的道,走出自己的登仙之路。 他直覺認為,這個人是師父。但是背影卻非常陌生,和現(xiàn)在的師父完全不一樣。認錯了?當這個想法在腦海里出現(xiàn)的時候,他突然從樂曲的意境里醒了過來,內(nèi)心深處還帶著淡淡的悵然和迷惘。 “道心不夠堅定。”沈回川吹完了曲子,搖了搖頭,“這首曲子不是讓你欣賞的,是讓你感悟的。你竟然沒有因為曲子入定,說明不是我的技藝退步了,就是你的心不靜。” 柳盡歡當然不覺得師父會失誤,于是默認這是自己的問題:“下次靜心之后,再聽師父吹曲子?!?/br> 沈回川牽起他的手,引導(dǎo)他的意識進入自己的識海。趁著他的精神世界剛剛形成,世界規(guī)則建立的時候,讓徒弟好好看看,也許會有不少收獲。而柳盡歡發(fā)現(xiàn)自家?guī)煾傅淖R海竟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再一次震驚了。 宇宙的雛形正在孕育,但已經(jīng)能看到無數(shù)星系發(fā)出的光芒。他就像站在星船的舷窗邊,觀察著窗外浩瀚無邊的宇宙,被它的博大、神秘甚至是危險徹底折服。原來這就是師父的精神世界,剛剛成型,就已經(jīng)能預(yù)料到未來它的無限潛力了。 沈回川又刻意讓他看了怎么建立精神世界的記憶碎片,幫助徒弟更好地理解。等到柳盡歡入定之后,他才把徒弟的意識送了回去,順便在他的識海里逛了逛,讓精神觸手幫他掃除了不少情緒垃圾。 大概兩三個小時之后,柳盡歡就醒了。以他現(xiàn)在的修煉水平,暫時還沒有找到自己的“道”。所以,就算是記住了師父所有的經(jīng)驗和體悟,也不能馬上就感同身受地參悟起來。他只能暫時把它們放在心里,每天拿出來琢磨琢磨。如果有一天,他能找到建立精神世界的契機,才能真正理解這些經(jīng)驗和體悟,也能在它們的基礎(chǔ)上參悟更多天道規(guī)則。 另外,柳盡歡對自家?guī)煾刚{(diào)整精神觸手和精神觸絲變化的實例示范非常感興趣。從向?qū)У缴诒?,從哨兵到普通人,無縫切換,簡直就是奇跡。如果被梅和瑞恩知道,一定又會高呼“這不科學(xué)”了。 “這不難,從練習(xí)畫符開始,慢慢來。”沈回川笑著說,“正好你也囤積一些符箓,熟悉熟悉修士到底該怎么戰(zhàn)斗。純用身體來拼,那是體修;純用武器來拼,那是劍修、刀修;不拘泥什么武器或者輔助物品,把握好戰(zhàn)斗節(jié)奏,才是真正的道修。我是道修,但你和驕楊不一定。試試哪種方式更適合自己,你才能更快地找到自己的道?!?/br> “我的道……一定和師父有關(guān)系?!绷M歡想了想,“師父陪我練習(xí)?” “也只能我來當陪練了?!鄙蚧卮c點頭,“至于你的道到底是什么,別想著我,也別想著任何人。只要好好問問你自己的心,認清楚你的道心,就夠了?!?/br> 柳盡歡皺了皺眉,沒有再多說什么了。 師徒倆終于離開了修煉室,這時候沈回川才想起來問:“我這次閉關(guān),用了多長時間?” “四個月?!绷M歡回答,“火鳥和玫瑰許諾的兩艘星艦都已經(jīng)改裝完了,我也采購了不少物資裝了上去,隨時都可以出發(fā)。帕沃探險隊又出了一次遠門,幫我們探查能作為基地的偏遠地帶,暫時沒有新發(fā)現(xiàn)。不過,他們順便把格維亞和他的伴侶帶回來了。因為師父你閉關(guān),我暫時沒有給他安排工作,只讓他在醫(yī)院里陪著伴侶?!?/br> “他本來就是向?qū)пt(yī)生,又是b階頂級向?qū)В茸屗谠\所里工作吧。”沈回川說,“過一段時間,我確定可以相信他之后,會把所有向?qū)Ф冀唤o他來管理。你也可以讓他給錢安他們幫忙,篩選消息、接受任務(wù)、制定計劃。