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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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想做什么?”袁頃悍手中力道沒掌握好,系在肖折釉脖子上的那枚白玉扳指掉了下來,落在地上。 肖折釉抬眼,望向門外,看見盛令洪正往這邊走來。她的嘴角不由劃過一抹幾乎不易覺察的笑:“還請將軍幫我撿起來?!?/br> “什么?”袁頃悍哪里干過給女人撿東西的事情? 肖折釉對視上袁頃悍的眼睛。 袁頃悍忍了。 他彎下腰,將掉在肖折釉腳邊的白玉扳指撿起來遞給肖折釉。肖折釉伸手接過來,染著鮮紅丹蔻的指尖兒似有意又似無意地輕輕擦過袁頃悍粗糙的手背。 袁頃悍愣了一下。 肖折釉說:“將軍好像有些事情沒想通,要不然你先仔細想一想,有什么事情咱們明日再說?” 袁頃悍大怒,覺得自己被玩弄了,更何況他迫切地想到知道肖折釉的目的。他剛要說話,身后傳來盛令洪溫柔的聲音:“你們在說什么事情,還要明日再說?” “跟你沒關(guān)系!”袁頃悍不耐煩地說。 盛令洪的臉上原本是掛著端莊的笑的,聽了袁頃悍的話,臉上的表情有點沒繃住。 袁頃悍稍微冷靜了一點。 肖折釉提著裙子,迎上盛令洪,笑著說:“夫人,您醒過來了?剛剛?cè)ツ隳抢锏臅r候院子里的丫鬟說你還睡著呢?!?/br> 盛令洪勉強笑了一下,才說:“是睡得久了些?!?/br> 肖折釉仿佛沒有看見袁頃悍和盛令洪的臉色都不好,笑著說:“夫人,咱們?nèi)ツ隳抢锇伞W騼翰皇羌s好了今日要一起給小公子做小衣服嗎?” 盛令洪看了一眼肖折釉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肖折釉的指尖上的鮮紅丹蔻實在顯眼。盛令洪不禁想到這只手剛剛碰袁頃悍手背的那一剎那。 盛令洪的聲音不由有些發(fā)冷,說:“本宮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改日再說吧?!?/br> “這樣啊……”肖折釉眉眼之間露出惋惜的神色來,她做出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盛令洪的臉色不太對勁的樣子,她臉色尷尬,訕訕向后退了兩步,畏懼地說:“那民婦先告退了……” “嗯?!笔⒘詈橹焊邭鈸P地點了下頭。 肖折釉小心翼翼地行了一禮,匆匆退下。 肖折釉走了以后,盛令洪冷著臉陰陽怪氣地說:“沒想到將軍好這一口!” “你在胡說些什么?”袁頃悍本來就因為肖折釉說的那些話心里亂成一團麻,哪里還有心思去管盛令洪的想法。 “呵……”盛令洪譏笑了一聲,“她不過是嫁過人的女人,你若是不嫌失了身份,告訴本宮一聲,本宮給你做主,抬進房就是了,何必學那些浪蕩子搞偷偷摸摸的那一套!” “盛令洪,你不要胡思亂想!” “哦?我胡思亂想?那你倒是告訴本宮,她來找你私下見面是為了何事?還將所有下人都遣了下去……嘖嘖……” “和你解釋不清!” “怎么就解釋不清了?”盛令洪追問。 袁頃悍看向盛令洪,目光落在盛令洪的肚子上,一瞬間,他又想起了在斗南寺中,止樓大師說過的話。 “帝王之相”這四個字仿若有魔力一般。 盛令洪以為袁頃悍最終沒相信止樓大師的話,不會再對這個孩子動手。其實不然,袁頃悍如今被師延煜囚禁在這里,他只要仔細一想,就能想明白師延煜一定是知道了那道簽文之事。所以,倘若袁頃悍此時真的對盛令洪肚子里的孩子下手,那就坐實了他有反意的事實。到時候,師延煜恐不會留他。 所以袁頃悍只能按兵不動,可是止樓大師的話仿若夢魘一樣纏了他三個月。 三個月了,盛令洪的肚子也跟著一天天變大,如今已經(jīng)快七個月了…… 盛令洪的肚子一天天變大,盛令洪逐漸松了口氣,以為袁頃悍不會再動墮胎的想法,可是袁頃悍心里卻越來越煩躁! 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當日從斗南寺下來的時候,袁頃悍就想將這個孩子墮掉。他缺兒子嗎?不,袁頃悍已經(jīng)有兩個庶子了。更何況,孩子沒了以后還可以再生…… “你給本宮說話??!裝什么啞巴!”盛令洪怒道。 袁頃悍看向盛令洪,忽然問:“你父皇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問這個做什么?”盛令洪古怪地看了袁頃悍一眼。 袁頃悍沒解釋。 盛令洪想了一下,說:“你指哪方面?從政自然比定元帝強百倍。至于其他的……” 盛令洪嫌惡地皺了下眉:“偏心的糟老頭,永遠只偏心盛令瀾那個死丫頭!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通通都給她!” 袁頃悍瞳仁縮了縮。 “這樣啊……”袁頃悍長長舒了口氣,他重新看向盛令洪的時候眼中怒氣散去,由笑意替代。他抬手輕輕撫摸著盛令洪的臉頰,放低了聲音,柔聲問:“洪兒,你想不想做天下身份最尊貴的女人?” 袁頃悍的另一只手輕輕撫上盛令洪鼓起的孕肚。 盛令洪眼中前一刻的茫然散去,立刻驚醒。她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在袁頃悍的臉上,怒道:“你休想動本宮的孩子!” 袁頃悍被盛令洪這一巴掌打偏了臉,他轉(zhuǎn)過頭來望向盛令洪走遠的背影。盛令洪總是那樣趾高氣昂的,可是如今她懷著近七個月的身孕,身形臃腫,需要別人攙扶才能前行。 袁頃悍眸中多了幾分猶豫。 肖折釉踏出袁頃悍的院子,她的眼中流露出成足在胸的冷笑。 不枉她故意拖延時間,盛令洪這個人生性多疑,得到肖折釉來找袁頃悍的消息之后,她是一定會過來。不過盛令洪這個人高傲愛端著架子,自然不會來得太早。還好,肖折釉將時間掐得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