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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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qū)長鏡見覺非羅有種刨根問底的架勢,氣得聲音都有些帶抖:“不然你覺得我是會隨便對隊友動手的人嗎?” 覺非羅聞言笑道:“可是方才在后來,你明明喊的是我的名字,而且還說什么‘混蛋’、‘禽獸不如的畜生放開我’之類的,這又是怎么回事?” 區(qū)長鏡哪能想到中了荷鷺草迷毒的他到后來竟然如此夸張,竟然把腦海中想的東西都給一并罵出來了,而且罵出來也就罷了,估計在這過程中還露出了一副被羞恥和情欲折磨得不輕的樣子,而這幅丟人的樣子不僅讓蘇明、鄭東他們看到了,就連覺非羅也看到了! 這,這可如何是好! 第148章 第一重(三) 見區(qū)長鏡一臉踩到狗屎的表情和完全不知如何應對的局促, 看在覺非羅眼里覺得異常地開心。 若不是有旁人在, 蘇澈又一再護著這個小道修, 已經很難對別的人或事產生興趣的覺非羅真的很想狠狠地“欺負欺負”眼前的小家伙。 顯然,目前的調戲已經很難滿足覺非羅的促狹心理了。 覺非羅和區(qū)長鏡之間的氣場過于曖昧,身為組長的鄭東不得不開口替區(qū)長鏡解圍。 “這可真是奇怪, 我們在場的其他四人也都中了荷鷺草的迷毒,覺道友功力深厚不受影響是理所當然的,但為何我和安遠同為筑基巔峰修為, 卻沒有被幻相迷惑呢?” “而且, 連只有煉氣修為的蘇明也同樣不受影響。” 覺非羅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道:“顯然, 這迷毒發(fā)作不發(fā)作,與修為高低沒有關系?!?/br> 現在區(qū)長鏡是被覺非羅用濾空罩給罩著, 暫時隔離了荷鷺草發(fā)出的迷毒,才不至于繼續(xù)被幻境所害。 鄭東疑惑道:“既然跟修為沒有干系, 那到底是什么條件觸發(fā)了幻象?” 有別于鄭東和區(qū)長鏡的一臉不解,安齊遠和覺非羅似是已心中有數,暗自交換了一個眼神確認英雄所見略同之后, 才由覺非羅開口道:“鄭道友, 莫怪我問得直接,若不弄清是怎么回事,恐怕我們五人只能繼續(xù)困在這洞窟之中,無法找到破解第一重禁制的方法?!?/br> 見覺非羅有了頭緒,鄭東自是高興:“在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覺非羅聞言笑問道:“不知鄭道友可否經歷過情欲之事?” 這問題一出, 不光是被問的鄭東,就連一旁的區(qū)長鏡和蘇澈臉上都難掩尷尬之色。 鄭東頓時覺得舌頭有些捋不直——青陽洞雖然沒有若耶閣那般戒律森嚴,但因修習道修獨門心法的緣故,要求固本還陽不近女色,他自修習心法到達一定層級之后,就沒再這方面破過戒。但若要輪到入門之前…… 可方才他還說了要知無不言,如今若是有所隱瞞又怕耽誤大事,可若說出來,其他三位同門還不知道要怎么看他。 見覺非羅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看,鄭東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只能硬著頭皮回道:“在拜入青陽洞前,我的家人有給我準備過通房丫頭……” 覺非羅其實對鄭東的答案并不感興趣,他只是很想假公濟私地知道自家宗主跟蘇宗主走到了哪一步,而且,他似乎更在意區(qū)長鏡的答案一些。 見鄭東已給出肯定的回答,覺非羅的視線先是掃到了安齊遠和蘇澈的身上。 果然,相對于臉皮賽城墻的安齊遠,蘇澈的滿臉通紅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回答了這個問題。 