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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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戲自然不會來真的,但該拍的也會拍,這一點無論對于男女演員來說都沒有什么。原本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可是想到別思泓的身份,再想到他與陸際的關(guān)系,吳俊突然就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他本來是想著,陸家主能把這個劇本給思泓爭取過來就是愿意他來拍這部片子,還松了一口氣,沒想到到頭來卻是思泓不愿意了。 “你還未成年,怎么可能來真的?不過你現(xiàn)在連接吻都適應(yīng)不了,后邊的怎么辦?不拍了?”布麗奇開導(dǎo)著別思泓,“慢慢的都要適應(yīng)的,你就算換人,不是還要來拍這一場?” 布麗奇從來沒有想到有人會因為一場吻戲和床戲而不拍片子,也沒想到別思泓聽了她這個話后還真的生起了不拍的想法來,望向了吳俊,沉默下來。 吳俊看他這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可能適應(yīng)過來,就向布麗奇道:“我看思華今天狀態(tài)不好,要不我們先請一會兒假,我跟他好好說說,我們下午再來?” 布麗奇點頭應(yīng)下了,臨走時還安慰別思泓:“別生氣啊,你以后難道還不跟人接吻了?”說完想起別思泓的樣子,失笑道:“不過看你這樣子,還真是沒有跟人接過吻,真乖!” 被夸了的別思泓滿臉的不高興,心里吐槽:我哪里沒跟人接過吻,我連床都跟人上過了都! 布麗奇帶著她的人走了,吳俊就讓保鏢將車開回去。 這輛車上也就兩個保鏢一個助理,都是自己人,吳俊問別思泓:“那你怎么辦?想換人了?我先告訴你,就算你換人了還是要拍,換了人反而會讓人議論你,說你脾氣大?!?/br> 別思泓覺得郁悶極了,在他看來一件重要的事,在別人看來卻是一件很小很不值得一提的事,覺得根本就不能溝通,他有些煩:“接吻都不讓借位,那是不是床戲得來真的?”不是他矯情,真要有吻戲,輕輕吻一下,甚至熱吻都可以啊,可那人將舌頭都伸來?。∵@跟演戲光親嘴唇能一樣嗎?! 自然是來真的。 對著別思泓的神情,吳俊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別思泓一看就明白了,強調(diào)道:“我還未成年!” “所以才不可能來真的啊,你要成年了,或許這場戲還真有可能來真的!”吳俊無奈的攤手。 三觀都被碎了的別思泓有些目瞪口呆,不是吧?來真的?!都沒有廣電總局來管嗎?! “那不成了……三級片了嗎?”不是吧,星際人這么開放? 吳俊有些疑惑,他聽不懂三級片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也不好問,先回答別思泓:“文藝片和別的片子不一樣,尺度會大一點,有些是限播的?!?/br> “真不能改劇本?”別思泓覺得頭疼極了,看了吳俊點了點頭,他思考了一下,認真的對吳俊說:“我不拍這部片子了?!?/br> “你要把我們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片子推給別人,并賠償他們嗎?”吳俊同樣認真的問,提醒別思泓:“這樣反復(fù),在別人看來只會認為你愛甩性子,影響你的聲譽。” 別思泓沉默了。 “當然,你要是實在不想拍并考慮好了后果,我也支持你的選擇,畢竟有人會愿意給你支付賠款?!眳强膩聿皇且粋€強迫手下藝人的人,也沒覺得別思泓矯情,就是覺得很可惜。 別思泓心煩的靠在沙發(fā)上不說話了。 