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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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法正思考出個所以然,手中的珠子就一把被元泓奪過。 “做什么?快把阿凰的東西還給我!”事關(guān)阿凰,向來與世無爭的法正難得地氣急敗壞了一回。 元泓卻不理睬他,將珠子在指尖轉(zhuǎn)動了幾下,感嘆道:“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這珠子是雌鳥的元丹。我說這小雞崽子怎么能這般快就孵化出來,原來是雌鳥將自己的元丹給了它?!?/br> “前輩這是何意?”安齊遠聽元泓說的沒頭沒腦的話,下意識地追問了一句。 “嗯?” 看到元泓斜飛過來的眼刀,安齊遠自覺失言,趕緊改口道:“呃,師母,這是何意?” 聽到“師母”二字,元泓這才滿意地回答道:“雖然有我的幫助,這雛鳥至少也要一個時辰左右才能孵化??墒沁@雛鳥差不多兩盞茶的時間就破殼了,我自然會覺得奇怪?!?/br> “不過現(xiàn)在看到了雛鳥含著的元丹,那就不奇怪了。雌鳥為了能讓孩子能自行孵化,臨死前將自己的元丹渡給了雛鳥。所以即使沒有我的幫助,這顆蛋也完全可以通過里頭的元丹慢慢吸收天地靈氣。待靈氣聚集夠了,自然就能破殼。” “不過這樣一來,雌鳥也就失去了涅槃重生的機會,只因它將生的希望全部留給了自己的孩子。” “所以,阿凰真的死了嗎?”蘇澈聞言,聲音都變得哽咽起來。 啾啾——啾啾—— 看到自己的父親呆若木雞的樣子,小鳳凰抖了抖自己還十分短小的小rou翅,拍了拍法正的手臂,似是在安慰一般。 但聽聞阿凰已死的法正,卻也如之前的覺非羅一般心如死灰,臉上對著小鳳凰勉強扯出的微笑比哭還難看,看得元泓簡直要抓狂。 “不過說來也巧,若是這顆蛋沒有遇上我,單憑內(nèi)丹孵化的話,待它孵化之日,就是內(nèi)丹完全消融之時?!?/br> 元泓聳聳肩道:“但是因為小雞崽的孵化更多地是靠我,所以這個內(nèi)丹幾乎是完好無損,所以才能被小雞崽原封不動地吐出來?!?/br> 法正抓住了元泓言中之意,立刻朝元泓跪下問道:“雖不知前輩是何方高人,但既然阿凰的元丹還在,是不是阿凰就還有涅槃復生的機會?懇請前輩能出手相助!” 元泓嘿嘿一笑,道:“我最喜歡別人求我。如果我沒看錯,你額間這顆就是雄鳥的元丹,你的rou身完全是靠這顆元丹才得以存活。理論上說,上古鳳凰一支的血脈,涅槃重生靠的就是這顆元丹。所以只要有rou身,將這顆元丹嵌上去,也就能活啦!” “可是,可是阿凰的rou身……” 蘇澈想將事實說出,卻又怕刺激到法正敏感的神經(jīng),到了嘴邊的話又被活生生地咽了回去。 阿凰的rou身已毀,就是隨便再找一具身體,也沒有阿凰的音容笑貌,更沒有阿凰的記憶,這樣的復活到底有沒有意義?沒有人知道。 “前輩,有沒有辦法,能重做一具阿凰的rou身?哪怕他記不得我,完全失去了記憶,都沒有關(guān)系。我只希望他能活過來!” 元泓聞言又跳腳道:“我都說了我不是女媧!整天讓我造人是要怎樣?” “不過好就好在你這個情況跟那個什么長鏡的還不大一樣。那個長鏡真的是完全死絕了,連跟頭發(fā)都沒剩下,但你這邊嘛至少還有顆元丹?!?/br> 而且這顆元丹還是妖修最為關(guān)鍵的部位。 第211章 落神(五) 元泓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五指一握一張, 掌心便出現(xiàn)了一尊神態(tài)慈祥的觀音坐蓮像。 “這尊觀音像名曰‘再造之輪’, 是上界頂級的一尊法器?!?/br> 元泓說罷從法正手中一把搶過阿凰的元丹,問也不問就將那顆元丹嵌到了觀音的額間。 一時間,鮮紅的元丹與觀音像完美地結(jié)合在一起, 觀音像的五官也漸漸改變,竟變成了阿凰的模樣! “阿凰!阿凰??!” 法正激動地看著觀音像的變化,連說話的語氣都帶上了哽咽。 “不用喊了, 喊破了嗓子也沒擁有, 這尊觀音現(xiàn)在還不是你的阿凰?!?/br> 將元泓遞過來的觀音像死死地抱在懷里,法正非常莊重地向元泓行了佛家的禮。 “無論如何, 都要感謝前輩出手相助。” 