很可以嘛安宗主~ 覺非羅給安齊遠遞過去一個“你很不錯”的眼神,卻有些意外地發(fā)現安齊遠的眉頭有些微蹙。 覺非羅見狀立刻將原先的設想推翻——看來是長征路漫漫,安宗主這批餓狼看來是已經聞到了rou味甚至已經舔了舔,但離真正拆吃入腹還有點距離。 蘇澈其實很想提出異議——若這壁畫上的“內容”才是真正的魚水之歡的話,他和安齊遠分明沒有走到最后一步。 但即便如此,他與安齊遠的耳鬢廝磨卻絕對不少,而且有好幾次,他都在安齊遠的刺激下嘗試到了登頂之樂。若說完全沒有過情欲之事的經驗也有點說不過去。 正在坦白與不坦白之間糾結的時候,向來不樂意他與蘇澈之間的隱私被別人窺視的安齊遠毫無心理障礙地將禍水東引。 “我們兄弟二人的事情我們心中有數,這么說來,難道區(qū)道友連自瀆都不曾?” 男性到了成年之后,即便沒有那方面的經驗,至少也會做過一些春夢,在沒有異性的青陽洞中,自己幫助自己什么的完全是人之常情,在煉氣期弟子中并不少見。 覺非羅一聽就知道了安齊遠的意思——雖然蘇宗主還是童子雞一枚,但區(qū)長鏡小朋友卻是連自瀆都不曾的白紙一張! 區(qū)長鏡見在場眾人均用十分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登時臉色漲得有如豬肝,失態(tài)地大吼道:“看什么看!有誰規(guī)定過男人就一定要做那種事?” “我被舅姥爺帶進青陽洞之時不過七歲,因著舅姥爺的緣故,對青陽洞入門心法的掌握自然比他人更快一步,加上舅姥爺對我管教甚嚴,筑基前就未曾踏出過青陽洞一步,不懂這種齷齪事情有什么好奇怪的?” 區(qū)長鏡只要一緊張,說話就像倒豆子似的,語速快得驚人,雖然聽起來氣勢洶洶,但明眼人都知道他內里有多心虛。 覺非羅不知為何,聽了區(qū)長鏡的話不禁心情大好,對眼前這個氣急敗壞的小家伙又有了新的認識。 感覺到覺非羅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視線都快將皮膚灼出個洞來,區(qū)長鏡被這種陌生且奇怪的氣場影響到,腦筋進一步短路。 “說來說去,你問這種齷齪問題到底要干什么!”區(qū)長鏡對覺非羅大聲嚷嚷道。 覺非羅在蘇澈帶著質問的眼神下將有些離譜的視線收了回來,回歸到他慣常的那種無可挑剔的保護色,微笑道:“若是沒猜錯的話,這荷鷺草的迷毒只會對一個團隊中與情欲相關度最低的人產生作用?!?/br> 這梵奇秘境兇險萬分,即便是第一重境界,也很少會有人敢只身前往。 所以只要組隊,每個人因際遇的不同在情欲的體驗度上肯定有所不同,沒有嘗過情欲滋味的人最容易被荷鷺草的迷霧控制,進而引發(fā)幻相,對同伴展開攻擊。 這種來自內部人的攻擊大多出人意料,若方才沒有覺非羅幫鄭東擋下區(qū)長鏡拋出來的第一道八卦斬,完全沒有防備的鄭東絕對會落得個缺胳膊少腿的境地。 而即便有人能在同伴的第一波攻擊下反應過來,恐怕也很難猜到導致同伴發(fā)狂的原因,或者是即便猜到了原因,也無法結出像覺非羅那樣完美的可以隔離迷毒的濾空罩來防止迷毒的進一步入侵。 所以最后造成的結果往往是隊友們出于無奈,只能合力將受迷毒侵蝕的隊友打死。 可只要中毒的隊友一死,在剩余的人中又會出現一個與情欲度最低的人立刻中毒,進而將自相殘殺的戲碼不斷上演。 待殺到剩下最后一人的時候,即便是不死也已經在之前的搏殺中遭受重創(chuàng),恐怕再也無力尋找解開禁制的方法,自然只能鎩羽而歸。 鄭東和區(qū)長鏡聽了覺非羅的分析,臉上再也無法掩飾驚訝的神情。 “這,這種兵不血刃的殘酷法子,實在不像是慈悲為懷的佛修能想出來的啊……” 這種簡單卻又陰損的禁制,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覺非羅笑道:“常言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像梵奇這種生命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森嚴戒律中度過的人,一旦破戒,那種肆無忌憚恐怕連我這種魔修都望塵莫及。” 覺非羅在說話的同時,也將饒有深意的視線放在了區(qū)長鏡身上。 “方才區(qū)小道友言下之意直指情欲之事齷齪不堪,恐怕是因為你自己未曾身臨其境。若是嘗到個中甜頭,恐怕你比我等還難以克制也說不定呢?” 原本還沉浸在覺非羅那番驚世駭俗的分析中難以置信的區(qū)長鏡也沒料到覺非羅竟然又把話題引回自己身上,登時大腦充血道:“簡,簡直是一派胡言!我青陽洞的心法何等博大高深,又豈會被區(qū)區(qū)的引誘打破?!” 可在死鴨子嘴硬的同時,區(qū)長鏡又想起方才在幻境中自己的失態(tài),頓時有種自掘墳墓的挫敗感。 一直未曾出聲的蘇澈實在看不下眼,這才淡淡地對區(qū)長鏡說了一句“閉嘴吧”,區(qū)長鏡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在覺非羅面前只能是多說多錯,索性撇過頭去什么都不愿意再說了。 覺非羅見調戲小家伙也調戲得差不多了,這才將話題引上正路道:“既然現在區(qū)小道友無事,我們其他人也暫時不會被荷鷺草的迷毒影響,現在有的是時間尋找破解第一重禁制的辦法?!?/br> 蘇澈也暫時將周圍巨大的畫像拋到腦后盡量不去理睬,抬起頭來細細地觀察了一圈,然后道:“方才我們進入洞窟時完全是一片漆黑,但是完全沒有荷鷺草更沒有迷毒,可見禁制并不會因為有人進入而被觸發(fā)?!?/br> 安齊遠點頭道:“沒錯,荷鷺草是在覺道友打出用于照明的靈爆之后才開始出現的。” 鄭東受了兩人的點撥,立刻茅塞頓開地道:“難道,難道是因為有靈氣的波動,所以作為機關的荷鷺草才會被觸發(fā)的?!” 覺非羅露出一幅“孺子可教”的模樣點頭道:“據我所知,荷鷺草是陽生性靈植,耐高溫,且特別需要陽光,沒道理能在這種暗無天日的洞窟里存在這么多年?!?/br> “如今它不僅存在與此,還能散發(fā)出照亮整個洞窟的光芒和害人的迷毒,足以說明它并非是天然所生的荷鷺草,而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所造出的整個禁制的一部分?!?/br> “既然是禁制,那便需要靈力支持才能發(fā)揮作用?!?/br> “可偏偏梵奇他老人家連這點靈力都不想浪費,所以才在洞窟四周刻上了這樣的巨大壁畫?!?/br> “進入之人只要想破解禁制,肯定就會想方設法看清洞壁上畫了什么,在我們催動靈力用于照明的同時,整個禁制就在吸收我們散發(fā)出來的靈力?!?/br> “待它吸收了足夠的靈力,就會在洞窟頂端開出這朵要人命的荷鷺草了?!?/br> 第149章 第一重(四) 雖然覺非羅已經將梵奇設置這道禁制的原理分析出來, 不至于再在隊伍里出現自相殘殺的悲劇, 但了解了禁制原理并不等于能把禁制解開。若禁制不解開, 即便他們幾人能全身而退,但也絲毫沒有撈到好處。 像鄭東這樣的急于尋求晉級機會的修士來說,肯定是不愿意止步于此的。 見眾人臉色凝重地四處張望試圖解開第一重禁制, 注意力也不再放在區(qū)長鏡身上,這讓區(qū)長鏡不禁松了口氣。 可當他抬頭環(huán)顧四周的高聳的壁畫時,竟有種莫名暈眩的感覺。雙眼在出現重影之后, 似乎覺得那壁畫比起之前更逼真了半分, 用四個字來形容只能是“不堪入目”。 但除去這個之外,整個高大的洞窟雖然空曠, 但卻一眼就能看到底,根本沒有其他的進路可尋??磥磉M路已經被禁制隱藏起來了, 不破禁制根本不可能走到下一步。 