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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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趙微晴此時,又想起之前的問題,問道“昨晚,你和端王爺和好如初了嗎?” 藺淺想了想,說道“你不用擔(dān)心我對歐陽師兄有什么別的心思了!” 趙微晴見藺淺說這話時,一臉甜蜜,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離近了,小聲問道“你這一臉甜蜜的,是不是和端王爺私定終身了!” 藺淺點了點趙微晴的額頭,搖頭嘆息道“想不到堂堂趙家大小姐,竟能說出這種話,嘖嘖嘖,果真是世風(fēng)日下??!” 趙微晴見她這樣打趣自己,剛想開口回嘴,就被走進(jìn)學(xué)堂的林先生給打斷了! ☆、第五十四章 “藺淺,你隨我來一趟!”林先生說話時,看著藺淺的眼神里透露出絲絲無奈與同情。 藺淺被盯得背脊發(fā)涼,心里忍不住猜想林先生此時找自己意欲何為,又想到李欣然,心中有些不安,該不會是安遠(yuǎn)侯府鬧到書院里來了吧! “是,先生!”藺淺硬著頭皮站起身,迎上趙微晴略帶擔(dān)心的眸子,搖頭輕笑,示意她放心! 藺淺亦步亦趨跟在林先生身后,眼觀鼻,鼻觀耳,不敢行一步差錯,也不敢問一句是非,只靜靜的跟著先生的腳步! 林先生倒也意外,這女子處事不驚,倒有些見識,原本她對這女子的太白酒樓掌柜身份還有些懷疑,只眼下瞅她這泰然處之的模樣,倒有幾分相信了! “安遠(yuǎn)侯府來人了!”林先生并未轉(zhuǎn)身,只說了這么一句,便不再言語! 藺淺聞言,心里明了安遠(yuǎn)侯府此行的目的,只是她原以為李欣然會到她的酒樓或者她府上鬧上一鬧。卻沒想到,這安遠(yuǎn)侯府竟鬧到書院里來了,也不知李欣然對安遠(yuǎn)侯府此次舉動知不知情! 再說藺淺跟著林先生,一路行至女學(xué)前院眾位先生休息之處,剛踏進(jìn)院門,便發(fā)現(xiàn)正廳里已坐滿了人。與上次在歐陽府正廳里不同的是,今日沒了她熟悉的歐陽家兩兄弟,沒有一心護(hù)著她的段還念,而她也不是被請來的,想必這廳里坐著的大部分人都是前來聲討她的! 林先生直到這時,才轉(zhuǎn)身安撫藺淺道“你且放寬心,這里是江南書院,即便是安遠(yuǎn)侯也不敢隨便處置你,歐陽院長和眾位先生在此,也定不會允許他冤枉你的!” 藺淺聞言點頭稱是,心中雖意外林先生會與自己說這些話,但更多的卻是感激! “謝林先生寬慰!” 藺淺進(jìn)了正廳,正坐得便是歐陽院長,藺淺行了一禮,嘴里道“學(xué)生藺淺見過歐陽院長與眾位先生!” “不必多禮,藺淺,這位是安遠(yuǎn)侯爺,也是李欣然的父親,即是你的長輩,該盡的禮數(shù)還是要盡的!”歐陽院長站起身,朝著左手邊第一個座位示意一下! 藺淺聽了歐陽院長的這話,心里略定,即是將安遠(yuǎn)侯看做同窗父親,她自是該稱他一句!由此看來,這歐陽院長還是偏向自己的!想到這,藺淺整了整衣衫,微微福了福身子,行了一禮,嘴里道“藺淺見過侯爺!” 安遠(yuǎn)侯爺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邊微抿了一口,而后趾高氣揚(yáng)的看了眼依舊福著身子的藺淺,絲毫沒有讓她起身的意思! 藺淺從來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更何況,她心里門清,這安遠(yuǎn)侯爺今日來定沒安好心,因此沒等安遠(yuǎn)侯爺開口,她便自行站直了身子!在座各位,面色各異,似是沒想到藺淺竟這般隨性而為。 “歐陽兄,人都說天下文學(xué)分為兩宗,一派是以你這江南書院為首的民學(xué),一派是以京城胡先生為首的官學(xué)!胡先生執(zhí)教甚嚴(yán),學(xué)生們文采非凡,知禮守法,他日定能成為我南越朝的棟梁之才。