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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血槽為零在線閱讀 - 第134節(jié)

第134節(jié)

    而同樣身為參賽人員的云雀恭彌,則更是身體力行地貫徹了這一行動方針,一入賽場,就直接架著拐子氣勢洶洶地沖了出去。

    沢田·大概只是名義上的老大·綱吉:“……”

    這年頭,人心渙散,隊伍不好帶啊。

    ******

    古屋花衣找到白蘭的時候,對方正躺在一棟大廈的頂層,悠然地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吃棉花糖。

    ……真是愜意的不得了。

    看見跟自己遙遙對立,站在天臺另一邊的古屋花衣。白蘭慢吞吞坐起來,隨手將剩下的半袋棉花糖扔給過去:“來得好慢。”

    古屋花衣接住后,順手往嘴里扔了一顆,斜眼看他:“你很著急去死?”

    “……”棉花糖還給我!

    白蘭杰索果斷換新話題:“事情解決了?”

    少女繼續(xù)往嘴里塞棉花糖的同時,翻了個白眼:“你不是不認(rèn)識我嗎?”

    “……”白蘭忍不住嘆氣:“好好說話行嗎?”

    “當(dāng)然——”古屋花衣拖長得腔調(diào)忽然一轉(zhuǎn):“不行!”

    最后兩個字傳進(jìn)白蘭耳中的同時,眼前的古屋花衣已經(jīng)變成了一片殘影,只有一個空掉的袋子緩緩飄落在地。

    而她的真身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白蘭的身后,抬腳就踹了過去:“袋子里就剩下三顆,你也好意思給我?”

    “呀咧呀咧,我們現(xiàn)在好像是敵人?”白蘭輕輕松躲過這一擊,反手攥住少女的腳踝:“給你留三顆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哦~”

    “……敵人?你也有臉說?”一提起這個詞,古屋花衣就來氣,她掙了一下沒有掙動,索性就保持著這個金雞獨立的姿勢,冷笑:“松手,不然別怪我揍你?!?/br>
    “松手?然后你打算去哪兒?”她的話明顯也觸碰到了白蘭的禁區(qū),他攥著少女的手不由握緊:“真巧,我也有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呢。所以想打架的話,我隨時奉陪哦~”

    說完,他用力一拽,便將古屋花衣拉到了身前。

    古屋花衣早有準(zhǔn)備,借著這個慣性傾身向前,靈活地繞開了白蘭的攻擊。壓著對方的肩膀,一個前空翻躍到他的身后。也不管兩人此時之間的距離會不會波及到自己,抬手就是一個赤火炮轟了過去。

    看見她抬手的瞬間,白蘭就立刻側(cè)身閃躲,卻還是被燎掉了半截衣袖。

    他隨手將火苗掐滅,抬眼似笑非笑地盯著古屋花衣:“虧我還特意露出了脖子,小花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是對人家的身體沒有興趣了嗎?”

    聽到這句話,古屋花衣不經(jīng)意地皺了下眉,不知道白蘭說這句話的目的,究竟只是發(fā)發(fā)牢sao,還是因為知道了什么,所以想要試探她。

    如果是前者,她大可隨便糊弄過去,但若是后者——

    可惜還沒等她想明白,白蘭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隱去,瞇起的眼睛里滿是寒意:“我真的很生氣,沒騙你?!?/br>
    古屋花衣怔了一下,她當(dāng)然知道白蘭在生什么氣,而她相信白蘭也清楚自己在生什么氣。

    可問題就在于,兩人一邊心知肚明自己的行為在對方眼里是錯的;另一邊又固執(zhí)地認(rèn)為自己是對的……這樣糾結(jié)的心理就導(dǎo)致他們誰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計劃與打算,并且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信任嗎?并非如此。

    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們唯一信任的,大概就只有彼此了。

    不夠相愛嗎?也不是。

    能為之付出生命的感情,想必早已刻骨銘心。

    只是兩人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并且自始至終都是這樣。

    或許,只是他們性格太像,又太過于在乎對方罷了。

    這也就導(dǎo)致了一旦出現(xiàn)矛盾,唯一的解決辦法就只有——

    “那正好?!惫盼莼ㄒ路炊α似饋恚骸皝砘ハ鄠Π桑糜写蟀褧r光。”

