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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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折釉掀開簾子,微微頷首,喊了聲:“世子。” 師延煜雙手交疊搭在車窗上,笑著說:“肖折釉,你真的不愿意做我的世子妃?” 肖折釉輕笑了一聲,道:“世子還是不要玩笑了,我如今已經(jīng)嫁做人婦?!?/br> “我不介意你二嫁啊。嘿,什么時候跟霍將軍和離?” 肖折釉心里不喜他的輕佻,面上卻是不顯,淡淡地說:“世子的玩笑恐怕有些過了?!?/br> “以前覺得你人長得好看,有膽識有見識,現(xiàn)在又加了個重情重義的優(yōu)點(diǎn),實(shí)在是世子妃的不二人選?!睅熝屿弦粫?,“倒是沒想到你居然能撒謊自毀清譽(yù)?;粜瑖K。” 肖折釉蹙了下眉:“世子還是不要亂加猜測為好。” 師延煜托著腮,若有所思地望著肖折釉,笑道:“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那天晚上你根本沒和霍玄在一起。因?yàn)椤翘焱砩衔液退谝黄鸢?。?/br> 師延煜大笑。 肖折釉心里卻驚了驚。師延煜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果他知道她撒了謊,當(dāng)時為何不在圣上面前拆穿她的謊話?而且當(dāng)日師延煜的態(tài)度本就不甚明了…… 今日他又為何說起這個? 有什么念頭在肖折釉心里閃過,可是她又抓不到。 師延煜收了笑,盯著肖折釉的眼睛,若有所思地說:“原來……即使你嫁給了他,他也什么都沒告訴你?” 肖折釉眸中閃過一絲異色,詫異而警惕地望著師延煜。 師延煜收了笑,收了一貫的懶散,帶著幾分憐憫地看著肖折釉,說:“肖折釉,你有沒有想過你毀掉自己非但沒有幫到霍玄反而壞了他的事情?” 肖折釉心里的震驚和疑惑攪在一起,堵在她心口,使她來不及做出任何表情。 師延煜忽然伸手,穿過車窗,將落在肖折釉發(fā)間的一片葉子取下來。肖折釉向后躲了一下,她回過神來,戒備地看著師延煜。 “哪天受不了霍玄那家伙,歡迎來找我哈?!睅熝屿蠀s已經(jīng)收了手,舒舒服服地坐回去,車窗旁的簾子慢慢落下來,遮了師延煜含笑的顏。他的馬車加快了速度,很快超過了肖折釉乘坐的馬車。 好半天,肖折釉才放下簾子。簾子放下來,隔了外面暖融融的光,馬車?yán)镉行┗璋?。肖折釉垂下眼睛,想著師延煜的話,想著這段日子里發(fā)生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看上去沒什么問題,但是卻經(jīng)不起推敲的事情…… 師延煜回到王府,正好迎面遇見要出府的景騰王。 “舅舅要出去?”師延煜停下來。 “是,進(jìn)宮一趟?!本膀v王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他回過身,看向師延煜,說:“聽說你最近總是往外跑,是不是年紀(jì)大了,心思多了?” 師延煜皺了下眉,哭笑不得地說:“真是什么都瞞不過舅舅。呃……延煜在外面養(yǎng)了兩個花魁……” “你??!”景騰王露出了然的笑,“還沒立妃,做事別太過分!” “延煜記下了。”師延煜垂首。 景騰王拍拍師延煜的肩,大步往外走去。待他走遠(yuǎn)了,師延煜才抬起頭,臉上的笑意散去,眼中染上幾分成足在胸的輕蔑。 沈不覆負(fù)手立在樹下,問:“現(xiàn)在帥印在誰手里?” “回將軍,帥印仍在陛下手中,不過陛下已經(jīng)將部分兵權(quán)交給了宗林瀟、刁澤高和孟巡。其中當(dāng)屬皇后娘娘的弟弟宗林瀟得權(quán)最多?!?/br> 宗林瀟是皇后娘娘的親弟弟,刁澤高是左相的外甥,對于這兩個人,沈不覆并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孟巡,孟巡這個人算是新科武狀元,不過才十七而已。 沈不覆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目前都有誰參了我不孝的折子?” 歸刀說了兩個名字,又說:“陛下將折子壓下去,當(dāng)時并未表態(tài)?!?/br> 沈不覆笑了一下,有些意外地說:“居然才兩個人,原來我人緣這般好。” 歸刀詢問:“需不需要安排幾位大人……” “不必?!鄙虿桓泊驍嗨脑?,他沉吟片刻,望著略陰沉的天際,緩緩道:“自過年,屢屢天現(xiàn)異象。行宮也該出點(diǎn)事情了?!?/br> 歸刀了然:“屬下這就去辦?!?/br> 沈不覆又在芙蓉樹下立了許久,他靜默立在那里,將每一件事情捋清楚。待確保每一件事情都在計(jì)劃之中時,他嚴(yán)肅的眉宇才略有緩和。 還有一件事情。 沈不覆轉(zhuǎn)身,走向肖折釉的住處。沈不覆進(jìn)到小院的時候,肖折釉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個小石凳上,眺望著遠(yuǎn)處的天際發(fā)呆。 沈不覆走到她身后,她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想什么事情這么入神?”沈不覆略彎下腰。 肖折釉一驚,想要起身。沈不覆摁住她的肩膀,沒讓她起來,他在她旁邊的石凳上坐下。 “我來,是有件事情要與你說。之前忙著祖母的喪事,緊接著又忙著搬家。倒是把事情耽擱了,一直忘了說?!鄙虿桓差D了一下,“是關(guān)于陶陶當(dāng)年中毒的事情?!?/br> 肖折釉片刻的意外后,說:“是二房的人下的毒?!?/br> 沈不覆有些驚訝,問:“你知道?” “當(dāng)時查過一些。知道二房想要將遠(yuǎn)支的孩子記在將軍名下,可當(dāng)時將軍帶回了陶陶,又因?yàn)樽婺笇μ仗蘸苁遣粷M意,過嗣之事一直耽擱著,二房才會想要除了陶陶,用親戚家的孩子取而代之?!毙ふ塾栽谡f這些話的時候,比她自己想的還要平靜。 沈不覆嘆了口氣,問:“那你可怪我未給陶陶做主?” 肖折釉笑了一下,說:“其實(shí)將軍本來沒想放過二房,只是因?yàn)榛艏掖鬆敽兔魍亍?/br> 肖折釉話說到這里停下來,她知道沈不覆會懂她的意思。說出來反倒是揭他的傷疤罷了。她笑笑,又說:“如今陶陶很好,相反霍家從此將一蹶不振,將軍已經(jīng)是做主了。” 沈不覆沉默著沒說話,肖折釉便也跟著他沉默。 許久之后,沈不覆才開口:“母親她離鄉(xiāng)已經(jīng)幾十年了,想回鄉(xiāng)一趟。你要不要跟著她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