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派里主要有道修、劍修、器修三個分支。每一個分支的底蘊，都不比其他專攻一種道統(tǒng)的門派差。另外還有符修、陣修、丹修很多小分支，也都出過飛升的師祖。我是道修，但劍修、器修、符修、丹修都曾經(jīng)學(xué)過，最擅長的是陣法?！敝劣诓簧瞄L的卜算就不用提了。

    柳盡歡聽得很專心，沈回川開始給他講修真者的基本常識，玄英派輝煌燦爛的歷史等等。盡管不是他想聽的師父小時候的故事，他也聽得津津有味，眼睛亮得出奇。很多他覺得有意思的字詞，他都默默地記了下來，總覺得那就像是一個夢想的世界。

    沈問道和小老虎卻不像他那么感興趣。兩只精神體的智商大概只有兩三歲，喜歡聽的只有最簡單的故事，不是這種根本聽不懂的東西。所以，它們倆一個玩手指一個舔毛毛，一個揉旁邊的肚皮，一個用爪子碰旁邊的小肥腿，玩得非常開心。

    沈回川講完了一段玄英派的歷史之后，發(fā)現(xiàn)這兩只已經(jīng)東倒西歪摟在一起流著口水睡著了，挑起眉：“盡歡，它們一輩子都只能這么傻嗎？”為什么別人家的精神體看起來不是很乖巧，就是威武霸氣？自己家的精神體，除了賣蠢賣萌之外沒有任何用處，還因為是人形的關(guān)系不太方便放出來。

    “應(yīng)該不會吧?！绷M歡看著自己那只蠢蠢的老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我記得有人好像和我說過……精神體會隨著主人的年齡慢慢長大。但是，等級低的哨兵向?qū)У木耋w一般沒什么用處，智商也低……”

    “那還有救?！鄙蚧卮ò戳税搭~頭，“以后我教你，你教它們倆?！?/br>
    “認(rèn)字嗎？不太可能吧，師父?！?/br>
    “教它們戰(zhàn)斗技巧和冥想?！?/br>
    “……好吧……”如果只是教打架和乖乖坐著，應(yīng)該容易多了。

    “人形的精神體，奇怪嗎？”

    “我是第一次見到，不奇怪，但是很少見?！?/br>
    沈回川覺得，也許自己偶爾可以允許沈問道出來走一走。在探險隊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見過人形精神體，所以才把沈問道藏了起來。如果它不是那么醒目的話，每天讓它放放風(fēng)，說不定還能變得聰明一點。

    “師父，繼續(xù)講嗎？”柳盡歡還沒有聽夠，眼睛里充滿了求知欲。

    作為師父，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勤奮好學(xué)天資又好的弟子。沈回川微微笑起來：“今天就到這里，先睡覺，明天再繼續(xù)講。等講完這些之后，我就教你玄英派入門的基礎(chǔ)口訣，再教你基礎(chǔ)劍法——就是你以前看過的那一套?！?/br>
    柳盡歡簡直不能更高興了，親熱地緊緊摟住自家?guī)煾?，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沈回川也不嫌棄摟在一起太熱，只是敲了敲他的手讓他松開一點，就靠著樹洞打算睡覺了。

    兩人正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沈回川睜開了眼睛，把柳盡歡推進了樹洞里。柳盡歡抱住他的胳膊不肯放，兩人同時斂住氣息，感覺到c階哨兵的精神觸絲從身邊飛了過去。c階？是星盜？還是自己人？

    沈回川做了個手勢，柳盡歡點點頭，跟在他后面。

    師徒兩個在巨樹上輕盈地跳躍，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很快就靠近了精神觸絲的源頭。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火堆和簡易帳篷，聽見各種粗口臟話的時候，他們倆迅速地對視了一眼——星盜。于是，他們放慢了速度，謹(jǐn)慎地繼續(xù)靠近。

