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后者一愣:“還有什么?” “別裝傻好么少年?!彼E部景吾努了努嘴:“想求我?guī)兔χ闭f,我不會漫天要價的?!?/br> “……”本來還想回答她的跡部,瞬間又將視線轉(zhuǎn)回了車窗外。 雖然也是第一次應付這一類的女生,但在待人接物上明顯要比跡部景吾圓滑許多的忍足侑士,只是稍微停滯了一下便重新開口:“我們也知道這樣做有些突兀,但古屋桑似乎無處可去吧?” “……”傳說中的一句話秒殺。 如果她現(xiàn)在反駁還來得及嗎?會不會有點太心虛了? 或許是覺得在還需要她合作的前提下不能將氣氛搞得太僵。對方并沒有在這個話題上過于糾纏,而是直接轉(zhuǎn)移了話題:“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撇清嫌疑,遠山桑并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警察……” “等等!”古屋花衣抬手,示意打斷他一下:“她有沒有將全部告訴警察,你們怎么會知道的?” 忍足侑士扭頭,將目光轉(zhuǎn)移到跡部景吾的身上。 后者終于不耐煩地開口:“那個女人鄰走的時候跟本大爺啰嗦了一長串……如果不想被當成神經(jīng)病,她是絕對不會告訴警察的。” “對警察先生三緘其口,卻主動對大爺您說了全部……”古屋花衣看向后者的眼神瞬間變了:“你以后的就職意向里,完全可以填牧師或者心理醫(yī)生之類的?。 臂E部景吾:“……”我剛剛為什么要說話為什么要說話??! “我在很認真的給你建議好嗎?” “…………敬謝不敏?!?/br> 不知道為什么對方對于自己的建議如此反感,(不反感才不正常吧??。┕盼莼ㄒ轮匦屡ゎ^看向忍足侑士:“她說了什么?” “古屋桑來猜猜怎么樣?” 想了想,她并沒有把話說全:“猜對了有什么好處?” 她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后者居然半開玩笑,辦事認真地回道:“冰帝之王的擁抱一個?” “敢拿本大爺當賭注忍足侑士你想死么?” “那不猜了,我的擁抱可比他的值錢多了~” 跡部景吾:“……” 他覺得自己很難再維持紳士該有的風度了。 古屋花衣此時說的隨意,但當忍足侑士說出接下來的話之后,她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遠山桑說,她聽別人說起過那個用血畫成的陣法……據(jù)說,是用來召喚惡魔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好冷清啊好冷清……鼻涕都快凍下來了ㄒoㄒ…… 第5章 即使不用照鏡子,古屋花衣也能想象得到自己此時的臉色,究竟有多么的難看。 召喚惡魔什么的…… 她該不會就是被那個見鬼的法陣給弄過來的吧? 這是她聽到這句話之后,腦海里冒出來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想法。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她之前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又為什么不偏不倚剛好掉在冰帝教學樓,也就都說得清了。 只不過,他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是在懷疑她嗎? 自己什么時候露出了馬腳? 古屋花衣滿腦子都被這一條訊息所占據(jù),連他們什么時候到的跡部家都不知道。 “古屋桑?”見她半天都沒有下車,而一旁的某位大爺已經(jīng)隱隱有不耐煩的趨勢,忍足侑士不由出聲催了一下。 結(jié)果后者仍舊毫無反應地拄著下巴愣神。 不對,如果他們看到了自己的尖牙,斷不會只是這種反應才對。 還是說…… 很久沒有體驗過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忍足侑士無奈提高了聲音:“古屋花衣小姐!” “啊?什么?”她猛然反應過來:“抱歉走神……哇哦——” 話說到一半,后半句儼然變成了夸張的感嘆。 巴洛克風格的夸張別墅,花紋繁復冗雜的歐式大門,四周鋪滿了基本上可以稱之為海洋的紅玫瑰花叢。如此極盡奢華卻又絲毫沒有違和感的搭配…… 古屋花衣覺得她只能用跡部大爺那永遠掛在最邊上的口頭禪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真是太華麗了! 或許是古屋花衣臉上的表情讓他想起了學校那幫女生,跡部景吾的臉色忽然變得很臭:“收起你那不華麗的表情?!?/br> 說罷,便不再理兩人,率先在管家的帶領下,進入了主屋。 “我的表情怎么了?”后者被他這句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扭頭看向還跟在她身邊的忍足少年:“一般來說,正常人聽到別人的恭維,都應該會很高興吧?為啥他的臉色跟我欠了他好幾百萬似的?” “咳咳……”忍足侑士想了想,努力找出一句自認為既不會被對方吐槽,又不會失禮的折中回答:“大概,小景他就屬于那小部分不一般的人?” “我懂?!甭勓怨盼莼ㄒ吕斫獾攸c點頭:“有錢人的萬惡心理。” “……” “放心我不仇富。” 