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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為兄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可他的周大哥再也回不來了。

    許風(fēng)眨了眨眼睛,拼命將眼中的那點水汽逼回去,對慕容飛道:“慕容公子,我頭上還有一根發(fā)簪,你幫我取下來吧?!?/br>
    慕容飛隨身的物品早被人取走了,但或許是許風(fēng)武功低微,旁人并不怎么在意,竟沒有仔細(xì)搜他的身。

    慕容飛挪動身體,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湊到許風(fēng)身邊去,用嘴咬下了他頭上那根發(fā)簪。

    那是根碧玉簪子,一頭磨得略尖,許風(fēng)接在手中,一面用簪子割那繩索,一面問慕容飛:“你的武功可有被他們制?。俊?/br>
    “沒有。可我手腳發(fā)軟,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了?!?/br>
    許風(fēng)想起他被邪術(shù)控制后力氣大增,一味追殺自己的那副勁頭,也難怪把力氣都用盡了。

    他想了想問:“到天亮之前,慕容公子的功力能恢復(fù)幾成?”

    “大概……三成左右吧?!?/br>
    “明日他們就要將我們送出城去了,慕容公子可能伺機脫身?”

    “若能割開身上的繩索,當(dāng)然不成問題,但我怕到時聽見那鈴聲,又會失了神智?!?/br>
    “顧不了這么多了,明日若有機會,慕容公子先逃再說吧。”

    慕容飛道:“那你呢?”

    “我?”許風(fēng)的眼睛直直盯著窗外,說,“我有一樁要緊的事,明日必須辦成?!?/br>
    慕容飛問:“什么事?”

    許風(fēng)靜了片刻。

    窗外的天色正一點點亮起來。

    他等了整整一夜,始終沒有等到他的周大哥。

    他躺在冷冰冰的地上,覺得自己的心也是一樣冰涼,左手緊緊握著那根簪子,一下一下割著繩索,低聲說了兩個字:“殺人?!?/br>
    慕容飛吃了一驚,仔細(xì)辨認(rèn)他的神色,見他面容平靜,甚至有些死氣沉沉,只雙目中透著一種奇異的光彩。仿佛他整個人都已死了,只這一雙眼睛是活的,在那平和鎮(zhèn)定之下,藏著一頭駭人的野獸。

    慕容飛莫名心慌,道:“你要殺誰?那面具人嗎?像這等大jian大惡之徒,自然是人人得而誅之,只不過他功夫尚在我之上,許兄你恐怕……”

    他話說得委婉,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許風(fēng)的武功遠(yuǎn)不如那面具人,若真要對他動手,無異于以卵擊石。

    許風(fēng)一聲不吭,顯是心意已決了。

    慕容飛就道:“你若是非殺他不可,也等你那周大哥回來再說?!?/br>
    許風(fēng)自言自語道:“我正是為了周大哥?!?/br>
    慕容飛沒聽清他說的話,接著道:“三年那一次,我被點住了xue道動彈不得,后來遍尋不著你,還當(dāng)你已經(jīng)遭了極樂宮的毒手。這次你又是為了救我才身陷險境,我無論如何也不能一個人先走了?!?/br>
    “你要留下——”許風(fēng)索性閉上眼睛,道,“那也隨你?!?/br>
    他在極樂宮中受折磨的時候,雖也恨極了那宮主,卻只想著將來練好了武功去報仇,并不似現(xiàn)在這般,一心要殺了那個面具人,連一時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的周大哥還在那口被炸毀的古井中,連尸骨也尋不著了。

    天下之大,再沒有人會像周衍那樣待他。

    許風(fēng)想到這里,先前被踢了幾腳的地方又在隱隱作痛。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割著身上的繩索,沒過多久,就給他割開了一道口子。

    他停下來歇了歇,將手中發(fā)簪遞給慕容飛。慕容飛照他的樣子,在繩子上磨出一道缺口,方便稍后掙脫。

    兩人做完這件事,又低聲商議了一陣,天就徹底亮了。

    外頭漸漸響起人聲,不一會兒就進(jìn)來幾個大漢,將許風(fēng)跟慕容飛押了出去。許風(fēng)裝出一副困頓模樣,魂不守舍地往前走著,路過院中那口井時,他腳下一軟,竟自摔了一跤。那些人罵罵咧咧,對他好一陣拳打腳踢,許風(fēng)咬牙忍耐著,悄悄撿了枚石子藏在手中,這才從地上爬起來,回頭望了那古井一眼,被人推搡著走了。