對了,還有其他消息嗎?” “玫瑰女王提醒我們,卡洛琳·基安的母親拉瑞女伯爵最近動作很頻繁?!?/br> “她的女兒沒有死,她會有什么動作?” “玫瑰女王說,不能小看女人的直覺?!绷M歡很淡定地回應(yīng)。 沈回川只是笑了笑。他當然不會小看女人的直覺,但是,不管拉瑞女伯爵有多瘋狂,也不可能找到帕沃探險隊的把柄,更不可能找麻煩找到混亂區(qū)來。 第161章 一天之后, 沈回川和柳盡歡在回家的路上, 遇到了一群殺手。他們完全不顧周圍還有無辜人士, 直接在車道上丟下了急速膨脹的障礙物,好幾輛磁懸浮車都因為來不及剎車或者變道,全部撞成了一團。 就算柳盡歡車技再高超,也還是受到了波及。磁懸浮車被其他車輛從側(cè)面擦過, 控制不住方向,又被另一輛打算變道的車撞了上來。師徒倆坐在翻滾的車里, 對視了一眼, 感知著敵人的動向,表情都不算太緊張。 柳盡歡好不容易才控制住翻倒滑行的車,停靠在遠離混亂的路邊。緊接著, 就有粒子束、電磁炮轟了過來。師徒倆迅速撤退, 離開路邊那些人比較多的建筑物, 來到不遠處即將拆除重建的一座樓房附近。 “師父, 我去對付那些殺手?!绷M歡臉上還是帶著微笑, 眼底卻透著煞氣。前兩天玫瑰女王剛提醒他們,今天就遇到了殺手,當然和拉瑞女伯爵脫離不了關(guān)系。說不定這些殺手早就潛入了混亂區(qū), 各種調(diào)查觀察之后, 才選擇了今天動手。不過, 他會讓他們知道,什么錢能賺,什么錢不能賺。敢對他們下手, 就必須有送死的覺悟。 “去吧。”沈回川用神識一掃,就從各種角落和人群里找出了二十來個動作異常的殺手。 這些人沒什么專注于目標的職業(yè)道德,也毫不關(guān)心是不是有其他人被他們牽連,應(yīng)該都是為了完成任務(wù)不擇手段的家伙。而且,他們?nèi)慷际侵懈唠A哨兵,最低也是b階頂級哨兵,最高則是a階頂級哨兵。這么高的配置,就算是殺一個s階哨兵也不是沒有可能。拿來對付他們師徒倆,拉瑞女伯爵可真是大手筆啊。 當然,這群殺手要對付的主角應(yīng)該不是他們,而是帕沃探險隊。選擇今天出手,也許只是想完成一個輕松的任務(wù)目標,鼓舞一下士氣——順便擾亂南區(qū)的治安,激怒帕沃探險隊,方便繼續(xù)設(shè)計他們而已。不過,很遺憾,他們選錯了任務(wù)對象,注定了只會失敗。 【問道,如果盡歡被a階哨兵的精神威懾控制住了,你就去幫他解除控制。別的暫時什么都不用做,看看盡歡和窮奇能不能解決所有敵人?!恳蝗汉献髂醯腶階哨兵和b階哨兵,對柳盡歡來說負擔還是有點太重了。沈回川站在原地沒有動,卻安排了沈問道去援助。 沈問道眨了眨眼睛:【要是他們打不過,我才能幫忙,是吧?】 【沒錯,這是一次鍛煉的好機會。】”沈回川說,隨意地看向了另一個方向。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還有一個疑似殺手也在附近。只是因為殺氣控制得很好,所以才很難發(fā)現(xiàn)。這個殺手應(yīng)該和其他人不是一起的,也許正打算渾水摸魚。當然,能不能成功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個時候,沈回川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沒有辦法理解某些人的腦回路。拉瑞女伯爵的瘋狂,完全不能用常理來評價和推測。因為女兒突然失蹤,她猛地爆發(fā)了,不但用各種手段把基安家族、附屬小貴族以及娘家人都整治了一遍,竟然還想替女兒完成報仇,真的把手伸進了混亂區(qū)。 也許在這個母親的眼里,女兒這些年滿腦子都是報仇,早就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生活。