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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為兄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許風可不敢說自己是為了周衍才決定不去的,只推說是右手的傷還沒治好,實在不能成行。

    慕容飛這才想起他右手有傷,倒也不再勉強,只叫許風好好養(yǎng)傷。許風與他閑聊幾句,又問起被抓的那個楚堂主。

    慕容飛道:“我也只那日見過他一次,后來我爹就不準我再接近牢房了。不過我爹雖防得嚴密,這極樂宮堂主被擒的消息還是走漏了出去,現(xiàn)下蘇州城里風聲鶴唳,也不知混進了多少極樂宮的探子來?!?/br>
    許風心中一動,道:“那宮主……會不會親自前來救人?”

    當初只為了抓一個慕容飛,那人就擺出那么大的陣仗來,如今得力的手下被擒,他豈會坐視不理?

    慕容飛夷然不懼,拍了拍腰間佩劍,道:“那可來得正好,我就在這蘇州城里會一會他,省得再千里迢迢地跑去極樂宮。”

    許風苦笑一下,心想,你可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慕容家的家主絕非等閑之輩,想來對此也早有提防,即便是那宮主親至,怕也沒那么容易救人。

    許風既已決心置身事外,就沒再多提此事,只跟慕容飛在街上逛了逛。路過一家綢緞鋪子時,他的腳步頓了頓,有些走不動路了。

    慕容飛湊過去一瞧,見也沒什么稀奇的,只是那鋪中有一塊上等的料子,雖是素凈的白色,卻用銀線繡了纏枝花紋,摸上去又輕又軟,若是做成衫子,定是十分飄逸好看。

    許風伸手摸了摸,道:“這料子倒是極配周大哥。”

    慕容飛一臉難以形容的表情,暗暗咋舌道:“這料子配我還差不多,配他?真是暴殄天物?!?/br>
    也虧得許風沒聽見這句話,否則非要跟他理論一番了。

    在許風看來,他家周大哥當然樣樣都好,再好的料子也不過是錦上添花,勉強襯得上他的氣度而已。上回買的那件湖藍色的衫子,周衍倒是格外喜歡,若非他生性愛潔,怕是要天天穿在身上了。因此許風早想著給他再做一身衣裳了,如今既然挑中了合適的料子,問了問價錢也算公道,便干脆買了下來。

    許風回去后并未提起這事,只是悄悄量了周衍的尺寸,第二日就去找了裁縫做衣服。

    因許風要求繁多,這衣裳做起來頗費功夫,就在裁縫忙活的期間,各大門派的幾位掌門也陸續(xù)到了蘇州城。許風被慕容飛拖去開了開眼界,可惜這些個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他一個也不認得,唯有一位林莊主看著有些面熟,后來許風才知道,他就是那位林公子的爹。

    這之后沒過多久,就有一群黑衣人夜闖了慕容府。他們的目標自然是西南角的地牢,不過慕容家的人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這些人非但沒救著人,還折損了好幾個高手。

    隔天慕容飛描述起當夜的那場大戰(zhàn),端的是驚心動魄、險象環(huán)生,末了卻說:“不過極樂宮的幾個堂主并未現(xiàn)身,那宮主更是連影子也不見?!?/br>
    許風沉吟道:“看來這批人只是前來探路的,真正的重頭戲還在后頭。”

    “我爹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打算將那姓楚的換個地方關(guān)押。”

    “一動不如一靜,這時候換地方……慕容前輩是打算以此為餌,釣一條大魚上鉤了?”

    慕容飛笑道:“正是如此。”

    許風按了按右手,恨不得自己也能出力,哪怕只是跑腿打雜也好。想到不能參與此事,他心里多少有些惋惜,好在數(shù)日之后,他給周衍定做的那身衣裳總算是完工了。

    裁縫的手藝絕佳,那衫子抖開來,能看見若隱若現(xiàn)的銀色花紋,針腳細密、做工精致。許風愛不釋手,拿在手里瞧了又瞧,料想周衍穿著必定好看。

    他這天出門時還是晴空萬里,取完了衣裳卻下起雨來。滂沱大雨鋪天蓋地的落下來,許風沒有帶傘,怕雨淋壞了新做的衣裳,便站在路邊的鋪子前等著,想等雨小些了再回去。

    不料這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歇的架勢。路上早就沒有幾個行人了,一天一地都是茫茫的雨水,連遠處的景色都變得朦朧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有人打著傘由街上走過。雨下得那么大,多數(shù)人都行色匆匆,唯獨他不徐不疾的走著,身上湖藍色的衫子被雨打濕了大半。

    許風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周衍,正想出聲叫他,卻見他走到了路邊一輛馬車旁。那馬車上的簾子一掀,露出半張如玉面孔。

    許風隔著雨幕看清那張臉,如同被人點住了xue道,一時動彈不得。

    是……極樂宮的那位林公子?

    他怎么會在此?又怎么會跟周衍相識?

