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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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喜悅那么真實,讓明河忍不住也笑了笑,隨后道:“趁他還不欺負我,我要盡快去趟望月崖?!?/br> 花滿樓的臉上立刻血色全無,他猶豫著問道:“可不可以,等孩子生下來,我陪你去?”明河愣了一下放開了他隨后說:“花滿樓,你要管教我么?” 花滿樓苦笑一聲搖頭道:“可是,母親說,懷我的時候她吃了很多苦,你身子弱,我怕……” 明河的神色看起來冷淡起來,推開他往宮九的馬車走去,花滿樓著急,卻不敢硬拉她,早在一開始陸小鳳便上了馬車和宮九談起事情,雖然也聽到了那些話,陸小鳳卻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只知道怎么哄女孩子開心,卻不知道該怎么哄一個懷了孕的女人高興。剛剛與宮九一番磨合已經(jīng)頗費腦子,看著要往馬車走來的明河,陸小鳳覺得頭大起來。 明河并非有意任性,而是要安全生下這個孩子,非要望月崖的陽漱草不可,當(dāng)年為了救葉孤城她曾服下一株月漱草,此草極陰,若不尋到那棵陽漱草,孩子怕是根本不能撐到被生下來,望月崖極盡兇險,她本想只帶著宮九,此時花滿樓找來,她只有裝作與他置氣,方才能斷了他與自己同去的念頭。 花滿樓卻沒有走,他只是固執(zhí)的,固執(zhí)的遠遠的跟在他們的馬車后面。 明河忍不住回頭看,他騎著馬,因為距離遠看不清表情,他看起來消瘦了些,愈發(fā)清雋。陸小鳳沒有去騎馬,反而和他們擠一輛馬車。 察覺到她的目光,陸小鳳忍不住揶揄:“若是擔(dān)心,為什么不下去和他一起?”明河咬咬下唇,察覺到自己被逗了,便又回頭認真說道:“你這種沒有妻子的人不會懂的,花滿樓肯定舍不得讓我騎馬?!?/br> 陸小鳳受到一萬點暴擊:“……” 花滿樓的確舍不得她騎馬,卻也不愿看她和兩個男子共一趟馬車,便差了花家人又弄了輛馬車,將明河帶走了。 后來四個人一起去了望月崖,山蟒仍在,明河看著望月崖的月色,心里有些瑟然,從前和她一起的人,都是葉孤城。如今冷月仍涼,故人不再。 于是她持劍小心靠近似乎睡著了的山蟒——花滿樓本不愿她冒險,卻被明河點了xue,她最熟悉山蟒的性子,若是他人,也許會激怒山蟒。況且她才知若是有陽漱花,必然在山蟒周圍。 山蟒似乎嗅到了什么氣味,竟然從熟睡里睜開了眼,隨后它看到了明河。 下一眼,明河被自己看到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 山蟒移開了龐大的身子,明河本以為它要攻擊,驚得拿起手中的劍,卻舍不得刺下去,卻見山蟒竟是一圈圈盤在別處,又溫順乖巧的睡下了。明河看著山蟒移開的地方,有些愕然,那里分明是一朵嬌艷欲滴的,還沾著露水的陽漱花,山蟒最初的舉動,竟看起來是在保護著那陽漱花似的。 確實,這靈性極重的山蟒一直護著那朵陽漱花,因為在無數(shù)個夜里,少主人曾一次一次摸著它的頭對它說:“來日故人歸,方可贈歸人。” 如今,陪著少主人練劍的那個女子回來了,少主人卻再未來過了。 彼年葉孤城在望月崖練劍,不慎中毒,明河曾服下一株陰漱花,以血為引救治于他,那時葉孤城雖然已經(jīng)毒發(fā),神色痛苦幾乎記不得事情,卻莫名感覺到了她在救自己,醒來后,那顆山蟒寶貝的緊的陰漱花已經(jīng)沒了。 葉孤城自然明白是明河救了他,他也未曾想過曾經(jīng)他告訴明河陰漱花食入后放血可醫(yī)百毒竟然救了自己。 畢竟他也告訴過她,陰漱花陰性極重,女子服下,性命之憂??伤煨约兞迹€是救了他。 于是他年年來此望月崖,以血為引,種下一株陽漱花,想著哪年花長大了,便給明河送去解陰氣。 可還未說出,他便死去了。 山蟒靈性重,記得少主人每年給陽漱花喂血時溫柔下來的眉目,還有那句:“再過幾年,便可給明河服下了?!鄙津嘤浀媚莻€小小的人類叫明河,如今再見到,小丫頭長大了,少主人不知所蹤。 “來日故人歸,方可贈歸人。” 山蟒也記得這句話,于是在少主人不在的日子,它一直好好的護著這株陽漱花,縱使許多劍客來殺它,也未曾挪動一分。 如今,這叫葉明河的丫頭來了,它也不必再留在此處,世人對它誤會頗多,總是有無數(shù)劍客來此刺殺,卻總是被這片林子里葉家布下的劍陣所殺,最終還說是它吞了那些人。 