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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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秦黎只好道,“是我的問題?!?/br> “你有什么問題?性冷淡?” 秦黎哀怨地瞪了她一眼。 曲丹妮道,“抱歉,我只能想到這個理由?!?/br> 秦黎道,“我覺得我還沒走出孫溢的陰影?!?/br> 聞言,曲丹妮立即大聲地叫了出來 “你該不會還愛著孫溢那渣男?” 秦黎立即搖頭否認(rèn),“不是愛。是他留下的傷?!?/br> 曲丹妮反駁,“可傷疤總會好的?!?/br> 秦黎無奈,“是會好,但需要時間。” 曲丹妮沒有談過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所以當(dāng)她和孫溢走到一起的時候,她不能理解?,F(xiàn)在婚都離了,還要影響新一段感情開始,她還是不能理解。 “你到底在怕什么?” 在她的再三詢問下,秦黎終于把埋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在反目之前,我和孫溢也曾甜蜜過?!?/br> 曲丹妮不由為嚴(yán)森打抱不平,“但嚴(yán)森不是孫溢。” 秦黎,“我知道??墒俏揖褪菦]法想象將來。” “那就別去想啊。得過且過?!?/br> 秦黎搖頭,“這不是我的處事風(fēng)格,我做不到只看眼前。” 曲丹妮無奈地嘆息,“所以你活得累。做人還是及時行樂的好。” 所以說沒心沒肺的人,活在這世上總是容易一些。 兩人沉默了一會,曲丹妮又問,“那你是怎么和嚴(yán)森說的?” 秦黎搖頭,“沒說?!?/br> 不知道怎么說,從頭到尾都不是嚴(yán)森的錯,是她自己的問題,可偏偏連帶嚴(yán)森也一起懲罰了。 曲丹妮嘆了口氣,對好友這性格很是無奈,“我說你這也太掩耳盜鈴了吧!好歹總要讓他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br> 秦黎的聲音低了下去,“反正一個月的期限就快到了。” 曲丹妮叫道,“難道你打算就這樣一走了之?” 秦黎沉默者承認(rèn)了。 曲丹妮雙手敲著桌子,語氣激烈地道,“我鄙視你,同情嚴(yán)森。秦黎,你不能因?yàn)槭苓^傷,就一直當(dāng)縮頭烏龜?。『冒?,退一步說,就算你不喜歡嚴(yán)森,也要和他說清楚,你這么莫名其妙地走掉,算幾個意思?” 秦黎被她說得一陣?yán)⒕?,低下頭絞著衣服,道,“你放心,我會和嚴(yán)森說清楚的?!?/br> 曲丹妮見她神色頹靡,意識到自己說重了,忙搖手道,“我不是責(zé)怪你,我也沒這立場。我只是覺得,不管好壞,你總得給他一個交代?!?/br> 秦黎嗯了一聲。 曲丹妮問,“黎黎,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喜歡他嗎?” 嚴(yán)森是個很有個性的男人,長得又俊又有型,女人很難對他不動心。 秦黎咬了咬嘴唇,坦言自己對他的感情,“喜歡。” “我懂了,你的主要問題還是在于活在過去里,沒有跨過這個坎。唉,你說得沒錯,你最需要的確實(shí)是時間?!闭f到這里,曲丹妮眼睛一亮,給她出謀劃策道,“有辦法。相親結(jié)束后,有一個月的空檔期,讓男女主自己選擇是去是留。一個月后,機(jī)組會來一次回訪,看看有多少對是相親成功的。你可以和嚴(yán)森說,要回去上課,然后在回訪前做出決定。他要是愿意等你一個月,你考慮清楚了,你們就在一起。要是都覺得沒必要了的話,那就各自散了?!?/br> 秦黎點(diǎn)頭,“我就是這么想的?!?/br> 曲丹妮握著秦黎的手,道,“黎黎,你趕緊走出來吧。不然鉆在這個牛角尖里,你不但會錯過嚴(yán)森,還會錯過很多其他的好男人。” 秦黎,“我知道?!?/br> *** 秦黎找時間和嚴(yán)森談了,她開誠布公地告訴他自己需要時間。 嚴(yán)森什么也沒說,既沒說等她,也沒說不等,只是淡淡的一個字,好。 看著他沒什么表情的臉,秦黎有些失望,可決定是自己拿的,沒什么可抱怨。 臨走之前,她做了一頓大餐算是和大家告別,雞鴨魚rou一樣不少。 食物香氣逼人,好吃得托馬斯掉眼淚,一想到?jīng)]有秦黎的日子就要吃回黑暗料理,他就想自殺。 托馬斯拉著秦黎的手,就差沒跪地懇求,他一臉真誠地道,“你就不能不走嗎?我哥哪里不好,我讓他改還不行嗎?” 一個月的相處,幾個人都有感情了,想到這桌宴席吃完后,就要散了,不免有些傷感。 餐桌上,盡管大家都很努力地在說笑話,但氣氛就是活躍不起來,也許是因?yàn)殡x別在即…… 吃完后,匆匆地收拾了餐桌上的狼藉,人們沒有心思聊天,各自回了房。 第二天一早,拍攝組就收拾好東西先撤了,秦黎坐曲丹妮的車回去。 兄弟倆提著她們的行李,送到農(nóng)舍門口,就連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薛定諤也來踐行,靠著秦黎的腿喵喵地叫。 托馬斯雙手拿著秦黎的行李,戀戀不舍地幾次都不肯放,恨不得自己就是她的行李,打包一起去算了。 曲丹妮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道,“我們沒去外星球定居,就在慕尼黑,不過170公里,你想我們了隨時都能來?!?