到了家里的時候,兩人進了屋,坐在客廳處理公事的陸際抬起了頭來看他們:“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出什么事了嗎?” 別思泓可找到傾訴的人了,走過去將自己摔在沙發(fā)上,向陸際吐苦水:“我今天遇到了一個變態(tài),媽的強吻我!我才發(fā)現(xiàn)那個《成長》是個三級片,早知道這樣我才不會接!三級片你知道什么意思嗎?” 陸際剛聽別思泓說有人強吻他心立刻沉了下去,想馬上找到人狠狠揍一頓,再聽下去才明白是演戲時發(fā)生的事,他點著頭:“就是一些不適合未成年人看的黃色電影。” 別思泓興奮的一拍手,終于不會雞對鴨講可以和人正常溝通了:“對!你懂的真多!導(dǎo)演和吳俊都說不能借位要來真的,就算床戲不來真的可我真的受不了跟個對我有企圖的男人來演,那真的是在被占便宜,不行了!” 說著口水分泌,別思泓覺得嘴里的口水又多了起來,連忙跑到了洗手間里去漱口了。 陸際跟了過去,看到了他的動作明白了,問他:“你感覺很惡心嗎?” 別思泓嘴巴里有水,說不了話,嗯嗯嗯的應(yīng)著聲直點頭。 陸際沉默著,靠近了別思泓,盯著鏡子里別思泓的眼睛啞聲問:“那我呢?” 嗯?別思泓有些沒明白,吐了水側(cè)頭看陸際,陸際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別思泓的臉上,目光對著目光:“我那時吻你,我們親密,你事后也覺得這么惡心嗎?” 第52章 別思泓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但是他心里知道答案:不是。 雖然第二天清醒時是覺得心理上很不舒服, 可現(xiàn)在不知道是因為了解了星際的環(huán)境還是適合過來, 反正現(xiàn)在想起來并沒有什么大的感覺。 陸際并不放松,又湊近了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十多厘米, 他問的認真無比:“你只是對別人惡心,不是對我對不對?” 陸際靠的這么近,別思泓的皮膚都能感受到陸際的呼吸, 氣溫很熱, 撲在皮膚上癢癢的,那種感覺就像是羽毛在撓一樣, 一下子癢到了心里。 他覺得有些怪,身體和情緒都不對, 伸手去推陸際,陸際卻趁機一伸胳膊, 摟住了別思泓的腰,慢慢的湊近,然后, 吻上了別思泓的唇。 他先只是輕輕的舔了一下, 然后慢慢的吸吮他的嘴唇,最后,發(fā)展到更近一步。 別思泓心有些亂,使勁去推陸際,可他的力氣哪里抵得過陸際, 推了推沒有推動,陸際抱的他更緊。 因為陸際不敢吻的時間太長,慢別思泓反感,只吻了一分鐘就停了下來,分開后問別思泓:“惡心嗎?” 別思泓微微喘著氣,瞪著陸際罵道:“神經(jīng)??!”他說完,似乎覺得杯子上剛被嘴唇碰過的地方臟了,把水倒掉把杯子洗了又接水漱口。 陸際看到這個動作,眼里有了些笑意。他敏銳的注意到,別思泓的內(nèi)心并不穩(wěn)定,就出去了。 別思泓漱了一遍口,突然覺得也沒那么惡心了,好像只是因為不衛(wèi)生才漱了口,跟洗個手一樣,不由有些郁悶。 他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問:難道,陸際真的是不一樣的? 對,陸際的確不一樣,他能用漢語跟他交流,能聽懂他說的話,甚至于能明白他心是所想,在很多程度上,他們很……合適。可是,這世上合適的人千千萬,有感情的又有幾個? 他沒想過要跟個男人結(jié)婚,并過一輩子啊。 吳俊還沒有走,坐在客廳里等著別思泓出來商量出一個結(jié)果了。放了以往任何一個手下的藝人,也不用,他直接自己約定了,可思泓不一樣。況且,別人的也不會在這樣小事上計較。 “你臉怎么紅了?”吳俊看到別思泓臉有些紅,嘴唇顏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沾了水,看起來比平時有些亮,比起一般人暗紅著的唇色來,這種帶著點粉的唇角漂亮極了。 