這個法器在乾元大陸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雖然目前看來還不知道能發(fā)揮多大的作用, 但只要有一線生機,法正都是愿意嘗試的。 “我已經(jīng)把你情人的元丹嵌入法器, 就說明這尊法器已經(jīng)認他為主?!?/br>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要積聚信仰之力,讓這尊法器吸收數(shù)以億萬記的信仰。這樣, 這尊法器就能逐漸化出你情人的rou身?!?/br> “至于你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聚集這么多信仰之力, 全憑你的本事了?!?/br> 蘇澈聞言不禁插嘴問道:“可是這尊法器不過是成年男子的一掌來高,就算真如前輩所說能化出阿凰的rou身,那這rou身是會變?yōu)檎H说拇笮?,還是只能像這法器一般……” 話還沒問完,蘇澈忽然腦中莫名地閃過一絲奇怪的念頭, 下意識地就朝自己師父穆沐看去。 有種非常奇怪的直覺,讓他覺得穆沐如今的個頭,與這尊觀音法器的大小竟然出奇的一致! 穆沐收到蘇澈探究的眼神,嘆了口氣道:“阿澈,你猜得沒錯,為師也是靠著這個法器,才能重新?lián)碛衦ou身。而且困于先天的不足,只要不出現(xiàn),呃,特定的情形,為師只能維持這般大小?!?/br> 蘇澈聞言心里一緊——也不知道師父是遭遇了怎樣的磨難,才必須要用法器來重鑄rou身。他在下界雖然一直思念穆沐,但卻一門心思地以為穆沐在上界定是過著神仙一般的生活,擁有無盡的靈氣和壽命。誰曾想飛升之后的穆沐竟然連rou身都被毀了?! 元泓舔了舔嘴唇,嘴角掛著饒有深意的微笑道:“小澈澈,你放心,你師父當然也能恢復常人大小……” 還沒等元泓把話說完,便聽到穆沐一句有些狼狽和尷尬地低喝了一聲“住嘴”,硬生生地把元泓的話給打斷了。 “師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蘇澈本想問個究竟,但看到穆沐臉色越發(fā)不好,便趕緊閉了嘴。 安齊遠也趁機轉(zhuǎn)移話題道:“師父,蘇澈之前渡劫遭遇九天玄雷共凝,是不是與您也有關(guān)?” 之前他還一度懷疑蘇澈的渡劫失敗與法能有關(guān),但現(xiàn)下向來,法能是一個連化神巔峰都無法突破,最后只能依靠陰蟾母蠱施展邪法來達到目的的無能之輩,又怎會有本事讓九天玄雷共凝?這也太抬舉法能了! 但在親眼見到元泓的本事之后,安齊遠就覺得蘇澈渡劫失敗的原因很有可能與眼前這位高人有關(guān)。 穆沐嘆了口氣,道:“你猜得沒錯,阿澈渡劫失敗,確實是元泓所為?!?/br> 蘇澈聞言瞪大了雙眼:“雖然知道前輩,呃,師母這么做肯定有他的用意,但徒兒愚鈍,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關(guān)節(jié)?!?/br> 穆沐道:“如今這乾元大陸被法能折騰得滿目瘡痍,還不是追究這些前塵往事的時候。你們先將精力用于恢復這里的秩序。至于你們想知道的,師父必定會在合適的時間告訴你們?!?/br> 蘇澈自然知道師父不會害自己,與安齊遠相看一眼后,便從善如流地朝元泓與穆沐拱手:“謹遵師父吩咐?!?/br> 有了元泓這尊大佛坐鎮(zhèn),乾元大陸在安齊遠的鐵血手段和蘇澈的懷柔手段并用下,很快就恢復了秩序,并且比之前還要井然有序。最大的不同就是各個修真門派之間的正邪之分已然淡化——既然向來是正道翹楚的佛修宗門若耶閣出了法能這樣一個罪魁禍首,而向來是邪道代表的無赦谷安齊遠卻成了救世主之一,這孰正孰邪已經(jīng)讓人傻傻分不清,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去分清了。 原本式微的青陽洞因為有了元泓這尊根本沒心思插手庶務(wù)的上神坐鎮(zhèn),又成了眾修士向往的門派所在。 今年的入門試煉人頭攢動,青陽洞又恢復了之前四大門派的榮光。 除了一直縈繞在蘇澈心頭的疑問之外,一切都漸漸步入了正軌。 蘇澈雖然想探究真相,奈何元泓扣著穆沐霸占了玄冰洞終日閉門不出,蘇澈也沒好意思候著臉皮去打擾。 直到到了穆沐的生辰,蘇澈忽然記起,才匆忙囑咐安齊遠備了厚禮前去拜賀。 