    占據(jù)了視野最好的觀察地點之后，沈回川帶著柳盡歡趴了下來，觀察斜下方星盜們的動靜。柳盡歡在幾個警戒巡邏的d階星盜里，發(fā)現(xiàn)了兩張熟悉的臉，眼睛微微泛起了紅色：是的，他已經(jīng)決定不會離開師父去報仇了。但是這種主動送上門來的東西，誰會拒絕呢……

    作者有話要說：　　柳病人：我都決定讓你們多活幾天了，你們怎么還是活得不耐煩呢？唉……

    星盜們：qaq，媽呀，我們又要領(lǐng)便當(dāng)了?。。?/br>
    作者：便當(dāng)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隨時可以發(fā)了

    ————————————————————————————————————————————

    ps.我的便當(dāng)只針對壞人，boss，不針對友好型配角，大家放心。發(fā)便當(dāng)小能手是不會隨便亂發(fā)噠。

    至于便當(dāng)里有什么：

    沒有臺詞的，吃簡易便當(dāng)——燉土豆、雞蛋西紅柿，紅燒豆腐，米飯（木有rou）

    有幾句臺詞，吃中級便當(dāng)——雞腿一只，炒土豆絲，麻婆豆腐，米飯（有rou）

    臺詞還比較多的小boss，吃高級便當(dāng)——糯米排骨、土豆牛rou、清炒西蘭花、炸魚排，米飯饅頭任選

    戲份比較多的大boss，重要人物，吃豪華便當(dāng)——六菜一湯，接受點菜點單的個性化服務(wù)喲

    什么？都是中餐？(￣▽￣)"，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什么中餐西餐啊。╮(╯╰)╭

    第53章

    “艸，在這個破樹林里轉(zhuǎn)了這么多天，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白干活了?。　?/br>
    “之前那個地方……應(yīng)該是有能量礦的?？上杉軝C甲正打著呢，你小子敢去湊熱鬧？”

    “呸，混蛋玩意兒，你可別故意激我！他們也不可能一直打下去，等他們走了再去就行！”

    “喂喂，你們兩個知道那架蜘蛛機甲里到底是誰嗎？明明都是自己人，怎么還拼起命來了？兩個b階哨兵往死里打架，就沒有一個a階哨兵出面把他們都揍一頓領(lǐng)回去？一個兩個都發(fā)瘋，要不是我們跑得快，就都死在那兒了！！”

    “不一定都是自己人吧？不是說還有很多雜碎也在這顆星球上嗎？說不定搶了我們的蜘蛛機甲，還敢跟我們的人干架，嘖嘖……”

    “就算有一群兩群雜碎，也不敢出來和咱們沙蝎星盜團作對！！嘿，這些年我們手里的人命還少嗎？撞見了我們，就只剩下一個死字！！”

    口沫橫飛滿臉得意的星盜們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有兩個“死神”正靜靜地在黑暗里觀察著他們。“死神”的眼里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因為底下這群星盜對他們來說，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唯一的區(qū)別只有他們?nèi)ヒ娝郎竦臅r間有前有后而已。

    柳盡歡數(shù)了數(shù)在帳篷外面警戒的星盜，不多不少正好五個。帳篷里面的人影看起來也不少，至少有六七個人。這并不是一個星盜小隊，而是兩個星盜小隊在一起行動，全部殺掉的難度不低。

    雖然渾身都蠢蠢欲動，但他還記得鐵律之一“聽話”，于是抬起頭，用血紅色的眼睛看著自家?guī)煾?。意識云里，沈回川的聲音響了起來：【帳篷里的歸我，帳篷外的都?xì)w你。爪套只能近身攻擊，別忘了用振動粒子刀?！空駝恿Ｗ拥妒撬麄儚男桥灇埡±锎驌瞥鰜淼?，也是他們身上唯一的高科技武器。

