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藺淺忙擺了擺手,回道:“額,我,也是怕死的!” 她這么一遲疑,這么一回答,那模樣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歐陽謙更是調(diào)笑道:“藺jiejie,這世上可還有你會怕的事情!連皇上都敢取笑的女子,怕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吧!” 藺淺嘆了口氣,實在是一陣無力,又有些后悔,昨日在朝賀宴上,不該呈口舌之快的!“哎,眼下我可后悔著呢!” 眾人見她這般逗趣,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后悔,你可快別說了!若是后悔,還會想著與皇上做交易!”閆雪哪里想過,這女子這般天不怕地不怕的,平日里在書院里,見她對李欣然那般不客氣,只當她是因著有段還念撐腰的原因!只今日見她對當今圣上也是無所畏懼,才明白這女子壓根就沒有向權勢低頭的認知!似是天不怕地不怕,做事對人,全由著自己的性子! “藺淺這般自信,想必是想出了絕好的答案吧!不然何來的底氣,竟然會想著以此與皇上做交易!”歐陽澈覺得這女子實在是讓人驚嘆,放眼天下,哪里能找得出第二個來!思及此,被強壓下去的感情,有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他就是這樣,總會情不自禁的被藺淺吸引! “嗯,也不知是不是絕好,只恰好想到了罷了,師兄要不要聽一下!”藺淺覺得自己待會很有必要和段還念好好溝通一下,他這坑人都坑到自己頭上來了,若不好好管教一下,以后指不定還能將自己賣了呢! 歐陽澈倒沒想到藺淺竟這般不在意,竟想著把答案說與眾人聽。只為避嫌,他強壓住心中好奇,笑著搖頭道:“我雖很想知道,但到底是你想出來的答案,為避嫌,還是不要了!反正待你和皇上談成條件以后,就公諸于世了,到時候也是能知道的。不過是早晚的時間罷了!” ☆、第一百零六章 藺淺倒沒想到歐陽澈會考慮這么多,只是既然他已經(jīng)如此說了,她便不再多說,只應道:“師兄說的避嫌,倒是沒有必要的。在座的都是藺淺信的過的人,哪里有避嫌一說!只是,師兄既然已經(jīng)這樣說了,那便罷了!” “答案還是罷了,只是藺淺到底有什么事情,竟鬧到要與皇上做交易的地步!有念哥哥為你做后盾,也解決不了嘛!”夜染汐實在是好奇,藺淺到底是為了何事,竟這般想不開,要與皇上談條件。要知道,弄不好可是會惹來殺身之禍的!雖然有段還念在,這種事情不太可能發(fā)生,但凡事都有意外的不是嗎? 藺淺訕笑著,不知該怎么回答夜染汐的這個問題!總不能真的告訴眾人,她要做的交易就是,做端王府的唯一女主人吧!其他人也就罷了,夜染汐可是段還念名義上的未婚妻,這話不好這般大刺刺的說出來的吧! “做我唯一的王妃!”段還念扯起這個話題的目的,便是說出這句話,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問起,他自是不肯放過機會,脫口而出。 藺淺那叫一個尷尬,直到此刻才明白,這男人為何突然提起此事,原來全在這里等著呢!又見他眸子里掩飾不住的笑意,知道他這般做全是因著愛自己,哪里還生的起氣來,只一陣無奈! 夜染汐想通這其中的彎彎道道,也是一陣錯愕,沒想到藺淺竟想直接攻破段逸修的防線!更沒想到,段還念在乎藺淺到這個地步!不過一個歐陽澈,竟使得他這般吃味! 歐陽澈也是和夜染汐一樣的想法,只心酸之余,又替藺淺高興,他二人能這般相愛,自己該祝福的! 幾人又說了會話,天色漸晚,歐陽謙等人辭別,藺淺留不住,只好將人送至王府大門外!待與段還念回了房,立馬將青蓮尋梅等伺候的人,趕出房外,將房門關上,故作惱怒的瞪視著笑的不懷好意的段還念! “天色還早,藺淺,你是不是有點著急了!” 藺淺朝著那男人翻了個白眼,板著臉道:“段還念,收起你的玩世不恭,你今日是怎么了,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段還念嘆了口氣,換上一副哀怨的表情,委屈道:“今日剛一回府,就去梅園找你,哪成想就看到你被別的男人抱在懷里,藺淺,我心里難受的緊!” 