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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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好多說:“這次遼兵使了jian計(jì),誘定王出兵,將定王圍困在西香谷,是想活活困死定王。定王的屬下幾路援兵都被困住,如今只辰王一處正帶著兵馬往西香谷趕來。定王之前只給他兒子留了不多的兵馬守城。所以這次就算是師延煜的援兵趕到,恐怕也是杯水車薪!” 沈不覆轉(zhuǎn)過身,略彎腰,雙手搭在城墻上,瞇著眼看向遠(yuǎn)方。那里曾是盛國的土地,可是在十多年前被遼國搶去,已經(jīng)占了十余年。 沈不覆半合著眼,沉吟許久,終于下定主意,他轉(zhuǎn)過身來,肅容,道:“袁金龍、錢好多聽令?!?/br> “末將在!” “你二人分別率十萬兵馬佯攻安青陂、綏夷府?!?/br> “佯……佯攻?”錢好多撓了撓頭。 袁金龍皺著眉,說:“將軍的意思是給定王解圍,讓遼兵不得不收兵回防?” 沈不覆尚未開口,錢好多急忙說:“那哪行??!遼兵困住定王也是好事兒啊!將軍,咱們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沈不覆凌厲地看向他,問:“你為何從軍?你腳下站著的是哪里的土地?遼兵為何困住定王?定王是哪國人?你又是哪國人?” 錢好多張了張嘴,結(jié)結(jié)巴巴:“可、可是……” “被圍困的不僅是定王,還有我大盛幾十萬士兵。按兵不動(dòng),眼睜睜看著遼兵圍困我大盛子民,與勾結(jié)敵軍殘害同胞何異,嗯?” 第137章 錢好多深吸一口氣,拱手道:“末將失言!” 沈不覆擺手,道:“去罷!” 錢好多和袁金龍轉(zhuǎn)身往走下城樓,立即領(lǐng)兵,分別朝安青陂、綏夷府而去。 沈不覆立于城樓中,于高處眺望大軍逐漸離開。他收回視線,拍了拍護(hù)欄,轉(zhuǎn)身下了城樓,沉默地回袁府。 當(dāng)初定王派人抓肖折釉,后陰錯(cuò)陽差抓走了漆漆,又下了命令弄死漆漆是事實(shí),是不能因?yàn)槠崞崛缃襁€活著就改變的事實(shí)。 沈不覆要給肖折釉一個(gè)交代。 沈不覆回來的時(shí)候,肖折釉正跪在窗前的長榻上,欠身給窗臺上的一盆文竹澆水。 “回來啦?”肖折釉回過頭來對他淺淺一笑,又轉(zhuǎn)回頭繼續(xù)澆水。 沈不覆目光略一掃,便看見屋中多了很多花草。他笑,道:“家中有了女主人自然變得不一樣了?!?/br> 肖折釉起身,將水壺放在一旁,迎上沈不覆,仰著頭望他,淺笑著說:“這算是在夸我嗎?聽將軍夸人可難得。” 沈不覆大笑,拉著肖折釉往長榻走。他坐在長榻上,又將肖折釉拉到身邊坐下,問:“怎么這么快回來,沒多陪折漆一會(huì)兒?” “因?yàn)槠崞狎_了陶陶,陶陶介懷了很久。他們兩個(gè)要說些私下的話,我就先回來了?!毙ふ塾宰匀欢坏乜吭谏虿桓驳谋郯蛏?。 “折釉,我有事情要與你說?!鄙虿桓驳馈?/br> 聽他這般語氣,肖折釉知道是重要的事情,她抬起頭望著他,等他說下去。 “定王大軍被遼軍圍困,我派了人去搭救?!鄙虿桓惭院喴赓W,甚至連一句解釋也沒有。 肖折釉愣了一下。她仰著頭望著沈不覆的眉宇,慢慢思索起來。片刻之后,她忽然笑起來,說:“將軍忒瞧不起人?!?/br> 肖折釉起身,水色漸變的褶裥裙旋出一道漣漪。 她拿起剪子,慢悠悠地修剪高腳桌上的花枝,說:“國仇家恨,國仇永遠(yuǎn)在前。” 即使沈不覆不解釋,肖折釉也明白如今大敵當(dāng)前,被困住的不僅是定王一個(gè)人,還有幾十萬大盛的子民。不管他們與定王的仇恨如何,在外敵面前,也只能暫且放下。待他日外賊盡驅(qū),再報(bào)私仇不遲。 沈不覆起身,在肖折釉身后抱住她,擁她入懷。他將下巴抵在肖折釉的肩窩,笑道:“哪敢瞧不起我的公主?!?/br> 肖折釉笑而不語,繼續(xù)修剪枝葉。 “將軍!”歸弦在外面扣門。 沈不覆未松手,也未讓歸弦進(jìn)來,只是問:“何事?” “錢夫人難產(chǎn)一直喊著錢將軍。錢將軍剛領(lǐng)兵出城,您看……” 沈不覆皺眉,他松開環(huán)著肖折釉腰際的手,道:“傳我的令,命桂以介立刻快馬加鞭追回錢好多。佯攻之事,由桂以介頂替他?!?/br> “是!”歸弦領(lǐng)令,立刻去傳消息。 肖折釉皺眉,想了想,說:“軍中女子不多,就算有,也多是未婚的姑娘家。我過去看一眼吧,至少叮囑下人別亂?!?/br> 沈不覆默了默,問:“你確定要去?” 肖折釉努力笑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 肖折釉走到門口的時(shí)候,沈不覆喊她:“折釉,若是不舒服立刻回來。” “我曉得的?!毙ふ塾曰赝虿桓惨谎?,提著裙子匆匆趕過去。 錢夫人是早產(chǎn)。她產(chǎn)期快近了,錢好多偏偏領(lǐng)了命要去打仗,她心里正不舒服,她的大兒子錢真多在院子里亂跑,她去拉錢真多的時(shí)候絆了一跤,肚子立刻疼得受不了,眼看就要生了。 肖折釉趕過去的時(shí)候,產(chǎn)婆已經(jīng)請來了。正在屋里忙著給錢夫人接生。 肖折釉聽著里面錢夫人的哭嚎聲和產(chǎn)婆的吆喝聲,她站在那兒,竟是有些挪不開步子。手中的帕子落了地,肖折釉愣了一下,才發(fā)覺自己的手在發(fā)抖。她深吸一口氣,蹲下去將手帕撿起來,努力攥緊。 她再深吸了一口氣,才勉強(qiáng)往前走了兩步,拉著一個(gè)小丫鬟,問:“錢夫人如何了?” 軍中哪里有丫鬟?不過是袁頃悍在時(shí),袁府中的用人。沈不覆來到這里以后,也沒有將府中原本的下人趕走。小丫鬟不認(rèn)識肖折釉,但是見肖折釉穿戴知道是個(gè)尊貴的夫人,急忙說:“回夫人的話,錢夫人大出血,流了好多好多的血,產(chǎn)婆正在想法子呢!” “請大夫了嗎?”肖折釉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