而這都是那些“仇人”的錯,最近發(fā)生的那些事也都是“仇人”在推波助瀾。就算女兒經(jīng)歷了“暗算”之后還“活著”,她也必須幫女兒清理干凈各種障礙。等女兒回家之后,就能輕輕松松做她的大小姐,完美地繼承基安家族的政治勢力和各種人脈,從此登上人生巔峰了。 總之,自己的女兒一定是清清白白毫無黑點,犯錯的都是“仇人”,全部應(yīng)該弄死沒得商量。李楨航以及李元帥家族惹不起,玫瑰女王也確實不好惹,但不是還有帕沃探險隊那群“炮灰”嗎?不是還有沈回川、柳盡歡和沈驕楊這倒霉的一家嗎? 面對敵人的奇怪邏輯,沈回川只能感嘆,他真是白費心思了。 要是早知道不管怎么樣,拉瑞女伯爵都會瘋狂地替女兒出頭,他為什么還要彎彎繞繞抹掉那么多證據(jù)?而且還把那個大小姐放在儲物戒里隨身帶著?對方可不會管什么證據(jù),只要是女兒的假想敵就是她的敵人,不管女兒的復(fù)仇有多莫名其妙,她也會替女兒完成。看來,這種瘋狂確實是基因遺傳下來的。 不過,瘋狂的敵人總比理智的敵人更好對付。沈回川并不喜歡“殺了小的又來了老的,殺了老的又來了祖宗”這種綿綿不絕型的敵人。但很不幸,修真界的“復(fù)仇”一般都是這樣,一個牽起一連串。 所以,對付不講道理的敵人,也沒有必要和他們講道理,更沒有必要因為嫌棄麻煩而委屈自己退避幾步。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在合適的時候,用絕對的實力完全碾壓他們,然后連根拔起就夠了。 —— 正在和符箓死磕的沈驕楊突然感覺到了什么,急急忙忙跳起來就往外跑。負責監(jiān)督他好好學(xué)習(xí)的瑞恩當然不會放他離開:“今天的任務(wù)不是練習(xí)五百張嗎?現(xiàn)在連一半都沒有畫完,回去繼續(xù)畫?!?/br> “瑞恩,父親和師兄是不是還沒回來?”沈驕楊急得團團轉(zhuǎn),“我覺得他們好像出事了……我們?nèi)ソ铀麄兒貌缓??”父親說過,要相信自己的直覺。修真者對很多和自己相關(guān)的事情都有感應(yīng),這其實是天道給的提示。 “從診所回家,能出什么事?”瑞恩說,“最近南區(qū)的治安越來越好了,你就放心吧。乖乖地坐下來完成任務(wù),別找任何借口偷懶,明白了嗎?” “我才不是想偷懶?!鄙蝌湕畈粷M地撅起嘴,想了想,讓白澤出門去看看:【父親和師兄一定是出事了,你去看看窮奇和問道小師叔。如果他們有空,就回來說服瑞恩!對了,要是遇到錢安,一定要把他拉過去!】 【放心吧?!繄A滾滾的白澤扭著身體,穿過墻壁,很快就來到了外面。精神體的活動距離一般是由主人的精神力水平?jīng)Q定的。離主人越遠,精神體越不容易維持形態(tài)。準確地來說,哨兵的精神體活動范圍和精神籠罩范圍差不多;向?qū)У木耋w活動范圍更小一些,通常也會留在主人身邊隨時保護,不會隨便行動。 戰(zhàn)場離他們的莊園大約一百公里左右,正好是沈驕楊精神籠罩的極限。白澤一溜煙地跑到了它感知到的氣息附近,一眼就看見了并肩作戰(zhàn)的窮奇和沈問道。 柳盡歡已經(jīng)陸續(xù)殺掉了幾個敵人,遭到了對方a階哨兵們的圍攻。沈問道幫他解除了精神控制,看他被敵人揍了好幾下,就按捺不住開始幫窮奇的忙了。剩下的敵人眼看著沈回川獨自一個人站在旁邊,覺得殺一個向?qū)?yīng)該沒有任何難度,馬上向他開火。 幾乎沒有人能看清楚沈回川瞬間的動作,只是覺得他的身影閃了閃,就回到了原地。同時,那幾個湊起來想殺他的敵人已經(jīng)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隱藏在人群里的某個人瞇著眼睛,觀察著那個黑發(fā)黑眼的青年向?qū)?,嘴角突然挑了起來。