    柳盡歡點了點頭，看著沈回川輕飄飄地落了下去。當(dāng)沈回川掀開帳篷的時候，他也像只餓虎一樣撲向了自己的獵物。

    帳篷里，沈回川就像一縷掠過的影子，一個照面就刺穿了c階星盜的胸膛。幾乎是同時，他的精神觸手們張牙舞爪地沖了過去，把剩下那個c階星盜的腦袋包裹起來，瞬間刺穿了對方的意識云。終于可以放開來大吃特吃的沈家精神觸手當(dāng)然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狼吞虎咽地，沒幾秒就把對方所有的精神絮絲吃得干干凈凈。

    【不夠！還想吃！】吞過一次b階哨兵的精神絮絲，也嘗過吃撐的感覺，精神觸手們當(dāng)然不會滿足于區(qū)區(qū)一個c階哨兵的精神力量。于是，三十多只大大小小的精神觸手又撲向了另外的“獵物”——剩下的d階哨兵。

    沈回川躲了幾次d階哨兵們放的冷槍，繼續(xù)用獸牙把他們一個一個干掉。不過，當(dāng)他殺完四五個的時候，剩下的早就被精神觸手們放倒了。它們餓了一段時間，不得不按照主人的命令每天艱苦鍛煉，連吃甜點的資格有時候都會被剝奪，還會被關(guān)小黑屋——現(xiàn)在好不容易放飛一次，每一只都興奮極了，扒開帳篷就想去外面“吃零食”。

    沈回川把它們都收了回來，放出了沈問道，讓他去看外面的戰(zhàn)斗情況。而他自己收拾了一些槍槍炮炮作為戰(zhàn)利品，不慌不忙地出了帳篷。柳盡歡還在戰(zhàn)斗，身上好像被電磁束擦傷了，露出一片烏黑的傷口。

    沈回川并沒有去幫他，而是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孩子紅著一雙眼睛，不斷地殺、殺、殺。殺完之后，繼續(xù)在尸體上劃刀，滿臉都濺滿了血，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發(fā)泄他內(nèi)心的憤怒。而星盜的大罵聲和慘叫聲，在混亂中漸漸平息下來。

    沈問道和小老虎也在戰(zhàn)斗，不，準(zhǔn)確的說，是小老虎在兇狠地撕咬星盜的精神體，沈問道在旁邊幫倒忙。幫著幫著，他好像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干脆就在旁邊觀戰(zhàn)，不再參與了。不過，d階哨兵向?qū)У木耋w都支持不了太久，很快他們就都消失了。

    忽然，沈回川感覺到了什么，渾身慢慢地繃緊。黑暗中，一只手伸過來，搭在他的肩上。他立刻轉(zhuǎn)身用獸牙刺了過去，對方輕輕一閃就躲開了，手還是穩(wěn)穩(wěn)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沈回川心里一緊：這樣的反應(yīng)速度，不是b階頂尖哨兵就是a階哨兵?。?/br>
    他正要再反手刺過去，回頭仔細(xì)一看，頓時松了口氣：“錢安隊長？”

    “總算找到你們了?！卞X安輕輕笑了笑，目光落在不遠(yuǎn)處的柳盡歡身上的時候，卻愣了愣。沈回川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孩子坐在一具尸體上，正舉著振動粒子刀一刀一刀地戳。戳了幾十刀上百刀，底下的尸體已經(jīng)變得血rou模糊很難辨認(rèn)了，他才慢慢地停了下來。

    錢安皺了皺眉，張了張嘴，卻還是什么也沒有說。從黑暗里慢慢走出來的瑞恩也很沉默。另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b階哨兵佩林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忍不住開口了：“這孩子……也太兇殘了一點吧？”其實他想說的是，這兇殘得已經(jīng)不是一點兩點了??！簡直就是個天生的小變態(tài)殺人狂的節(jié)奏啊??！

    玄英派的人從來都護短，沈回川當(dāng)然也不例外。他抬起眉，看了佩林一眼：“只是殺幾個仇人而已，小家伙平時的性格都很不錯?！逼鋵?，他第一次見到孩子的時候，心里也是同樣的想法。但是，一起生活了那么久，經(jīng)歷過了那么多生死的考驗，再多的想法也慢慢消散了。這孩子缺的只有道德約束，如果不濫殺無辜的話，就算是有點嗜血也不會走上邪路。