    許風只恍了一下神,周衍已上了那輛馬車。馬車在大雨中緩緩向前駛?cè)ァ?/br>
    許風腦海中一片空白,等他回過神來,已經(jīng)不由自主地追了上去。他一面緊緊跟著那輛馬車,一面不斷地對自己說,應(yīng)當只是他眼花認錯了人,絕不可能是林公子。

    周大哥……絕不會跟極樂宮扯上關(guān)系。

    本來他并無這等追蹤的本事,只是跟周衍學了半年功夫,輕功和斂息法練得尤為用心。再加上今日下著大雨,嘩嘩的雨聲遮過了其他聲響,竟沒被馬車上的人察覺。

    馬車一路駛出城去,在城外的一間破廟前停了下來。

    許風藏身樹上,遠遠看見周衍下得車來,那林公子也跟著跳了下來,卻是站在一旁替他打傘。

    許風身上早就被雨淋濕了,只覺冷得發(fā)顫,什么也不敢去想。這時破廟中迎出一人,亦是他再熟悉不過的。

    柳月仍是一副嬌滴滴的樣子,風情萬種的福了一福,開口道:“屬下參見宮主?!?/br>
    許風陡然睜大了眼睛。

    ……什么宮主?

    極樂宮么?

    天下之大,能被柳月喚做宮主的人應(yīng)當只有一個,可她為何對著周衍說這句話?

    許風心中一片混亂,明明已猜著了答案,卻怎么也不肯承認。他屏著呼吸,緊盯著那穿湖藍色衫子的人,見那人擺了擺手,輕輕“嗯”了一聲。

    這聲音輕得很,在這大雨之中,實在微不足道。但是聽在許風耳中,卻如落下來一道驚雷,震得他耳邊嗡嗡作響。

    這聲音曾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他的噩夢里,許風自然不會認錯。但如果眼前這人是極樂宮的宮主,那他的周大哥去了哪里?

    是有人故意扮做周衍的樣子,還是……他的周大哥根本就不存在?

    許風手腳都是僵的,一動不動地伏在樹上,看著那三人陸續(xù)走進了破廟里。除了柳月之外,廟中另有幾個人候著,似乎極樂宮的幾位堂主都已到齊了。只是隔得太遠,說話聲亦是模模糊糊的,聽著不太真切。

    其實就算聽得清楚,許風也根本無心去聽。

    他想起第一次遇見周衍,就是在極樂宮斷崖下的山谷里,之后他誤觸機關(guān),兩人落進極樂宮的藏寶之地,也是周衍想辦法尋到了出口。

    現(xiàn)在想來,哪有這般湊巧的事?

    他以為自己千辛萬苦逃出了極樂宮,從此后天高地闊、重得自由,卻沒想到,從頭到尾都仍在那個人的掌心里。

    可笑他還一心想著報仇。

    可笑他竟對那個人說了喜歡。

    許風想到這里,覺得像是有一只手伸進他胸膛里,將他的五臟六腑盡皆攪在了一處。他疼得蜷縮起來,緊緊咬著牙關(guān),才沒有叫出聲來。他用手按了按胸口,感覺到那個地方微微起伏著,方知道自己仍然活著。

    但他恨不得自己早就死了。

    死在極樂宮的斷崖底下,或者再早一些,死在那烈日炎炎的官道上。

    似乎過了許久,又似乎只過了片刻,那雨勢漸漸小了下去。許風耳力極好,聽見破廟里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道:“楚惜并非魯莽之人,此次被慕容慎所擒,當中必是有些蹊蹺?!?/br>
    那幾個堂主立時跪了下去,紛紛道:“屬下對宮主一片忠心……”

    “罷了,”那人輕笑一聲,像是并不甚信,又像是真出了叛徒也不在意,道,“如今救人要緊,別的事日后再提吧?!?/br>
    柳月道:“只是那慕容府防得似鐵桶一般,要救出楚堂主怕是不易?!?/br>
    林公子道:“慕容府人多嘴雜,怎么可能做到滴水不漏?宮主已想到救人的法子了……”

    許風知道沒有了雨聲遮掩,他若是再聽下去,隨時可能被極樂宮的人發(fā)現(xiàn)。但他一時又不肯離開,恨不得當真給他們察覺了,叫那人一劍殺了自己才好。

    他一顆心像被拋在油鍋里煎著,咬得嘴唇都快出血了,才慢慢直起身,悄無聲息地躍下樹來,隨便揀一條路走了。他一開始走得極慢,后來又漸漸快起來,到最后幾乎是發(fā)足狂奔了。

    許風不知自己跑了多久,雨點砸在身上,每一下都是生疼。他抬手抹了抹臉,只覺得臉上全都是水,分不清是雨水還是別的什么。

    等到大雨停歇時,許風已跑得精疲力竭了。他這一陣狂奔時根本沒有看路,現(xiàn)下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入眼是大片的農(nóng)田,有幾個人在田里干活,見了他渾身是水、狼狽不堪的樣子,如在看一個瘋子。

    許風也不去理會,只一個勁地往前走著。

    因為剛下過一場大雨,地上甚是泥濘,不時有幾處小小的水洼,許風一腳深一腳淺的走著,如同許多年前,他也是這樣跟在兄長身后。

    后來兄長不見了,他變成了孤身一人。再后來他遇上周衍,以為尋到了畢生知己,卻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他始終不知那宮主為何捏造一個假身份來騙他,是為了拿他當消遣,還是為了通過他來接近慕容飛?