雖然早在穆沐沒有飛升之前就沒有慶賀生辰的習慣,但蘇澈想著這次是久別重逢畢竟不同以往,還是想向穆沐表達自己的心意。 兩人拿著裝著壽禮的乾坤袋上了玄冰洞,可剛接近,便聽到里頭發(fā)出陣陣耐人尋味的聲音。 安齊遠和蘇澈也算是老夫老妻了,不可能不知道里頭正在發(fā)生些什么。 蘇澈先是臊紅了臉,第一反應(yīng)是扭頭就走。 可剛走幾步又覺得不對,腳步頓時停了下來。 “師父如今只得那點身型,怎么可能受得了元泓的折騰……” 蘇澈猶豫了片刻,便想前去驚動結(jié)界,以打斷元泓的好事。 “你瘋了?!你覺得就憑你能攔得下元泓?”安齊遠及時扯住了蘇澈的手腕,“而且依我看他們那個樣子,這種事情早就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你現(xiàn)在才來cao心,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蘇澈聞言怒道:“所以這是我的師父,而不是你的師父!你當然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安齊遠聽著也不高興:“阿澈,你怎么說話的?從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從來都把你的師父看成是自己的家人!” 蘇澈和安齊遠吵得不可開交,嗓門也不知不覺地越來越大。 玄冰洞里頭悉悉索索地穿出來微不可為的哀求聲,片刻之后,一陣劇烈的動響,里頭也徹底安靜了下來。 蘇澈和安齊遠還沒來得及注意玄冰洞里的細節(jié),就突地頭上被澆了一盆冰水,外加還被一道弱雷劈了一下。 雖然不怎么疼,但那弱雷卻是把兩人的臉都劈黑了,頭發(fā)都焦了一段。 “師,師父……” 蘇澈和安齊遠尷尬地對看一眼,弱弱地在洞外喚了喚。 “兩個兔崽子,進來吧!” 好不容易里頭的元泓發(fā)了話,這兩個在乾元大陸已是掌舵人的年輕人才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一進玄冰洞,蘇澈第一眼便是看到了那個記憶中的穿著青陽洞白色道袍,真正能將“仙風道骨”四個字演繹得入木三分的穆沐的身影。 “師父!師父你已恢復如常了?” 看到已經(jīng)恢復了原有身型的穆沐,蘇澈早已將方才聽門角的尷尬全部拋諸腦后,直接跑到穆沐跟前握住了穆沐的手上下打量。 穆沐被自己的徒弟看得很是尷尬,搖搖頭道:“我這種恢復不過是暫時的,過一兩個時辰就會重新縮小回去……” 還沒等穆沐想清楚要怎么跟蘇澈解釋這件事,在一旁的元泓已經(jīng)一腳把蘇澈踹開,將穆沐摟到自己懷里。 “少對你師父動手動腳!” 蘇澈跌坐在地,這才抬眼看到衣衫不整的元泓。 之前華麗繁復的外袍已經(jīng)被丟在床腳,此刻元泓身上的紅綢單衣也不過是松松地系了點帶子,露出大片肌理完美的胸膛。 若不是知道眼前之人的斤兩而且心有所屬早已免疫,恐怕光是看到元泓這幅模樣,世上十有八九的男男女女都想要將他關(guān)在自己的臥房中。 “就這么跟你說吧,你師父在飛升到上界之后道行盡失、rou身已毀,是我保住了他的元丹,并且用再造之輪將他的rou身重塑?!?/br> 元泓說完舔了舔艷紅的嘴唇:“好在我之前閑著沒事就把這個法器改良過,雖然不能使重塑的rou身一直保持原有大小,但至少在他情動的時候,能恢復幾個時辰。” “情,情動?” 蘇澈愣愣地重復了一下元泓的話,回味到其中之意之后,臉上騰地燒了起來,又想起方才在洞外聽到的動靜,真是連與穆沐對視的勇氣都沒有了。 看那師徒兩一個看天一個望地,話題完全接不下去了。 安齊遠清咳一聲跳出來救場,感激轉(zhuǎn)移話題道:“只是在下不明白,師父當年成功飛升,乃是我乾元大陸的頭等大事。大家都是親眼看著您飛升上界的,整個飛升過程毫無異樣。為何師母會說您的道行盡失、rou身盡毀呢?” “難道您但是的飛升,還出了什么差錯不成?” 穆沐聞言嘆氣道:“哪兒有什么差錯?我確實是真真正正地成功飛升了?!?/br> “只是這種飛升與你們想的飛升,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的兩碼事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