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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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龍潛雖不能說是這軒轅大陸的修真界第一人,但論權(quán)勢可調(diào)度整個龍劍山莊,論財勢富可敵國,若論樣貌,也是一頂一的能拿出手,即便剛開始的時候他對杜遙是有些霸王硬上弓的成分在,但除了那事,其他的不也都順著杜遙的意辦了? 如今他們已經(jīng)生米煮成了熟飯,照理說給不給杜遙名分都不會改變這種事實。 但與其讓杜遙這樣沒名沒分地跟在自己身邊,還不如坐實了道侶的身份,不僅可以名正言順,還可以分享他名下的所有天材地寶。 這明明就是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可杜遙卻不僅接受得十分勉為其難的樣子,而且還提出暫時不愿意與他結(jié)下道侶之契的條件。 若放在之前,杜遙這樣不知好歹的表態(tài),龍潛早就要炸毛了。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回憶起杜遙在圍捕聚火蜥遇險時那種肝膽俱裂的感覺,龍潛現(xiàn)在想起來都覺得后怕不已。 算了,杜遙這種烈性子也急不來,只能溫火慢燉細細熬煮。 至少杜遙已經(jīng)答應聯(lián)姻一事,名分上是定下來了,也算是有了進步。 這么一想,龍潛的脾氣也壓下來了。 “行,就照阿遙說的辦?!饼垵撘诲N定音。 蘇澈雖然看樣子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說,但作為當事人的杜遙都已經(jīng)表了態(tài),他也不好干涉太多。 在其他人說話的當口,法正也拿了那張清單看了一眼,用筆圈出了其中三味靈藥。 “若耶島的藏寶庫里也有這三味藥材?!?/br> 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兩味靈藥沒有找到了。 安齊遠聽言已經(jīng)笑得見牙不見眼了,果然讓法正加入隊伍也是很不錯的。 還沒等蘇澈說話,安齊遠就已經(jīng)朝法正頷首道:“那我就替阿澈謝過法正宗主的慷慨解囊了?!?/br> 蘇澈一聽,不由氣得狠狠地往安齊遠腳背上跺了一腳。 他本人就在這,法正又是他的摯友,要道謝也應該是他本人來說,犯得著他安齊遠這般越俎代庖么? 安齊遠被踩了一腳,臉上依舊波瀾不驚,反而趁機用另一腳輕壓在蘇澈踩過來的鞋面上,不讓蘇澈的腳縮回去。 蘇澈原本不過是想警告一下安齊遠,誰知道反被他倒打一耙。 如今被踩住了腳縮不回去,又怕動作太大被旁人發(fā)現(xiàn),只得不動聲色地試圖用力掙脫開來。 可安齊遠玩得正是高興,哪會這般輕易放過送上門來的鴨子。 蘇澈掙了半晌實在沒辦法,也只得任他這么踩著。 坐在他們身旁的法正越發(fā)無奈。 在場的除了蘇澈之外,其他都是元嬰以上修為的高階修士,只要有心,百里之外的動靜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更何況現(xiàn)在就在眾人眼皮子底下這般鬧騰? 他那老友該不會覺得,這張小小的桌子真能擋住什么吧? 只不過面對這種類似于打情罵俏的事,法正覺得自己應該充分發(fā)揮一下掩耳盜鈴的精神,最后默默地選擇了視若無睹。 見蘇澈放棄抵抗了,安齊遠又笑瞇瞇地對法正道:“既然現(xiàn)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坦誠相待是最起碼的底線,法正宗主,你說是吧?” 看安齊遠又盯上了自己,法正也有些弄不清安齊遠忽然提這茬有什么用意。但坦誠相待的事情也是他之前說過的,自然沒有否認的道理,便點了點頭。 “那是自然?!?/br> 安齊遠道:“我倒是有一個關(guān)于法正宗主的小小疑問,一直沒大想明白,也不知今日是否能請教一下本尊?” 