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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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tǒng)提示音非常格式化,那時候她停在耳朵里,感受到濃重的凜然和冰涼。 她終于想起了前因,而后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哭了起來。 那是她拼命得到的東西,唯一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就這樣被她弄丟了。 天光在外變了顏色,門那邊的響動傳來,文景茫然地抬起頭來望著那邊的方向。 心中隱約期盼著,自己的悔悟能再給她帶來什么新的機遇,淚侵染的眼睛里,滿是期盼。 推門而進的是鐘銳,他身上帶著厚重的酒氣,嘗試了好幾次才打開門。 最后搖搖晃晃地躺到沙發(fā)上,似乎沒察覺到旁邊的文景。 文景一直看著他,愣了許久,才終于問了一句。 “你怎么在這里?” 鐘銳聽到她的聲音,轉(zhuǎn)頭看她,眼睛里滿是醉意,還帶著一點迷茫。 “我要睡了,你自己先回去吧?!?/br> 沒等文景開口,他便對著她擺了擺手,站了起來,向著臥室的方向而去。 文景被輕視得徹底,心中卻難以抑制地涌現(xiàn)出喜悅。 他把這當(dāng)成了他的家,是不是也就意味著,在他的潛意識里,她在他心中,依然是特別的? ☆、第74章 074 鐘銳夜半醒來,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文景家中的臥室時, 臉上有一絲厭惡迅速閃過。 酒醉讓他的頭有些暈, 他站了起來, 扶著墻出了門, 到了衛(wèi)生間,水龍頭打開, 手接了一捧冷水,往臉上潑了潑,總算清醒了些。 文景坐在沙發(fā)上,雙腿在胸前卷曲著,抱著膝發(fā)著呆, 電視開著,聲音被調(diào)得很小, 播放著的畫面沒了音量的渲染,激烈得有些可笑。 “你去睡吧, 我先走了。” 鐘銳途徑客廳的時候,甚至沒有停頓片刻, 低低地說了這么一句, 到了門口。 文景站了起來,眼巴巴望著他。 “你要去哪里?” 鐘銳沒有理會她。 她咬了咬下唇, 往那邊走了兩步, 伸手抱住他。 “別走了,我不放心?!?/br> 那聲音萬千溫柔,仿若春風(fēng)。 鐘銳拉著她抱著他的手, 讓那手離開到安全距離。 “別鬧。” 那聲音低低的,有一點不耐煩。 他當(dāng)然聽得出她的委屈求全,只是,如今那點稀薄的感情已去,他不再需要她的委屈,也不想維護那份周全了。 “你剛剛……” 文景眼睛依舊睜大,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神采奕奕。 鐘銳轉(zhuǎn)身,靠著墻看她,打斷了她的聲音。 “好了,你把那個店關(guān)了也好,以后自己好好生活就是了,別再來找我了?!?/br> “我今天在附近,估計是喝醉了,忘了你還在這里,所以才過來了,你既然喜歡這個房子,就給你好了,也算是你跟我這么多年的補償?!?/br> “以后別再糾纏了,也別再做這樣,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br> 文景幾乎忘記了自己本來要說的是什么,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你說什么?” “我沒有……” 她下意識開口想要爭辯,想要從他厭棄的目光里掙脫出來,卻一時沒有找到合適的說辭。 她想說,不是那樣的,她沒有想要糾纏。 她想說,別用那樣的眼神看她,她和那些攀附著他,只想用自己的身體和青春,在他身上換取資源的女孩不一樣。 她想說…… 萬千思緒從心中起,她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那些本來自己堅信不疑的話,在那天目睹自己的空間被剝離,旁觀了自己的人生之后,居然變得有些難以啟齒。 若她不是當(dāng)事人,恐怕連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她在心中無奈地冷笑了兩聲,終于絕了自己辯駁的心思。 