    門外已備下了兩輛大車,車上裝著十來個半人高的酒甕,許風(fēng)和慕容飛被人拿布團(tuán)堵上嘴,各自推進(jìn)了一個酒甕中。

    那甕里一股嗆鼻的氣味,許風(fēng)于黑暗中聽見轔轔的車馬聲,車子在城門口停了停,接著就一路折往西去。開始走得還算平穩(wěn),越到后面就越是顛簸,想必是走了山間小路。

    許風(fēng)早掙脫了身上的繩子,將酒甕掀開一條縫,把扣在掌心里的石子彈了出去。他這一下時機抓得極準(zhǔn),石子正卡在前頭那輛車的車轱轆里,只聽“卡啦”一聲響,那車猛地震了震,整個兒歪在了一邊。

    慕容飛將酒甕一掀,縱身跳了出來,劈手奪下旁邊一個人的刀子,回身唰唰幾刀,將十來個酒甕盡數(shù)擊碎了。有的甕中確實裝著美酒,酒水流了一地,酒香撲鼻;有的則藏著被擄來的新娘,同樣捆著手堵著嘴,一個個又哭又叫,場面頓時亂成了一團(tuán)。

    許風(fēng)也趁此機會逃了出來,卻并不出手去幫慕容飛,只施展輕功攀上了一旁的大樹,借著茂密的樹葉掩住了身形。他輕功練得最好,眾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慕容飛身上,竟是無人察覺。

    只這片刻功夫,慕容飛已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

    那面具人越眾而出,道:“我家主人一片好意,不過是想請慕容公子回去喝一杯茶,閣下何必動起刀來?”

    “要我跟你們走?成啊,”慕容飛眉峰一挑,手中刀子指住那面具人道,“爾等若有本事,就帶我的尸首回去罷?!?/br>
    那面具人凝目看他,將手一揮,道:“抓活的?!?/br>
    他手下的人應(yīng)聲而上,跟慕容飛打了起來。

    慕容飛料得不錯,他的功力確實只恢復(fù)了兩三成,劍法大不如前,若非那些人不敢傷他性命,恐怕早已落敗了。

    而那面具人出手時也是有所顧忌,瞧那樣子,倒像是受了內(nèi)傷。是了,他昨夜雖躲在井底偷施暗算,但畢竟不是周衍的對手。

    許風(fēng)不覺笑了一笑,心想,還是他的周大哥厲害。

    他藏身樹上,將底下的情形瞧得一清二楚,但仍舊沒有出手的打算。他只把先前那根繩子綁在自己身上,另一頭打了個圈,然后全神貫注地盯著那面具人的一舉一動。

    樹葉被風(fēng)吹得沙沙作響。

    許風(fēng)心如止水,身體隨著樹枝輕輕晃動,目光始終落在那面具人的身上。

    他知道的,他僅有一次機會而已。

    慕容飛打了一會兒,體力漸有不支,眼看就要敗下陣來。那面具人怕他自刎,上前一步想要制住他,誰知他手里捏著一把沙子,直到這時才撒了出來,嘴里叫道:“小心毒砂!”

    那面具人忙扭頭避過了。

    慕容飛先是哈哈一笑,接著又露出驚異神色,指著他臉道:“怎么是你?!”

    那面具人大驚失色,當(dāng)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

    許風(fēng)等的就是這一刻!

    原來他疑心那面具人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因為跟慕容飛有些淵源,兩人便商量好了詐他一詐,沒想到對方果然中計。

    面具當(dāng)然還戴在那面具人臉上,但只這瞬間的遲疑,許風(fēng)已經(jīng)從樹上飛身而下。他將手中繩子甩了出去,正套在一旁的駿馬上,同時用手臂牢牢扼住了那面具人的脖子,沖慕容飛大叫道:“慕容公子!”