    他整個人渾渾噩噩,滿腦子仍舊想著周衍。一會兒是元宵燈會那天,周衍提了琉璃燈送他,一會兒又是同樣的雨天,周衍在大雨中吻了他……

    許風想得出神,一時沒有留心,被腳下的石頭絆了一下,一跤跌在了地上。他這一摔,抱在懷里的一樣東西也跟著摔了出來。

    是那件新做的衣裳。

    許風先前怕大雨淋壞了衣裳,便用油紙包了,一直牢牢地護在懷中,就是狂奔的時候也未丟下。因此他身上雖然濕透了,這油紙包卻只被雨打濕了一點,里頭的衣裳更是平安無事。

    許風怔怔瞧了一會兒,記起自己找裁縫做這件衣裳時,想象著周大哥穿上后的樣子,心中不知何等歡喜。

    可這世上并無周衍這個人。

    許風心如刀絞,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游目四顧,見不遠處就有一方泥潭,積了水后看不出深淺。他便踉蹌著走過去,將那件衣裳狠狠摜進了泥潭里。

    泥水一下就將衣裳吞沒了。

    許風捏緊了拳頭,心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意。他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但只走了幾步,他又猛地定住了腳步,像發(fā)了瘋似的沖回來,跳進泥潭里找那件衣裳。

    泥潭深及腰部,許風半個人都浸在泥水里,但他不管不顧,只拼了命地找尋著。

    ……如同在找他的周大哥一般。

    等許風費盡力氣找到那件衣裳時,原本純白無暇的料子上早已沾滿了污泥,而他渾身上下也都是泥水,樣子更為不堪。

    許風靜了一會兒,忽然放輕了動作,慢慢撥去衣服上的泥漬,小心翼翼地疊好了抱在懷里。他摸著那件衣裳,小聲地叫了句“周大哥”,而后嘶啞著嗓音大笑起來。

    他覺得自己只如一個笑話。

    第十七章

    許風是這日一大早就出的門。他為了給周衍一個驚喜,沒有提那件衣裳的事,只說一整天都要呆在家里,趁著天氣好打掃一下屋子。

    結(jié)果,竟是他自己得著一個出乎意料的“驚喜”。

    許風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時,已經(jīng)過了中午了。他滿身都是泥污,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樣子狼狽至極。他卻沒有急著換過一身衫子,只在這熟悉又陌生的屋子里呆立片刻,轉(zhuǎn)身去了慕容府。

    他在慕容府呆了大半個時辰,出來時臉色比先前更差,連嘴唇都是發(fā)白的。但他心中倒是冷靜下來,趁著那人還未回來,迅速換下那身沾滿泥漬的衣服,找個地方藏了起來,又將屋內(nèi)打掃一遍,掩蓋住自己曾經(jīng)出門的痕跡。

    許風做完這一切,直如與人惡斗了一場,全身力氣都用竭了,倒頭躺在了床上。如今正是初夏時節(jié),天氣很有些熱了,他卻扯過被子來蓋在身上,只覺渾身上下都透著寒氣,躲在被子里一陣哆嗦。

    許多念頭紛至沓來。

    他卻情愿什么也不想,就此沉沉睡去,再也不用醒來。

    周衍天黑前回來時,許風已經(jīng)生起了病,額頭燙得嚇人。

    周衍握著他手叫了幾聲:“風弟?!?/br>
    許風雙目緊閉,嘴里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胡話,分明是神智不清了。

    周衍見他病勢兇猛,忙叫人找了大夫過來。他手底下的人辦事利落,才剛?cè)胍?,蘇州城內(nèi)幾個略有名氣的大夫就已聚在這小屋里了。就這樣周衍還不滿意,若非臨安城離得太遠,他恨不得將那徐神醫(yī)也抓過來給許風治病。

    好在許風病得不重,幾個大夫診過脈后,一致說是寒氣入體,染了風寒而已。許風本就是習武之人,身體比常人強健,一點小病自不打緊,大夫們商議過后,給他開了一副方子。周衍叫人煎了藥,親自喂許風喝下了,到半夜再探他的額頭,果然沒有先前那么燙手了,不過他絲毫不敢松懈,一整夜都在床邊守著。

    許風這一夜睡得不甚安穩(wěn),夢中囈語不斷,周衍離得這么近,也聽不清他在說什么,只隱約聽見他叫了一聲“哥哥”。隔了一會兒,許風忽然又拔高音調(diào),大叫道:“周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