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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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抽風抽筋抽污水……各種抽抽抽,惡魔按著她的手,放在了商楚的不可描述上。 商楚緩緩扭頭,對上她的視線,再低頭看向她的手,再抬頭,這次跟著他一起抬的,還有另外一個頭。 他看著安冉,安冉同樣看著他,無意識地動了一下手。 不可描述徹底抬起了頭。 中國是個地大物博的國家,中國是個物產(chǎn)豐饒的國度。 安冉滿腦子趙忠祥式的畫外音。 商楚拿著英語書砸了下她的手腕,攤開來蓋在不可描述上,他一低頭,英語書被頂落到地上,他咬著牙脫下校服外套,堆在大腿上。 安冉這才反應過來她剛剛做了什么,臉唰一下紅透半邊天,她想上西天,去和旭日東升的太陽肩并肩,她想去下水和烏龜王八嘴對嘴。 地遁尿遁土行孫遁各種遁……總之,她不要留在這個可怕的地球上。 朗朗讀書聲中,滿屏都是尬和雷,天雷滾滾,尬到辣眼睛。 安冉拿起一本書遮住臉,沒敢看他:“我剛才不是故意的?!?/br> 商楚沒有動靜。 “這個真不怪我。”安冉又說,“首先,要怪辣雞晉江,毀我青春;然后,怪深井冰作者,她不寫那什么辣雞小說,我怎么能看到?看不到怎么會有這種想法?” 呵呵,你怎么不怪你眼沒瞎? 商楚肩上的天線寶寶再次開啟了屏蔽信號,連著一周都不和她說話,她帶的早點他也沒再吃過,連同課間飲料一起,都進了廁所的垃圾桶里。 安冉起初不好意思和他說話,后來在他的各種無視下,她的不好意思徹底被種種不滿所代替。商楚進出座位都要經(jīng)過她,她就把凳子往后拉,背靠后桌,堵住他的路。 大多時候商楚都是踩著課桌進出,但是也有例外,比如這天早上他遲到,前后桌都坐滿了人,他想要踩著課桌進去,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商楚踢了踢她的板凳腿,安冉昂頭看著他,紋絲不動寧死不屈。商楚默默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拎起書包在她桌角磕了磕。 duang~duang~duang~ 振聾發(fā)聵熟悉的音效,西瓜刀?! 安冉頭皮一麻,覺得下一瞬他就會抽出那把西瓜刀掀開她的頭蓋骨。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縮著脖子站起來,給他讓開一條星光大道:“您請進。” 自此以后,她再也不敢擋他道。商同學,您去哪兒?我好趕在前面給您鋪條紅地毯,免得臟了您的鞋底。我都這樣了,您理一下我唄,誒嘿,他就是不理不睬。 對面的男孩看過來,看過來看過來,這里的表演很精彩,請不要假裝不理不睬……不要被我的樣子嚇壞,其實我很可愛……求求你拋個媚眼過來,逗逗我樂開懷…… 安冉想對著商楚邊唱這首歌邊拉段二胡,實在不行再來段二泉映月。 講笑話,問問題,一天說無數(shù)遍你的手真他大爺?shù)暮每础坛允贾两K沒有和她說過一個字。任你怎么撩怎么作妖,我穩(wěn)如泰山壓頂。 周三下午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安冉寫完作業(yè),又來sao擾他:“商同學,明天早上你想吃什么?不能我回回給你帶早點,你回回扔廁所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躲去廁所吃早飯呢,嚇得我都不敢給你帶黃顏色的糕點……” 商楚冷著一張臉從褲兜里掏出一把蒜瓣,pia在桌上:“你再和我說話,我就吃大蒜?!?/br> “你終于肯和我說話了?”安冉彎起眼睛笑。 商楚抿著嘴唇伸手去拿蒜瓣,安冉搶先一步,抓著一把蒜塞進自己嘴里,來啊,互相傷害啊,不就是吃了大蒜嘴里有味嗎?你吃,我也吃,這酸爽的味道,誒嘿,分不出彼此。 安冉咔吧咔吧嚼著大蒜,挑釁地看著他。商楚一言難盡地看著她,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大蒜沒有咽進去,辣得她直掉眼淚,安冉拿出紙巾狂吐,邊吐邊說:“你怎么不吃?” 商楚:…… 待她吐完漱了口,扭頭說:“商同學,你不厚道啊?!?/br> 商楚蹙眉屏氣轉(zhuǎn)過臉:“你別和我說話,嘴巴太臭?!?/br> 安冉:…… 他大爺?shù)奶茁罚际翘茁贰?/br> 作者有話要說: 喪心病狂的渣作者已瘋,順便,指出一個bug:推算,這個時候差不多是08,09年,這個時候,《沒關系,是你呀》還沒有出世┑( ̄Д ̄)┍都是為了劇情服務23333我要控制住我自己,不要再在文里瞎幾把打廣告 ☆、chapter24 放學后, 安冉再次堵住他的去路,噴出一口銷魂的大蒜氣:“你到底要怎樣才行?要不,你摸回來?” 商楚眼角青筋跳了三跳。 安冉挺了挺胸,一副大義凜然模樣:“hey,dude,你可以摸下我的胸。” 商楚抽了抽嘴角, 拎著書包踩著課桌飛快逃離教室。 三天后, 商楚終于開了金口, 結(jié)束了這場冷戰(zhàn), 他說:“你說話當真?” 安冉:“真,比真金還真!不過,我說的哪句話?” 商楚看著她, 淡淡說:“你的胸可以讓我摸一下?!?