山蟒遙遙最后看了一眼,看著明河服下陽漱花,又看了看明河周圍的三個男子。 沒有少主人的氣息。 它這一生見過葉家無數(shù)驚才絕艷的劍客,葉家第一任皇帝葉楚童一人一劍來到這望月崖里,救下小小的它以后,他便陪過葉家無數(shù)后代練劍,沒想到,葉家后人終究還是停留在了葉孤城這一帶。 若問為什么它知道葉孤城不在了? 不過是因為,少主人已經(jīng)很久沒來看過陽漱花,也沒有陪著那個叫明河的小丫頭來解陰氣罷了。 ——情之一字,最深深。而少主人,是它數(shù)年來見過,用情最誠之人。 ——可惜了。 曾有一人,愛你至深。 他不說,而你不自知。 明河看著山蟒緩緩爬走,忽然有點想哭。葉孤城第一次帶她來這里的時候,兩個人都還小的很,如今,她還在,葉孤城卻已經(jīng)再也不能看一眼這望月崖了。 花滿樓走上前,緩緩地將一直在手里備著的小襖給明河穿上,隨后道:“風(fēng)涼,走吧。”明河點點頭?;M樓遙遙看著望月崖,忽然摸了摸明河的額頭說:“我覺得,你好像很悲傷?!泵骱涌吭谒募珙^,失聲痛哭起來。 “花滿樓……我知道的……其實我什么都知道的……葉孤城的心思,我知道的……我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 花滿樓忽然不知所措,于是他只是一下一下摸著她長長的黑黑的頭發(fā),小聲的說著:“不怕了,沒事了,阿河是個好姑娘,是我見過最好的姑娘……沒事了……沒事了……” 陸小鳳與宮九的恩怨糾葛,明河沒再管。而花滿樓也答應(yīng)了她,等到她身子好些,便帶她去她想去的那些地方。 后來有日他們流浪在外,剛剛晨睡起來,花滿樓忽然打了個噴嚏,吵醒了明河。 她迷迷糊糊懶洋洋的說:“花滿樓,打一個噴嚏就是有人想你啦,兩個便就是有人罵你。” 花滿樓覺得有趣,便問到:“那三個呢?” “三個的話,就是你生病啦,花滿樓,你生病啦?!?/br> 他聞到她若有若無的呼吸,想,或許是自己病了。 病入膏肓,卻無藥可救。 明河看著眼前少年已長至青年,還是溫潤好看的模樣,看了看乍起的天光,她想,在漫天星河下相擁而眠,如果有那么一個人讓我愿意,我想,花滿樓,那一定是你。 一愿故人歸去黃天厚土不染塵泥。 二愿卿卿來兮攜風(fēng)隨雨可過天地。 三愿,人世世事,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鳳的故事到此完結(jié)啦,下卷小葉子真的好難寫,非常怕寫崩,另外下個故事咕嚕會出來!哈哈哈哈哈你們還記得白發(fā)少年咕嚕嗎那個半神。 陸小鳳的故事你們怎么看有啥想法沒? 小葉子的故事你們想看啥,沒看過魔戒的寶貝可以看b站萊戈拉斯的cut,我的神你們會見到一個突破次元壁的男人,好看的跪了的那種,完全就是精靈2333 最后就是還有人留言我已經(jīng)莫名滿足莫名幸福看到熟面孔更是感動哭,新來的寶貝地留言也讓我超開心。 哈哈哈能把人看哭以后又開心的笑就是我的終極目標(biāo)! ☆、魔戒1初遇萊戈拉斯 獨自一個人面臨長久的黑暗意味著什么? 沒有光,沒有聲音,只有如同窒息一般的沉默。 漫長的,讓人瘋掉的沉默。 在這樣的沉默里,明河試圖去呼喚些什么,她張了張口,卻發(fā)現(xiàn)因為太久的沉默之后,她根本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咕嚕就那樣沉默的看著他的少女在一片黑暗里,她的長發(fā)鋪散開一地,因為疲憊與絕望而顯得有些神色恍惚,但這無損于她讓人心動的美麗,依然好看的讓人想要抱抱她。 可是這樣的沉默的,無聲的日子只能由她一個人度過,沒有人可以幫她。 咕嚕歪頭想了想,扔下去一本書。 明河看到虛無的空間突然被撕碎一般,抖落下了一本書。 她目光悠長而充斥著痛苦,隨后動了動嘴唇,艱難的說出一句話:“咕嚕,你在嗎?”咕嚕動了動喉頭,很想說些什么,他忽然一皺眉,看到空間閉合起來,然后轉(zhuǎn)身。 那位大人穿著銀色的長袍,月光一般的發(fā)色,冷淡的表情的看著他隨后邪氣一笑:“想去陪她?那這個世界,你去陪她好了。反正我不會讓你帶著記憶去陪她的……不過,你還能不能喜歡上她,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蹦俏淮笕艘贿呎f著,隨意的揮了揮手,咕嚕瞳孔一縮,隨后虔誠的跪在地上,閉氣眼睛。 不能忘記——什么都可以,絕對不能忘記明河,絕對! 