他收起了自己伸向武器的手,又一次把殺氣收斂得干干凈凈,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沈回川發(fā)現(xiàn)了白澤之后,馬上把它抱了起來。他當然不能讓它在戰(zhàn)場上亂蹦亂跳,萬一受到敵人精神體的攻擊,這個戰(zhàn)斗力一般的小家伙分分鐘就會跪。 這個時候,柳盡歡已經(jīng)壓制住了敵人,一身煞氣地反殺了一個又一個a階哨兵,沈問道和窮奇聯(lián)手也干掉了不少人。但是,殺手都是沒什么道德可言的家伙,為了逃跑或者躲避攻擊,隨手就能拿起人質(zhì)作為威脅。柳盡歡根本不在乎這些人質(zhì)是死是活,但卻知道師父很在乎。所以,他也只能盡量控制自己洶涌的殺意,虛虛實實地和殺手們斗智斗勇。 終于,南區(qū)的巡邏隊趕到了,開始疏散無辜的圍觀群眾。驚恐無比的圍觀群眾們瑟瑟發(fā)抖地聽從他們的指揮,陸續(xù)撤離了這片地區(qū)。剩下幾個殺手判斷這次暗殺失敗,混在群眾里,也不慌不忙地退走了。當然,他們不會知道,沈回川已經(jīng)記住了他們的氣息。只要下一次他們再出現(xiàn),就只有死路一條。 巡邏隊的隊長發(fā)現(xiàn)沈回川還站在“危險地帶”,連忙親自走過去接他:“小醫(yī)生,您可不能受傷出事??!”他們南區(qū)的人幾乎都在英玄診所看過病,對這位向?qū)пt(yī)生有著天然的好感。 “殺手是沖著我來的,我暫時不能走。”沈回川解釋,“你們只要把周圍的人疏散干凈,剩下的事交給我們就夠了?!?/br> “這可不行,維護治安是我們的任務(wù)。” “你們暫時沒有辦法完成這個任務(wù)。” “……”巡邏隊隊長搔了搔腦袋,他當然知道以低階哨兵的戰(zhàn)斗力,遇到這種事都只會成為炮灰,“沒事,我們已經(jīng)緊急通知了上層,很快就會有a階哨兵過來幫忙了?!?/br> 第162章 火鳥星盜團的a階哨兵, 當然只能是幾位艦長了。不過, 當夜鶯號艦長帶著兒子趕到的時候, 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柳盡歡站在一堆尸體旁邊,微笑著擦干凈臉上的血跡,眼睛黑沉沉不見底,讓收拾尸體的巡邏隊隊員們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沒事吧?”錢安看了看渾身輕松的沈回川, 又望向柳盡歡,“有沒有受傷?!” “一點輕傷?!绷M歡回答, “這群殺手應(yīng)該不是第一次在南區(qū)出現(xiàn)。巡邏隊之前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當然不是質(zhì)疑巡邏隊的忠誠度——自從做了交易之后, 火鳥和玫瑰就重新調(diào)整了治理南區(qū)和東區(qū)的計劃,。他們不但把沈回川等人錄的古武視頻發(fā)給了自家主力,還分別從低階哨兵和普通人里選擇了一些值得信任的人作為預(yù)備力量來培養(yǎng)。 巡邏隊就是火鳥星盜團和玫瑰傭兵團的預(yù)備役。他們的職責相當于警察, 專門負責維持治安。經(jīng)過連續(xù)半年的治理和打擊, 南區(qū)和東區(qū)漸漸地變得更安全了。許多控制不住暴力傾向和殺人欲望的家伙, 不是被抓起來關(guān)小黑屋反省, 就是趕緊跑去了中立區(qū)或者西區(qū)、北區(qū)。留下來的, 都是向往安穩(wěn)生活的群眾。 建立巡邏隊,其實只是南區(qū)和東區(qū)徹底掌控本區(qū)域的第一步。