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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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陶的目光下移,凝在羅如詩戴著的珍珠耳墜上。這一對雪白的珍珠耳墜輕輕搖晃著。 “二姐也有一副這樣的耳墜……” “是……我和她是有很多一樣的飾品?!绷_如詩不明白陶陶為什么忽然說起這個。 “你暢所欲言是天真爛漫,她一句話說的不對就是沒規(guī)矩沒體統(tǒng),挨罰受跪,還毀了容……” “你衣著鮮艷就是明艷照人,她穿顏色鮮艷的衣裳就是俗氣。后來她只穿素衣……” “你和她戴一樣的飾品,你戴著就是大氣好看,她就是張揚愛出風頭不要臉……” 羅如詩聽得怔怔的,她扶著陶陶的手不由松開,蹙眉看他:“你、你在說什么啊……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陶陶搖頭:“沒關(guān)系……人本就分三六九等……應該的,都是應該的……只怪我沒出息,沒能成為jiejie的倚仗,沒有能力給當jiejie靠山,沒本事讓她肆意地活……” “你、你……別胡思亂想?。 绷_如詩笨拙地勸。她無助地看向肖折釉,想要肖折釉勸一勸鉆了牛角尖的陶陶。 然而肖折釉狠心別開了眼。她用力喘息了兩下,壓下胸口滯結(jié)的郁氣,待到情緒稍穩(wěn),她才轉(zhuǎn)過身,看向陸鐘瑾,恭敬地說:“想請陸公子幫一個忙?!?/br> 陸鐘瑾立刻點頭,道:“此事是我的疏忽,嫂夫人盡管開口,只要我能做到?!?/br> 沈禾儀蹙眉,在肖折釉開口前,問:“折釉,你要做什么?” “接她回家……”肖折釉的聲音低低的,充滿一種無力感。 “可是十幾萬軍隊駐扎在那里,她的尸身又懸在城門,實在是很難……” “至少要試一試,若真的不行,不管如何也要去看看她?!毙ふ塾試@了口氣,聲音是無力的,卻是堅定的。 陸鐘瑾想了想,說:“好。我送你過去??祚R加鞭,七八日可趕到。只是今日時辰不早,我也要準備一下,明早出發(fā)吧。” “多謝。”肖折釉微微屈膝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往回走。 她的腳步很輕,卻帶著一貫的沉穩(wěn)。直到回到她自己的房中,才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地。 “娘!娘!” 不棄竟是跟了她一路,他跑到肖折釉面前,用手背給肖折釉擦眼淚:“娘,你怎么哭了?不哭不哭……” 在不棄面前,肖折釉沒有再掩藏情緒,任由淚水肆意流下。 “因為娘親身邊的親人又一次一個個先走了啊……” “不哭!娘親不哭,不棄在這里,不棄不走!永遠不走!”不棄竟也哭了,他聽不懂肖折釉的話,可是肖折釉哭了,他看著娘親落淚心里就難受,就跟著一并哭了。 肖折釉慢慢將不棄小小的身子抱在懷里,她用力抱著他,像是吸取力量。 是命數(shù)嗎?肖折釉眼中浮現(xiàn)困惑。 她以為經(jīng)歷過生死輪回,經(jīng)歷過前世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她早就變得麻木而冷血??蛇@一生再一次有親人離她而去時,心里仍舊是千鑿萬挖的痛。 難道她注定兩世都要眼睜睜看著身邊親人一個個死去? 像有千萬把刀懸在心頭,每一個喘息間,刀尖刺入心尖,血rou模糊。 困惑淡去,肖折釉的眼中逐漸染上仇恨和決絕。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向往的一直都是平平淡淡的日子,努力做一個簡單而善良的人??墒莿e人不給她善良的機會。 一次次,逼著她站起來復仇??杉词故撬幌矚g的算計,她也必須如此。 肖折釉緩緩閉上眼睛,她不會讓漆漆為了她枉死,絕不。 第二日一早,陸鐘瑾帶著一隊侍衛(wèi)親自護送肖折釉。當然,歸刀也跟在肖折釉身旁。陶陶一句話不說,從馬廄里牽了馬,沉默地跟著去了。 幾乎日夜不停地快馬加鞭,中途又在陸鐘瑾的安排下?lián)Q了馬,第六日的晚上,肖折釉一行人終于趕到了尉平城。 落日的余暉散落在懸掛在城門下的尸體上,那尸體懸掛了多日。起風時,懸著的尸體跟著輕輕搖晃。落在尸體肩頭的烏鴉忽然飛了起來。 逆光,肖折釉卻用力睜大眼睛,直到光將她的眼睛刺痛到落淚。 第132章 歸刀說:“夫人,若您真想救肖姑娘下來,等到夜里,屬下可以去試一試?!?/br> 陸鐘瑾嘆了口氣,道:“我已查過,尉平城如今算是陷入戰(zhàn)事中,遼兵一直虎視眈眈。所以在很久前,定王為了防御,即使是夜里巡邏的人也不少。” 歸刀神色不變,淡淡開口:“屬下任憑夫人吩咐?!?/br> 幾個人都看向肖折釉,肖折釉卻望著城門懸掛著的尸體沉默很久。許久之后,她沒有先交代歸刀怎么做,而是問陸鐘瑾:“請問陸公子可能查到袁頃悍這個人現(xiàn)在如何?是跟著定王走了,還是在尉平城?是座上賓還是階下囚?” 陸鐘瑾皺了下眉,說:“給我點時間,一定給你查到。調(diào)查需要時間,而且如今天色馬上就要黑下來,也是幾日夜未歇,嫂夫人還是先到客棧休息一下。” 肖折釉是一點都沒感覺到疲憊,可是她日夜奔波了六七日,大家也都日夜奔波了六七日,她不想歇著,他們也受不了。她只好點點頭,答應下來。 陶陶忽然腳步一軟,朝前跌去。 “陶陶?”肖折釉終究是不忍心,伸手去扶他。 陶陶忽然彎腰一口血吐出來,整個身子軟下去。 肖折釉一驚,探手撫上他的額頭,guntangguntang的。肖折釉心里生著他的氣,這幾日沒怎么理他。陶陶身體本來就不算硬朗,心里更是自責悲痛,這是一下子沒撐住。 “陶陶?” 陶陶伏在肖折釉身上,眼神空洞地望著肖折釉,喃喃自語:“二姐,你為什么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