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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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說:“那就上島吧。”光是玩水也沒意思,那島長相奇特,說不定還有一番機遇。 倆人一邊玩水一邊往島那里走,卻似海市蜃樓般怎么都接近不了,郁子蘇心下生疑,跟球球說聲“在這等一下”,便飛過去看看。 這神秘三色島也不知是什么來頭,周邊圍了一層禁制,竟然險些連他也蒙騙了去,他琢磨了一會兒才解開禁制,帶球球進去,又恢復(fù)如初。 到了島上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一紅一白乃是極熱與極寒,一處是火焰做的,一處是冰雪做的,中間是平常的黑土地,看不出異樣。 幸好提前做了防護工作,不然球球的凡軀定是一進來便灰飛煙滅了。 “這是死地吧?”球球一個人影都沒看見,更準(zhǔn)確來說是活物都沒有,“這種地方神仙也不想住啊。” 郁子蘇眉頭一皺:“有一個。” 在寒冰之地,而且還是認(rèn)識的。 倆人果然發(fā)現(xiàn)了閉目打坐的三太子,遍地冰雪襯得身看上去更加仙氣飄飄,只是他頭發(fā)上都掛滿了冰霜,表情痛苦,很不好受的樣子。 察覺到有外人侵入,他也是一驚,隨即狂喜撲過來,淚光閃爍:“郁神!你們是來救我的嗎?!” 球球說:“不是啊,我們是來旅游的。” 郁子蘇點頭:“你也是來旅游的嗎?” 三太子:“……你們跑這種地方來旅什么游!” 郁子蘇說:“是緣分的指引。” “這里是什么地方?”球球摸摸他結(jié)冰的頭發(fā),擔(dān)憂道,“你凍得臉都沒血色了,不能去黑土地坐嗎?” 提起這個三太子低落起來:“那里……不能呆。此地名為三極島,我被我父皇流放至此?!?/br> 原來這三極島是流放犯了一些隱秘天條又罪不致死的神仙的去處,往往都有特殊原因,比如說三太子這樣身份高貴又私通凡人的。 三極島,顧名思義,就是三個極端,極熱,極寒,還有極度絕望。 最中間看似不起眼的黑土地,才是最可怕的,它會把人心中再微小的負(fù)能量都會無限放大,直到受不了這種絕望感而崩潰,所以被流放的神仙寧愿忍受酷寒,靠打坐維持生命,也不愿沾到一點點黑色。 最可怕的永遠(yuǎn)是精神折磨。 然而還是有神仙死在里面,因為只有穿過黑土地間一條秘道才能逃出去,這里的神仙總有些非要出去的理由。 “像我就不一樣,我沒有逃跑的理由?!比永淠?,“那個人渣,rou癌,傻逼,都是他害的,老子一點也不留戀,過兩天父皇來接我我就請罪,繼續(xù)當(dāng)太子,日通房,取太子妃。” 郁子蘇默默扭過頭。 球球偷偷戳郁子蘇:“日通房是什么意思?” 郁子蘇悄悄回他:“通房就是古代養(yǎng)的小老婆,地位很低,連妾都算不上,只能算暖床的丫鬟。” 球球雙手捂住嘴巴。 兩只臉憋笑憋得通紅,還得裝出深仇大恨的樣子。 笑點奇怪的人就是這樣。 三太子又罵了一會兒才停下來,球球這才附和他:“就是,那個人渣,不要再理他了?!彼S后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那可怎么辦,酥酥已經(jīng)把他送上天了,他是不是還沒來找過你?太無情了,還是把他踢下去好了?!?/br> 三太子激動得跳起來:“?。。∈裁??!上來了?!人呢?!找死嗎?!” 然而他很快坐了回去,冷漠地“哦”了一聲。 郁子蘇笑著將女魃上來裝網(wǎng),羅云洲偽裝成小僵尸混中其中的事告訴了他:“很快你們村將有網(wǎng)了,高興嗎?” “不高興?!比舆€是冷漠臉,“島上又通不了。”羅云洲在又怎么樣,這種禁地他又過不來。 “遲早能實現(xiàn)全界wifi覆蓋的。”郁子蘇安慰他。 完全感受不到安慰。 球球瞅著機會給自己的小伙伴說好話:“我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你要不要試著原諒他?” “不考慮。” 