我原以為與官學(xué)齊名的江南書院定也不會差,只今日見了這位女學(xué)生才知道,傳言終是傳言!”安遠(yuǎn)侯說到這,眸子徒然凌厲,看著藺淺的目光似是要吃人一般! 藺淺鋒芒在背,有些站立不安,在這王權(quán)至上的封建社會,她一個沒權(quán)沒勢的小女子,自是斗不過堂堂侯爺!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她自是擔(dān)心自己的身家性命的! “侯爺莫要見怪,小孩子不懂事!”歐陽院長四兩撥千斤,只淡淡一句小孩子不懂事便沒了下文! 安遠(yuǎn)侯爺聞言非但沒惱,反大笑道“哈哈哈哈,歐陽兄,好一個小孩子,我倒不知道哪家的孩子能這般心思歹毒的。明人不說暗話,今來此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得到,我只望你能公平處理此事,還我家欣然一個公道!” 歐陽院長皺了皺眉頭,良久才轉(zhuǎn)向藺淺道“藺淺,昨晚的事,我也略有所聞,今日當(dāng)著侯爺與眾位先生的面,不如你來說說這件事情的真相好了!” 藺淺倒沒想到,歐陽院長在安遠(yuǎn)侯爺?shù)耐合?,還能說出這番話來,至此心里對座上的這位歐陽院長油然生出一股尊敬之感! “院長,侯爺,此事說來慚愧,我與李欣然本是同窗,應(yīng)該團(tuán)結(jié)友愛,互幫互助才是,可不知為何,李小姐似是對我有些誤解,幾次三番向我挑釁,我本不欲與她相爭,誰承想多番退讓竟還成了昨日那番局面,怪只怪學(xué)生見識短淺,竟不知如何才能兩全其美,使得我二人都不受傷害,今日眾位先生,院長,連同侯爺都在此處,不如教教學(xué)生該如何處事吧!”藺淺這一番話下來,其話中意思不過是侯爺,你家閨女沒事找事,我忍無可忍才還擊的,你若是嫌我這事做的不好,不如教教我,怎樣在別人打了你左臉的時候,還能把右臉伸過去讓人家蹂躪! “哼!一個拋頭露面,賣笑求財?shù)纳藤Z,竟還能成為江南書院的學(xué)生,倒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歐陽兄,時值眼下這關(guān)鍵時期,你就不怕這事傳到京城當(dāng)今圣上的耳朵里嗎,難道你就不怕這女子來此的目的就是禍害江南書院嗎?”安遠(yuǎn)侯聲音徒然提高,話里的意思更是將藺淺當(dāng)成故意禍害江南書院的毒瘤,只是他這番義正言辭的指責(zé)恐怕終究要成欲加之罪了! 藺淺初入書院,歐陽家也曾將她視為官學(xué)一派的jian細(xì),只是這種懷疑隨著段還念的拜訪不攻自破!段還念是誰,那是當(dāng)今圣上最為寵信的端王爺,他親到歐陽府帶來了圣上的口諭,或者稱為詢問更為合適!圣上問歐陽院長愿不愿意入宮教導(dǎo)皇子們,這份殊榮誰人能及!即是圣上有此一問,那么也就代表太子人選十之八九是八皇子,否則皇上如何這么抬舉他一個無官職在身的老夫子呢! 即是歐陽院長能想到這些,端王爺又怎會想不到!即是明白其中曲折,還能與藺淺這般交往。那藺淺又怎么可能是官學(xué)一派的人呢!若真是,那她豈不是太蠢了嘛!以她太白酒樓的掌柜身份來看,定是個聰明睿智的,沒得做些送自己上斷頭臺的蠢事?。?/br> ☆、第五十五章 “侯爺嚴(yán)重了,藺淺不過一個卑賤的商賈,哪里有能力禍害有百年根基的江南書院!”藺淺不卑不亢,雖嘴里說著卑賤,那臉上非但沒有任何卑微之色,相反倒是很有些傲嬌之意! “牙尖嘴利,小小年紀(jì),竟心思歹毒到害人性命,今若是不好好懲戒你,怕是日后你更要膽大妄為了!”說罷,左手一抬,便有兩個隨從站了出來,面色陰狠的朝著藺淺走去! “侯爺且慢,在江南書院動用私刑,怕是不妥吧!”歐陽院長見此情形,猛的站起身,三步并作兩步疾走到藺淺面前,雙手張開將藺淺護(hù)在身后道。 安遠(yuǎn)侯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一幕,大怒,只疾聲道“歐陽院長這是要包庇這個女子了!” 