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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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說的是!”眾人紛紛應(yīng)和,群情激昂。 以前官府也來攻打過,還不是被他們打了個落花流水?怕什么?! 今夜月色極好,虎脊山上亂糟糟的,火光沖天。 秦珣在馬背上面無表情地看著,眸色幽深。 賈四張騎馬跟在他馬后,口中贊道:“殿下這招里應(yīng)外合真是高啊,高……” 秦珣掃了他一眼,成功讓他閉嘴。 這也算高?那八輛車的夾層里各有一個人,被帶到山上后,在夜間制造混亂,打開寨門,迎接黑風(fēng)騎進(jìn)去。 黑風(fēng)騎久在疆場浴血奮戰(zhàn),一群匪盜還真不是他們的對手。 只是速戰(zhàn)速決罷了。 混亂直到后半夜才結(jié)束,虎脊山的火也被撲滅,賈四張領(lǐng)著人忙前忙后,點人數(shù),查看贓物。他疲憊不堪,也不敢喊累。 “殿下……”賈四張神情忐忑,“下官有件事……” “說。” 賈四張咽了咽吐沫:“其余人等都在,就是頭子廖文杰不見了?!?/br> “誰?”秦珣皺眉。 “匪首廖文杰啊。”賈四張小心道,“那廖文杰狡猾無比,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br> “那就找?!鼻孬懙溃罢业綖橹?。”他頓了一頓,又道:“黑風(fēng)騎的士兵守在各個關(guān)卡要道,不會讓他逃的?!?/br> “是……殿下,是是是,殿下放心,肯定會找到的?!辟Z四張連忙表態(tài)。 然而直到天亮,都沒見到廖文杰的蹤影。 賈四張頭上冷汗越來越密,雖說這事跟他關(guān)系不大,但是廖文杰若是一直找不到,是個隱患不說,他自己也難討了好去。 想當(dāng)初四殿下莫名其妙死在荊棘崖,如今匪首又在他眼皮子地下逃走。真是,有口也說不清啊。 還好,晌午時分,終于有黑風(fēng)騎來報:“王爺,廖文杰找到了。” “哦?”秦珣挑眉,“在哪里找到的?” “虎脊山山下有個很隱秘的山洞?!蹦敲陲L(fēng)騎正色道,“廖文杰之前就躲在山洞里?!?/br> 秦珣沉吟:“那山洞里可還有其他人?” “沒發(fā)現(xiàn)其他人……”黑風(fēng)騎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那山洞極大,似乎另有乾坤?!?/br> 秦珣心念微動:“另有乾坤?” 賈四張神色一變:“難道說,王爺,難道說那山洞里藏有糧草兵器?莫非虎脊山的匪盜還想謀逆不成?” 秦珣斜睨他一眼,看向黑風(fēng)騎:“你說。” “回王爺?shù)脑?,那山洞很大很深,屬下和幾個兄弟不敢走到底,抓了廖文杰以后就原路返回了。只是在山洞里,發(fā)現(xiàn)有人待過的痕跡?!?/br> 賈四張有心想表現(xiàn)一番,再次插口,小聲說道:“既是在山洞里發(fā)現(xiàn)的廖文杰,那他肯定在那里待過啊。有待過的痕跡不是很正常嗎?” 秦珣有些不耐,瞪了一眼賈四張:“你別打岔?!彼^而轉(zhuǎn)向黑風(fēng)騎:“你繼續(xù)說?!?/br> “除了火堆遺跡、衣衫碎片,屬下還在山洞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黑風(fēng)騎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物,“似乎是御內(nèi)所有。屬下不敢妄自猜測,還請王爺過目?!?/br> 那是一個米色的瓶子,扁而長,大約被火燒過,表面上猶有火痕。 它的造型極為怪異,材質(zhì)更是罕見。 或許就是因為它罕見的材質(zhì),才使得它被火燒過,仍然沒有損壞。 賈四張和黑風(fēng)騎不認(rèn)得,秦珣卻是認(rèn)得的。 確實是宮中之物,作用類似于水囊,容量大且攜帶方便。 只是宮中之物為何落在此地?這就不得而知了。 “殿下,下官斗膽猜測,虎脊山的匪盜大概曾打劫過達(dá)官貴人或是朝廷貢品……”賈四張話沒說完,就想自抽而光,一夜沒睡,就糊涂了是不是?這都說的什么話?怎么亂說一氣?還嫌不夠亂? 他一面覷著晉王殿下的神色,一面匆忙改口:“下官失言,下官失言……殿下莫怪?!?/br> 秦珣沒有理會他,而是皺著眉端詳那個瓶子。忽然,他腦海中像是有什么快速閃過,隱隱約約,模模糊糊。他臉色忽的一變,沉聲道:“那山洞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第43章 發(fā)現(xiàn) 山洞的洞口極為隱蔽,黑風(fēng)騎段峰舉著火把, 站在洞口外:“王爺, 就是這兒了?!?/br> 秦珣點頭, 隨其入內(nèi)。 兩人剛行得數(shù)十步,就看到了段峰口中的衣衫碎片和火堆遺跡。 “王爺,瓶子就是在這兒發(fā)現(xiàn)的?!倍畏逋W∧_步,指向地面。 秦珣輕“嗯”一聲,接過火把, 慢慢彎下腰, 仔細(xì)打量。這火跡看著有段時間了,衣衫的碎片太過零碎, 也看不出什么。