也不知是不是天才的思維邏輯都與常人不同,就在覺非羅都感覺有些遇到瓶頸的時候, 只聽安齊遠提議道:“既然這個荷鷺草能吸靈氣,不如試試看讓它一次吸個夠,也許會有什么線索也說不定?!?/br> 鄭東聽了安齊遠這大膽的提議, 震驚道:“這荷鷺草吸足靈氣之后說不定還會放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迷毒, 難道真要這樣兵行險招不成?” 雖然鄭東的這句話并沒有針對區(qū)長鏡的意思,但拖了隊友后腿的區(qū)長鏡臉上一熱,頗有自知之明地低下頭道:“以防萬一,還是用捆仙索先將我捆起來好了?!?/br> 免得又讓之前那種攻擊隊友的蠢事再次上演。 覺非羅聞言笑道:“梵奇向來不按牌理出牌,現在捆了你, 萬一待會荷鷺草又放出另一種迷毒來,換成我發(fā)了狂,那你豈不是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雖然覺非羅的話說得簡單,但聽在區(qū)長鏡耳里卻信息量極大——這荷鷺草的迷毒一般只能從隊伍中兩個極端的人下手,要不就是像他這樣沒甚經驗的人,要不就是最有經驗的人…… 區(qū)長鏡忽然覺得有些不高興——照覺非羅的話說,難不成他是隊伍里經驗最多的老手? 但轉念一想也解釋得過去,雖然覺非羅在青陽洞臥底了很長一段時間,表面上看過的也是清湯寡水的禁欲生活,可保不齊他沒進青陽洞之前或者回到無赦谷之后胡天海地??!再說了,即便是在青陽洞的時候,以覺非羅在內門的地位,完全有能力暗度陳倉,或許在大家看不見的地方曾經發(fā)生過什么也不一定…… 想到這里,區(qū)長鏡覺得心情更加不好了,看覺非羅側臉的眼神也變得像刀子一樣鋒利,像是恨不得要把覺非羅的皮給剝下來似的。 被這樣犀利的眼神盯著看覺非羅怎么可能不知道,可這種難得的被人如此注視的感覺,也挺好的就是了。 覺非羅故意往安齊遠那邊看去,手中凝出了一團靈流,徑直將靈流像之前那般打了上去,在洞窟的上空爆出絢爛耀眼的靈爆。 只是與之前那個用于照明的靈爆不同的是,這次覺非羅打上去的靈爆蘊含了更多的靈力,足以將暗無天日的巨大洞窟照耀得如同白晝。 靈爆爆出的亮光讓眾人不由得瞇起了眼睛,等到靈爆的亮光湮滅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卻也被眼前這震撼的一幕驚呆了。 “這,這是什么?” 看著在整個洞窟內飄散著的帶著螢螢亮光的星星點點,乍一看還以為是螢火蟲,可將那小小的光點抓在手中細看,卻發(fā)現那星點亮光是由像被垂散了的蒲公英一樣的一朵朵長著細細容貌的小傘發(fā)出的。 當偌大的洞窟都布滿了這種星點柔光的時候,原本黑漆漆的洞窟也變得不再陰森可怕,反而增添了一種浪漫主義色彩。 區(qū)長鏡看著停在掌心中的小絨傘有些呆愣,不知道這東西到底像不像那株開在洞頂的荷鷺草那樣外表好看內里惡毒,但即便避開了這朵,還有其他無數朵飄散在四周的小絨傘,顯然是避無可避的。 在眾人都如臨大敵地看著這布滿洞窟的小絨傘,打算隨時應對突發(fā)狀況的時候,卻遲遲沒有異象出現,反而是那些小絨傘經過一段時間的飛舞之后慢慢地沉淀到了地面,在地上鋪了螢螢柔柔的一層,看著十分美麗。 “你們看,那株荷鷺草是不是開花了?” 蘇澈指著體型比之前漲大了數倍的荷鷺草提醒其他人,方才他們都被那漫天的小絨傘轉移了注意力,而就在這幾息之間的工夫,依舊隱身于黑暗中的荷鷺草竟然已經開出了碩大的花朵。 “會不會又要放什么迷毒?” 區(qū)長鏡已經緊張到草木皆兵了。 這荷鷺草方才沒開花的時候就讓他丟盡了臉面,現在竟然開出了如此巨大的花朵,難不成還有什么更毒辣的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