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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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玩?”秦黎瞇著眼睛,一拍胸膛道,“好,來啊!姑奶奶今天就舍命陪君子,陪你們玩到底?!?/br> 說這話的時候,她心中是一片空白,既沒有恐懼感,也沒有酸爽感。 這一瞬間,火光照紅了她的臉,讓她有一種從火中走來的氣勢,把這些搞破壞的光頭黨徹底給震懾了,舉著棒球棍一下子忘了要干嘛。 她的目光掃過為首的幾人,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穆勒托比,我們之間的帳就好好算一算?!?/br> 穆勒臉無表情,但旁邊托比的心卻劇烈一跳,暗道,臥槽,我都包成這樣了,怎么她還能認(rèn)出我。這娘們有透視眼嗎? 穆勒沒有輕易被她嚇住,冷冷地道,“有種你開槍。” 秦黎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將槍架在肩膀上,瞄準(zhǔn)了他們。這個姿勢是她在山上放牧?xí)r候,嚴(yán)森教她的,沒想到竟然這種情況下擺了出來,還擺的有模有樣的。 見自己被黑洞洞的槍頭指著,托比立馬硬不起來了,道,“別,別這樣。有話好好說。” 秦黎冷笑,“晚了?!?/br> 穆勒見托比這么沒種,也是惱了,伸腿踹了他一腳,道,“你縮什么頭?這個臭娘們不敢開槍的。” 秦黎拉上扳機,閉上一只眼,瞄準(zhǔn)他的心口,道,“那就試試??纯词俏业淖訌椏?,還是你們的棒球棍快?!?/br> 其他人見她一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樣子,都有些害怕了,不由得向后退去,只有穆勒站在那里不動,死活不動。 那看向她的目光就像一頭狼,恨不得將她撕裂,吞下肚子。 見兩人僵持,托比怕央及魚池,忍不住伸手推了穆勒一下,叫道,“哎,差不多點得了,別真的弄出事來!她手上的是真槍,嚴(yán)森是有持槍執(zhí)照的?!?/br> 穆勒痛恨托比這慫樣,怒道,“怕什么,我們這么多人,她才一個。我和你們打賭,槍膛里邊沒有子彈。” 托比,“那要是有呢?” 穆勒,“絕對沒有!” 大家半信半疑,雖然沒有立即撤退,但也不敢貿(mào)然動手。要知道,這種槍的子彈可是有半截手指那么粗!萬一被射到,非死既殘,他們只是跟著來耀武揚威,為非作歹一番,卻并不想搞成殘疾回去。 穆勒見幾個朋友這么沒種,畏畏縮縮的,干脆不和他們多說,堵著一口氣自己上。 秦黎道,“這是你們自找的,別怪我手下無情。” 剛才爆破燃起的火勢逐漸被冰雪吞沒,就連天上的月亮也躲進了云層里,四周一下子暗了下來。 穆勒舉高棒球棍,歪了歪脖子,活動下手關(guān)節(jié),準(zhǔn)備過去狠狠教訓(xùn)秦黎一頓??删驮谶@時,四周響起了劇烈的爆破聲,一聲接著一聲,且震耳欲聾。 旁邊的托比突然癲狂起來,捂著胸口,大聲地尖叫了一聲,“??!” 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么向后倒了下去。 見狀,所有的人都亂了,有人叫道,“她開槍了!她開槍了!她把托比給打死了?!?/br> 穆勒本來深信她槍管子里沒有子彈,就算有子彈,她這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也不敢開槍萬萬沒想到,她真有這氣魄,不由一下子也驚慌了。 那爆破的聲音此起彼伏,大家看見托比倒地,深信他中了槍彈,慌亂之中,也沒有功夫細想。 秦黎一蹬腳,扯著嗓子氣動山河地怒吼一聲,“滾!” 不用她說第二遍,所有的人,除了躺在地上的那個大個子托比,全都麻溜地滾了個干凈。 光頭黨,光你妹! 秦黎扯下掛在背后的那串炮竹,碰的一聲,扔進了雪地里。 剛才,她趁黑點燃了炮竹,噼噼啪啪的聲音,雖然貌似槍聲,但和真正彈藥爆破的聲音還是不一樣。而且,這個獵槍是打一發(fā)拉一下槍膛,如果遇上一個懂行的,恐怕也就沒法這么容易蒙騙他們。所以,她也是被逼上梁山,兵走險棋。 秦黎走過去看了一眼托比,只見他還倒在雪地里,這個外強中干的傻逼,估計是剛才那一連串的鞭炮聲給嚇暈了。 她去工具室里找出一捆尼龍繩,將托比扎粽子似的五花大綁,做完這些后,她用力踹了他一腳。 秦黎扛著槍回了屋子,將這個傻逼一個人留在冰天雪地里,一會兒等著警察來收拾。 第一百二十一章 怕那群光頭傻逼發(fā)現(xiàn)自己在忽悠他們, 又半路折回來,所以秦黎拽著小黑, 躲進了地下室。 