他們的最終目標,是生活在這兩個區(qū)域里的所有群眾都會成為他們的預(yù)備隊, 也都具有d階、c階哨兵的戰(zhàn)斗力。如果把這些底層哨兵和普通人的力量集中起來, 足夠他們抗衡中立區(qū)和西區(qū)北區(qū)的聯(lián)盟。 與其不得不妥協(xié), 讓中立區(qū)那群沒人性的家伙騙普通人和低階哨兵去當試驗品,還不如真正吸納這些值得信任的人,讓他們成為火鳥和玫瑰的戰(zhàn)斗力。至于西區(qū)、北區(qū), 誰愛去誰去。打打殺殺或者當試驗品也是人生的一種選擇,不是嗎? “這一段時間,從中立區(qū)來的人很多,都是來診所看病的?!毖策夑犼犻L想了想,“我們可以回去看看主腦記錄的監(jiān)控視頻,查查這群人是什么時候從中立區(qū)過來的,是不是有殺手剛才趁亂逃掉了。” 夜鶯號艦長冷笑起來:“敢跑到南區(qū)來撒野,說背后沒有中立區(qū)的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都沒有人信??!這么多中高階哨兵進入空間站,他們不會警惕嗎?肯定是知道這群殺手的目的,才把他們放了過來!!” “小醫(yī)生,你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巡邏隊隊長也跟著視頻學(xué)習(xí)古武,當然知道這位向?qū)пt(yī)生可不是沒有戰(zhàn)斗力的弱雞。而且,柳盡歡剛才連殺幾個a階哨兵的表現(xiàn)也足夠讓他們震驚了。這么一群可怕的殺手都折在了這個b階哨兵手里,那么診所的力量真是強悍到難以想象了。 “開診所能得罪什么人?”沈回川笑了笑,“就是有兩個神經(jīng)病一直找我們的麻煩而已。欺軟怕硬,真正的敵人不敢動,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們身上。夜鶯號艦長說得對,中立區(qū)一定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放他們過來,就是為了試探我們。” 一群人打算去巡邏隊駐地尋找關(guān)于殺手的各種證據(jù),夜鶯號艦長熱情地邀請沈回川師徒坐她的磁懸浮車一起去。沈回川當然不會拒絕,坐在后座上,回答了她很多關(guān)于古武學(xué)習(xí)的問題。錢安一家應(yīng)該是火鳥星盜團里對古武最熱情的人,進度也比其他人更快。這才練了不到一年時間,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真氣、內(nèi)力。想掌握和使用這種奇妙的力量的渴望,也促使著他們更積極投入地練習(xí)古武。 “對了,沈。這一段時間,中立區(qū)對升級藥劑的研究好像有了什么新進展。聽說他們捂得很緊,兩位團長費了不少時間,才打聽出研究所里最近又多了幾個研究員。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很快就建立了一支新團隊,而且成為了研究的主力。” “……”沈回川心里輕輕動了動,“也許,中立區(qū)又有了新的合作伙伴。”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和他有若有若無的聯(lián)系—— 難道中立區(qū)找出了那個神秘的研究所,把里面那些研究人員都帶了回來?還是研究所的人主動來中立區(qū)尋求合作?但是,升級藥劑這種蘊含著龐大利益的研究,誰舍得和其他人一起分享?除非研究所在外面過不下去,中立區(qū)的研究也進入了瓶頸期,雙方才會合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