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十年代太醫(yī)傳之古穿今、宰輔夫人的榮寵之路、厲鬼師尊、我的飼主是只蟲、他的精神體是鵝、人品兌換系統(tǒng)[娛樂圈]、[綜漫]血槽為零、一把82年的狗糧、奴家臉皮厚、豪門影后打臉日常
嚴森敷衍地道,“洗過?!?/br> 秦黎順口問了一句,“抹過肥皂沒?” 嚴森一臉驚訝,“還要抹肥皂?” 這下輪到秦黎驚詫了,她這是遇上外星人了么?洗手不抹肥皂,能叫洗手嗎? 見她嘴巴微張,一臉不可思議,嚴森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抹了?!?/br> 秦黎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這是在逗她玩呢。 嚴森雖然洗過手,但手指甲還是黑色的,于是,在秦黎的強烈要求下,又被推去洗了一把手。秦黎在一邊監(jiān)督,他終于把十個指甲給清理干凈了。 “指甲是黑的,等于沒洗?!?/br> 嚴森不以為然,“我又不用手抓飯吃?!?/br> 秦黎好生無語。沒得甲肝,算他本事。 嚴森抓起她包的餛飩,圓鼓鼓的,覺得挺好玩,就在手里拋著玩。 秦黎不滿地叫,“這不是玩具,是吃的?!?/br> 嚴森問,“是嗎?” 他拎起小餛飩作勢扔進嘴里。 秦黎見了,急忙叫道,“這是生的,還不能吃?!?/br> 嚴森攤開手,小餛飩就在他手心里,壓根就沒吞下去,只是做了個假動作而已。 秦黎意識到自己又被耍了,臉上拉下三條黑線。 這一對兄弟,真是哥哥弟弟都是寶貝奇葩,遲早要被他們氣死。 嚴森見她虎著臉,就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鼻子,“生氣了?” 那種觸電的感覺又來了,整得秦黎臉紅耳赤,心跳加速,她捂著鼻子將頭轉(zhuǎn)開,硬邦邦地否認,“沒有?!?/br> 嚴森看她包著好玩,就拿起筷子,也依樣畫葫蘆地包了一個。 秦黎伸頭一看,居然和自己包的一模一樣。托馬斯死活包不出的式樣,嚴森一學(xué)就會。估計托馬斯知道了,又要哭一哭了。 嚴森問,“還有多久開飯?” 秦黎道,“等我把這些包完。” 嚴森摸著肚子,“餓了?!?/br> 秦黎,“再忍忍。” 嚴森伸手去拿湯勺,“先給我來個前餐吧!” 秦黎拍掉他的手,“不行。湯就這一鍋,一會兒不夠了。 嚴森順勢握住她的手,低頭放在嘴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他抬頭看著她,那雙眼睛星星點點的都是誘惑,“走個后門?!?/br> 秦黎的心又開始不受控制地跳動起來,她發(fā)現(xiàn)這位農(nóng)民大哥真是名副其實的悶sao,不就是喝一碗湯,用得著連美男計都使上嗎? 她沒轍地抽回手,揮了揮,道,“你吃你吃,愛吃多少吃多少。” 嚴森看著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其實也不是非要喝一碗湯,就是閑著蛋疼想逗逗她而已。 秦黎盛了一碗雞湯,還給了他一只雞腿,把他趕到長桌子的對面去吃。 見狀,薛定諤喵的一聲跳到他的肩膀上,一屁股坐了下來,親熱地拿自己的腦袋蹭他脖頸。 嚴森伸手摸了摸它,然后大肚地將自己吃剩下的半只雞腿給了它,薛定諤叼著rou,踮著腳,閃電般地消失不見了。 秦黎問,“這是你養(yǎng)的貓還是托馬斯養(yǎng)的?” 嚴森,“托馬斯。是他從流浪貓狗的收容所里領(lǐng)來的?!?/br> 沒想到那個愣頭青還挺有愛心的嘛。 那一碗雞湯根本不夠塞牙縫,嚴森吃完后,覺得更餓了。 聽到他肚子咕咕叫,秦黎忙道,“再等等。” 嚴森用拇指擦了擦嘴唇,看著她道,“秀色可餐?!?/br> 秦黎動作一滯,下意識地望向他,那雙眼晶晶亮,卻又如同大海一般深邃,讓人一頭栽進去后再也出不來了。 她不由有些想入非非,這秀色可餐說得是食物,還是人??? 終于,小餛飩都包好了,一共包了一百多個,秦黎把所有人都叫了進來。一人盛上一碗。 導(dǎo)演驚喜地道,“我也有?” 秦黎點頭,“不多,就讓大家嘗個味道?!?/br> 曲丹妮搓了搓手,低頭用力聞了一下,喜滋滋地塞了一顆在嘴里,口齒不清地道,“哇,家鄉(xiāng)的味道??!” 小餛飩皮薄個頭飽滿,豬rou里夾著蝦rou,肥瘦適宜,餡多緊實。咬一口下去,雞汁四濺,鮮香的味道充斥一嘴巴。秦黎把餡的味道調(diào)的很好,咸淡恰到好處,放了一點點的醬油引出鮮味,再放了少許糖加深味道,即便沒有味精,也足夠好吃了。相比之下,雞湯反倒成了陪襯。 一碗餛飩,大家?guī)缀醵际且豢跉獬缘舻?,默默地又將碗遞給秦黎。 看見托馬斯也在吃第二碗的行列里,曲丹妮不留余力地嘲諷,“你去吃你的日本餃子?。 ?/br> 托馬斯癟著嘴,一副可憐樣地舉高碗,用筷子敲了敲,仿佛在說再施舍我一碗吧。 