秦黎懼黑, 平時基本不去地下室,但今天情況特殊, 所以平時怕的, 現(xiàn)在都不怕了。 剛才是靠一口氣撐著,才有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氣魄, 敢豁出去了和他們拼命。現(xiàn)在理智回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不由后怕。面對他們的時候, 自己有多勇猛, 就有多危險。畢竟這是一群男人,而她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就算搶管里有子彈,她也不可能真的開槍, 更何況槍里還沒子彈。要不是托比這個傻大個被炮竹嚇暈,讓其他人先入為主地認(rèn)定她開了槍, 估計今天晚上她也沒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吧。 所以,重要的不是對手有多可怕,而是對手中有一個豬隊友, 那再弱的一方也有機會大獲全勝。 盡管話是這么說,但秦黎心里還是十分忐忑,畢竟這么大一棟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要萬一這些牛鬼蛇神又殺回來, 同樣的方法,不可能用兩次。 幸好,漆黑的地下室里,還有小黑陪在身邊,和它依偎在一起,她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秦黎提心吊膽地繃緊了神經(jīng),幾乎是數(shù)著時間度過的,終于,外面?zhèn)鱽砹司崖?。果然,警察靠不住,與其說等警察他們來營救,還不如說是等他們來給自己收尸。 不過,既然警察來了,牛鬼蛇神退散,就沒什么可害怕的了。 秦黎將獵槍收好,走了出去。 外面停了好幾輛警車,來了一隊警察,探照燈把整個花園照的程亮。 幸好這些光頭黨在警察來之前撤退,要不然,事情可就要弄大了,就算被說成是解救人質(zhì)行動也不夸張,弄不好還會被新聞報道。 過來接頭的這個警察是白天在醫(yī)院里做筆錄的那個,一看見秦黎,就道,“怎么又是你!” 秦黎苦笑,“我也不想啊,但這些人纏著我不放,不弄死我不罷休?!?/br> 警察環(huán)視四周,花園里被砸的亂七八糟,垃圾桶焦的不成樣子,空氣中仍然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汽油味,就像是剛打了一場仗。 這些光頭黨的人平時就很猖獗,連警威也敢挑釁,三天兩頭地跑到鎮(zhèn)里來砸他們的警車。只不過沒有證據(jù),抓了他們又得放。沒想到,現(xiàn)在他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白天制造了一場惡性事故,晚上接著來人家家里搗亂。 想到這里,他不由地同情起秦黎,所以態(tài)度也客氣了幾分。 秦黎將今晚的事簡單扼要地敘述了一遍,聽到她拿槍嚇唬他們,警察道,“這個行為違反了槍支管理條約,可能槍主會被吊銷持槍執(zhí)照。” 不等秦黎解釋,他立即又道,“不過事出有因,要不是這把槍,估計今天夠嗆。到時候,槍主可以提出上訴,要求法官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或許還能保住執(zhí)照?!?/br> 秦黎點頭,執(zhí)照固然難考,吊銷了也挺可惜,但畢竟生死關(guān)頭,一本執(zhí)照救了她的命。相信嚴(yán)森知道了后,也會站在自己這一邊的。 看見雪地里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大個子,警察問道,“是他襲擊你嗎?” 秦黎點頭,“他只是其中一個,其他人都被我嚇跑了?!?/br> 出警的幾位一聽,都有點佩服她,一個人斗一群光頭黨。女中豪杰?。?/br> 警察解開他身上的繩索,推了推托比,喝道,“喂,醒醒,聽見沒有?還真準(zhǔn)備在這里一直睡下去了?” 托比腦袋一歪,終于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就條件反射地捂住胸口,神經(jīng)質(zhì)般的叫起來,“別打我,別打我,這不是我的主意?!?/br> 警察被他氣笑,這人空長這么大個子,腦細胞值為負(fù)。 他一巴掌拍在托比的肩膀上,將他一把拎了起來,道,“沒人打你,但你現(xiàn)在必須跟我們?nèi)ヒ惶司?。?