藺淺從歐陽院長身后站了出來,不屑一顧道“侯爺是想動用私刑,為李欣然報仇雪恨,還是真想求個公道?” 安遠(yuǎn)侯看了眼此時還能淡然處之的藺淺,心里微微詫異,回道“自是求公道” “侯爺若想動用私刑,我不過是個弱女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若想求個公道,我南越朝自有明正典刑的地方,侯爺大可以一紙訴狀將我送官咎辦,或者請當(dāng)今圣上為您做主也無不可!只是,我想提醒侯爺一句,我雖是個平民百姓,但那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冤枉的!” 在場各位聽了藺淺這番義正言辭的辯駁后,不由得多看了眼挺直身子站在正中的藺淺。似是都沒有想到,在這種時候,藺淺竟還能說出這番話來。因此,對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有了新的認(rèn)知! “哼哼!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竟還學(xué)會了威脅別人,既然你這樣不可一世,我便要看看究竟你身后是何方神圣,竟讓你這樣肆無忌憚的作威作福!” 藺淺冷笑一聲,不屑道“說什么公道,不過是想置我于死地罷了,上梁不正下梁歪,怪道李欣然心思歹毒到將我推入河中,原來是深受其父教導(dǎo),安遠(yuǎn)侯爺,若論心思歹毒,你安遠(yuǎn)侯府稱第二,誰人敢稱第一!” 藺淺這話一出,江南書院的女學(xué)先生們無一不為她捏一把冷汗,饒是站在一旁不畏權(quán)勢的歐陽院長,也有些站立不安。 “倒真是個不怕死的,今便讓你瞧瞧什么叫做心思歹毒,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來人,將她給我押回府中,我倒要看看這張小嘴有多硬!”安遠(yuǎn)侯眼神微瞇,陰狠狠的看著藺淺,似是想要將她剝皮抽筋一般! “侯爺不可,此事沒弄清楚之前,我斷不會讓你將江南書院的女學(xué)生帶出這個房間半步。侯爺若真想求個公道,就請依律法辦理此事!” 安遠(yuǎn)侯橫行慣了的,哪里容得了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因此也不多說,只擺了擺手,示意侯府侍衛(wèi)動手! 藺淺見此情景,悔得腸子都青了,只怪自己這張?zhí)觳慌碌夭慌碌目熳?,同時也暗暗祈禱段還念那個始作俑者能夠得到消息,在自己受災(zāi)受難之前趕來救自己! “侯爺,三思!” “歐陽兄,既然江南書院不能教導(dǎo)此人,那便由我來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好了!” 藺淺看了眼面色狠辣的安遠(yuǎn)侯爺,心里一陣后怕,暗怪自己呈口舌之快,來這里已經(jīng)這么些年,竟還沒學(xué)會隱忍,脾氣上來,全然忘了這是個王權(quán)至上的封建社會,哪里有壓迫哪里有反抗這個法子,顯然并不適用! “侯爺,你這般濫用私刑,就不怕有人上告當(dāng)今圣上嗎?”藺淺大腦快速運轉(zhuǎn),覺得自己不能任人宰割,虛張聲勢雖不見得有效,但此時這種情況,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 “眼下還有閑情cao心別人,我看你還是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吧!” 藺淺眼瞅著安遠(yuǎn)侯府的侍衛(wèi)越走越近,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十步,九步,八步,七步,距離越來越近,藺淺越來越驚恐,心里不由得罵起段還念那個禍害,他結(jié)的仇恨,倒霉的為何會是自己?。?/br> “本王的女人,你敢動一下試試?李振,你是活膩味了嗎?我倒要看看,你想怎么教訓(xùn)她?”