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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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為什么就是不喜歡喻潤,但是不喜歡他,就放他走,這樣拖著是為什么呢?”李紅很認真的看著孔安槐,“你看起來,真的不是這樣的人啊?!?/br> 她? 李紅在說她? 她是喻潤追了好多年沒追上的女人? 她明明和喻潤七年后才重逢來著…… 孔安槐張口結(jié)舌。 “算了算了,我是理智粉,愛的也是他對攀巖的執(zhí)著?!崩罴t自我催眠,然后一秒鐘之后又開始精分,“但是我看到你會討厭你?!?/br> “那么好的男人不要……他要是喜歡我就好了?!崩罴t精分的最后一個人格是花癡狀。 ……她明明已婚,孔安槐完全不理解這樣的腦回路。 “你之前想拍的照片拍了么?”話題進行不下去的話,就換一個話題,不善聊天的孔安槐最擅長這項技能。 “拍了?!崩罴t還在瞪她,最后仍然忍不住想要和人分享自己偶像的喜悅,拿出單反開始喋喋不休。 李紅,確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攝影師。 光影效果,構(gòu)圖能力都非常震撼,最關(guān)鍵的,她拍到了喻潤眼底的光。 就是孔安槐每一次看到,都會覺得呼吸一窒的光,獸|性的,不加掩飾的,酣暢淋漓的過癮。 “你看,像不像黑豹?!崩罴t指著其中一張照片問。 照片里的喻潤,全身都在巖壁的陰影里,唯一露在外面的,是他攀向巖壁的手指,涂著鎂粉,纖長有力,汗水在指尖閃閃發(fā)光。 李紅突出了露在外面的手指,可整張照片的視覺焦點卻在陰影里喻潤的那雙眼睛上,蓄勢待發(fā),像是躲在陰影里的野獸。 “這張送你。”李紅拿過喻潤的手機開始傳藍牙。 “每天看看,問問自己為什么不要他?!狈薹薏黄降囊幻腌娀氐侥X|殘粉的語氣。 …… 孔安槐哭笑不得,卻在李紅走了之后,拿出手機看了半天照片,手指不受控制的想要放大喻潤那張臉,陰影里面因為汗水發(fā)光的臉。 *** 一如既往的,孔安槐工作到很晚。 回到家已經(jīng)將近午夜,她在電梯里就踢掉了高跟鞋,赤著腳甩著包在電梯里揉肩膀。 這單身公寓,是她三年前買的,一梯兩戶的那種,對面住的是喻澤。 喻澤去了陽朔,所以這一層樓里就只有她一個人。 孔安槐兩眼近視150°,還有輕微的夜盲癥,平日又不愛戴眼睛,出了電梯門,發(fā)現(xiàn)感應燈沒有亮,往外看去就是灰蒙蒙的一片。 而灰蒙蒙的一片中,喻澤的房門口似乎有一大片陰影。 她踢踏著赤腳走過去,反應遲鈍的感應燈終于啪得一聲亮了起來。 瞇了瞇眼,孔安槐適應了強光后才看到,喻澤家門口的那個陰影,是一個人。 坐靠在房門口,低著頭似乎睡著了。 她頭皮一炸,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按電梯,手里捏著手機打算沖到電梯里就立刻報警。 午夜的電梯還停在她這一層,迅速的叮的一聲打開,孔安槐快速沖進去按了關(guān)門鍵。 然后停住。 如果是匪徒的話,在別人家家門口睡著這樣的行為,心是不是有點大。 這是她第一個反應。 然后第二個反應,這人的發(fā)型好眼熟,雖然板寸這種發(fā)型滿大街都是,但是板寸的那么好看的…… “喻潤?”孔安槐探出半個身子,輕輕的喊了一聲。 沒回應。 “喻潤?”這次大聲了一點,還隨手丟過去一只高跟鞋。 手指卻按在電梯關(guān)門鍵上,打算如果自己判斷失誤就迅速關(guān)門逃脫。 那身影被高跟鞋砸中,終于動了。 他抬頭,眼里都是血絲,茫然的看了一眼前方,沒看到人,又轉(zhuǎn)過頭,看到了在電梯里探出小半個身子如臨大敵的孔安槐。 低頭看了看手表。 “這么晚?”皺眉,起身,大長腿兩步跨到孔安槐身邊,拿起她手里拎著的包,動作一氣呵成。 孔安槐意識到,她剛才的那一系列自我防衛(wèi)的動作,都是基于對方腿不長的情況下的。 如果這人真的是歹徒,還真的有和喻潤這樣的大長腿的話,她剛才的行為等于送死。 “你……”孔安槐的聲音因為緊張顯得更加沙啞,“怎么來了?” “喻澤把房子給我借住幾天。”喻潤低頭,看到孔安槐的赤腳,再看到被她丟出去的那只高跟鞋,扯了扯嘴角,“你拿那玩意兒砸我?” “……我近視。”