秦黎和曲丹妮相視一眼,同時噗嗤聲笑了出來。 本來秦黎只是想讓他們嘗嘗味道,所以一碗只放了七八只,誰知,這一吃就上了癮。干掉一碗還要一碗,根本收不住,包的一百多只小餛飩瞬間就被消滅光了。 曲丹妮感嘆了一句,“現(xiàn)在我才知道,老外愛不愛吃中餐,關(guān)鍵看質(zhì)量?!?/br> 大家砸吧著嘴,意猶未盡地看著秦黎,秦黎無奈地用湯勺兜了一下湯鍋,道,“雞湯吃完了?!?/br> 曲丹妮眼睛一亮,建議道,“用辣油做湯料吧?!?/br> 秦黎,“那我熬點辣油?!?/br> 曲丹妮揮手制止,“熬什么辣油呀,用老干媽就行?!?/br> 秦黎,“那也得重新包啊。” 曲丹妮自告奮勇,“我?guī)湍??!?/br> 兩人包餛飩的時候,幾個德國人就在旁邊拿著叉子,眼巴巴地看著兩人,不停地問,好了嗎?什么時候能吃? 見他們這么愛吃,秦黎打趣道,“我要不去慕尼黑開個餛飩店算了?!?/br> 導(dǎo)演和他的助理還就當真了,追著問,“什么時候開?在哪里開?” 弄得秦黎哭笑不得。 科導(dǎo)問,“你這餛飩怎么做的,方便把把食譜給我嗎?我回去讓我老婆也去做?!?/br> 秦黎道,“很簡單的,皮是超市現(xiàn)成買的。餡的話,把豬rou糜和蝦rou混一起,打一到兩個蛋清進去,然后適量鹽,一點醬油,少許糖,活一活?!?/br> 科導(dǎo)聽得頭暈,“等等。到底一個蛋清還是兩個?還有,適量鹽是多少克鹽?一點醬油是多少克醬油?少許糖又是多少?” 秦黎,“這個真不好講,我全是憑感覺的?!?/br> 科導(dǎo),“那豈不是每一次做出來的味道都不一樣?” 秦黎點頭,“就是不一樣啊!” 科導(dǎo)甘拜下風。 秦黎道,“你要是拿不準咸淡,就用舌頭舔一舔。咸了加糖,淡了加鹽?!?/br> 最后科導(dǎo)得出一個結(jié)論,那就是中國美食是不可復(fù)制的。 第四十章 五月, 天氣越來越熱了。阿爾卑斯山上除了高聳入云的尖頂仍然被一片皚皚白色覆蓋,其余地方的雪都在逐漸融化。雪水化作一股清流, 順著山道潺潺地流入了山底的湖。 樹林更加郁郁蔥蔥, 山上的野花都開了,風一吹, 四處飄香。 看著這滿心滿眼的動人景致, 秦黎有些坐不住了,再加上她的單反相機到了, 很想試試牛刀,所以天天都有往外跑的沖動。想去山里走一走, 看一看, 順便拍一些美美的照片, 眼饞一下國內(nèi)的朋友。終于,在一個晴空萬里的周末,嚴森暫時放下了農(nóng)活, 決定組織一場說走就走的野外郊游。 一聽去玩,最起勁的人就是托馬斯, 大包小包的行李搗鼓了一車子,曲丹妮取笑他,“你這是搬家???” 托馬斯哼了聲, “這是我們的傳統(tǒng),你懂個屁?!?/br> 事實上,要去山里搭帳篷過一夜,基本沒有不興奮的。秦黎隔夜做了好多小點心, 燒麥、包子、鳳爪、醬鴨、虎皮蛋,還有一缸酒糟豬腳。 春游的代名詞,就是吃吃吃。 去的人多,加上拍攝組,浩浩蕩蕩的十來個,這么多張嘴要吃,又都是食rou動物,這些小吃也就是打個牙祭的事。 嚴森決定燒烤,臨走前差遣托馬斯去一趟鎮(zhèn)上的超市買rou,豬rou牛rou雞rou,再買些蔬菜做色拉。當然,酒精也少不了。啤酒,紅酒,氣泡酒,朗姆酒,伏特加,再加上各種各樣的飲料,足夠開一次爬梯的量。偶然出去玩一次,當然要瘋到盡興。 帳篷什么的,都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差吃的喝的了,大家都干巴巴地在坐等托馬斯。望穿秋水地盼啊盼,終于把他給盼回來了,但萬萬沒想到,他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卻是兩個人。 “你怎么現(xiàn)在才……” 回來兩個字卡在喉嚨里,秦黎一臉吃驚地瞪著從車子里下來的不速之客,頓時大感掃興。 沒錯,來的人是簡妮,嚴森的前妻。 嚴森也沒想到會這樣,將托馬斯拉一邊,質(zhì)問,“你怎么把她給帶來了?” 托馬斯壓低聲音,“她硬要跟著來,腿長在她身上,我也沒辦法。” 秦黎一針見血地問,“她怎么知道我們今天出門!” 托馬斯抓著頭皮嘿嘿地傻笑,這個了半天也沒這個出所以然。 秦黎使勁地瞪他一眼,用腳趾想都知道,一定是這個大嘴巴無意間說漏了。 簡妮一點沒察覺氣氛隨著她的到來而變質(zhì),神經(jīng)大條地笑著,快步走向嚴森,然后一伸手,給了他一個大擁抱。 “親愛的,想我嗎?” 親愛的,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好么! 看到她,秦黎就冒胃酸,上次不愉快的記憶一下子浮現(xiàn)出來,實在沒什么好臉色給她看。 簡妮也不喜歡秦黎,這擁抱就像是在故意挑釁,趁著嚴森背對著秦黎,沖她做鬼臉,仿佛在無聲地說,怎么?看不慣啊,來咬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