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藺淺聽了來人的聲音,一直緊繃的身體立馬放松了下來,待見了那一身風(fēng)華且不怒自威的男人,心中一陣guntang,竟覺得從所未有的灼熱,她何其有幸,能得這個男人傾心所付! 而一旁的安遠(yuǎn)侯見了來人,只驚得心中一陣發(fā)苦,怪道這女人這般有底氣,他如何想得到一個酒樓的掌柜竟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端王撐腰。想到這,心里忍不住叫苦道:怎么會惹到這個煞星呢! “端王爺何時來的江南城,怎不派人通知一聲,我也好盡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王爺一番”安遠(yuǎn)侯絕口不提方才與藺淺之間的劍拔弩張,也不提為李欣然討個公道,只權(quán)當(dāng)沒事人一般! 段還念對他那番場面話充耳不聞,只徑直走到藺淺身邊,還關(guān)切道:“還好嗎?” 藺淺聽了他的這話,只覺得滿心酸楚,心中更是慶幸,好在她看清了自己的心意,若是等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向歐陽澈表白后,再醒悟,豈不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段還念,有你在真好!” 藺淺此時此刻只想眼前的這個男人知道,她對他依賴至此,情深至此!她不在乎在場眾人心中如何做想,哪怕因此被逐出江南書院,她也要敞開心扉,沖著這男人沒臉沒皮的表白! 段還念也沒想到,大庭廣眾之下,藺淺竟這般情意綿綿的,觸及她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只覺得自己的心里一陣灼熱!大掌緊緊握住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默默無言! 此時無聲勝有聲,藺淺自是感受的到那眼神中的深情,用力反握住段還念的大手,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第五十六章 膩味片刻,段還念轉(zhuǎn)身,目光凌厲的看著安遠(yuǎn)侯,一字一句充滿威脅道“李振,數(shù)日不見,我竟不知你如今這般大的本事,竟膽大到帶著幾條狗便在這江南書院撒野。哼?我倒不知道這天下是李家的還是段家的了,連本王的女人也敢欺負(fù),你真當(dāng)本王是徒有虛名嗎?” 端王爺多年來未曾娶親,更是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因此引來世人多番揣測,其中以端王有斷袖之癖,極厭惡女人最為人津津樂道!今日,他如此維護(hù)身邊的女子,無疑是打了那些無端猜測的人的臉! 安遠(yuǎn)侯又哪里會想到,藺淺背后還有這么個煞星!心里暗暗后悔,早知今日,在李欣然出言阻攔,不讓他找藺淺麻煩時,他就該聽進(jìn)心里,也不至于招此麻煩!眼下倒有些騎虎難下了,不追究吧,他丟的是面子,繼續(xù)糾纏吧,他丟的很有可能就是身家性命! “端王爺嚴(yán)重了,不知者不罪”說到這,安遠(yuǎn)侯轉(zhuǎn)身沖著藺淺賠禮道“藺淺小姐,你與我家欣然即為同窗,我便托大一番,稱你一聲藺侄女。昨日之事,怕是誤會,你也莫要放在心上,方才我所言,你也權(quán)當(dāng)是夢一場罷了!” 藺淺倒沒想到堂堂侯爺,竟這樣不要臉,嘴角抽了抽,不自在道“還念,侯爺說的對,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即是已經(jīng)說開,就算了吧!” 段還念豈會忍心拂了她的面子,只微微頷首,示意不在追究此事,只是點到為止的敲打還是不可避免的?!凹词翘A淺開了口,我總不好不聽,今日之事,暫且記在賬上,若是還有下次,我倒不介意讓侯爺見識見識什么叫做心狠手辣!” “王爺多慮了,即是知道藺淺與王爺?shù)年P(guān)系,我怎敢再多生事端,藺淺,以后在這江南城若有什么為難的事情,大可以找我?guī)兔Γ 卑策h(yuǎn)侯爺諂媚道。 