    佩林滿臉懷疑，不過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這時候，坐在尸體上的柳盡歡擦了擦臉上的血跡，轉(zhuǎn)頭看過來。他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已經(jīng)慢慢地恢復(fù)了，看不出什么異常，但乖巧的表情配上臉上沒擦干凈的血，卻顯得更加詭異了。

    “去把自己洗干凈?！鄙蚧卮ㄕf。

    兩位成年哨兵目送孩子乖乖轉(zhuǎn)身去了河岸邊之后，表情放松了很多。前任艦醫(yī)現(xiàn)任主廚瑞恩若有所思地望著孩子的背影，深深地看了沈回川一眼，好像有什么話想說，不過現(xiàn)在顯然不是時候。

    “錢安隊長，瑞恩，你們見過梅他們了嗎？”沈回川問。

    “還沒見過?！卞X安回答，表情還是像以前一樣溫和，“不過看到你和朱利安就放心了?！彼麄兦皫滋靹倧牧硪粋€a階星盜哨兵手里逃出來，趕到火山口之后，發(fā)現(xiàn)探險隊的星艦竟然不在，心里頓時涌出了不祥的預(yù)感。那時候他很后悔，為什么沒有干脆利落地處理掉卡爾再走。把這個不安定因素留在探險隊里，果然給大家?guī)砹说満Α?/br>
    幸好，沿著河流一路往上找，雖然發(fā)現(xiàn)了很奇怪的戰(zhàn)斗痕跡，卻也找到了幾個失散的同伴，最后遇到了表情平靜的沈回川兄弟倆。這說明，至少梅和大部分同伴都沒有危險。

    “是卡爾干的嗎？”佩林性格比較急，甕聲甕氣地問。

    “是的?！鄙蚧卮ò亚扒昂蠛蟀l(fā)生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更詳細(xì)的過程，梅會給你們說的。如果下游你們已經(jīng)找完了，我們就沒有必要再繼續(xù)搜尋了，馬上會合才能保證大家的安全?！边@幾天，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地找到了一些同伴，也發(fā)現(xiàn)了部分遺體。另外還有兩個人下落不明，沒有留下記號，只剩下空空的救生艙。

    “謝謝你，沈。”錢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們兄弟倆都很不錯，天生就適合探險的生活。兩個人加起來，比好幾個c階哨兵都頂用?！?/br>
    作為a階哨兵，他只要稍微掃一眼，就知道戰(zhàn)場上留下來的尸體死得有多干脆利落。排除孩子控制不住情緒虐尸的嫌疑，他們的戰(zhàn)斗結(jié)束得非?？?，前后不會超過三分鐘。兩個未成年人，對手是兩個c階星盜、十個d階星盜，戰(zhàn)斗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不，隊長不應(yīng)該謝我，反倒是我覺得很慚愧。如果不是小家伙不小心拿了那枚戒指，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多事了?！鄙蚧卮ㄕf。

    “不，這和那枚空間戒指沒有關(guān)系。”錢安苦笑著搖了搖頭，“就算沒有什么空間戒指，卡爾也會找到別的理由背叛?，F(xiàn)在只有他這個罪魁禍?zhǔn)谆钪?，其他人都死了……這筆帳，確實應(yīng)該好好算一算?！痹捯袈湎碌臅r候，他流露出了a階哨兵的氣勢，頓時壓得在場所有人都動彈不得。

    迅速把尸體都收拾干凈之后，大家很快就趁著夜色離開了。

    天亮的時候，探險隊的所有同伴終于成功會合。梅又高興又失落——雖然絕大部分同伴都成功地活了下來，但他們還是犧牲了三個人，還有兩個下落不明的。作為代理隊長，她覺得自己實在沒臉面對錢安。