孔安槐吶吶的,“還夜盲……” “殘疾!”喻潤幫她下了結(jié)論,又回到了剛才的話題,“怎么這么晚?” “加班?!笨装不笨聪蛴鳚煞旁陂T口的大行李箱,不解,“你一直坐在這里等我?” 為什么不開門自己進去。 “那女人給我的鑰匙開不了門。”喻潤的手耙了一把頭發(fā),眼底的血絲還沒有完全褪掉,看起來很累。 “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啊?!笨装不钡恼Z氣有些輕責,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那里坐了多久。 怎么覺得他變得有點傻。 喻潤輕笑,反問:“你會接么?” “……什么?”孔安槐沒反應過來。 “電話,你會接么?”喻潤笑得自嘲,又補充了一句,“躲我躲得開心么?” “……”孔安槐找鑰匙的手頓了頓,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找。 喻潤也不吭聲了,他兩手插袋靠墻站著,整個走廊里就他們兩個人,巨大的存在感讓孔安槐覺得自己耳朵開始發(fā)燙。 喻澤留給她的鑰匙,也開不了門。 喻澤換鎖了…… 孔安槐后知后覺的想起來,上個星期,喻澤沒帶鑰匙就找了開鎖師傅來開門,順便就換了鎖。 “她鑰匙什么時候給你的?”孔安槐不抱希望的問。 “上個月?!庇鳚櫩恐鴫Γ恢倍⒅装不钡亩?,她很白,耳朵尖尖一點點的開始泛紅。 喻潤覺得熱,換了個靠墻的姿勢。 那就是喻澤換了鎖忘了給她也忘了給喻潤鑰匙…… 她這個閨蜜做事真是一如既往的靠譜…… “打不開?!笨装不备嬖V喻潤這個顯而易見的事實,這鑰匙根本連鑰匙孔都插不進去,“我打電話叫開鎖。” 喻潤聳聳肩,重新坐回門邊靠著。 孔安槐抿唇。 他又開始了,一言不發(fā),低著頭露出頭頂?shù)陌l(fā)旋。 就好像她打電話叫開人鎖是一件多么不人道的事情一樣。 “阿澤家里兩室一廳,我家是單身公寓,就一個房間?!笨装不痹噲D講理。 喻潤抬頭,感應燈在這一刻突然滅了。 “我知道?!焙诎抵杏鳚櫥卮?。 然后孔安槐的心,突然就擰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臥槽你這可憐裝的,能不能要點臉? 喻潤:老子追了那么多年沒追上,臉拿來干嘛用! ☆、第十二章 走廊再一次陷入黑暗,喻潤看起來又變成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孔安槐捏緊了手里的鑰匙,心里嘆了一口氣,然后揚起手,拍了拍身邊的墻壁。 啪的一聲,反應遲鈍的感應燈緩緩亮起的時候,孔安槐已經(jīng)認命的站在自己家門口對著喻潤比了比下巴。 “開鎖師傅過來一趟大概要四十分鐘,你進來等吧?!笨装不贝蜷_房門,走進玄關(guān),從鞋柜里拿了一雙拖鞋,男士的。 喻潤低頭,看到拖鞋眼睛瞇了瞇。 “……我爸的?!笨装不毕乱庾R解釋,然后在看到喻潤的表情后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頭。 喻潤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把行李箱靠在玄關(guān),換好鞋子跟了進來。 單身公寓不大,六十平米上下,長方形,孔安槐沒做任何隔斷,從玄關(guān)可以一目了然的看到臥室的床,中間是帶吧臺兼餐桌的客廳,米色的沙發(fā)搭配淺褐色的地毯,顏色很舒服。 但是很亂。 喻潤跟著孔安槐前后腳走進客廳,就看到孔安槐急急忙忙進進出出的往床上扔東西,最后拉過被子,把那一堆雜物全部遮好,回頭看著喻潤松了口氣。 喻潤表情鎮(zhèn)定,就好像剛才眼看著孔安槐把臟衣服干凈衣服零碎雜物全部混在一起丟在床上藏好的行為十分正常一樣。 孔安槐也很鎮(zhèn)定,她把剛才跑得太急散下來的劉海重新捋到耳后,然后冷靜的問喻潤:“要喝點什么?” “有吃的么?”喻潤也不客氣,“我有點餓?!?/br> 孔安槐家里從不做飯,天然氣的唯一用途就是燒熱水。 所以她撓了撓鼻子,又回到床上從剛才被她當遮羞布用的被子下面拽出一個塑料袋。 家里能有存糧,還得多虧了上次喻澤在她家嫌棄她的過期榨菜,那天之后她就去超市補了幾包新鮮的榨菜還順便買了火腿腸和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