藺淺見他這般半真半假的蠱惑自己,盡管知道這男人是在話題,但依舊抵擋不住美色惑人,上前幾步,走至段還念面前,伸出雙臂,掛在段還念的脖子上,小臉輕輕靠在段還念的胸口,嘴里哄道:“師兄他不過是見我快要摔倒,扶了我一下罷了,你這口氣酸的,好像是捉jian在床的相公一般!” 段還念伸手緊緊攬住藺淺的纖腰,嘆了口氣,無奈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心里就是吃味的緊!見不得別的男人與你那般親近,還有那個歐陽澈明明是心懷不軌!抱了那么久,都不松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就只有你傻傻的!” 藺淺聽他這口氣,一陣好笑,只揚起小腦袋,在他下巴上輕輕咬了一下,才道:“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不過有一句話,你說的沒錯!” 段還念聽藺淺這般說,低下頭,問道:“哪一句?” “我確實是傻!若不是傻的話,做什么這么在意你,從江南城一路追了過來!若不是傻得話,為何愛你愛的忘了自己!若不是傻得話,做什么一心想做這王府的女主人,連自己最愛的自由,也可以不在意!”藺淺說到這,停頓一下,才又繼續(xù)道:“段還念,你說,我是不是很傻!” 段還念搖了搖頭,隨即又覺得不妥,忙又點頭,回道一句:“彼此彼此!” 一時間兩人都沒在言語,只靜靜感受彼此的心跳,過了許久,段還念怕藺淺站的累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至桌旁,在圓凳上坐了下來,更把藺淺放置自己的腿上坐好! 藺淺小嘴,略顯羞澀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啊,快將我放下來” “不放,我喜歡這般抱著你!”段還念說完,一低頭便瞅見藺淺那挺巧的小鼻尖,還有紅艷誘人的嘴唇,心猿意馬,只嘆道:“罷了,罷了,還是將你放下來好了,否則,待會受罪的可就是我了!” 藺淺疑惑的瞅了一眼段還念,見他眸子里一片炙熱,哪里還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只一陣好笑!眼下倒又不著急從段還念腿上下來了,只將身子微微抬起,朝著段還念唇上輕輕一吻。她這般撩撥,段還念自是歡迎,當下便輾轉(zhuǎn)反側(cè)的與藺淺起來!兩人一會,藺淺側(cè)坐在段還念腿上的身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變成跨坐其上!兩個人都的吸取彼此口中的津甜,連空氣都變得曖昧起來! 藺淺被吻得頭腦昏沉,身子也不住,若不是段還念的雙手攬著她的纖腰,估計這會她已經(jīng)仰面倒在身后的圓桌上了!段還念被藺淺撩撥得心癢難耐,忍不住站起身,雙手托住藺淺的,將她輕輕放置桌上坐好,兩只手臂撐在桌子邊緣,以額抵額,口中壓抑道:“藺淺,藺淺” 藺淺聽他聲音里滿是隱藏不住的情動,身子忍不住朝他靠攏,雙臂再次纏了上去,更忍不住在段還念的喉結(jié)上來回舐。 段還念本就心癢難耐,哪里經(jīng)得住她這般撩撥,一手托住藺淺的腰肢,一手將她輕輕往后推倒,直到藺淺完完全全仰躺在桌子上。藺淺哪里想得到,這男人竟這般惡趣味,將自己放置在桌面上,一時間羞得連眼睛也不敢張開! “閉上眼做什么?”段還念兩手撐在藺淺身體兩側(cè),嘴角牽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聲音里是掩飾不住的低沉與魅惑。 “段還念,你這個妖孽!”藺淺兩只小手在段還念的胸膛上不停摩挲,那皺眉撇嘴的小模樣,讓人一陣心悸! 藺淺覺得自己身體里一直有什么在不停的叫囂,她渴望段還念與自己親近些,再親近些,唇上傳來一陣濕潤含渴望的呼喚,使得他最后一絲理智,也瞬間崩塌! 唇舌纏繞間,兩人已經(jīng)忘卻一切,只看得到彼此,只渴望用抵死來撫慰心中渴求!