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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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天眼了你?瞎說都能蒙對?月考的時候你也瞎說幾道題……” “奇怪,我總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安冉咬著筷子皺眉。 “他以前應(yīng)該有參加過圍棋比賽,沒準(zhǔn)你在新聞里見過?!钡°y不以為然道。 安冉搖了搖頭,那張側(cè)臉,那雙手,那些黑白棋子,構(gòu)成一幅鮮艷的畫,像是刻在她腦子里。她想把這幅畫從腦子里摳出來,努力了好久,卻發(fā)現(xiàn)自己大腦里的腦漿就如同面前這盤豆腐,零散的用筷子夾都夾不起來。 這種明明知道,卻又想不起來的感覺折磨了安冉整整一天,一想腦仁就一抽抽的疼,卻又忍不住一想再想。 第二天早讀課,安冉習(xí)慣性看向右后方,商楚的座位是空的,又逃課? 教學(xué)樓外觀呈凹字型,每層五個班級,中間三個班,兩頭各一個班。安冉所在的七班在六樓的凸出來的那個邊緣,窗戶正對一條長長的走廊。 安冉的座位在第三排中間靠左,商楚在第四排靠右邊窗戶的位置,正對走廊的那個窗戶。 半節(jié)早讀課,安冉的腦袋像是安裝了發(fā)條的布娃娃頭,幾乎每分鐘都要往右邊窗戶方向擺上一擺。 終于,早讀快要下課時,她看到商楚背著書包嘴里咬著一袋豆?jié){從走廊那頭跑過來。 原來是遲到了。 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在商楚跑到教室門口之前,安冉猛然站起來,沖著講臺上的班主任大聲喊道:“韓老師!” 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疑惑地向她走去,安冉隨手?jǐn)傞_一本書,往上面一指:“韓老師,這個單詞怎么念?” “安冉同學(xué),這節(jié)是語文早讀課?!?/br> “……” 班主任瞄了眼:“你手里拿的是數(shù)學(xué)課本?!?/br> “…………” “還沒睡醒?夢游呢?” “………………” 班主任訓(xùn)了她兩句,搖頭嘆氣走回講臺。 安冉偷偷瞄了眼,商楚已經(jīng)坐在了座位上。好像,他并不知道自己替他擋槍這回事。 罷了,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一向是本女俠的作風(fēng)。 可是一連三天,他不是遲到就是早退,課間時大多時候都是在睡覺,永遠(yuǎn)是頭枕窗臺臉蓋課本的奇葩睡姿。 作者有話要說: 從來不知健身為何物的渣渣昨晚心血來潮想去健身,什么也沒干,就只抬了一下腿,結(jié)果大腿抽筋了2333這根筋從腰連到大腿根再延伸到屁股,今兒一整天,走路全靠拖,姿勢怎么說,很是銷魂→_→感覺我站在電線桿前,遠(yuǎn)遠(yuǎn)一瞅,就像是條類人犬在撒尿。 以上,這章字?jǐn)?shù)少是有原因的/(ㄒoㄒ)/~~ 感謝沒有冒泡的小天使“哈”,“姑娘流浪遠(yuǎn)方”的營養(yǎng)液,還有一個小天使,但是id被晉江吞了,后臺只顯示出了“”,你們的心意我都感受到了,再次感謝,比心 ☆、下章入v 下周一,商楚破天荒沒有遲到。 安冉習(xí)慣性斜眼偷瞄他,淡小銀扯了她一把,吃吃笑道:“安冉,又犯花癡了?” 安冉正色道:“淡小銀同志,我不想和你坐同桌了?!?/br> “就因為我說你犯花癡?我又沒冤枉你,我剛才可是幫你數(shù)了,三分鐘,你偷看了商楚七次!” 安冉揉了揉泛紅的耳朵,辯駁道:“我是覺得以前肯定在哪里見過他的側(cè)臉,多看兩眼,想早點兒認(rèn)出來,不然頭老是疼,難受?!?/br> 淡小銀笑:“我才不信?!?/br> “信不信由你。”安冉扭了下脖子,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長此以往,我肯定落個眼斜脖子歪的毛病?!?/br> “這個,我倒是信?!?/br> “所以,我想和董超換座?!倍巧坛耐?。 “安冉,你發(fā)神經(jīng)了!”淡小銀驚呼。 “我不換座任由自個發(fā)展成眼斜脖歪才是發(fā)神經(jīng)?!卑踩揭皇滞腥皇洲D(zhuǎn)筆,一本正經(jīng)胡謅,“我這叫防微杜漸防患于未然……” 淡小銀朝她翻了個360°無死角的大白眼,但是不妨礙安冉嚷嚷著換座。這點她隨安母,是個實打?qū)嵉男袆优伞?/br> 一周后,她就說服了淡小銀和董超同意換座,代價是給他們兩個人帶一個學(xué)期的早餐。至于班主任那里,則是安母主動打的電話。 因為安冉在家里總是時不時抱怨說她后桌有多動癥,上課不老實,不是拿筆戳她背就是伸腿踢她板凳腿,長此以往下去她就要腦震蕩…… 安母筷子拍餐桌上:“讓他換座!” “母上大人息怒?!卑踩絻?nèi)心竊喜,面上卻是一本正經(jīng),“后桌是個小混混,也不是惹不起,就是剛開學(xué)不想太高調(diào),所以,還是我來換座吧。” “也好,我這就給你們班主任打電話。”安母一錘定音。 … 換座的時候,商楚還沒有到校。 