別思泓馬上去摸臉,一摸發(fā)現(xiàn)并不是很燙,以為自己被耍了,氣惱的叫他:“吳??!” 吳俊笑了起來:“好了不要生氣了,你現(xiàn)在要怎么樣你說吧?” “真不能改劇本嗎?那……那……那我寧愿不拍了。”那了三次,他才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再舍不得,他也不想拍三級片啊。 “那換一下演員呢?把路易斯換掉。”吳俊尊重別思泓的意見,卻不是個輕易放棄事情的人。 “擺脫,換一個男人我還是會覺得惡心好不好?” “難道女人你就不覺得惡心了?”吳俊很奇怪別思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演戲接吻嘛,又不吞對方唾液,怎么就不能接受了。 別思泓一想,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好像女人……似乎可以?不過那樣的話,會覺得占了女人便宜? 吳俊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竟然像是說到了點子上,吃驚了:“不是吧,你這是什么心理?女人不惡心男人就惡心了?女人跟男人有什么區(qū)別?不都是沒感情的陌生演員?” “……”別思泓抬起了一點頭正面望著吳俊,突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似乎反駁不了。對啊,都是陌生人,有什么不對?可這樣好像哪里不對?】 “可是,女孩子我只會演戲,不會真去親別人還把舌頭放進去占別人便宜,那不成流氓了嗎?”別思泓尋找了一會兒說辭,就找到了這樣的。 吳俊有些氣餒,實在不知道別思泓腦子怎么想的,這轉(zhuǎn)了半天不是回來了嗎?他做最后一次努力:“你這是拍戲,要拍到這個程度,不管是誰來演拍這一幕都要這樣演,怎么就成了你占別人便宜別人占你便宜了,這是工作。” 陸際看著他們兩糾纏,笑著道:“吳俊你別說了,你還沒看出來嗎?思泓受東方文化影響太深,根本就不認同現(xiàn)在的兩性觀念,他可能覺得太開放了?!?/br> “對!”別思泓正頭疼,聽到后高興的一拍手,向著陸際笑道:“就是這樣,還是你了解我?!?/br> 話一說完,對著陸際那包容含笑的目光,想起第一次在網(wǎng)上看到他嚴肅著一張臉的照片,再對比現(xiàn)在他更加英俊耀眼的相貌來,再想起剛剛這人還不經(jīng)他同意親他,突然就覺得尷尬極了。 好像不應(yīng)該這么熱絡(luò)。 “那你是說換人都不成了?換成男從不行,那換女人也不行?”吳俊問,把陸際和別思泓的互動都收在眼里,突然問:“那要不,我們換一個拍親熱戲不會讓你惡心的人?” “怎么可能會……”別思泓覺得無力極了,不想再在這個事情上浪費時間,塌著肩就要拒絕,突然感覺氣氛不對,看到吳俊示意的眼神,突然心里一跳,不會是…… “要不我來跟你對戲吧?!标戨H主動接起了話題來。 別思泓連忙將頭搖了飛快:“你這么忙我就不浪費你時間了。陸家的事怕是都要堆成山了?!?/br> “陸家的人也能能堆成山,你放心,少了我一個不會有任何事,更何況還有我堂叔幫我掌管家里的事?!眱扇说年P(guān)系遲早要被發(fā)現(xiàn),還是早說出來一點好一點。 別思泓一聽堂叔這個詞,想起以前看過電視上演的那些豪門恩怨,爭奪權(quán)勢財富的戲碼,連忙勸他:“就這樣你更要回去了啊,不要太相信堂叔什么的,就算是你親叔也有可能想奪你權(quán)呢,你不在他把人都換成了他的怎么樣?” 陸際沒想到別思泓還懂這些,他看起來心思很干凈卻并不像是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猜到這種會有的結(jié)果。他早都預(yù)想過會這樣,可他還是來了。陸際眼神專注的望著別思泓,里邊的感情太深太濃烈,像是要將人吸住了一樣。 “咳?!