    ——誰贏了聽誰的,僅此途徑了。

    第127章 更新

    砰!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市中心一棟目測足有幾十層——據(jù)說還是是被雷屬性加固過的建筑就這么轟然倒下,揚起的塵埃遮天蔽日,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無論是觀眾,亦或是作為裁判的切爾貝羅。

    而在濃重的煙塵之下,廢墟之中,有一男一女正站在殘垣斷壁之上互相凝視著。兩人的視線彼此相交,乍一看深情款款,但手中卻不約而同地互相抵在對方的命門之處。

    如此和諧詭異的相處模式,自然只有白蘭杰索和古屋花衣這兩個一言不合就廝殺的奇葩才能做的出來。

    “咳咳,嘶……好痛。”咳嗽聲牽動了白蘭嘴角的傷口——那是剛剛古屋花衣一拳揍過去導(dǎo)致的——忍不住齜牙咧嘴,做了一個鬼臉:“小花你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毫不留情啊,破相了怎么辦?!?/br>
    “彼此彼此,你也沒手下留情到哪里去。”某少女冷嘲熱諷:“破相了豈不是更好?!?/br>
    盡管古屋花衣身上沒掛什么彩,但是內(nèi)里血氣翻騰,顯然是受了點內(nèi)傷。

    ……更何況她還有點不能說的‘小隱疾’。

    “現(xiàn)在沒人能看到了,暫時休戰(zhàn)?”白蘭忽然開口建議,并率先收手,以示誠意。

    古屋花衣狐疑地看了他兩眼,卻沒有拒絕,點了點頭道:“無所謂。”

    本來她選擇幫助彭格列,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找機會逼問白蘭……順便出口惡氣。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對于少女來說,與其說是無所謂,不如說是正合我她意。

    不過嘴上的輸贏還是要強調(diào)一下的,畢竟這關(guān)系到談話的主動權(quán)問題,所以她又特地補充強調(diào)道:“但要算我贏?!?/br>
    “明明就還沒有分出勝負(fù)……”

    白蘭鼓起一張包子臉,正試圖再爭取一下,就看見古屋花衣突然傾身向前,一張蒼白精致的面孔放大在自己的眼前。

    古屋花衣的舉動突如其來,卻不帶任何攻擊意味。所以還沒等白蘭反應(yīng)過來究竟要反擊還是防守,就驀地感覺唇上一涼。觸后即離,沒有一絲停頓,輕到好似剛剛只是一陣微風(fēng)從唇邊吹過,柔軟和濕濡其實只是心中那禁錮許久的妄念。

    ——不敢掙扎,不敢期許,一碰便碎的妄念。

    好在并不是。

    因為他臉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呢?。?/br>
    于是下一刻,偷襲得手但還沒有來得及功成身退的古屋花衣,就被某人直接一把攥住了手腕,用力拉向了他的方向。

    白蘭的力氣是很大,但卻也并沒有大到讓少女無法反抗的地步。

    他自然是深知這一點的,所以在一只手用力將對方拉向自己的同時,另一只手直接環(huán)上了她的腰肢。

    古屋花衣顯然也沒猜到對方會‘有樣學(xué)樣’地搞突然襲擊,而且還特么的會舉一反三了。

    “你什么意思?”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無果后,古屋花衣咬牙切齒地瞪他:“怎么,還想繼續(xù)?”

    “嗯哼~”白蘭勾起嘴角:“猜對了,小花真棒~”

    說完,不待少女琢磨出這話的意思,直接俯身親了下去。

    他當(dāng)然不會像某人那樣一觸即離,而是干脆果決地撬開唇齒,恨不能將對方身上每一絲每一寸都染上自己的氣息,烙上自己的印記。

    半晌,之前還還撩人撩得十分嫻熟的古屋花衣,終于后知后覺地從迷蒙中反應(yīng)過來白蘭所謂的‘猜對了’,指的并不是打架而是特么想吃她豆腐!