    錢安當(dāng)然不會責(zé)怪她，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梅，你和我仔細(xì)地說說，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為什么我給了你代理隊長的權(quán)限，你卻沒有控制住星艦？”其中的原因他并不是沒有思考過，但每一個原因都是讓他覺得無法面對的血淋淋的現(xiàn)實。

    和之前的憤怒相比，現(xiàn)在的梅反而很平靜：“因為格維亞給了卡爾緊急情況權(quán)限，高于代理隊長權(quán)限。錢安，他沒有信任過你……不，也許曾經(jīng)信任過你，但是后來你成了探險隊里唯一的a階哨兵，他就不再信任你了。說不定，當(dāng)年任務(wù)失敗那件事，他也懷疑你做了什么……”

    錢安的表情格外復(fù)雜。但沈回川一眼就能看出來，除了失望和傷心之外，他似乎還有些無奈和為難——就好像，他確實有什么秘密，從來沒有向大家說過。

    第54章

    錢安并不是一個擅長掩飾的人，十幾秒之后，所有圍著他的人都注意到了他異常的沉默。梅和瑞恩對視了一眼，眼睛里都透著擔(dān)心。佩林大大咧咧地想說什么，卻被他們倆聯(lián)手鎮(zhèn)壓了，只能很勉強地閉上了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變得越來越奇怪，錢安還是皺著眉頭，一句話都不說。他好像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里，忘了作為隊長，要向大家表明立場。不管是對格維亞的失望，還是對卡爾的憤怒，所有人都會和他同仇敵愾。

    “……我知道現(xiàn)在不太合適，但是有些話，我覺得不能不說?！焙土M歡一起坐在角落的沈回川忽然說。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過去，沒有人覺得他說話不是時候，反而都覺得實在太是時候了——剛才這種氣氛太奇怪了，總覺得會越來越尷尬，甚至讓人忍不住產(chǎn)生各種猜測。

    “其實，有些事我們一直沒有告訴大家?！鄙蚧卮ɡ^續(xù)說，“我們不是兩兄弟，盡歡也就是朱利安，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我們現(xiàn)在是老師和學(xué)生的關(guān)系。”

    噢，原來他們不是兄弟，是師生。大家恍然大悟，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的人馬上瞪圓了眼睛：什么？師生？他們聽錯了嗎？一個向?qū)?，成為一個哨兵的老師？這能教什么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師生好嗎？還不如當(dāng)兄弟呢！！

    “你是向?qū)А！比鸲鞔泶蠹遥l(fā)出了他們內(nèi)心的吶喊，“他是哨兵?！?/br>
    “是的?！鄙蚧卮c點頭。

    瑞恩接著說：“一般來說，只有向?qū)Р拍苤笇?dǎo)向?qū)?，哨兵才能指?dǎo)哨兵。就像一個學(xué)音樂的，不可能指導(dǎo)別人畫畫。換了任何一個哨兵，都不能像我之前那樣，指導(dǎo)你怎么疏導(dǎo)安撫哨兵，因為他們根本不懂向?qū)У降自趺垂ぷ?。?/br>
    “但是，從來也沒有人硬性規(guī)定，說向?qū)Р荒苤笇?dǎo)哨兵。我能教盡歡怎么戰(zhàn)斗、怎么偵查、怎么警戒，除了不會精神籠罩之外，什么我都能教給他。所以，我覺得我會是一個合格的老師?！鄙蚧卮ǖ幕卮鹄飵е鴱娏业淖孕?。那是沉淀在骨髓當(dāng)中的從容，無論有多少人提出意見，他也不可能動搖。

    柳盡歡坐在他身邊，用力地點著頭：“老師可厲害了！什么都會??！”呵呵，他的老師可是玄英派的掌門師兄，幾千個同輩弟子里最厲害的人，當(dāng)然比普通的哨兵向?qū)Ц鼜姶蟆Ｊ裁碽階、a階、s階，他們師徒兩個遲早都會超越這些現(xiàn)在看起來根本沒有辦法撼動的人！

