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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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折釉怔了一瞬,立刻去拉被子將自己的胸口擋住。 擋住的那一剎那,她低頭看了一眼。白白軟軟的雪峰從抹胸里跳出來,雪中一抹紅微微凸著。 第116章 沈不覆的手掌覆在不棄的嘴上,小家伙一雙手使勁兒掰著他的手。沈不覆見肖折釉醒了,才松開手。不棄重重喘了口氣,高興地從沈不覆懷里爬下去,朝肖折釉爬過去。一邊爬,嘴里一邊不停地喊著:“娘!娘!” 肖折釉氣不打一處來,朝不棄的后背拍了一巴掌。她的手掌高高舉起,落下時力度幾乎全沒了。還是舍不得。 雖然不疼,可是不棄還是能看得懂大人臉色的。他看出來肖折釉生氣了,他眨了眨眼睛,茫然地望著肖折釉。 “每天一大清早都這么淘!明天開始自己去睡!”肖折釉瞪著他,沒好氣地說。 沈不覆“嗯”了一聲,笑道:“的確,這床睡三個人是擠了點?!?/br> 肖折釉一怔,古怪地看了沈不覆一眼。沈不覆倒是慢條斯理地下床,拿起床旁架子里的衣裳,一件一件穿上。 肖折釉坐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她任由不棄爬到她腿上,抓著她的手指頭玩。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沈不覆的后背上。 等到沈不覆穿好衣服轉過身來時,肖折釉及時垂下眼裝作一直陪不棄玩的樣子。 “時辰還早,你再睡一會兒。我把他抱出去不吵你?!鄙虿桓哺┫律韥?,去抱坐在肖折釉腿上的不棄。 他彎下腰的時候,墨發(fā)垂下來,拂在肖折釉的臉頰上,肖折釉向后退了一下。 沈不覆抱起不棄卻沒有立刻直起身子,他偏過頭望向肖折釉,然后抬起另外一只手將肖折釉身上下滑的被子往上拉了拉。 他站直身子,抱著不棄往外走。 肖折釉抱著被子栽倒在一旁,雖然時辰還沒到她往常起的時候,她卻睡意全無。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睜著的眼睛也是將目光隨意置于一處,有些呆滯。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一動不動地在床上躺了小半個時辰,注意力被窗外的喜鵲聲吸引。她索性整理了衣服下床,踩著床下的云絲繡花鞋走到窗口,欠身將小軒窗推開。 院子里栽種的一排柳樹發(fā)了芽,兩只喜鵲停在柳樹枝頭,嘰嘰喳喳像唱小曲兒似的。 肖折釉吸了口氣。 她站在窗口不多時,就看見沈不覆從院墻下走過。肖折釉的目光凝在沈不覆的身上,隨著他的腳步移動。沈不覆穿了身藏青色的衣袍,緩步朝遠處走去,清晨微涼的晨曦落在他的身上,也沒能消了他身上的冷沉。肖折釉發(fā)現(xiàn),遠遠望著沈不覆的時候,他好像永遠都是那樣冷漠威嚴的神情,甚至讓人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殺伐之氣。 也是,他本來就是這樣。這樣的他才是那個讓敵軍聞風喪膽的霍玄。要不然他身邊的家人、屬下也不會一直畏懼著他。只不過肖折釉見過太多他卑微、痛苦甚至是落淚的樣子,才讓肖折釉在與他相處的過程中忘了世人眼中他原本的樣子。 尤其是最近這幾個月,沈不覆整個人陷入一種很低沉、糾結、愧疚與痛苦的情緒中,這讓他在肖折釉面前顯得卑微又被動??墒切ふ塾园l(fā)現(xiàn)…… 在幾個月的思考之后,沈不覆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于是,在與肖折釉相處的過程中,他好像又變回了主動、強勢的那一個。就好像回到了當初明定城里的相處,他是給她庇護的大將軍,而她又成了那個被她收養(yǎng)的肖折釉。 肖折釉皺了下眉,說不清楚對兩人相處模式的這種轉變是喜歡還是不喜歡。若說是不喜歡,可如今這種相處總比先前的尷尬要好了許多。若說喜歡,可是肖折釉又有點懷念沈不覆因她是盛令瀾而小心翼翼的樣子。 肖折釉剛想轉身,已經(jīng)快走到她視線盡頭的沈不覆轉過身來。沈不覆轉身的動作一如他沉穩(wěn)的步伐,是緩慢的。