這個房子不是她的,當(dāng)時她忙于經(jīng)營店鋪,嫌裝修麻煩,鐘銳自告奮勇,去買下了這個房子。 一開始寫的是他的名字,后來,他想把這房子當(dāng)做禮物送給她,她自詡清高,不愿意接受。 鐘銳也沒有堅持,這房子一直是她在住,時間久了,她甚至忘了這個房子寫的是他的名字。 如今他們兩人恩斷義絕,她還賴在這里養(yǎng)傷,是她錯了。 她搖了搖頭,在鐘銳那樣的目光里,終于還是沒有說出什么。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走?!?/br> “這本來就是你的房子,你在這里睡一覺,是再正常不過的?!?/br> 她說完便奪門而出,醉得厲害的鐘銳反應(yīng)遲鈍了些,沒有拉出。 看著那再次變得空曠的門口愣了片刻,怎么也調(diào)整不出去把她哄回來的心思,索性關(guān)了門,回了房間繼續(xù)蒙頭大睡。 文景怎么說也是一個成年人了,再怎么樣,也不至于就這樣出事才是。 就這樣吧。 讓她死心也好。 他這么想著,沉沉睡了過去。 文景一路狂奔,忍受著自己的眼眶不斷涌現(xiàn)的酸意,不想讓淚水掉下來,所以腳下跑得更快。 直到體力不支,她才慢了下來,慢慢走著。 她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變成了,曾經(jīng)的她最鄙視的那種人。 一切依靠外力,就像顧雨一樣。 不,甚至還遠遠不如,她連自尊都沒能維持住。 她沿著路慢慢走著,腳下荒涼,不知何處是來處,何處是終點。 “文景?” 有帶著疑惑的聲音響起,文景下意識轉(zhuǎn)頭。 “陳???”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什么地方。 那是著名的酒吧一條街,著名的不夜城。 她居然走到了這里,或許是潛意識里認為,這樣人人皆癲狂的地方,她的情緒沒那么醒目?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看陳恪走路的模樣有些搖晃。 “你喝醉了?” 她隨口一問。 陳恪嗯了一聲,卻沒說下去,反而開始說這段時間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聽說你最近不太好,怎么樣,問題解決了嗎?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幫忙?!?/br> 那聲音不太真誠,甚至因為他醉酒的形態(tài),變得有些飄忽。 聽在文景的耳朵里,卻無比溫暖。 她突然有一種想要傾訴的沖動。 “你要是真的想幫我,就陪我走走,說說話吧?!?/br> 顧雨依舊忙得腳不沾地,她享受這樣的節(jié)奏,所以把自己的時間安排得很滿。 那天遇上文景,只是一個意外,她給了鐘銳一個電話,自以為已盡到了一個好心的陌生人該有的責(zé)任。 那之后網(wǎng)絡(luò)上的風(fēng)波,她沒有刻意去查看,并不知道發(fā)展到了怎樣的程度。 陳恪一大早氣勢洶洶殺到辦公室來,指責(zé)她太刻薄的時候,她是有些懵的。 “什么?” 她聽著陳恪沒有間斷的聲音,看著他全身上下,與環(huán)境甚至他的氣質(zhì)都格格不入的褶皺,茫然反問。 陳恪顯然很憤怒。 “裝什么裝!” “你不就是嫌文景那天晚上去找了你嗎?你自己和鐘銳不清不楚的,還怕別人誤會?” “知道他們在一起,就自己注意避嫌啊?!?/br> “人家誤會了,你好好解釋也就是了,為什么還非要去踩她?” “你知道她多努力才達到現(xiàn)在的高度嗎?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自己一出生就占盡優(yōu)勢,仗著自己家世好又聰明,便從來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簡直太過分了!” “你怎么這么刻薄!人家不過不經(jīng)意間冒犯了你一下,你就非要趕盡殺絕嗎?” 顧雨總算聽明白了他在說什么,然后依舊有些困惑。 “你也覺得,她落到如今的地步,都是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