法正莫名地覺得眼皮子一跳,心下覺得有些宴無好宴的感覺,但事已至此,也不好回了安齊遠的話,便道:“只要不涉及若耶閣的秘辛,出家人不打誑語,法正定會如實相告?!?/br> 安齊遠道:“這絕對算不上什么秘辛。” “眾所周知,法正宗主比我們年長,天賦悟性極高,也是我們這幾人當中最早達到化神巔峰修為的修士。” “可,法正宗主為何遲遲沒有渡劫飛升?” 這個問題看似無害,但實則非常關(guān)鍵。 照理說,修士修真的終極追求就是渡劫飛升,法正早就達到了可以渡劫的境界,但卻沒有選擇渡劫,反而讓蘇澈后來居上,成為這一代修士中渡劫的第一人。 可也就是因為蘇澈是這么多年來渡劫的第一人,才碰上了九天玄雷共凝的異象。 若當初率先渡劫的人并非蘇澈而是法正的話,還會不會發(fā)生同樣的事情? 況且,蘇澈當初決定渡劫,除了對自己的修為很是自信之外,還有一個很大的動因是出于青陽洞宗門名譽的壓力。 要知道,一個宗門若出了能成功飛升的修士,便毫無疑問會成為軒轅大陸上炙手可熱的第一大派。 若耶閣即便是佛修,也依舊是追求飛升成仙的。 法正這么多年沒有渡劫,難道若耶閣就沒有給他施加任何壓力? 其實這些問題,才是安齊遠真正想問的。 果然,聽到安齊遠的問題,法正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第67章 法正的秘密 猶豫片刻后, 法正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向來自詡身正不怕影子歪, 對蘇澈這個摯友的幫助也可謂是不遺余力。 蘇澈對他的信任自不用說, 即便不做任何解釋,蘇澈也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相信自己,但即便如此, 也實在扛不住碰上安齊遠這么個心細如發(fā)的人物。 若今日他不將那些壓箱底的舊事都給翻出來,恐怕安齊遠對他始終會心存疑慮,難免要分出心思加以防范。這樣一來, 這個隊伍的凝聚力必會不足。 法正道:“貧僧有個不情之請。今日我等密談之事, 貧僧希望除了在座諸位之外,莫要再讓其他人知道。” “那是必然。”安齊遠十分爽快地應下。 法正習慣性地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中的佛珠, 垂下好看的眉眼,十分平靜地道:“眾所周知, 因著若耶閣之下的修士皆為佛修,平日里克己清修積攢福德, 與天道大倫相得益彰,故在飛升渡劫之時所承受的天劫,會比在座諸位要來得輕?!?/br> 佛修修士渡劫比其他宗派的修士來得容易這件事是廣為人知的, 這也是許多有極高天賦的修士愿意遁入佛門選擇苦修的原因之一, 倒是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法正又道:“可所謂天理循環(huán),大道若彰。道家老祖也有云:‘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天道之下,佛修修士也不過是滄海一粟,即便一輩子行善積德, 又有何本事能求得天道的特殊對待?” “正如世上最為善之人,最賢明的圣君,最終也難逃一死是一個道理。天道恢恢,天劫之下眾生平等,小小的若耶閣還沒有這個本事能影響天劫的大小。” “但佛修修士之所以能少受天劫之威,不過是因為自創(chuàng)派師尊建了若耶閣開始,就立下的那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br> “創(chuàng)派師尊訓誡有云,佛修修士若想飛升成佛,必先要歷經(jīng)人生七大苦,渡過七大劫?!?/br> “若不先行渡過這佛門七大劫,即便早早就到了化神巔峰的境界,也妄談飛升。” 蘇澈聞言便道:“這七大苦指的可是‘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 法正點頭道:“正是?!?