    慕容飛應(yīng)了一聲,手中刀子倒飛出去,刀柄正打在馬臀上。那馬兒受了驚嚇,長長的嘶鳴一聲,撒開蹄子狂奔起來。

    許風(fēng)被那力道一扯,立刻就被拖著走了。

    他的手仍舊緊緊抓著那面具人。馬兒一路橫沖直撞,他倆也就被拖了一路,饒是那面具人武功再高,在這等情況下也使不出勁來。他勉力掙動了幾下,卻被許風(fēng)抓得更牢。他回過頭惡狠狠道:“臭小子,你是瘋了嗎?快放開我!”

    山路崎嶇不平,許風(fēng)的背脊在地上擦過,只覺一片灼燒般的疼。他的手臂也已經(jīng)麻木了,但固執(zhí)地不肯松手。

    那面具人手肘向后,重重撞在他身上,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再往前就是斷崖了,你就算殺了我,自己也活不成了!”

    許風(fēng)閉了閉眼睛,想起那天他跟周衍結(jié)拜之時,雖未立下同生共死的誓言,在他心底卻是一樣的。他右手手腕一翻,那根碧玉簪子就從袖口滑了出來,被他握在手中。

    他太久沒用過右手了,整只手抖個不停,只是這樣握著,就覺手腕鉆心地疼。但他還是拼盡力氣,狠狠扎向那面具人的胸口,一字一字道:“我只要你的命?!?/br>
    第十一章

    溫?zé)岬难獮R在手上。

    那面具人喉間發(fā)出嘶啞的叫喊聲,掙扎的力道大得驚人。許風(fēng)咬緊牙關(guān),只把簪子扎得更深,他這一擊之后,再沒有扼住那面具人的力氣,終于松開了有些僵硬的左手。

    而那繩子還綁在他身上,駿馬跑得飛快,拖著他繼續(xù)往前。

    再前頭就是斷崖了。

    許風(fēng)自知無法割斷繩索,摔下懸崖而死——倒也不算太壞。他喘了口氣,抬頭望向天際,這日天氣甚好,碧空如洗,萬里無云,只偶爾掠過一兩只飛鳥,以及突然闖進(jìn)視野的手。

    手?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那只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他身上的繩子繃得太緊,一下就斷了,他踉蹌著往前幾步,撞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

    周衍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來:“風(fēng)弟。”

    許風(fēng)懵了一下,一時間不敢置信,隔了一會兒,才慢慢抬起頭來。

    映入眼中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

    冷淡的、毫無表情的、平凡無奇的臉。

    然而是他的周大哥。

    他不由得拽緊周衍的衣襟,將他仔細(xì)打量一遍,顫聲問:“周大哥……平安無事?”

    周衍沒有說話,只是一把按下許風(fēng)的頭。

    許風(fēng)還沒緩過勁來,雙腳輕飄飄的像踩在云端上,前額緊貼著周衍的胸膛,聽見自那處傳來怦怦的心跳聲。

    他的心也跟著活了過來。

    卻又覺得不太踏實,怕是恍惚間所做的一場夢。直到兩人的心跳聲逐漸融成一片,才有一種真實的喜悅從身體里竄上來。

    許風(fēng)在周衍懷里靠了會兒,才退開一些道:“我昨夜……親眼看見那口井被炸毀了……”

    “嗯,”這件驚心動魄的事,到了周衍口中卻僅是短短幾句話,“ 那井底另有一道暗門,我當(dāng)時躲了進(jìn)去,所以未受波及。 只是被困在了井底,費了些功夫才出來?!?/br>
    他說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許風(fēng)恰巧瞥見了,忙問:“周大哥的臉受傷了?”

    周衍頓了頓,道:“沒有。”

    許風(fēng)不大相信,將他的臉看了又看,見確實沒有傷痕,方才放下心來。只是或許一夜沒睡的關(guān)系,總覺得周大哥的臉比平常腫了些。

    周衍沒讓他再看下去,開口道:“剛才若非我及時趕上了,你差點又摔下去一次?!?/br>
    “又?”

    周衍皺眉道:“昨夜不是險些掉進(jìn)井里?”

    許風(fēng)無話可說,只好道:“我還以為周大哥給他們害死了……”

    “不管我是死是活,總是你自己的命最要緊,以后不可這般冒險。”他一邊說,一邊輕輕撫了撫許風(fēng)的背脊。

    許風(fēng)卻疼得瑟縮了一下。

    “受傷了?”

    周衍收回手來一看,見掌心里印上了一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