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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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不為所動:“你不需替沐元瑜狡辯,沐家再凋零,也不至于只能靠她一個西貝貨支撐。沐顯道這王位,原就得來不正,如今朕命他物歸原主,既解了沐氏的危局,又合了道理?!?/br> “皇爺是說沐家的二老爺?”朱謹深淡淡道,“皇爺認為沐王爺蠢,但年齒長于他,排行高于他卻未爭贏他的二老爺又算什么?沐王爺家中有兩大隱患,一是柳夫人,二是沐元瑜,皇爺遠隔萬里,不知是情理之中,沐二老爺近在咫尺,若能探知其中任何一點,都足以立下功勞,奪回王位,但他卻也是毫無建樹。如此無能之輩,皇爺放心將王位賜予,令他應(yīng)付接下來的亂局嗎?” “更何況,當日刺殺沐元瑜的那個刺客,可是與二老爺?shù)拈L子扯上了關(guān)系,皇爺認為沐王爺可能不清白,二老爺府上就一定沒有問題嗎?” 朱謹深說著話,控制著自己的眼神不要再往下望,他的血滴到了前襟上,把他的衣裳污紅了一片,他十分不舒服。 皇帝的目光倒是在其上凝結(jié)了一瞬,才道:“沐顯意要爭王位,尋不到機會對弟弟下手,所以轉(zhuǎn)而謀取下一代。朕如今直接成全了他,他還能有什么問題?” “皇爺不要忘了,沐元瑜遇刺的當時,沐元瑱還活著,只殺沐元瑜,沐二老爺并不能得到想要的利益。這份利益會落到誰手里,幕后兇手才最有可能是誰,請皇爺明鑒。” 皇帝怔了一下——朱謹深是一直在查此事,所以他的思路快而清晰,皇帝則是初初聽聞,他又還有許多別的朝務(wù)勞心,想起來就難免有疏漏之處。 “你的意思,懷疑刺客吐露的不是實話?” “兒臣原來沒有覺得,但如今看,很有可能?!敝熘斏罟P直地站著,“皇爺還記得那刺客的藏身之所在哪里嗎?——國子監(jiān)?!?/br> 好巧不巧地,是梅祭酒的地盤。 梅祭酒相當于一個重要的據(jù)點,余孽在京城中的活動范圍繞來繞去,都沒有繞出他去,如果這個刺客不是沐氏二房,而來自于余孽,或者更糟的是二者合一,不是沒有道理,刺客如果露餡被查,亮明身份去向梅祭酒求助,梅祭酒有把柄被人捏著,不敢不幫他,而有梅祭酒的幫助,刺客等于多了一重保障,當然,最后這層保障沒來得及用上,是另一回事了。 而,如果是這樣,沐元瑜就更必須回云南去。 因為這意味著余孽比他們以為的更為猖狂。 “要穩(wěn)定云南局勢,現(xiàn)階段里,沒有比沐元瑜更好的人選,她一身系沐刀兩家血脈,如果皇爺心下氣憤,執(zhí)意要下旨更換滇寧王的爵位,兒臣不能阻攔。但請皇爺想一想,刀家可會心服?必定要鬧起來,屆時外患未平,內(nèi)憂又起,云南,從此就亂了?!?/br> 皇帝冷臉:“——如此,倒全是你的理了,依你這么說,朕還得夸一夸你瞞得朕好才是了?” “兒臣不敢。” 說了這干巴巴的四個字,朱謹深就又沒話了,他頎長的身軀孤立在大殿之中,氣息孤寂,然而無畏。 他沒有求饒,求饒沒有用,他與皇帝這樣的身份,難道會因為底下人哭兩聲求兩聲就讓步改變原有的意志嗎?他已經(jīng)說了所有他能說的,盡最大努力替沐元瑜爭取她的生機,余下的,就只能看皇帝的決定再行進一步應(yīng)變了。 “所以,你是打算將沐家那丫頭送走,再將此事告訴朕?”皇帝緩緩道。 朱謹深默然點頭。 “你認為那時候,朕就不會懷疑你嗎?” 朱謹深又是一句干巴巴地:“兒臣不敢。” 但皇帝對他也沒有更多指望,點頭:“好,你還知道,你不能仗著這一兩分聰明,就將朕當作傻子擺弄。那么,你是預(yù)備好代人受過了?” 朱謹深道:“是?!?/br> “你知道這一點,朕也知道,沐家那丫頭,恐怕也不會不知道,”皇帝嘴唇輕啟,問道,“但她還是跑了,留你在這里,背著欺君的罪名,是也不是?這樣的女子,值得你為她犧牲至此?” 這兩個問題,一個比一個誅心,但皇帝心情復(fù)雜地發(fā)現(xiàn),朱謹深連眼神都不曾變動一下。 “是我叫她走的,不然,她不會知道自己有危險?!敝熘斏畹溃拔易龅臎Q定,本來就該我自己負責,與她沒有什么關(guān)系?!?/br> 皇帝沉默了片刻,提起筆來,扯過一張明黃綾絹,唰唰寫下一篇字,叫朱謹深:“你上來?!?/br> 朱謹深依言上了金階,走到了龍案前。 