    居然還一語雙關(guān)……

    果然還是揍得輕!

    上半身被禁錮住沒法下手不要緊,下|半|身能動就行。

    于是惱兇成怒的古屋花衣,毫不猶豫地一抬腿,膝蓋就朝著某人那個重要部位襲去。

    深知某人武力值的白蘭必然是一直防著她的動作,雖說這一腳并沒有落到實處,卻還是讓他后撤了一步,同時放松了對某人的鉗固。

    “小花你居然沒咬我?!卑滋m平復(fù)了一下紊亂的氣息,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有些意外呢~”

    而古屋花衣當(dāng)然不會說明原因,揉了揉因為羞赧而染上一層緋的臉頰,氣勢洶洶地指責(zé):“混蛋!你耍賴!”

    “明明是小花你先耍賴的?!卑滋m眨了眨眼,特別的無辜。

    “你滾,我就只親了一下!”古屋花衣表示堅決不承認(rèn)這個指控。

    “嗯,我也只親了一下?!?/br>
    “……”

    你那叫一下嗎?

    還要不要臉!

    不過既然你這么不要臉……

    字典里從來就沒有‘吃虧’這一個詞的古屋花衣毫無征兆地一把拽住白蘭的衣領(lǐng),猛地將對方摁在了一堵幸免于難的墻上,閉眼親了過去。為了防止對方掙扎,在湊上去的同時,還直接將全身的重量的壓了上去。

    比起親吻,明顯報復(fù)的意味更加明顯。而且毫無章法,簡直就是亂來。但盡管如此,白蘭的心里還是開心的。不,不只是開心,總感覺那顆逐漸走向癲狂的心逐漸平復(fù)了下來。

    在找準(zhǔn)了平衡之后,借著某人前傾的動作,白蘭一個用力便直接將她抱了起來。身子一轉(zhuǎn),兩人的前后姿勢就換了過來。古屋花衣被墻面硌了一下后背,居高臨下地看了某人一眼,明顯有些不滿,咬牙切齒道:“白蘭杰索,你想謀殺嗎?”

    白蘭也似有些不滿,將她摟得更緊一些,嘟囔道:“瘦了?!?/br>
    “可不,快餓死了?!惫盼莼ㄒ聼o所謂地開口。

    許是覺得這姿勢不太舒服,索性直接將腿纏在了白蘭的腰上,整個一無尾熊的姿勢在對方耳邊吹氣,威脅道:“所以你最好趕緊坦白從寬,不然小心我吃了你?!?/br>
    “我隨時歡迎啊,不過我覺得咱們最好還是先換個地方?!本驮诎滋m說話的功夫,四周的煙塵已經(jīng)差不多快要散盡。

    在沒有了遮擋之后,這里發(fā)生了什么外面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就你那臉皮,還怕被人看?”古屋花衣不為所動,挑眉看他。

    “不怕,但我會宰了那個敢打擾我們二人世界的混蛋?!卑滋m似真似假地回答。

    “哦?!惫盼莼ㄒ曼c點頭,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順著白蘭的話懶洋洋地開口:“那你抱我走,受傷了不想動?!?/br>
    白蘭:……

    親愛的你這樣得寸進(jìn)尺是不是不太好?

    他無奈地抬手揉了揉對方的頭發(fā),然后在“白蘭杰索你居然敢毀我發(fā)型”的咒罵中彎下腰,一手繞過少女的膝彎,將其打橫抱了起來。借著即將散盡的煙塵,白蘭抱著古屋花衣踩著滿地的廢墟,往高樓下的陰影走去。

    在罵完了那一句之后,古屋花衣便任由白蘭抱著自己,而她自己卻半仰著頭,默不作聲地盯著眼前的銀發(fā)男子。

    深邃的眉眼,總是噙著笑容的嘴角,一如記憶中那般不曾改變。

    古屋花衣覺得自己也挺矛盾的,見不到的時候想得厲害,見著了又總是忍不住掐來掐去不肯消停。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和白蘭,其實就不適合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