淡小銀幫忙搬書:“安冉,那誰,一直盯著你看,眼珠都快掉下來了,我瞅著瘆得慌?!?/br> “誰?”安冉低頭擺著桌兜里的書,問。 “章浩銘唄,還能有誰,別說是在咱們班,就是在校園里,只要有他在,沒有男生敢看你第二眼。” “賬號名,我還密碼呢。我正在納悶?zāi)?,怎么一高的男生見著我就躲,敢情是他說我壞話來著,他都說我什么了?” “大哥的女人,誰敢搶?!钡°y小聲笑著說。 我不做大哥好多年…… 洗腦神曲自帶bgm,安冉甩了好幾次腦袋,才勉強(qiáng)把它擠出腦外:“什么?什么大哥的女人?” “章浩銘,銘哥,誰人不知?”淡小銀把最后幾本書搬過來,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安冉,你不要說你不知道他一直喜歡你,從附中追到一高。我可是聽說,他爸花了大價錢找校長硬塞到咱們班的?!?/br> “喜歡我的人多了去了,他算老幾?!?/br> “老大啊那當(dāng)然?!钡°y往教室后排掃了眼,“哎,不是我說你,你這樣一鬧騰,我估摸著你的商同學(xué)在學(xué)校的日子會很難混?!?/br> “我罩他?!?/br> “我去,你真看上他了?” “現(xiàn)在是沒看上,以后難說。”安冉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笑著說,“我就是覺得我以前肯定在哪見過他,想不起來我難受。等什么時候想起來了,我視情況而定,沒準(zhǔn)會和董超換回來,到時候咱倆還是同桌?!?/br> “借口,都是借口,哎,銘哥早?!钡°y臉上像是潑了顏料,表情那叫一個豐富。 安冉順著她的目光扭頭,章浩銘鬼魅一樣,不知道在她們身邊站了多久。 裝神弄鬼,有病吧? “安冉……”上課預(yù)備鈴聲響,章浩銘一雙桃花眼明明滅滅幾個回合后,說出一句,“放學(xué)你別走。” 喵喵喵??? 章浩銘在全班同學(xué)的注視之下,很拉風(fēng)地走回到后排他的位置上,安冉在心里給他比了個中指。 放學(xué)不是你想走,想走就能走……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熟悉的bgm. 還能不能好?為什么章浩銘每次出場都要自帶神曲bgm?行走的bgm? 安冉托腮看向窗外,走廊盡頭走過來一個兵馬俑。兵馬俑漸近,拎著書包頓足,隔著窗戶對上了安冉的視線,眼角猛地一跳。 安冉的眼角也跟著他跳了跳,兵馬俑,活了。 下午第一節(jié)課是數(shù)學(xué),預(yù)備鈴打過,教數(shù)學(xué)的馬老師腋下夾著三角板過來,路過商楚身旁時,他腋下的三角板尖尖戳著商楚后背往前硬頂了兩步:“同學(xué),讓一讓?!?/br> “……老師好?!鄙坛X得后背被戳了一個窟窿,還是很有禮貌地問了句好,跨著長腿趕在馬老師前面走進(jìn)教室。 安冉靠走道坐,商楚要想坐自己位置,必須先經(jīng)過她,前后桌間隙本來就不是太大,安冉凳子又格外的靠后。 商楚拎著書包站在旁邊,踢了踢她的板凳腿。 安冉這才把凳子往前挪了挪,厚著臉皮笑著說:“商同學(xué),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商楚從她身后跨過去坐到座位上,冷著臉從書包里掏出數(shù)學(xué)課本翻開,再把書包塞進(jìn)桌兜里,一節(jié)課,眼皮沒離開過課本。 下課鈴聲響,最后一道題還沒講完,教室就開始亂哄哄,馬老師三角板幾乎敲爛,才勉強(qiáng)布置好了作業(yè)。 這一屆的學(xué)生真的是,馬某人帶過的最差的一屆。 安冉彎眼看向商楚:“同桌,以后還請多關(guān)照?!?/br> 商楚瞧也沒瞧她一眼,拿起數(shù)學(xué)課本蓋臉上,頭歪在墻上開始睡。 “哎,商同學(xué),我一直有個疑問,你晚上都不睡覺的嗎?課間都是在睡睡睡,還有,你為什么不趴在桌上睡覺?你這樣睡都能睡得著嗎?”安冉一連串地問。 商楚不動,不說話。 淡小銀站在教室門口喊:“安冉,走去買冰水?!?/br> 安冉站起來問:“商同學(xué),你想喝什么?我?guī)湍銕О?。?/br> 商楚還是一動不動,一字不說。 安冉湊近他,小聲說:“以前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手很好看?” 商楚拿書的左手僵住,他從臉上拿開書,安冉已經(jīng)跑出了教室,和淡小銀有說有笑下樓去買水。他看著窗外,吐出一口氣。 安冉和淡小銀回來時,隔著窗戶正好看見章浩銘離開她的座位。 “臥槽,章浩銘該不會是找商楚麻煩了吧?”淡小銀圓睜著眼說。 “他敢!”安冉看著商楚的側(cè)影,有種此人以后都?xì)w我罩的豪邁,“正好,放學(xué)后找他一起算賬?!?/br> “那我先給章浩銘點一根蠟,”淡小銀喝了口水,搖頭,“我覺得我還是先給商楚點兩根蠟吧?!?/br> “記得買紅顏色的,喜燭。” “嘖嘖嘖,我掉了一地雞皮?!?/br> “哪兒呢?別讓我踩著了?!?/br> 兩人推推搡搡著走進(jìn)教室,安冉放到商楚桌上一杯咖啡:“喝杯咖啡提提神,年紀(jì)輕輕,不要老是睡睡睡啊商同學(xué)。” 商楚單手撐頭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