/br> 安齊遠也點頭道:“這么說來,佛修修士正是因為在飛升渡天劫之前,就已經(jīng)渡過了這七大劫,在某種程度上說已經(jīng)由這七大劫抵消掉了一部分天劫的威力。所以與其他宗派的修士相比,佛修修士在渡天劫的時候,所承受的威壓就要小上許多了?!?/br> 要渡這佛門的七大劫已是十分艱辛,若從總體上看,佛修修士要求得最終的飛升也并不比其他宗派的修士來得容易。 蘇澈一聽不禁有些枉然。 他的前身自十多歲入了青陽洞后,人生一直十分順遂。那佛門七大苦別說七個,就是一個他都沒嘗過。 難道他在最后渡劫之時遇到了九天玄雷共凝的異象,就是因為天劫和這七大劫疊加的緣故? 正在蘇澈胡思亂想的當口,安齊遠忽然在桌下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 蘇澈下意識地看了安齊遠一眼,只見那男人也正看著自己,平日銳利如鷹的眼中此刻卻噙滿了擔憂,還對他輕輕地搖了搖頭,似是明白他此刻心中所想似的。 蘇澈心下窘然,想要抽回手又不得。 安齊遠目光又轉(zhuǎn)回了法正身上,但卻用手指輕輕地劃拉兩下蘇澈的手心,似是在安慰他一般。 蘇澈忽然覺得對這樣的溫暖沒有什么抵抗力,索性由著他去了。 “可這佛門七大劫說來簡單,但到底要經(jīng)歷到何種程度才算是‘渡’過了?”龍潛不禁好奇問道。 就比如說這個生老病死中的“病”,是要病到何種程度才算是渡了病劫?還是說只要是得過尋常的風寒感冒然后恢復了,就算是渡過劫數(shù)了? 法正解釋道:“這佛門七大劫在修士剛拜入若耶閣的時候并不會過多強調(diào),也沒有明文的戒律規(guī)定必須要歷劫。” “只有在修士達到了化神巔峰的境界,有機會渡劫飛升之后,才會有資格進入若耶閣的禁地。” “禁地中有一塊創(chuàng)派師尊留下的驗劫靈石,只要附手其上,以自身靈力煨之,那靈石就會顯出顏色?!?/br> “驗劫靈石共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每一色分別代表了七大劫中的一劫?!?/br> “若有缺色,則說明修士尚有劫數(shù)未渡。只有七色共顯,才具備飛升之資。” “貧僧不才,這七劫當中尚有一劫未渡。故而雖早有化神巔峰的修為,但卻還不夠格飛升。”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 原來法正遲遲不飛升,竟是出于這般緣故。 安齊遠心頭存有的唯一一點疑慮也被徹底打消了。 說到這里,安齊遠不禁好奇道:“法正宗主可謂是驚才絕艷,年歲又比我等長上許多,照理說經(jīng)歷之事也比我等多出許多才對?!?/br> “也不知到底是哪一劫這般厲害,竟能生生地拖了法正宗主如此之久?” 早就料到會被問到這個問題,饒就是身為得道高僧,受了佛門最高之比丘戒的法正,如今也不免覺得有些尷尬。 法正念了一句佛語,垂下眉眼坦誠道:“驗劫靈石的七色當中,只有藍色未顯?!?/br> 眾人聽言不禁在心中暗自對號入座,杜遙第一個反應過來,有些意外地脫口而出。 “這竟是‘愛別離劫’?!” 法正聞言面容雖未變色,但手中轉(zhuǎn)動佛珠的動作卻比方才明顯加快了一些,無端地透出了幾分窘迫來。 愛別離劫,世人又稱之為情劫。 可見法正自二十五歲得道受戒,這么多年來竟從未對任何人動過情。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場內(nèi)呈現(xiàn)出一片詭異的寂靜。 安齊遠回過神來之后立刻道:“修士渡劫也需要機緣,看來法正宗主不過是機緣未到罷了。” 這句話也算是給法正打了個圓場。 可在場眾人都心知肚明,法正身為佛修修士,長年避世隱居在若耶島上苦修,島上又是清一色的男性修士,連個女人都沒有,想要動情估計也沒個對象。 雖說修士動情并不拘于男女,但若耶閣的佛修修士都受了戒,再加上佛修一脈的入門心“法佛陀大定心法”的緣故,練就了一幅清心寡欲的身心,相互之間也難起漣漪,更別說是破戒動情了。 這說一千道一萬的,法正想在若耶島上渡情劫,再等上幾百年估計也沒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