皇帝將那張圣旨倒轉(zhuǎn)過去,示意他看:“如此,你還是覺得自己負責,無怨無悔嗎?” 朱謹深的瞳孔終于緊縮了一下——皇二子深欺君罔上,罪其甚之,今貶為庶民,發(fā)往鳳陽府圈押。 這不是正式的圣旨,一般圣旨并不由皇帝親筆書寫,而由內(nèi)閣根據(jù)皇帝的意思擬定,皇帝書下的這一份,只是個粗淺的意思,但這意思,已足夠明白了。 朱謹深輕輕吐出一口氣來:“——兒臣只有一事,請求皇爺?!?/br> 皇帝道:“朕再與你說一遍,你現(xiàn)在去把沐元瑜抓回來,朕可以收回這道旨意。” 朱謹深只是道:“兒臣欺瞞皇爺,遭此貶罰,并無怨言。只是請皇爺允準兒臣圈押鳳陽之前,先往云南,盡一份余力,協(xié)助沐元瑜查出余孽在暹羅及南疆的勢力,一網(wǎng)打盡。兒臣既已為庶人,身在何方,不再是要緊之事了?!?/br> 皇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好!”他好像也不知該說什么了,指了龍案上的玉璽道,“既然如此,你用印罷!” 這份圣旨雖然不是正式用詞,但皇帝一言九鼎,一字千鈞,蓋上了玉璽,哪怕只是張胡亂涂寫的廢紙,那也與圣旨的效力等同了。 朱謹深沒什么猶豫地,抬手就依令去拿玉璽。 鮮紅的朱砂,如他額角凝結(jié)的鮮血,往明黃綾絹的一角上落去。 ——落了個空。 皇帝劈手奪過了綾絹。 “你跟朕說實話,”皇帝這一句陡然間心平氣和,目光深沉,“你是當真無悔,還是認為朕只是嚇唬你,不會真的如此做?” 朱謹深雙手平穩(wěn)地放回了玉璽,道:“兼而有之。” 他在皇帝不滿的眼神中,總算補充了一句,“后者居多?!?/br> “倘若弄假成真呢?” 朱謹深露出了一點笑意,那笑意淺,但并不淡,其中蘊含著不容錯辨的野心與篤定:“兒臣去往云南,取沐氏而代之,大約還不是樁難事?!?/br> 皇帝:“……” 他道:“——你這種話跟沐家丫頭說過嗎?” 剛才還深情款款,轉(zhuǎn)眼就要占人家的家業(yè)?雖然從他的角度實在是——無法反對,但這個兒子到底是什么腦回路?! 朱謹深道:“沒有。不過沐王爺已經(jīng)無后,他這一支想要延續(xù)下去,只有沐元瑜招婿,兒臣不會讓她有第二個選擇——” 皇帝一口氣險些上不來:“你要給她當上門女婿去?!” 朱謹深道:“不過名分而已,她笨得很,總是聽我的。” 皇帝這口氣真要倒過去了——不過名分而已,而已!這逆子是不在乎,他這個做老子的丟不起這個人! “你給我出去,朕現(xiàn)在看見你全身都疼,”皇帝受不了地道,“你老實滾回你府里呆著,等朕冷靜下來,再處置你!” 朱謹深從善如流地頂著一頭血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有點多,一個個回怕大家難找,這里統(tǒng)一說哈??赡苁沁B載的關(guān)系大家對前面的劇情有些記憶模糊了,關(guān)于李百草的人設(shè),我來重新捋一遍。 首先,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有些小天使認為世子對他有過救命之恩這件事,那么來回想一下當初是怎么遇到的。他采藥,刀大舅把他抓了去,叫他給刀土司看病,他看不了不肯看,刀大舅就要把他綁起來燒死。這妥妥的是醫(yī)鬧沒問題吧?請大家代入李百草的立場想一想——因為救不了一個必死的人,就要得到被燒死的待遇,這種事情合理嗎?大家如果是大夫,遇到這種事是不是只會覺得心里日了狗?世子是刀家親戚,出來救他,只能算是這一家子出了一個不粗暴的正常人,這種情況下談救命之恩談感激,是很難存在的。 其次,世子救他是不求回報嗎?不,是要的,要帶他去看朱二,朱二是他更不喜歡的更高一級的權(quán)貴。他不喜歡也很正常,你看,刀大舅抬手就要燒死他,世子抓住他他就跑不了,他遇上權(quán)貴,所能做的自主權(quán)很少,他的醫(yī)術(shù)再厲害,事實上是這個階級社會的底層,只是個小人物。他喜歡在鄉(xiāng)野中給平民百姓看病,因為他面對百姓自由度高,不是單純因為他醫(yī)者慈心,這樣的話他也不該討厭權(quán)貴,躲著權(quán)貴走,權(quán)貴的命也是命不是。 我知道大家眼里世子十分清純不做作,干啥啥好,說啥啥甜,但是在李百草眼里,她跟那些妖艷權(quán)貴是一掛的,世子確實也有她權(quán)貴的一面。 