咕嚕咬著牙,全身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的身份如果要去那些低等級的世界,要活生生的將神格剝離。 全身都在瘋狂的叫囂著痛苦,可咕嚕竟然笑了。 至少我可以,在一個世界里陪陪她。 他想。 即使被活生生剝離神格打入下界,可是至少可以見到她了不是嗎。 站在她面前,告訴她——我是咕嚕,我想在保護你。 或者是哪怕只和她說一句話。 那位大人不知道感受到了什么,忽然嘲諷的一笑說道:“天真?!?/br> ——我說不能讓你有記憶,你自然是沒有記憶的了。天真。 隨后,那位大人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奇異的表情,一個天真的,卻又殘忍的笑容。 ——沒有人能拯救她,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她要面對的,只能一個人,哭著,絕望著走下去了。 ——這就是這個未來的神明,唯一的歸宿。 明河看著眼前的書,在黑暗里發(fā)著淡淡的柔光,是關(guān)于魔法師的修煉。明河不知道自己還要這樣不吃不喝的過多少年,她開始靜靜地看起來這本書。然后,日日年年,重復(fù)著看書的時候,有時候也不會那么的無聊,明河知道自己對很多東西其實都沒有天賦,只是因為時間久了才會的比別人多些。 有些人成為法神用了七十年一百年,而明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大概有三百年那么久,她終于闔上了最后一頁書。 在之后的日子里,她瘋狂的練習(xí)自己學(xué)到的東西,明河苦笑著想,自己的劍術(shù)已經(jīng)難逢敵手,還會用火焰,又有了不死之身,現(xiàn)在多了一門魔法,到該是真的天下無敵了。 后來,在漫長的等待里,她終于變得歇斯底里起來。 哭泣之后毫無用處,明河哭得累了,轉(zhuǎn)入了沉睡之中。 又是光陰流轉(zhuǎn)百年之后,一位金發(fā)少年的闖入打破了這讓人絕望的沉默。 那個金發(fā)少年的手上拿著弓箭,用戒備的姿態(tài)看著睡在一片枯木之中的明河,她看起來干凈而脆弱,美麗的讓人心驚。她茫然的睜開眼,被光刺得眼睛有些痛,然后睜眼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少年站在那里,周圍是一片樹林。 他為她帶來了光。 明河這樣想。 現(xiàn)在只有一百多歲的精靈少年萊格拉斯有些驚訝的看著剛剛還在那里的少女忽然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溫柔卻認真的避開了他的弓箭,隨后低下身抱住了他。 她的語氣溫柔而繾綣,親睞之意滿滿的要溢出來。 “你是誰?為什么會找到我?” 少年萊格拉斯的全身都在顫抖,因為對強大者的懼怕,這種威壓,與生俱來的威壓幾乎讓他說不出話,那是比ada的氣勢更加難以說明的東西,因為這個少女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甚至是脆弱的,可她的強大卻讓他難以呼吸。 明河近乎貪婪的感受著眼前這個生物身上的靈氣,然后緩緩的直起身子,認真的歪頭盯著眼前的少年看了看。 他金色的長發(fā)到肩頭,色澤很淡,瞳色是明河最喜歡的那種水藍,周身都是讓人感到溫暖而美好的氣息,看起來尚且年幼,但個子高挑,身材修長,屬于明河從前生存過的世界里女性殺手老少通吃的類型。 而眼前被她抱著不能動的少年臉有些燙,精靈大多不喜歡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可是在等級壓制之下他不能動,只能也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她穿著黑色的繁復(fù)裙子,纏纏疊疊的繞在她纖細的身子上,臉是比精靈族不少少女還要漂亮的精致,但看起來有些疲憊,她皮膚白皙,黑色的長發(fā)已經(jīng)到了腰際,胡亂的散在腰側(cè)。 黑與白的撞擊,讓眼前的人看起來格外的好看,即使不應(yīng)該,少年萊格拉斯還是覺得心跳有些加速。厭惡黑色的萊格拉斯第一次知道,原來黑色比他想象中,艷麗得多。 明河慢慢的放開眼前的少年,隨后伸出手,對他說:“帶我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