他不免有些失望。 皺了皺眉, 秦珣道:“走,到前面看看?!?/br> “是?!?/br> 兩人繼續(xù)前行,約莫行了一個多時辰,才又看到另一處火堆的遺跡。 秦珣蹲下身,盯著火跡,腦海里有許多零星畫面一一閃過, 支離破碎, 想抓卻抓不住。 忽然, 段峰的一聲驚呼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直起身子,問:“怎么了?” “王爺,這山洞外面是萬丈深淵!”段峰臉上冷汗未落,看其神情明顯還在后怕。 秦珣挑眉:“萬丈深淵?”哪里來的萬丈深淵?雖然他們從洞口走來, 一路緩步上升,但也沒到深淵的地步。 他上前,待要查看。 “王爺小心,這到處是荊棘?!倍畏逍÷暤馈?/br> 秦珣默不作聲,小心撥開掩在洞口的荊棘,往外看去,霧沉沉的,看不見底。也難怪段峰會說是萬丈深淵了。他又抬了頭向上看,亦是看不到頂。 “王爺,你看這荊棘……” 秦珣心念微動:“這是荊棘崖?!?/br> “???” 秦珣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這是荊棘崖。距離虎脊山不遠(yuǎn),崖壁荊棘倒長,不是荊棘崖又是哪里?” 段峰不敢說話了,荊棘崖,那不是四殿下殞命之處嗎?他跟王爺時間短,可也知道王爺和四殿下感情很好。這地方,肯定戳著了王爺心里的疤。 “你說,若是從崖頂?shù)袈洌暨M(jìn)山洞里的可能性有多大?” “啊?”段峰愣了愣,“基本,不可能吧。這崖壁上到處都是荊棘。要好巧不巧地掉進(jìn)山洞……”他搖了搖頭:“不大可能?!?/br> 秦珣沉默了。他自然也知道可能性極小,人人都說四弟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而且其尸體也早運回京城葬在了皇陵??伤€是忍不住想,也許四弟還活著呢?也許四弟從荊棘崖掉落,恰好就掉落在這山洞里了呢?在山洞里養(yǎng)傷,然后就活蹦亂跳了呢? 但另一個聲音告訴他,不可能。若四弟還活著,肯定會去找他。四弟跟他關(guān)系最好,最離不開他。 從京城到河?xùn)|,他內(nèi)心深處已經(jīng)隱隱有些承認(rèn),四弟多半是已不在了這個事實。但他依然固執(zhí)地不愿意去接受,而且即使是四弟不在了,死因也絕不會是意外那么簡單。 整個事件中,周成是關(guān)鍵。 眼前這山洞分明有人待過,而且,還有宮中之物。如果不是四弟,那么會不會是失蹤了的周成曾躲在這里?——四弟出事以后,周成不見蹤影。他曾派人去查周成下落,卻毫無結(jié)果。 會不會周成就在附近? 看王爺面無表情,目光沉沉,段峰心中不安:“王爺?” “嗯?”秦珣雙目微斂,“走吧!” 兩人從原路返回。 秦珣命段峰等人將虎脊山一眾匪盜押解回京城復(fù)命。 段峰領(lǐng)命后,猶豫了一下,問:“那王爺呢?王爺不回去嗎?” “我還有些事,過一段時日再回。”秦珣黑眸沉了沉,狀似漫不經(jīng)心道。 段峰不敢再問,只應(yīng)道:“是?!?/br> 他心里直犯嘀咕,聽說四殿下當(dāng)初也是沒跟眾人一起回京才出的意外。想了一想,他試探著道:“王爺身邊留些人?” 秦珣點頭:“三千黑風(fēng)騎,你帶兩千回京,我這邊留一千待命。” 他人既然來了河?xùn)|,自然是要好好探一探真相的,查事情也需要人手。 “是!”聽聞王爺身邊留一千黑風(fēng)騎,段峰心情振奮,迅速應(yīng)道。 晉王殿下剿滅了虎脊山的匪盜卻不急著回京,賈四張心里頭有些不安。遇到這種情況,他作為地方官得好好作陪,盡一盡地主之誼吧? 忙完公務(wù),賈四張就跟在晉王身后,時刻準(zhǔn)備著。 晉王殿下騎馬到城外,他也跟著到城外,還指著大片的良田,滿面笑容:“殿下,您看。這良田,看得人好生歡喜啊……多虧了……” 他本想說“多虧了四殿下”,但話到嘴邊,不知怎么就是一改,臨時換成了“杜大人”“真是多虧了杜大人啊,去年咱們河?xùn)|大旱……” 秦珣冷眸微瞇:“我要去荊棘崖看一看。” 賈四張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王爺還是算了吧……啊,既然王爺執(zhí)意要去,那下官自當(dāng)陪同?!?/br> 他能說什么?他人微言輕,說了也沒用?。?/br> 秦珣卻道:“賈大人請自便,不用陪同了?!?/br> “這……是,下官遵命。”賈四張一想,晉王殿下是去憑吊兄弟,他跟著去也不像回事不是么? 秦珣帶著幾個黑風(fēng)騎,從河?xùn)|出發(fā),一路東行,從荊棘崖旁的小道走。 他看過無數(shù)次賈四張等人聯(lián)名寫的奏折,那奏折上清楚地寫到,四弟當(dāng)日取道荊棘崖,忘了帶東西,原路返回。他看奏折時還是懷疑,真身臨其地,心中懷疑更濃。 這是有多意外,才能拐到荊棘崖的崖頂。且通向崖頂?shù)牡缆凡⒉黄教梗膊凰悛M窄。四弟雖然騎射不好,可也不該任馬沖到崖頂啊。 除非那馬性烈,除非那馬被人暗地里動了手腳。 四弟之前曾從馬上摔落過一次,那么膽小的人,不可能再選一匹烈馬。 秦珣驅(qū)馬一點點到達(dá)崖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