藺淺忍不住將身體微微抬起,努力與段還念貼合的不留一點空隙,感受著彼此的心跳,彼此身上的溫度! “段還念,我想要你!”藺淺一張小臉漲的通紅,不知是急切,還是羞澀!那句話說的也極盡,使得正在她胸前奮戰(zhàn)的男人,有一瞬間的停頓!然后隨之而來的便是狂風暴雨般的寵愛,等到兩人身上衣物盡除,段還念將藺淺打橫抱起,快步走至里間,將懷里的小人兒輕輕放置,修長而有力的一跨,整個人就跪跨在藺淺身上了。 藺淺心中緊張,又受不住美惑,只伸出手沿著段還念的胸膛一寸一寸往下,極盡魅惑的撫弄著那光滑如綢緞般的肌膚!段還念心癢難耐,當下便輕柔的俯身貼靠住她,又讓她兩只手環(huán)住自己的脖頸,他則伸出柔軟的舌,在藺淺胸前,不住弄! ☆、第一百零七章 情到濃時,本該水到渠成,奈何偏有那些不知好歹之人,擾亂一室溫情。 “這個時辰,你來我府上做什么?”段還念渾身散發(fā)著欲求不滿的怒火,看向?qū)γ婺遣粦押靡獾哪腥藭r,竟有些想動粗! “這個時辰?”段逸修抬眼瞅了下窗外,天色未晚,他哪里想到這兩人竟這般情難自持,在房間內(nèi)行云雨之事!只是,經(jīng)此一事,也讓他徹底見識了藺淺的手段,從來都不近女色的冷面閻羅,竟然還會有欲求不滿的一天!這情景,實在難得!段逸修甚至不厚道的想,早知會有這么精彩大戲,自己該拉上文正一起過來見證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幕的!更有甚者,他已經(jīng)決定讓史官將今天的事情記錄在冊,以供后人樂呵了! “說,到底為什么來?”段還念不耐煩的撥弄了下如墨一樣的發(fā)絲,語氣中的不耐又加深了幾分! 段逸修對眼前的這個冷漠如寒霜的男人,早已司空見慣,因此絲毫沒有被觸犯天顏的自覺,只道:“距朝賀宴結(jié)束,已有兩日,竟還未有人能解出西安國那道題目!我實在是擔心的緊,你可想出點眉目來!” 段還念饒有深意的看了眼愁眉深鎖的段逸修,嘴角微微上揚,語氣中掩飾不住的驕傲。“我雖不知,但有人卻說能解此題!” 段逸修本不過是來碰碰運氣,哪里想到段還念竟然真有答案,驚喜交加,忙站起身,追問道:“何人?” “藺淺!”段還念倒也沒繞圈子,只清冷無波的輕吐出藺淺的名字! “藺淺?”段逸修知道那女子是有些聰明才智,只是哪里會想到,天下文人學子都解不開的難題,此女竟然會有答案!心中震動之余,還有些微不信! “是,藺淺知道!”段還念肯定道! 段逸修見段還念這般篤定,心中疑慮盡消,只又問道:“藺淺在哪里?” 段還念皺眉,故作不解道:“找她做什么?” 段逸修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知道歸知道,無可奈何也是真的!因此重又坐下,嘆了口氣,頗無奈道:“說吧!只要朕能做到的,定滿足她!” “君無戲言,皇上可要說話算話才是!”藺淺一襲碧綠衣裳,面上紅暈未消,還未走近,聲音便已然飄進房內(nèi)二人的耳朵。 段還念起身,全然不將一旁的段逸修放在眼里,只走近藺淺身邊,一手環(huán)住藺淺的纖腰,語氣中滿是寵溺道:“怎么過來了!” 藺淺抬起下巴,沖著段還念低聲道:“說好的交易,我可沒忘!” 段還念輕點了點藺淺的小鼻尖,嘴里還道:“你就調(diào)皮好了!” 段逸修哪里受得了他倆這你儂我儂的濃情蜜意,只輕咳了咳嗓子,不自在道:“這里可還有看官呢,適可而止!” “民女藺淺,見過皇上!”藺淺并沒有磕頭下跪的習慣,盡管眼前的男人是九五之尊,她也著實沒有這種意識!更是仗著段還念的寵愛,恃寵而驕一下!只微彎了彎身子,并未俯身下跪! 段逸修此時哪里顧得上與藺淺計較這些虛禮,只擺了擺手,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道:“藺淺,聽還念說,你知道那難題的答案!” 藺淺點了點頭,回道:“是,我知道!” 段逸修見這二人這般模樣,只搖了搖頭,好笑道:“好了,就不要賣關子了,說吧,有什么要求?” “皇上睿智,是怎么知道藺淺有所求的!身為南越朝子民,我本不該存著這等心思!只是實在是被逼無奈,還望皇上不要怪罪!我與還念兩情相悅,情深不渝!