忍足侑士:“……” 所以說你究竟是懂了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對了,古屋桑似乎很相信鬼神之說?” “什么?”少女愣了一下,然后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指的是之前他在車上沒說完的那件事。 “你指的召喚惡魔?” 忍足侑士聳聳肩,不置可否。 “無關信與不信,只是有些驚訝罷了?!惫盼莼ㄒ虏]有將話說得太滿,而是半真半假地回道:“我的專業(yè)可是醫(yī)學,如果總是專注于這些的話,豈不是早晚會被自己嚇死?” “說的也是呢?!比套阗扛胶偷匦α诵?,似是隨意地岔開了話題:“說來,忍足家雖然算不上什么大家族,但旗下還是有幾家醫(yī)院的。不知道古屋桑有沒有興趣畢業(yè)后來實習?” “……” 頓了頓,古屋花衣忽然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少年啊,雖然jiejie我不仇富,但你這種赤果果的炫富心理,實在是太可恨了。” “……” “低調(diào),懂嗎?” 忍足侑士:“……” 我就是提個建議而已,怎么就算炫富了?!你說??!怎么就算炫富了?。?! 看著對方那瞬間變得糾結(jié)無比的表情,古屋花衣的唇角不經(jīng)意地勾起些許弧度。 嘖嘖,忍足童鞋,乃套話的手段不要太光明正大啊~ 至少得向她這樣—— “忍足君剛剛還沒有說完,那個法陣怎么了?”她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問道:“難不成真有惡魔跑出來了?” “自然是沒有的?!比套阗客屏送蒲坨R:“不然我想我們應該也不會還能在這里談笑風生了吧?!?/br> “那你剛才那些話是什么意思?” 此時他們已經(jīng)跟上了跡部景吾的步伐,古屋花衣沖他的背影努了努嘴:“他長的就不像那種會做慈善的好人?!?/br> 她的重點本來是在前半句話,但卻沒想到跡部景吾忽然扭過頭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本大爺不像好人?” “是啊?!惫盼莼ㄒ禄亟o他了一個【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電視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的那些,可都是臉大脖子粗長度較短面積較大的。你不行,襯不起來。” 你襯不起來你襯不起來你襯不起來…… 對于這句無論是當作夸獎還是當作諷刺,都怎么聽怎么覺得別扭的話,忍足侑士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笑還是該哭好了。 反觀跡部景吾,他已經(jīng)沉浸在‘自己怎么就多嘴接了古屋花衣的話’這一執(zhí)念中,無法自拔了。 他當初究竟是為了什么,才會聽從忍足侑士那個家伙的建議,將這個大麻煩留下來的?!先不說她對于這個案子究竟有沒有幫助,單是她那來路不明的身份,和這每三句話中就有一句會氣得人吐血的嘴皮子,就足夠讓他后悔一輩子的了??! 都說一個女人等于五百只鴨子……跡部景吾覺得這句話在古屋花衣身上一點都不適用。 她不是鴨子,是屠夫。 并不知道自己獲得了這樣一個稱號的銀發(fā)少女,重新扭頭看向忍足侑士:“請不要老是岔開話題好嗎?” “……” 好吧我也覺得之前那個決定實在是太不明智了怎么辦現(xiàn)在把她趕出去還來得及嗎?! 作為一個有著良好家教的紳士,忍足侑士只是將上述想法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便重新擺正了心態(tài):“據(jù)遠山桑所說,那個召喚其實并沒有完成。應該還需要四個祭品才對……” 他的話說到這便住了口。雖然只有半句,但聰明如古屋花衣,也依舊從中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還需要四個,就意味著至少還會有四個人遇害。 原來,這件事情的重點并不在于能不能召喚惡魔,而是…… 如果能確定這一點的話,那絕對是要立刻通知警方的。 但令她奇怪的是,無論是之前的遠山瑤,還是現(xiàn)在的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在這件事上似乎都出奇一致地地對警方保持了緘默。 這有點不太合常理吧? 像是看出了古屋少女眼神中的疑問,不待她開口,忍足侑士便很自覺的解釋道:“冰帝學園有很多背景比較……特殊的學生,所以不適宜讓警方過度插手這件事。” “哦,原來是這樣。”古屋花衣了然地點點頭:“這兩者有什么直接關系嗎?” 忍足跡部:“……” 她是在裝傻吧?!她絕對是在裝傻?。?! “總之呢,我們希望能得到古屋桑的幫助。”他們明智地直接忽略了這個話題。 “都說了我出現(xiàn)在這純屬意外了,你們怎么就不信呢?!惫盼莼ㄒ掠行┐鞌〉仄擦似沧欤骸跋日f好,是你們主動‘邀請’我來的,所以我是不會付伙食費的?!?/br> “本大爺才不會計較那些?!臂E部景吾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他本以為對方一定會因為自己的這句話感到挫敗,卻沒想到后者居然很真摯地沖他鞠了一躬:“抱歉先前的話是我說錯了,跡部君你是一個善良的大好人?!?/br> “……” “所以我們可以開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