三人坐了一會兒,郁子蘇讓云歡介紹幾個旅游景點,堂堂天界哪里是能給他們玩的,一般人早就動了怒,好在云歡已經(jīng)習(xí)慣了,想了幾處風(fēng)景好的推薦給他們,還畫了張?zhí)旖绾唸D,好不體貼。 郁子蘇便送了他一個防護罩,助他免受嚴(yán)寒之苦。 球球心心念念剛才能站的海:“三極島是浮在海上嗎?這片海是什么?居然可以站著?!?/br> 云歡道:“你可能聽過,這便是天上的凝望海,存在很久了,我也不清楚它的作用,只是傳說它是眼淚化成的,鹽分大,就可以浮起?!彼肓讼耄安贿^聽說挺危險的,會吃人,還是別在這里玩了。” 球球:“=0=沒想到居然是這么科學(xué)的理由!”僵尸jiejie一定喜歡這里。 云歡:“哈哈哈哈這個原因其實我臨時編的。” ……真冷啊,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讓一個風(fēng)流倜儻的三太子成了冷笑話愛好者。 不過沒想到傳說居然是有理有據(jù)的:“那對仙凡戀主角是真存在的嗎?” 三太子道:“我怎么知道?!彼€年輕。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鼻蚯蚴?/br> 三太子:“……”他為什么要知道這種東西??! 臨走時球球一步三回頭,猶猶豫豫問:“你要是想跟羅總長久,其實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的……” 云歡想也又想拒絕了:“沒有,這里才是我家?!彼母改感值苡H人皆在,從小就在這里長大,有什么理由拋棄一切,即使天帝固執(zhí)封建,也是他的親生父親,就算云歡做了此等天理不容的事,也只是命他在這里挨凍反思,反思完就接回去。 “好吧?!鼻蚯蛴|景生情,難過起來,有親人在的家真好,是他考慮不周。 他揉揉眼睛掩飾,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最好的家人,人生哪里會有那么圓滿。 三太子不虧是三太子,推薦的地方景色絕美,奇異有趣,還一個神仙都碰不到,是旅游的絕佳去處,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下一秒山會不會翻個跟頭,腳踩到的地會不會塌陷,露出另外一個世界,球球簡直要樂不思蜀。 然而他們并不知曉的是,沒人的原因是天庭終于有部分地區(qū)裝網(wǎng)了,全天界的神仙都圍在一起眼巴巴地等上網(wǎng)。 天界靈氣充沛得不可思議,再適合修煉不過,尤其是凡人于此,速度可以提升許多倍,球球只想著玩,郁子蘇目光就比較長遠(yuǎn)了,不能懈怠修煉,因此他們每玩一個地方就來一發(fā)露天席地,特別刺激。 在這種環(huán)境下,球球的修為漲得飛速,照這樣下去,百年飛升不是夢。 只是天上地下時間終是有差別的,球球終究舍不得舊環(huán)境,不想錯過太多,等心情一開懷便離開了。 他們這一耽擱,人間已經(jīng)過去十幾個春秋。 第133章 結(jié)婚 球球也沒想到,怎么才在天上玩一段時間, 人間就過去這么久, 相當(dāng)于他的大半輩子了。 在一條街上,大家都是長壽的物種, 日子細(xì)細(xì)長長變化甚微,還不覺得有什么,可一出去, 外面的人類世界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這也沒什么重要的, 想適應(yīng)發(fā)展十幾年的社會很快, 可是郁子蘇老是欺負(fù)他:“都快四十歲的人了,要穩(wěn)重點?!?/br> 一聽這句話球球就急得跳, 好幾個小時都不愿意跟他說話,他才沒有三十多!他才二十歲!還是個小朋友呢! 他的外表和心態(tài)都停留在二十出頭的時候,完全無法接受這種事實, 以至于年齡成了他最大的忌諱, 誰也不準(zhǔn)提。 他的妖怪小伙伴們也漸漸成熟起來, 有一個甚至在張羅結(jié)婚了,只是死命要等到球球回來才肯舉辦婚禮, 好在球球沒有讓他等很久, 不然貓新娘會用爪子撓花他。 