請皇上賜婚,允我二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段逸修愣愣的看著那個燦爛如星辰的女子,一時間竟是無語!過了好半晌,才道:“一生一世一雙人,那染汐呢,她該怎么辦!若是與你退了婚,她的后半生該如何度過?還念,你考慮過嗎?” 若是放在以前,段還念定會以一句與我何關,便打發(fā)掉這個在他看來根本不值一提的問題。只是,如今他已明白情之一字的喜怒哀樂,哪里還能說出那般殘忍的話!只皺眉應了一句:“不愛,豈能強求!” 藺淺與夜染汐相處這幾日,對夜染汐的心思多少有些了解,她對段還念,或許并沒有那么情難割舍!更有甚者,她對段還念就只有感激而不是愛慕!是以,在對不起夜染汐這件事情上,她并未有太大感受!而對于段逸修此時竟第一時間想到夜染汐這件事情,她倒是起了興趣!身為一國之君,此時值得他憤怒的不該是權威遭到挑釁嗎?怎么這個男人,首先關心的卻是一個女子的終身幸福。藺淺瞇起眼睛,似是想到什么,只抿唇微笑,而后道:“皇上,染汐與還念當初的婚事,說到底不過是一句戲謔之言,做不得數(shù)!即是先帝不過隨口一句話,并無廣告天下,并無賜婚詔書,權當做你們父子之間的調(diào)笑之語不就行了!父子之間,說些無傷大雅的玩笑話,未嘗不可!而且,這關系到染汐一生幸福,你何不問問染汐自己的意思,她是否愿意嫁給段還念為妻!” 段逸修倒沒見過哪個女子敢這般膽大妄為,自尋死路的,竟然說先帝之言是戲謔之言,說什么做不得數(shù),說什么隨口一說罷了!“哼!藺淺,誰給你的膽子,使得你竟敢說出這般大逆不道的話來!先帝乃是我與還念的父皇,與父子親情來說,我們不該違背父愿,否則是為不孝!與君臣之間,還念不該抗旨不尊,否則是為不忠!你若真的愛他,怎能讓他做這不忠不孝之人!” 藺淺聞言,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段還念,待見到他沖著自己寵溺一笑的時候,才又開口道:“忠孝對我來說并不重要,但只要他需要,我便退居一旁!若他不需要,我便努力守在他身旁!” “你這女子,倒真是稀罕的很,難不成在你心里,除了兒女私情,再無別的事情重要了嘛!”段逸修生在帝王之家,自小所受教育,便是心懷天下,以大局為重!冷心冷情,是人生中的第一課!今日忽的聽到藺淺這番話,只覺得不可思議! “我本就是個凡人,沒有那么高尚的情懷去心系天下,我此生只愿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一生無憂!兒女私情也罷,親情友情也罷,本就是是七情六欲,一生羈絆!皇上是一國之君,所憂所慮自不是我這等小女子能比的?!?/br> “罷了,還念,你我本就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了!若是你心中所愿,我何不成全呢!”段逸修說到這,輕嘆一聲,那聲音里蘊含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謝皇上成全!”藺淺也沒想到,竟然會這樣容易,也是由此事看出,這兄弟二人之間的感情,確實很深,全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充滿猜疑! 其實,段逸修能這般痛快的答應藺淺的請求!一方面是因著對段還念的成全,另一方面卻是因為夜染汐!原是那日朝賀宴后,夜染汐去了皇后那里!除了感謝皇帝夫妻二人的維護之意,更是在言語間透漏出,不愿勉強一段不屬于自己的姻緣!所以,段逸修才這般干脆! ☆、第一百零八章 有關于“天心取米”那四字難題,還真不是藺淺聰明的緣故,實在是開掛的穿越主角人生,使得她一路披荊斬棘,過五關斬六將! 相傳漢武帝劉徹登基后,逐步轉(zhuǎn)制,改變美女和藩的軟弱外交政策。有一年北方匈奴想進攻中原,派人送來一份戰(zhàn)書,上面寫著"天心取米"四字。這四個字是何意思,皇帝看不懂,便召集文武官員研究,但無一人知曉其意。皇帝只好張榜招賢。宮中有名修撰官叫何塘的揭榜應招,說"小臣懂這'四字',并有退兵之計。"皇帝命他詳細解釋。