/br> 安冉揉了揉耳朵,低頭看著自己的胸, 愣住, 再去看一臉淡定的商楚, 下一瞬, 她弓背含胸趴在桌上,沒了言語,隱隱約約, 聽到商楚輕蔑地冷哼了聲。 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安冉靜若處子,那是相當?shù)睦蠈?。商楚一個眼神殺過來,她立馬雙臂抱胸抿唇閉嘴, 同桌之間的友誼格外的和諧。 歲月靜好,你他大爺?shù)氖遣皇且眠@一招到天荒地老! 淡小銀對此很是不解:“安冉,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br> “不當?!卑踩饺炖镆豢陲垺?/br> “那我請你給我解個惑。” “不解。” “嘿!我就多余問。”淡小銀用筷子敲了敲碗沿兒,“所以我直接說,你是個顏狗毫無疑問,但是章浩銘是一高校草啊,長得帥……” “沒商楚帥。” “他家里有錢。” “沒我家有錢?!?/br> “他會唱歌彈吉他是個才子?!?/br> “沒有商楚有才。” “他打架很厲害?!?/br> “真要打起來,沒商楚厲害?!?/br> “他喜歡你。” “我敢打賭,他比不上商楚喜歡我?!?/br> “商楚喜歡你?他向你表白了?”淡小銀驚訝問。 安冉低頭看了看胸,默默點了點頭,他要摸我的胸,難道不算是種……另類的……表白? “驚天大新聞!鐵樹開花了!!我滴天!??!快說,他是怎么向你表白的?” “我不告訴你?!卑踩蕉酥捅P去回收車。 …… 淡小銀這個擴音小喇叭,章浩銘的小狗腿,轉(zhuǎn)頭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章浩銘。用淡小銀的話說,章浩銘知道了安冉正在和商楚談戀愛,他就不會再把心思放在她一人身上,所以,她這是在做功德無量的善事。 “那我謝謝您嘞?!卑踩匠旆藗€大白眼,再翻下來時,就看到章浩銘叼著煙坐在小賣部后門的臺階上,正在和幾個人閑扯。 章浩銘看見她,伸手抽出嘴里的煙,彈了彈煙灰,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只是把臉別向了一邊。他身邊一個男生朝著安冉和淡小銀吹了聲口哨:“圣母瑪利亞的光輝普照大地。” 淡小銀拽著安冉,小聲說:“別搭理他們?!?/br> 路過他們面前時,那個男生又陰陽怪調(diào)說了句:“克|隆綿羊沒爹沒娘,色盲不夠,圍棋來湊?!?/br> 色盲?圍棋? 安冉頓住腳步,瞪了那個男生一眼。 “又不是說你,”男生吐出一個煙圈,“再者,我說的是事實,又沒有瞎編亂造冤枉他?!?/br> “他?誰?”安冉問。 章浩銘踹了男生一腳,男生把煙塞進嘴里,悶悶抽著煙,沒了言語。 安冉上前一步:“沒爹沒娘,什么意思?” 幾個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統(tǒng)一看向章浩銘。 章浩銘把半截煙摁滅在腳邊的臺階上,略有驚訝地反問她:“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商楚他……和外婆生活,是因為他爸媽……”章浩銘想了想,又換了一個措辭,“他沒爸媽。” 安冉僵住,開學第二天她還商楚雨傘時的情景在她腦子里閃現(xiàn)個不停。當時她說,你逃課你爸媽居然沒有罵你?這么爽,也太幸福了吧?商楚拿開臉上的課本,眼尾上挑,朝她一笑說,是啊。 因為沒有爸媽,所以爸媽沒有罵他。 “靠,你真不知道?”章浩銘罵了聲。 其他幾個男生跟著起哄,嘴巴也不干凈起來:“……典型的小白臉攀上白富美的人設……一個窮diors靠著懂點兒圍棋,就想充大尾巴狼混入我們?nèi)Α懒说鶍層植皇枪鈽s的事情,當然是能瞞就瞞……” 安冉腦子里一團漿糊,商楚的臉和面前幾個男生嘻哈的臉交疊在一起,她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她從書包里掏出一瓶辣椒水噴霧,對著他們就是一通狂噴。章浩銘坐在最前面,辣椒水幾乎全進了他眼里,安冉嫌不過癮,擰開蓋子想要掰開他的眼睛往里灌時,被淡小銀拉拽走。 有男生擼袖子想要阻攔安冉,被章浩銘喝止住,安冉把辣椒水瓶摔在他腳邊,放狠話:“章浩銘,管好你身邊的人,再讓我聽見有人這樣說商楚,我弄不死你。” …… 下午上課前,淡小銀把心情一團糟的安冉拉到一旁,有些憂心忡忡地說:“隔壁班張雯雯的表姐是市醫(yī)院的護士,上周她去醫(yī)院找表姐拿藥,瞧見商楚了,在給他外婆辦出院手續(xù)。他們走了后,張雯雯的表姐感慨了一番,聽他外婆說商楚很小的時候,他mama就生病去世了。他一直跟著他爸爸生活,兩年前他爸爸出意外死了,他才和他外婆一起生活。剛開學那會兒他不是老遲到早退嗎?其實是在醫(yī)院照顧他外婆……” 安冉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向商楚道歉?或者安慰他?好像這些商楚都不需要,他整個人好像都無欲無求,圍棋特長生,天天寫棋譜,卻寧死不下棋…… 她紅著眼角走進教室,亂糟糟的教室里,一地棋子,黑白圍棋子。 商楚彎腰一顆顆在撿。 白色棋子上斑斑點點的暗紅色污漬。 他的側(cè)臉,他撿棋子的手,紅色污漬的白色棋子……勾勒出一幅鮮艷無比的畫。 安冉腦袋上像是被敲了記悶棍,她愣在原地,手心開始發(f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