然后,仍舊請大家站在李百草的立場想一想,他是大夫不錯,但他是不是就必須救治所有人?不是,他在大夫這個身份之前,是人,他有權(quán)利有自己的意愿。他跟世子談了條件達成妥協(xié),上京去救朱二,但這本身是一種被脅迫,是違背他意愿的。 他盡心盡力救朱二,不是他對朱二有什么感情,只是想趕緊把他治好,然后早點走人。而在這時候,他其實可以有另一種選擇,就是為了脫身,能治也說不能治,但他沒有,這是我說他在醫(yī)術(shù)上有堅持的原因。 他看見朱二暗戀世子不說,知道朱二跟世子那啥也不說,他把自己的嘴閉得很好,什么閑事都不管,我前面寫這些,不是為了體現(xiàn)他的萌,而是他不愿牽扯進這些貴人的事情里,他盡量遠離,以便能走得順利,他的目標從始至終非常明確并堅定。 但眼看時限要到了,皇帝有了毛病,把他找進了宮里,他這時候已經(jīng)很不高興,因為皇帝是天底下最大的貴人,是他最無力反抗的那一個,他去給皇帝看病的時候都臭著臉,因為不愿意,他怕被扣下來,但他仍然沒有說不能治——這是他作為一個大夫的驕傲,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他不會在醫(yī)術(shù)上玩假的。 他不安且不高興,所以回來就找了朱二要保證,朱二也給他了。 但很快事情就變了卦,皇帝跟他說,滇寧王出了事,叫他再到云南去。 …… 他就炸啦。 世子的舅舅差點燒死他,世子把他從云南折騰到京城來,現(xiàn)在又要把他折騰回去,他是邊緣的小人物,他不知道中間有多少事,他只能看見,這么沒完沒了,而他所要的自由遙遙無期。(對了,有說一個月到云南不算違約的事,在李百草的立場,他不知道到中途或者到云南他能走,按皇帝告訴他的,滇寧王又重病了,治一個朱二用兩年,再治一個病老頭要多久?) 他就把世子抖落出來了,世子的秘密也不是主動告訴他的,是他憑自己本事看出來的,他憑本事抓到手里的把柄,他為什么不能用呢? 至于說世子一家都會因此倒大霉會死多少人什么的,說實話,這不是李百草考慮的問題,世子在他眼里就是個權(quán)貴,而李百草是個平民百姓,一個平民百姓要狀告一個權(quán)貴,還會考慮這個權(quán)貴身邊家人啦護衛(wèi)啦侍女等等的安全?真不會的,他想不了這么多。大家認為他應(yīng)該怎樣怎樣,是以平等的身份想他,而實際上他跟世子存在著巨大的身份鴻溝。 李百草本來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惜命的做事周全的大夫,他從出場開始,就有他很軸的一面了,他覺得刀土司沒救,就不肯給他看,他要是裝裝樣子,或者盡盡人事,不一定會把刀大舅惹到那么毛,但他不干;他當面把世子的秘密說出來,拿自己的命跟她談條件,這些都不是一個正常大夫會有的表現(xiàn)。 他是很拽沒有錯的,我一直都有點他脾氣壞,但是大家可能都認成了萌點。。他的拽建立在兩個前提上,一個,是他自身技藝幾乎登峰造極的自傲,一個,是他這把年紀,像他自己說的,沒幾年好活了,他不怕死。 朱二的懟有分寸,他的沒有,他面對他討厭的權(quán)貴就一個信條——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 所以他對誰都敢擺臭臉。 我不會洗白李百草,沒有必要,不管好壞,他就是這個人設(shè)。我解釋這么多的,也就是他的人設(shè),他做出這一舉動在邏輯上的合理性,至于人品醫(yī)德,我不評價,如文中所示,大家自由心證。 對了,沒有跟李百草提前溝通,是因為世子跟朱二商量的時候,還沒有要帶李百草走,滇寧王不是真的重病,只是她渲染的,朱二叫她提一筆李百草,只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如果皇帝覺得沒必要讓李百草去,那李百草跟這件事就毫無關(guān)系,世子從宮里回來,確定要帶李百草去,才讓人去接了李百草,但是很巧,皇帝因為要放李百草走,走之前讓他來給自己復(fù)診了一下,先告訴了他。這所有事都發(fā)生在一個早上,時間軸上是非常緊湊的。 (說李百草憑借別人主觀一句話就聽信了,因為這個說話的人是皇帝,是天底下最一言九鼎的人,一句話能把李百草壓死的人,他說的話,李百草不信才奇怪。而且正因為還差一個月他就可以自由了,這個時候他覺得被反悔了,反應(yīng)才會特別大) 李百草跟世子沒有相處好幾年,別忘了,他兩年都是關(guān)在二皇子府里的。。