/br> 托比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咔嚓一聲,冰涼的手銬銬上了他的手腕。 “我,我受傷了,”然后他就看見了站在自己前方的秦黎,用被銬住的雙手指著她叫道,“是她,她拿槍打我?!?/br> 警察嘲諷道,“那你怎么沒死?。俊?/br> 托比一愣,隨即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摸著自己胸口道,“對啊,怎么沒死?” 警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么白癡的人,傻逼兩個字在喉嚨口滾了一圈,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說出來。 “好了,現(xiàn)在我們要以入室謀殺,私闖民宅,威脅他人人身安全多項罪名控訴你。你有權(quán)保持沉默,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成為呈堂證供。” 托比一聽,頓時傻眼,指著秦黎道,“那她呢?她拿槍打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警察打斷,“打你什么?槍管里沒有子彈?!?/br> “怎么會沒有子彈?居然真的沒有子彈!那我這是被什么打著了?” 警察見他不死心,便指著地上的炮竹道 ,“她只是點燃了這玩意兒,在自家花園里放炮竹這不犯法?!?/br> 托比不敢相信,自己是被炮竹給騙了,對兩邊的警察道,“我一定有哪里被打到了,一定有,我要去醫(yī)院驗傷?!?/br> 警察道,“嗯,我們會替你安排精神科醫(yī)生?!?/br> 精神科醫(yī)生?托比正想問為什么是精神科醫(yī)生,突然一個激靈,反應(yīng)過來了。臥槽,這是把他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的節(jié)奏??! 警察沒再和他嘰歪,壓著他坐入警車,其中一個轉(zhuǎn)頭看向秦黎,道,“這里不安全,要不然,你跟我們?nèi)ユ?zhèn)上。我們給你安排住所,派人二十四小時保護你?!?/br> 經(jīng)過這么一鬧,秦黎確實不敢一個人住在農(nóng)舍里了,所以聽他這么一說,頓時求之不得。 她收拾了幾件衣服出來,拎著一個小行李,然后帶著小黑和幾只小雞小鴨,走了出來。其他家禽她帶不走,就只能明早打電話給施羅德先生,麻煩他抽空過來照顧一下。 看見她左手雞右手鴨,還牽著一只狗,警察忍俊不禁。 面對他們揶揄的目光,秦黎無奈的聳肩,沒辦法,農(nóng)村人搬個家就這樣。想當(dāng)初她還是城里人的時候,搬家只帶錢…… 警察將她捎去鎮(zhèn)里,安排在招待所里,折騰了這么大半夜,已經(jīng)快凌晨了。 秦黎換了件衣服,倒頭就睡,這里沒有光頭黨,沒有車禍,外面還有警察給她站崗。她終于可以放下心來,睡一個安穩(wěn)覺了。 今天一天發(fā)生的事,比她過去二十八年來發(fā)生的全部加起來還要多,人生不是演電影,狗血起來卻勝似電影。 *** 第二天,秦黎還在做夢,就被一個電話吵醒了。 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告訴她說,嚴(yán)森醒了。 秦黎一聽,頓時欣喜若狂,再好的消息也比不過這個消息。她穿戴整齊后,就往醫(yī)院里趕,已經(jīng)午時,病房間的走廊上傳來一股午餐的味道。 她這才記起來,自己還沒吃早餐,聞到這一股飯香,真是叫人饑腸轆轆啊。 嚴(yán)森已經(jīng)被轉(zhuǎn)移到了普通病房,所以她不用再全身武裝,在護士臺問了病房號,就直沖目的地。 秦黎從門上的小窗望進去,只見嚴(yán)森躺在床上,望著另一邊的窗外。經(jīng)歷了那一場生死時速之后,還真有點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想到昨天的車禍,差點讓他們陰陽兩隔,她的眼睛就有點發(fā)紅。 幸好,幸好都過去了 象征性的敲了敲門,不等他回答,秦黎就迫不及待地推門走了進去。 聽到動靜,嚴(yán)森轉(zhuǎn)頭望過來,瞥了一眼秦黎,臉上沒什么表情地道,“宮保雞丁?!?/br> 啥?秦黎一怔,這是什么套路?震驚之下,一腔要說的話硬生生地被吞了下去,不解地問,“你說什么?” 嚴(yán)森道,“我要宮保雞丁?!?/br> 搞什么啊,她又不是送外賣的,和她說什么宮保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