藺淺本不想搭理他,但眾多先生在場,她又不想落下個小肚雞腸,不敬長輩的名聲,因此淡淡道“謝侯爺了!” 安遠(yuǎn)侯雖不滿藺淺語氣中的冷淡,但觸及段還念冰冷的眼神,心中一滯,暗暗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怪他膽小,實在是段還念惡名在外。 “即是如此,王爺若沒別的吩咐,我就先走一步了!”安遠(yuǎn)侯爺有些狼狽道。 周圍在座各位,哪里又想得到情況急轉(zhuǎn)直下,原本身處水深火熱中的藺淺,竟成了安遠(yuǎn)侯爺討好的對象!再見前一秒還惡狠狠的侯爺,此時面帶諂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陪著不是,對此人不禁有些輕視之意!文人最重氣節(jié),像安遠(yuǎn)侯這種見風(fēng)使舵的人,自是為他們所不齒! “即是侯爺有事,我也不便多留,請便!”段還念說完這話,不在看他,只自顧自旁若無人的凝視起藺淺來! 一旁的安遠(yuǎn)侯聞言,如蒙大赦,生怕段還念反悔,當(dāng)下不敢多留,帶著同來的侍衛(wèi)灰溜溜的走了。與其說走,其實用逃跑更為貼切一些! 安遠(yuǎn)侯一走,廳中氣氛就有些莫名的尷尬。藺淺低頭不語,心中不住思索,是回學(xué)堂呢,還是回學(xué)堂呢!與段還念交握的小手情不自禁的捏了一下段還念的大掌,戀戀不舍的將手抽出來,迎上段還念微皺的眉頭,忍不住咧嘴訕笑,朝著在座各位書院先生努了努嘴,示意他圍觀群眾太多,她害羞啊! “今日多謝王爺出手相助,只是這里是女學(xué)堂,男子在此多有不便,王爺若不嫌棄,不如隨我去寒舍喝杯熱茶,聊表謝意!”歐陽院長似是沒看到藺淺與段還念兩人之間的互動,嘴角微帶笑意,面上一片坦蕩! 段還念沒說話,從袖中掏出一張紅紙,緩緩展開,而后問道“聽說書院女學(xué)還缺一位授畫的先生?” 歐陽院長似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輕挑眉頭,面上清淡道“王爺說的沒錯!” “那院長看,這先生我當(dāng)?shù)脝??”段還念一字一句道。 他這話一出,藺淺差點沒被口水嗆死,她哪里能想到段還念竟來了這么一出,心里卻不停告誡自己,藺淺啊藺淺,千萬別自作多情,他肯定不是為了你才來的! 別說藺淺吃驚,在場各位哪一個不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只是他們心里門清,這王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爺說笑了,您是當(dāng)今圣上的左膀右臂,如何有閑時來我們這小小書院做個教書先生呢!”歐陽院長雖未明拒,但這話已明擺著是拒絕的意思! 只是段還念似是沒聽出來一般,又道“院長放心,我多的是時間!” 如不是顧忌在場各位先生,藺淺真想好好教育教育這不可一世的家伙了! “即是如此,我書院招聘先生自是要考查一番學(xué)問,不知端王畫技如何?”歐陽院長不愧是有大學(xué)問的人,對人對事,不偏不倚,不論身份! 段還念聞言并無半點惱怒,只嘴角含笑應(yīng)答“不知歐陽院長要怎樣考查呢?” “不如王爺親做一幅畫,讓眾位先生評論一番,以此決定王爺適不適合在女學(xué)教授繪畫一課!” 段還念點頭,回道“空口無憑,理當(dāng)如此!” 歐陽院長著人備好筆墨紙硯,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段還念可以開始作畫了! 段還念看了眼猶自呆愣的藺淺,走至備好的工具前,輕挽起右臂衣袖,便開始全神貫注到繪畫上面!在他繪畫期間,整個大廳里寂靜無聲,各位先生雖想上前看一下段還念所畫為何,但都有礙于他的王爺身份不敢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