/br> 四個人相互道別,輪到嚴(yán)森的時候,他沒有和她握手,而是伸出雙臂攬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抱了一下。 千言萬語都化作這無聲的一擁。 秦黎轉(zhuǎn)頭,就看到他的側(cè)臉,和下巴上的胡渣。鼻子間聞到的依然是那股青草的味道…… 嚴(yán)森,“保重?!?/br> 秦黎,“我會的。你也是?!?/br> 嚴(yán)森點(diǎn)頭,伸手揮了揮,示意她們早點(diǎn)離去。 秦黎拉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碰的一聲,把兄弟倆關(guān)在外面。 曲丹妮,“要走了!” 她轉(zhuǎn)動車鑰匙,一腳踩下油門,車子竄了出去。 秦黎望著后視鏡,農(nóng)舍越來越小,最終變成一個小點(diǎn),再也看不見。 在她最后的一眼印象中,那個男人還是那么的頂天立地…… 送走所有人后,農(nóng)舍又恢復(fù)了原有的寧靜。嚴(yán)森走到花園,從雜物室里拿出工具,開始修剪花草樹木。 托馬斯見了,道,“人都走了,你還打理什么?讓它們自生自滅去?!?/br> 嚴(yán)森搖頭,“桃樹修一下枝葉,才會茂盛。” 托馬斯切了聲,“長得再好,黎也看不到。” 嚴(yán)森什么也沒說,修剪完樹枝后,又給她的菜種澆水。 托馬斯見他老神在在的,一點(diǎn)也沒有因?yàn)殡x別而傷神,忍不住叫了一聲哥。 嚴(yán)森嗯了聲。 托馬斯問,“你說她還會回來嗎?” 嚴(yán)森,“也許會?!?/br> 托馬斯一喜,剛想問你怎么知道,就聽他又補(bǔ)充了一句,“也許不會?!?/br> 托馬斯臉垮了下去,問,“那你會等她嗎?” 嚴(yán)森將澆水壺塞到托馬斯手里,不答反問,“這還用問?”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不等,還關(guān)心照顧她的菜做什么? 托馬斯眼睛一亮,“哥,要是黎不回來,我們就搬去慕尼黑吧?!?/br> 嚴(yán)森想也不想地一口拒絕,“不好?!?/br> 托馬斯,“為什么?” 嚴(yán)森沒說話,但他在心里回答道,因?yàn)樗龝貋?。他預(yù)感她是喜歡自己的。她走,只是需要時間,既然如此,那他就給足她時間。 真是……多好一男人?。?/br> 第四十七章 秦黎到慕尼黑后調(diào)整了下, 過了周末,又回學(xué)校上課。語言學(xué)校不像大學(xué), 不分上下學(xué)期, 都是按照課時算的。400課時,或者是600課時, 學(xué)生各取所需。學(xué)費(fèi)也是以一周為單位, 上多久付多久,就是這么簡單自由。 秦黎以前是德語專業(yè), 文法底子好,再加上這回去農(nóng)舍待了一個月, 口語一下子溜了起來。她的語言老師喜憂參半地道, 黎, 一個月不見,你進(jìn)步很大啊,可就是為什么說起了巴伐利亞口音?連我都聽不懂了。 這鄉(xiāng)音還不是拜那兩農(nóng)民兄弟所賜。 下課后, 馬舒舒拉著她問,“你不是去相親, 怎么回來了?” 秦黎道,“相親為時就一個月,現(xiàn)在節(jié)目結(jié)束, 我當(dāng)然就回家了?!?/br> 馬舒舒,“廢話。節(jié)目結(jié)束你也可以決定留下,還是說,是人家嚴(yán)森沒看中你?” 她這語氣讓秦黎聽了不舒服, 便道,“是我自己要回來的?!?/br> 馬舒舒搞不懂她在想什么,追問,“為什么啊?” 馬舒舒是來德國后才認(rèn)識的,不像曲丹妮這么貼心,所以秦黎就沒實(shí)話實(shí)說,只是敷衍地道,“因?yàn)閷W(xué)校開學(xué)了?!?/br> 馬舒舒一臉恨鐵不成鋼地道,“嚴(yán)森要是看中你,你就和他結(jié)婚好了,這樣簽證身份都有了,還讀什么書?” 見秦黎聽了后不怎么高興的樣子,她忙又道,“話糙理不糙,你看我簽證馬上要到期了,我還不知道該怎么留下。要我有你這機(jī)遇,我還愁什么?” 說到這里她大大嘆了一口氣,“本以為釣著一個金龜婿,偏偏人家老爸被雙規(guī)了,害我竹籃子打水一場空?!?/br> 所謂自己事心中過,別人事頭頂過,秦黎不以為然地道,“大不了就回國?!?/br> “回國?”馬舒舒尖叫了聲,“我好不容易從國內(nèi)逃出來。我上面下面有四個兄弟姐妹,我爸媽把我生出來就是為了給我弟賺錢,我要是回去,他們指不定就把我嫁去哪里換禮金了?!?/br> “那也可以去外地?!?/br> “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都是大學(xué)生,而我只是初中畢業(yè),連高中也沒上過。你讓我回國去干什么?體面的辦公室工作人家肯定不要我,去飯店打工?還是去美容院幫人洗頭?”馬舒舒搖了搖頭,“這些工作我全都做過,累死累活,還賺不了幾個錢,我不想一輩子都活在社會底層。我十六歲就出去打工,一直到二十三歲,存了七年才偷偷攢下三萬。大家都在睡覺玩樂的時候,我在學(xué)外語,好不容易有機(jī)會出國,光中介花了一萬七,剩下的也都花的差不多了。你們是來鍍金的,回去就是海龜,而我呢?我只是來打工,回去就打回原形,家鄉(xiāng)人都是勢利眼,到時候我日子怎么過?” 馬舒舒的意思她明白,這年頭,誰不想出人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