    所有見識過沈回川到底有多厲害的哨兵，都被他的理由折服了。是的，除了精神籠罩之外，能把他們所有的工作都搶走的向?qū)?，而且做得比他們更出色的向?qū)А孟翊_實有足夠的資格指導(dǎo)哨兵。說不定小家伙經(jīng)過他的指導(dǎo)之后，比普通哨兵還強上很多倍呢！

    瑞恩一時無言以對。梅也終于完全消化了這個事實：“我早就知道了，柳是你的學(xué)生，你也沒有特意瞞著任何人。但你想說的應(yīng)該不是這個吧？應(yīng)該是‘瞞’著我們的某些事情吧？放心，就算你說了，只要不是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就會一直站在你們這邊！”

    得到她 “有條件”的支持，沈回川眼里透著笑意：“是的，有個秘密，我們一直瞞著大家……”

    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聽著，就聽黑發(fā)黑眼的少年認(rèn)真地說：“我們倆其實是黑戶，沒有聯(lián)邦的身份id。被沙蝎星盜團綁架之后，我們身體里的身份芯片就被取了出來。因為沒有人贖回我們……累計失蹤了四五年，我們的身份大概早就被注銷了吧?！毖芯克氖?，他直覺應(yīng)該保密。畢竟關(guān)系到等級升級的藥物，只要透出一點消息，都可能引來各種來路不明的人覬覦。

    梅立刻潤濕了眼睛：“噢，我可憐的小可愛們……”

    “原來你們是被那群該死的星盜綁架的，所以才那么恨他們……”佩林搔了搔腦袋，“唉，你們那么小就被星盜抓走，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恨他們是應(yīng)該的！如果換了是我，我也會想把他們撕成一片一片?。　?/br>
    哨兵們都低聲議論起來，望著兩個未成年人的目光里充滿了同情。注銷了身份，補辦起來非常麻煩，甚至某些星球有可能不給辦理。必須先找到他們的監(jiān)護人，才有可能把身份id補辦回來?？墒牵麄儽唤壖艿臅r候那么小，還記得監(jiān)護人的名字和地址嗎？更可怕的是，沒有身份id，就沒有辦法通過任何一個星球的安檢，他們就什么地方都去不了?。?/br>
    這簡直成了一個惡性循環(huán)——沒有身份id，不能進入任何一個星球，不能通過正規(guī)途徑在聯(lián)邦境內(nèi)流動，就很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監(jiān)護人。找不到監(jiān)護人，就沒有辦法辦理身份id。所以，他們只能困在這顆星球上了？

    “我們幫你們聯(lián)系監(jiān)護人吧？還記得他們的名字，住在哪顆星球上嗎？或者家里的地址，監(jiān)護人的通訊號碼、星網(wǎng)id什么的，什么信息都好?。　?/br>
    “是啊，我們幫你們?nèi)フ?。只要耐心一點，一定能找到的。”

    “說不定只要在星網(wǎng)上發(fā)布尋人啟事，很快就能有線索了！”

    沈回川和柳盡歡一起搖了搖頭——前者是根本不知道這具身體還有沒有監(jiān)護人。就算有，對他來說也沒有任何意義，甚至還有可能把研究所那堆麻煩事帶給他們。后者是什么都知道，但是寧愿成為黑戶，也不愿意聯(lián)系他們。說不定，他們早就當(dāng)自己已經(jīng)死了，就算聯(lián)系上，也只會覺得是騙子。

    “噢，我可憐的小可愛們?！泵芬呀?jīng)眼淚汪汪了，緊緊地抱了抱兩人，“沒關(guān)系的。就算沒有身份id，我們也會幫你們想辦法……聯(lián)邦難道就一個黑戶都沒有嗎？肯定有的！他們都能好好地自由自在地活著，你們一定也行！！”

    沈回川和柳盡歡好不容易才掙脫她過分熱情的擁抱，向著她和大家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