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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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森道,“抱歉,我就這脾氣,以后你會更了解,當然前提是我們有以后?!?/br> 這話聽著有些別扭,可仔細一想,又覺得邏輯沒錯啊。 走近農(nóng)舍,秦黎才發(fā)現(xiàn),農(nóng)舍一分為二,前一半是一棟大別墅,后面一半是個養(yǎng)牛場。 嚴森將工具往地上一扔,從褲帶中掏出一把鑰匙,開門進了屋。 秦黎在門口張望,屋里沒點燈,黑漆漆的,再加上老式家具,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更顯得陰森。她猶豫著,要不要跟進去。 她不動,嚴森也不催她,任她站在外面,去忙自己的事了。 雖然已經(jīng)立春,但沒有陽光的照耀,外面仍然很冷,而且天也快黑了,總不能在外面站一晚上吧。她遲疑半晌,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來。 誰知,她剛踏進來,旁邊一個黑影猛得朝她頭上竄了過來。秦黎嚇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手肘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架子。就聽碰的一聲,架子上有東西掉了下來,她湊近一看,是一對瓷器小貓,應該不值倆錢。 她剛松了口氣,就聽背后有人吹了一口冷氣,隨即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哎喲,你完蛋了,這可是中世紀的老古董!” 第十五章 背后冷不丁冒出的這個聲音把秦黎嚇了一大跳,她尖叫了聲,一蹦半丈高。 踩到地上的碎片,腳踝扭了一下,差點摔跤,秦黎慌亂中抓住了架子。誰知,這木架子也不穩(wěn),根本撐不住她的重量,被她這么一撐,頓時散了架。 架子上的擺設接二連三地砸在地上,稀里嘩啦的,瞬間碎了個徹底。 昏暗中,秦黎摸到墻壁上的開關,吧嗒一聲打開。屋子里終于大放光彩,她轉身一看,站在背后的人是嚴森。只不過他換了一套衣服,上身穿著休閑襯衫,下身穿著牛仔褲,手里抱著一只花斑貓,靠在門框上在看她。 “一對中世紀的小貓價值五千歐元,一套宮廷陶瓷餐具三千歐元,施瓦洛士奇的收藏品六百歐元……加起來一共八千六百整,”說到這里,他伸出手,攤平手掌,道,“你打算怎么支付?現(xiàn)金還是信用卡?” 秦黎,“……” 她的大腦有點亂,還沒想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就聽他突然指著她背后,大叫一聲,“著火了?!?/br> 秦黎順著他手指的地方,轉頭望過去,只見蠟燭倒在地毯上,已經(jīng)揚起了一縷黑煙。她本能地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將里面的液體潑向地毯,誰知,杯里的不是水而是酒精,騰地一下,火苗jiu的一聲竄得老高。 秦黎尖叫著扔開杯子,后退一步。 嚴森一手托在額頭上,表情浮夸地道,“哦,不,我的波斯地毯,一萬歐?!?/br> 秦黎見他還站在一旁幸災樂禍,又急又怒,忍不住吼道,“你看什么好戲,還不快幫忙!” 嚴森還沒說話,這時,從旁邊房間竄出一個人影。那人健步走來,二話不說,抄起壁爐下的滅火器擰開,嗤的一聲,如數(shù)噴在火苗上。火苗撲騰兩下,終于滅了。 秦黎望向來人,不由大吃了一驚,指著他,結巴道,“你,你們……” 面前站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一個手中抱著貓,一個手里拿著滅火器。后者赤膊著上身,下身就裹著一條浴巾,露出兩條健美的長腿。看這樣子,顯然是剛出浴。 秦黎左看右看,終于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了,這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你們哪個是嚴森?” 抱貓的那個舉手道,“不是我。我叫托馬斯?!?/br> 嚴森一臉撲克地瞥了眼秦黎,問,“你們剛才在干什么?” 秦黎這才想起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房間里漂浮著一股焦味,地毯上一個大洞,以及地上一堆碎渣,她頭皮一陣發(fā)麻,心里特虛。 “我,我剛嚇了一跳,不小心把你的寶貝給撞到了。”想到那連串天文數(shù)字,她又補了一句,“我沒錢賠你?!?