眲e思泓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有些不敢去看陸際的眼神。 “那就這么定了。”沒有直接反對,吳俊才不會給別思泓再考慮的機會,直接拿出光腦來發(fā)信息。 別思泓還在糾結(jié):“我沒說同意啊,你再讓我想想?!?/br> 吳俊不說話,手指在光腦上動著,十幾秒后,他把光腦屏幕遞到了別思泓面前:“反悔沒用,我已經(jīng)通知劇組和導(dǎo)演換人了?!?/br> “你……唉……”別思泓深深的吧了一口氣,也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了,一下子倒在了沙發(fā)上。這明明是趕鴨子上架嘛!吳俊一定是故意將工作效率提的這么高。 可已經(jīng)通知了過去,再換人或者違約好你不好。 于是別思泓就這么被迫著妥協(xié)了。 吳俊再次確認過陸際的意見后,吃完飯后,跟導(dǎo)演那邊溝通。別思泓站在他旁邊不去午睡,等著他,吳俊抽空抬頭看他一眼,以疑惑的眼神詢問他做什么。 “你能不能,跟劇組說,下午到明天拍點別的,不要拍今天早上的,那早上拍過一點,剛感覺過去了,再拍反而效果不好,還不如冷靜下來下周拍?!狈凑褪遣幌敫戨H拍吻戲! 陸際做準會占他便宜,說不定還會占的更大!畢竟他們兩個…… 吳俊看著別思泓這種小孩子不情愿的樣子,笑咪了眼:“我覺得我也被人圈粉了。” 別思泓有些意外吳俊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就聽吳俊繼續(xù)道:“好,給你拖延的時間,下周拍完《探密地星》后再來拍吻戲?!彼窈搴⒆右粯拥恼f著,后邊特意將吻戲兩個字加重了一些。 別思泓第一次發(fā)現(xiàn)吳俊這個人有些討厭,上樓午睡去了。 而在這個時間,霍爾德正在坐在光腦前準備資料,打算又一次上門拜訪陸淵。 自從聽到自己的孩子還活著以后,他每天必定要到陸淵的住處報道一次。 他確認好以后,拿著a4大的屏紙對接光腦將信息傳輸進去,他看了一遍上邊的數(shù)據(jù),伸手在右上角一按,屏紙自動收縮成了名片大,他拿著東西,回頭看一直站在身后聽丈夫。 “這是我這些年來整理的關(guān)于m星際那邊的結(jié)果,陸家也一直在查,我想把他送給陸淵,看能不能問出寶寶的情況?!彼髑笾煞虻囊庖?。 這些資料,是皇室上千年來的研究成果,兩邊偶爾也會有溝通,他們的研究成果很多陸家同樣也有,以前相差的也不大,但自從霍爾德進入皇家研究院特別組這十幾年以來,m星系那邊的研究取得了飛速的發(fā)展,成果驚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遠遠的超過了陸家。 雷蒙不是舍不得這些珍貴的資料,經(jīng)過這么些年的磨礪,他其實要比霍爾德清醒。他知道,如果他們兩人沒有處于完全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拿了這些資料去與陸淵交換,陸淵絕對會同意的,可現(xiàn)在不一樣,現(xiàn)在是他們迫切想要知道關(guān)于孩子一切的心遠遠的強過了陸淵想要得到的這些資料的心。 就算不去交換不脅迫而是送了過去,陸淵有可能也是一句話也不會多說。有可能得到的,反而是更大的打擊。 雷蒙明白這一點,但他不能說不行,他心里其實也期望著。 愛人腦子里孩子的這根弦,已經(jīng)崩了十幾年,崩的太緊了,他深怕他一個不小心,整個人都撐不住。 他點了點頭。 霍爾德卻坐著沒有動,雷蒙有些奇怪,拉住他的心體貼而又細心的問:“怎么了,是有什么想要說的嗎?”十幾年的相處,他們對于對方都非常的熟悉。 霍爾德咬住了下唇。 這個是他大還很年輕的時候、或者可以說還很小的時候形成的一種習慣,是心里有不能說出口的心事的時候的表現(xiàn)。 雷蒙沒有逼問他,而是細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