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你居然敢說本大爺愚昧?!” “嘖嘖。重點都抓不對,還好意思說自己聰明?” “……” ****** 直到古屋花衣跟在跡部景吾身后來到會議大廳,再度被所有人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刷刷刷射成了篩子之后,她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特么的她又跟跡部景吾一同出現(xiàn)在了公共場合之下。 “你是故意的嗎?”古屋花衣面無表情地從牙縫中擠出這么幾個字。 跡部景吾在所有人的注視中,神色坦然依舊坦然:“當(dāng)然不是?!?/br> “我還沒說你故意做什么?!?/br> “……” “你暴露的太早了?!?/br> “……” 跡部景吾果斷決定無視掉她的話,徑自走到第一排,拉開椅子便坐了下去。 于是會場上還站著的,就只有古屋花衣一個了。而接受眾人火辣辣注目禮的,也從兩個變成了一個。目標(biāo)減少,熱量自然就升高了。更何況主席臺上還有個掛著校長頭銜的人物,也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她。 眼神里的訊息很明確,就只有一條——回去準(zhǔn)備辭職信吧。 當(dāng)然,這只是古屋花衣自己的腦補而已。事實上,作為擁有冰帝最大的股東,跡部家欽點的人,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解雇的……即使這個被欽點的校醫(yī),只是個大學(xué)還未畢業(yè)的實習(xí)生。 看著還待在原地的古屋花衣,跡部景吾伸出一根手指叩了叩桌子:“還愣著干嘛?” “我坐哪兒?”后者低頭,茫然地看他。 “隨便。” 隨便的意思就是:愿坐哪兒就坐哪兒。 古屋花衣直接將這個詞擴展成一句話,然后直接毫不客氣地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上。 “……” 主席臺上的校長先生在心中無聲地吶喊:同學(xué)?。∧鞘俏业奈恢?,請有點自覺好嗎?好嗎??。?/br> 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古屋花衣微微頷首:“打擾了,請繼續(xù)吧,校長先生?!?/br> “……” 召開這次會議的原因很顯然是之前的三起……包括昨晚遇害的遠(yuǎn)山瑤在內(nèi),準(zhǔn)確的來說應(yīng)該是四起謀殺案。會議的內(nèi)容也是千篇一律的乏味冗長。什么冰帝作為一座幾乎擁有百年歷史的私立學(xué)校,口碑在同等級的私立學(xué)校中一向處于領(lǐng)先地位啦~還有什么絕對要緝拿兇手,換學(xué)生們一片寧靜祥和的讀書環(huán)境啦…… 后面的話古屋花衣沒有聽清,光是跟瞌睡蟲作斗爭就用耗去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事實上,如果不是由于旁邊的某個人基本每五分鐘就踢她一下的話,她早就去跟睡神相親相愛去了。 ——畢竟會議這東西,本來就是用來補眠的。 “跡部景吾我警告你?!碑?dāng)古屋花衣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睡意,再度被某人毫不留情地踢飛了之后,她終于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再敢打擾老娘睡覺……”就撕碎了你! “結(jié)束了?!?/br> “…………哈?”原本已經(jīng)到嘴邊的狠話,就這么變成了毫無意義的疑問詞。 環(huán)顧一圈四周,人貌似是都走的差不多了。于是她毫無形象地伸了一個長長的懶樣,睡眼朦朧地開口:“感謝蒼天,終于可以回去睡覺了?!?/br> “你這句話槽點好多?!?/br> “跡部大爺恭喜你?!惫盼莼ㄒ率栈貋淼氖纸鑴荽钤谒募绨蛏希骸澳愕耐虏酃αK于進步了?!?/br> “免了吧?!焙笳卟恢圹E地抽搐了嘴角。 “我在夸你啊~難道不應(yīng)該說謝謝嗎?” “本大爺不認(rèn)為這是夸獎。” “我認(rèn)為就好了呀~” “……” “那個,抱歉?!边@時,一個柔和的聲音忽然插|進了他們的談話中:“可以打擾一下嗎?” 梳理的溫絲不亂的發(fā)型,一身得體大方的職業(yè)裝,雖然說話的目標(biāo)是自己,但眼神的方向卻明顯是朝著跡部景吾去的。 這不就是那個上次出現(xiàn)在醫(yī)務(wù)室的那個老師嘛~古屋花衣了然地點了點頭。 等,等等……她叫什么來著? 好在跡部景吾先她一步開了口:“小島老師,有什么事嗎?” 對了!小島,小島香奈。 終于從腦海伸出扒翻出了這個如同路人甲一般的名字,古屋花衣也露出一抹完美的笑容:“小島桑,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真是不好意思?!睂Ψ接行鋈坏亻_口:“剛剛的時候,胳膊不小心被桌子上突出來的釘子劃破了,所以不知道能不能麻煩古屋?!?/br> “恩,跟我來吧,我去幫你處理一下?!惫盼莼ㄒ聮吡艘谎鬯觳采险谕鉂B血的傷口,點點頭:“不過我建議你之后還是盡快去大醫(yī)院打一針破傷風(fēng)比較好?!?/br> “麻煩你了?!?/br> “唔……” “我正好要去校長室一趟?!笨匆姽盼莼ㄒ峦^來,跡部景吾面無表情地開口。 “嗨~嗨~我懂我懂~”銀發(fā)少女善解人意地沖他伸出一根大拇指:“不會讓你久等的?!?/br> “……”這話從你嘴里說出來怎么就這么別扭? 轉(zhuǎn)身離去的跡部景吾和目送他離開的古屋花衣都沒有注意到,少女身邊那雙眼眸里一閃而過的憤恨。 ****** “這里沒人了。”從里面關(guān)上醫(yī)務(wù)室的大門,古屋花衣面無表情地開口。 對方愣了一下:“古屋桑,你在說什么?” “我都給你機會了,再藏著掖著多沒意思?!睙o視掉她臉上那精致完美的笑容,古屋花衣抄著口袋,背靠著門平靜地說道:“我比較喜歡直來直去。” “呵……”話音剛落,小島香奈臉上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冷笑:“你怎么看出來的?” “你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剛巧她最近五感都變得特別敏銳:“我有的罪過你嗎?還是說……” 古屋花衣頓了頓:“我跟跡部景吾走得太近,你看我不爽了?” “……” 對方瞬間僵硬的神色告訴她……猜對了。 但是這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你難道沒聽說過,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慘嗎?”小島香奈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把便攜水果刀。 她該不會是以為只用那個就能搞定自己吧? 雖然心里這么想著,但古屋花衣還是不動聲色地開口:“反正我都已經(jīng)知道這么多了,不介意的話,讓我死個明白唄?” “你還想知道什么?” “那三個人?!?/br> “我殺的?!睕]想到對方居然如此大方地承認(rèn)了,不僅如此,她不懷好意地沖少女勾了勾嘴角:“確切的說,是我,遠(yuǎn)山瑤,古賀早織和森川里香一起殺的?!?/br> “怪不得她們不會被發(fā)現(xiàn),原來是因為有你這個老師在從中幫忙。” “沒想到吧?”小島勾起一抹冷笑:“如果我說,遠(yuǎn)山瑤那個賤人也是我殺的,你會不會更想不到呢?” “不會,只是覺得你的心里更扭曲了?!惫盼莼ㄒ吕湎履槪骸耙驗槭裁础!?/br> “你問我因為什么?”聽了她的問題,對方的表情忽然變得猙獰:“因為那個賤人居然敢趁機靠近跡部君……她怎么敢……怎么敢……” 基本可以確定,這個人已經(jīng)瘋了。 然而,就是這么一個晃神間,小島香奈居然舉著水果刀就沖她刺了過來。古屋花衣下意識地歪頭,雖然及時避開了咽喉處,卻還是劃傷了鎖骨。 我日你大爺! 血腥味飄散出來的同時,古屋花衣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自己的血液似乎比其他人的血液還要來的誘惑,雖然她極力忍耐,但那一雙獠牙還是不由自主地露了出來。 “你你你……”小島香奈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呆了,指著古屋花衣哆嗦了半天,都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嘖,就這心理素質(zhì),還想殺人?連跡部景吾都比不上。 “怪物!惡魔!吸血鬼!” 就在古屋花衣努力讓尖牙收回去的時候,忽然聽見了某個完全讓她接受不能的詞匯。 “你叫誰呢?”銀發(fā)少女收回手,冷冷地看向她。第一次有人在她饑寒交迫的時候還敢如此大放厥詞,當(dāng)她真不敢咬人啊?! “……當(dāng)然是你這個惡魔!吸血的惡魔!”對方先是被她的神情嚇了一跳,隨即又不怕死地?fù)]舞著手中的水果刀。 “嘖則……”看到她這已經(jīng)近乎于神志不清的行為,古屋花衣忽然輕笑出聲:“你們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召喚惡魔么?怎么,召喚來了卻又怕到這種地步?既然說我是惡魔,不做點什么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稱號?” 下一秒,古屋花衣忽然出現(xiàn)在小島香奈的身后。雙手隨意地一扣,便制住了她張牙舞爪的動作。 “你……你想……干什么?”感受到脖頸處忽然傳來的溫?zé)釟庀?,小島實在無法控制住自己發(fā)顫的聲音。 “顯而易見的事情不是嗎?”古屋花衣深吸了一口氣,張開嘴巴,第一次將那兩顆獠牙暴露在外:“承蒙款待,我開動了~” 這是古屋花衣第一次咬人。沒有人教,她卻準(zhǔn)確地找到了大動脈的位置。感受著溫?zé)岬难撼錆M口腔,順著食道滑入胃中,一種名為滿足感的東西充斥了全身。 ……食物,果然還是新鮮即食的最好。 小島香奈在她咬下去的時候便昏死過去,古屋花衣也樂得不去管她。反正剛剛的對話她都已經(jīng)用手機錄下來了,證據(jù)都提供到這份上了,如果還破不了案,那東京警視廳的人都全部去切腹來以謝大眾好了。 古屋花衣一邊擦干嘴角殘留的血跡,一邊伸手將語音發(fā)送給跡部景吾。就在她剛剛摁下發(fā)送鍵的同時,忽然冷冷地打了一個寒顫。她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驟然變得劇烈,冰冷的虛汗從四肢百骸的毛孔中爭先恐后地滲透出來。 這個癥狀……跟她第一次喝血的時候一模一樣。 然而,她才剛剛將兩者之間畫上約等于號,便又像上次一樣,眼前一黑,毫無知覺地朝地上一頭栽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4000 的大章,酷愛來表揚我【泥垢】 于是古屋花衣閃去下一個世界了,恩,就是家教。 她扔下了跡部大爺和一堆爛攤子……雖然不是出于本意,但大爺一定恨死她了。 吃干抹凈之后卻不負(fù)責(zé)神馬的【咦貌似哪里不太對?】 那么下一章要不要看他的番外呢?我可以嘗試小文藝一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