他的同學(xué)們都有了自己的輝煌事業(yè), 陸陸續(xù)續(xù)成了家, 有的甚至還有了禿頭和啤酒肚,球球特意參加了今年的同學(xué)聚會,大家還在抱怨怎么球球十幾年都聯(lián)系不到, 究竟干什么去了這么神秘,他只好編了“在進行秘密科學(xué)研究研究不成功不準(zhǔn)出來”的理由——當(dāng)然他是不敢以少年的模樣去的,還得費心把自己弄老了。 球球自然也遇到了謝一燁,是全班唯一單著的人,他看到球球有些震驚,隨后露出了一個得體的微笑,用溫和的語氣同他交流這些年的情況。 球球小心的跟他說話,有些瑟縮,他的談吐交流沒有任何問題,但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陌生的很,幾乎再也找不到學(xué)生時期的那種感覺。 這種變化對于球球來說太大,他望著謝一燁成熟的臉,漸漸看到了他高中的時候和大學(xué)時的時候,那種朝氣蓬勃跳脫天真乍乍呼呼的少年特有的模樣,過去與現(xiàn)在兩副面孔不停轉(zhuǎn)換交疊,最終停留在從前。 球球一怔,揉揉眼睛,再眨巴兩下,終于看清了現(xiàn)實。 “怎么了?”謝一燁問,“眼里進東西了?” 球球搖搖頭:“沒事。” 只是產(chǎn)生幻覺了。 他突然有種滄海桑田世事變遷的辛酸感,成長真是件叫人難過的事情。 謝一燁笑笑:“大家都變很多,只有你保持從前沒變,你果然……”他壓低聲音,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大小說,“不是人啊?!?/br> 球球沖他露出一個看到酒窩的笑,沒有否認(rèn)。 倆人心照不暄。 飯桌上,大家都在討論自己的事業(yè)和家庭,聊得不亦樂乎,球球無話可說,便專心吃,順便聽大家的八卦,而且他還發(fā)現(xiàn)一個驚天大問題:曾經(jīng)還是翩然美少年的男同學(xué)們風(fēng)采不再,基本都有了發(fā)福的跡象,只是程度大小不同而已,顏值下滑一人截。 看看身材瘦削風(fēng)度翩翩盡顯成熟男人魅力的謝一燁,再看看敞著肚子滿頭大汗的稀毛中年男士,球球明顯感受到了已婚和未婚的差異。 就連愛漂亮的女同學(xué)們都…… 結(jié)、結(jié)婚原來這么可怕…… 謝一燁坐在他旁邊,見他也不說話,便悄悄問:“你那個……比你大挺多的,女朋友呢?”他頓了頓,“還在談嗎?” “啊……”球球吐出一塊被啃得干干凈凈的骨頭,愣了一下才想起他說的是郁子蘇,立馬笑得眉眼彎彎,全身上下甜蜜的氣息不要錢似的往外灑,“在啊,我們可是要走一生的。” 一生,多么美好的詞啊,想到能和郁子蘇一起度過,就收不住笑意。 謝一燁可能被他嚇到了,只說句“哦,那挺好的”,便沒有繼續(xù)下去。 吃完飯要去玩耍,球球在ktv做了一會兒,實在難以跟中年同學(xué)們愉快地玩到一起,從前雖然他不常常跟大家交流,但畢竟經(jīng)?;顒樱€是有印象算臉熟的,現(xiàn)在可都算是陌生人,讓他渾身很不舒服,如坐針氈,沒過多久便找借口溜了,讓郁子蘇來接他。 他看見郁子蘇,就像看到了救星,撲到對方懷里撒嬌裝小不放,郁子蘇拍拍他的背:“都快四十歲的人了,穩(wěn)重點?!?/br> 球球一路沒跟他說過話。 回到家里,他才忍不住打開話閘子,跟郁子蘇說大家變成什么什么樣,各種新奇,末了還把合影給他看。 實在是憋不住了才愿意理他的。 郁子蘇看到照片也是一震,畢竟帶過隊,也算他的學(xué)生:“時間是把殺豬刀?!彼钢钢x一燁,“這個還可以,保養(yǎng)不錯?!?/br> 球球說:“你猜不到吧?這是謝一燁。” 郁子蘇:“……他被奪舍了?” “沒有?!鼻蚯蛞粋€一個點照片上的人,“這個這個這個……大家都結(jié)婚了,只有我和謝一燁沒有。”而且他還是單身,更可憐。 他的意義是讓郁子蘇看看已婚和未婚的差異,體驗婚姻的可怕性,哪知郁子蘇理解成了他想結(jié)婚,便想著的確差不多了,他們還差一個婚禮:“我們也應(yīng)該結(jié)一個,你想要什么樣的?”婚禮這種大事,應(yīng)該兩個人一起商量著布置。 球球卻被嚇到了:“結(jié)什么?!” 郁子蘇奇怪地捏捏他的臉:“結(jié)婚啊?你不想跟我結(jié)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