他也不是關(guān)在府里和人聯(lián)絡(luò)感情,絕大部分時間是要想治療方案的。 我有參考前兩章評論里說李百草只爆朱二可以選妃的事,但這么做會產(chǎn)生另一個不合理性,就是當初押著他到京城的是世子,現(xiàn)在爹生病導(dǎo)致他不能脫身的還是世子,他賣朱二,目標就歪了,因為在他所知道的訊息里,這件事和朱二無關(guān)。他的報復(fù)很準確的就是沖著世子去的,所以他說了世子的女兒身,但是沒有說她跟朱二的事,當然,皇帝立刻聯(lián)想到這兩個人關(guān)系不單純,那是他控制不了的。 林安送藥方進宮的事,我有寫,是李百草才從宮里回來,這種連貫性上他給皇帝開藥方是合理的,不會讓人產(chǎn)生多余的疑慮,而他留下的藥方是封好了口的,林安作為一個小太監(jiān),他把皇帝的藥方拆開了看——?這樣干才挺敏感的吧。 當時朱謹深已經(jīng)走了,他把藥方留到晚上給朱謹深過目?我也不覺得有這個必要,李百草是直接和皇帝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林安立刻送去給皇帝,中間不假任何人之手,我覺得是合理的。他是可以見皇帝的,因為朱二從前多病,我從前有寫過他到宮里向皇帝要藥,只是他位份不夠,所以如果有大臣的話,他會排在大臣的后面。 我覺得我跟大家的矛盾點在于,大家都是站在主角世子的角度上考慮問題,而我要寫李百草,那么我就要站在他的立場上。 再然后,有個小天使說大家可能把文想象得歡樂了一點兒,這其實是沒錯的哈,就是歡樂,世子掉馬辣么大個虐點我沒有虐得下去,半途而廢,現(xiàn)在想想我都還有點遺憾,后面更虐不下去了。(還有一個小天使說感覺我有一段要崩了,但又沒崩成,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哈哈我從這里就開始卡得飛起了,真是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往回圓了。) 最后,對于李百草發(fā)現(xiàn)以后沒有及時提醒世子這一點,我當時的設(shè)想是李百草就想等死算了,而且他也有點說不出口。但經(jīng)過評論的提醒,確實是他提醒世子跑更好一點,符合他直且軸的個性,我會回去修改一下,謝謝大家的意見,(*  ̄3)(e ̄ *) 今天特別慘,下午上班車胎扎了,修好到單位沒五分鐘停電了。。事全趕在一起所以導(dǎo)致特別晚。。 ☆、第144章 沐元瑜將護衛(wèi)與丫頭們化整為零,日夜不停四散奔逃。 她自己隨身只帶了刀三和鳴琴兩個人, 除了最好攜帶的銀票細軟外, 能丟的全丟了, 還生平第一次穿上了女裝。 這個當口,皇帝就是龍顏大怒要抓她回去, 也不會敢將她的女子身份公布給下面每一個負責抓捕的人, 她直接大喇喇以本來性別現(xiàn)身, 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累極了在一個小樹林停下修整的時候,她啃著干糧, 鳴琴抓緊時間替她把在風(fēng)中吹亂的發(fā)髻重新梳好。 冬日蕭瑟,這片樹林的葉子全掉光了,沐元瑜坐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一邊啃著干糧,含糊催道:“別弄了,隨它去罷,一會上了馬,吹一陣又亂了。你還是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鳴琴哄道:“世子別急, 我不餓, 馬上就好了。” 她巧手翻飛, 硬是給沐元瑜梳了個垂掛髻,別上她自己用的最喜歡的兩朵珠花, 又退后一點端詳了一下,才滿意地點點頭,走到旁邊拿干糧去了。 沐元瑜無奈地由她擺弄完, 這不是頭一回了,打她做出換上女裝的決定起,鳴琴就兩眼放光,恨不得不顧逃命路上的緊迫,拉她去量身定做上幾十件華美霓裳,把她由頭到腳打扮起來才好。 在她堅決拒絕后,才遺憾地只是找個成衣鋪子隨便買了幾身。 她倒也理解鳴琴的心情,明明服侍的是個姑娘,卻從沒在她身上有過正經(jīng)的用武之地,這一下雖然時機不那么適合,但鳴琴也是控制不住地要打扮她。 不能理解的是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