是以,肖折釉是可以在他轉過來之前將窗戶關上或者自己躲開??墒撬⒃诖扒埃D過身的動作。直到沈不覆徹底轉過身,目光準確無誤地投向肖折釉房間的窗口,落在肖折釉的身上。 肖折釉“啪”的一聲,將小軒窗關上。 她背對著窗戶望著床榻上尚且凌亂的被子,忽然挽起嘴角。 肖折釉今天起的有些早,她梳洗過后還沒有到用早膳的時候,她問了服侍她梳洗的綠果兒不棄在哪兒,得知那小家伙又睡著了,她才帶著綠果兒往后院去散步。 雖是農(nóng)家小院,地方卻是不小。不僅有寬敞的前院,還有種滿蔬果花卉的后院。肖折釉穿過月形門,進到后院,遠遠地就看見幾個人蹲在涼亭前面的空地那兒。 待肖折釉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漆漆、陶陶、羅如詩和袁松六都在那兒。原是袁松六正在做木雕,其他幾個人圍著他看。 袁松六在雕一座七層寶塔,寶塔里的人物和前面的花草惟妙惟肖。 “嘿嘿,我知道你們現(xiàn)在特別崇拜我,這手藝可不是誰都會的吶!你們就繼續(xù)崇拜吧!哈哈哈……”袁松六一邊低著頭雕刻寶塔窗戶上的花棱,一邊眉飛色舞地說。 他的語氣是炫耀的,卻并不討人厭。 漆漆“切”了一聲,不肖地翻了個白眼,說:“不就是木雕!誰還沒有點看家本事!我們肖家人自打出生就會燒陶!嘖,燒出的陶瓷個個都能賣出個好價錢!” 陶陶皺著八字眉,苦著臉說:“二姐,我怎么沒這個家族天賦……” 羅如詩“噗嗤”一聲笑出來,嘲笑陶陶:“你能不能不要揭你二姐的底?。”坎槐?!” 她偏著頭望著蹲在她身邊的陶陶,雖然用著指責、嫌棄的口氣,可是望著陶陶的目光里卻帶了一抹暖暖的光。再次重逢后的羅如詩性情變了許久,也沒有以前那么愛鬧了,可是她望著陶陶的目光還是沒有變。 漆漆不太高興地敲了敲陶陶的腦門,說:“有這么個弟弟真倒霉!” 陶陶揉著自己的頭,無奈地說:“行行行,我說錯話了。手藝人家的本領傳男不傳女,我們肖家的燒瓷天賦傳女不傳男。所以我姐天生就會,我不會!” “這么說姐愛聽!”漆漆大笑起來。 袁松六丟下手里的刻刀,用手指著漆漆,興奮地說:“這個小jiejie也好看,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你們肖家的小jiejie都好好看!” 漆漆不是扭捏的樣子,更不知道害羞是什么玩意兒。她聽袁松六夸她,更是大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牙。 “對對對,就是這么笑!好看!好看!”袁松六也不避諱,眼睛不眨地盯著漆漆。 站在不遠處的肖折釉不由莞爾一笑。她的目光落在陶陶和羅如詩的身上,雖然羅如詩比陶陶大了三歲,但是她對陶陶是不錯的。陶陶雖然沒說過什么,可是肖折釉看得出來陶陶并不討厭羅如詩。而且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倒是可以互補。若他們兩個真的能在一起,肖折釉也是放心的。 羅如詩雖在孝期,可畢竟十七了,又比陶陶年長了三歲。肖折釉決定問一問陶陶的意見,若陶陶點了頭,她便做主去提親。雖羅如詩身在孝期不能議親,倒是可以提前定下來,給人姑娘家一個心安。 肖折釉又將目光落在漆漆的身上。肖折釉一直不放心漆漆,漆漆性子不好,臉上落了疤,今年又已經(jīng)十七了。這幾年處境堪憂,哪里有給她說親事的機會?可畢竟年歲擺在這里,肖折釉也是一直犯愁她親事的。更何況,肖折釉知道漆漆曾喜歡過師延煜,這不得不讓肖折釉心里更擔憂。也不知道漆漆現(xiàn)在有沒有放下師延煜…… 肖折釉的目光不由落在袁松六的身上,她忽然心里一動,不如為他們兩個人牽一道紅線?肖折釉望著漆漆和袁松六說笑的樣子,在心里計較起來。她對袁松六的接觸不多,卻也看得出來袁松六這個人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可漆漆也不是循規(guī)蹈矩的性子。也許兩個人能夠處得來? 肖折釉決定再觀察一段時日袁松六,若是探得他品性不錯,再考慮為他和漆漆牽紅線的事兒。 用了早膳,肖折釉回到房中,忽然吩咐綠果兒給她重新梳了個墜馬髻,又挑了一支琉璃珠金步搖插在發(fā)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