何塘說"依小臣之見,'天心取米,就是奪我江山,取圣上龍位的意思。"說完,便提筆在"天"字中間加了一豎,變成"未"字在"心"字的右兩點中間加了一長撇,變成"必"字在"取"字左上頭加上了"乛",變成"敢"字在"米"字上部加上一橫,變成"來"字。這樣,將匈奴的"天心取米",改成"未必敢來",請求皇上,派臣送回匈奴。匈奴首領原以為漢朝天子不敢應戰(zhàn),沒想到漢朝以輕蔑的口吻說"未必敢來",想必有防備,急令退兵,取消了進犯圖謀。 而藺淺之所以知道這個典故,是因為曾經(jīng)火遍大江南北的電視?。荷倌臧嗵欤∷睦锵氲?,有朝一日,竟能派上用場!一想到初見到這四字的情景,藺淺還有些如墜夢里! 段逸修也沒想到,藺淺不過這般輕易一著墨,便解了這天下人都未解的難題!“你是如何想到這般絕妙的答案的?” 藺淺不動聲色,只一副不想多提的模樣,淡淡一句:“許是上天垂憐,就這樣突然靈感一現(xiàn),便有了這答案,皇上以為如何?” 段逸修重新審視了一遍這個看似其貌不揚的女子,不知為何,竟覺得這世間萬千女子,怕是只有這一個才配站在段還念的身旁,與他共度余生!“明日,我便著禮部開始籌劃你二婚事宜!” “那個,皇上,能不能一切從簡,鋪張浪費可不太好!”藺淺很怕皇室婚禮,只要一想到前幾日朝賀宴上,皇宮那奢華之景象,就覺得頭腦!她怕麻煩,若不是段還念身份使然,她還真想省去一切步驟,直接洞房得了! “你倒是好相與,別的女子成親,皆是要求奢華盛大的,偏你與眾不同,一切從簡!恐怕不能如你所愿,還念身為端王爺,成親事宜,由禮部cao辦,自不會簡單的!”段逸修哪里不知這女子怕麻煩的心事,只是他偏就想在此事上為難她一番。 藺淺認命的嘆了口氣,哀怨的看了眼一臉無奈的段還念,唉聲嘆氣道:“如此,好吧!誰叫你是端王爺呢,誰叫我想做這王府的女主人呢!就委屈一下好了!” 段還念好笑的看著已經(jīng)一臉疲態(tài)的藺淺,寵溺道:“是是是,你最委屈!” 段逸修此行目的已經(jīng)達到,這二人之間的悱惻,忙告辭道:“我還有奏折沒看,先走了,你們繼續(xù)方才被打斷的事情好了!” “皇上慢走!” “你就這么希望我走?” 藺淺眨了眨眼睛,連忙擺手,無辜道:“皇上整日為國事cao勞,實在是辛苦的很!我想著皇上若是早一些回去,早些批閱完奏章,也能早些休息不是!”她這番胡說八道,昧著良心的謊話,使得旁邊的兩個男人皆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若不是知道她的性子,段逸修覺得自己肯定會被她這一臉正經(jīng)的模樣給騙了!只幾次接觸下來之后,他得到一個結(jié)論,這女子絕無面上看起來那般牲畜無害!相反,內(nèi)里與段還念一樣,處處憋著壞呢! “如今我倒是信了,你倆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段逸修說了這一句,便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嘴角掛著會心的笑意,腳步輕快的離去! “段還念,你這還不錯哎!”藺淺用手肘撞了下段還念的腰腹,語氣中滿是真心實意的夸贊! “嗯,我知道!”段還念又何嘗不知道段逸修這輕描淡寫的一句應承,將會換來朝堂上怎樣一番唇槍舌戰(zhàn)!雖說段還念與夜染汐的那婚事,不過是隨口一說,沒親下圣旨!但朝堂上不乏那些好事之人,往日沒有機會還就罷了!如今有了落井下石的機會,哪里不可著勁的打壓素日行事作風直來直往的段還念呢! 藺淺一抬頭觸及段還念那深鎖的眉頭,心中略一思索,便猜到他心中擔憂,只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背,柔聲寬慰道:“可是在擔心明日朝堂上會起波瀾,我也知道方才那話說得太過美好!只是,段逸修是九五之尊,什么血雨腥風刀光劍影的事情沒經(jīng)歷過,不過這等小事,難不住他的!你莫要擔心,不過是一場舌戰(zhàn),抵不過多浪費些口舌,多喝幾杯茶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