/br> 托馬斯接嘴接得倍兒快,“那就把你自己賠給他?!?/br> 嚴森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扔下滅火器,從角落里找來一把掃帚,三兩下將碎片撥到一邊,不冷不熱地道,“不用賠,不是值錢貨。” “可是他說……” 嚴森道,“我弟說的話,你不用放心上。” 秦黎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立即將慍怒的目光轉向托馬斯,這人也太頑劣了點,故意嚇她不說,還耍她玩。 托馬斯一臉無辜地聳肩,“開個小玩笑,誰知道,你膽這么小。話說,你們?nèi)毡救瞬皇墙?jīng)常拍恐怖片,那個著名的叫午夜兇鈴的……” 秦黎握拳道,“我是中國的?!?/br> 托馬斯笑道,“還不都一樣?!?/br> 秦黎咬牙道,“不、一、樣。” 嚴森插入兩人,道,“好了,別吵了。黎,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看到她點頭后,他又道,“我?guī)闳ツ愕姆块g。” 秦黎的目光轉移到他身上,然后又移到下半身,只見他腿間圍著浴巾的地方隱隱顯出一坨的痕跡,實在讓人想入非非。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你不穿上衣服嗎?” 嚴森不以為然,“不用?!?/br> 托馬斯湊過臉,賊兮兮地道,“通常我哥洗完澡都裸著,今天已是例外了?!?/br> 秦黎,“……” 托馬斯用肩膀撞了她一下,眨眨眼道,“我哥身材不錯哦!” 相比之下,托馬斯人瘦,身上沒什么肌rou,只不過穿著衣服一時也看不出區(qū)別。 秦黎沒再和他啰嗦,見嚴森轉身上樓,趕緊提著行李跟著去了。 嚴森只丟給她一個高冷的背影,托馬斯是笑嘻嘻地看著她搬行李,都沒要幫忙的意思。兄弟兩人離紳士兩個字十萬八千里,秦黎也不指望他們,自己抱著行李吭哧吭哧地爬臺階。 爬到第二層,嚴森站在走廊上指著左右兩間房,問她,“你住哪間?” 男左女右,就睡右邊的吧。 “那你先休息下,一會兒叫你吃完飯。” 沒什么表情地說完這句,他轉身走了。 秦黎看著他裹在腰間的浴巾,臀部左右半球各自撐出一個飽滿的弧形,每走一步,浴巾都有掉下來的嫌疑。 這可真是一個高冷又悶sao的農(nóng)民大哥! 秦黎收回目光,關上房門,打開行李箱子。其實,她的東西并不多,也沒什么可整理,該拿的都拿出來,箱子就空了。 經(jīng)過剛才這一折騰,天空已經(jīng)全黑了,外面連個燈光也沒用,黑洞洞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見,秦黎索性拉上窗簾。 她想刷微信,卻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根本連接不上,估計是農(nóng)舍的位置太偏,沒信號了。 秦黎發(fā)了個短信給曲丹妮,然后將手機扔一邊,將自己拋在床上,仰面望著天花板發(fā)呆。 來了德國后,她的生活就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現(xiàn)在來農(nóng)舍相親,也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 天花板上傳來有人拉動椅子的聲音,還伴隨著幾下咳嗽,是嚴森的聲音,估計他住她樓上。秦黎敲了敲墻壁,暗道,看來這屋子的隔音設備還有待加強。 折騰一天,現(xiàn)在躺平在床上,雖然床不是很軟,但也很舒服,一陣又一陣的倦意席卷而來。 秦黎翻了個身,枕著胳膊,打起了瞌睡。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渣男帶著小三來找她,指著她的鼻子道,秦黎,你以為自殺就能留住我?好聚好散不行嗎? 小三在一邊使勁拽她的手,道,我們是真愛,你就成全我們吧! 場景一變,秦母拿著掃帚追著她打,一邊打,一邊叫,誰讓你離婚?你這個不孝女,白白養(yǎng)了你這么大。 秦黎一邊哭一邊躲,她不明白為什么明明是最親近的人,一個個卻都成了她噩夢的根源? 一個激靈,秦黎驚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雙黃石般的眼睛湊在眼前。 那不是人類的眼睛。 秦黎嚇得差點摔下床。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托馬斯剛才抱著的那只花斑貓。 花斑貓對她過激的反應似乎有些不滿,高冷地伸了下脖子,然后舔爪子。 “薛定諤就是這樣。哦,對了,剛才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家的貓叫薛定諤?!?/br> 門口乍然響起的聲音再度把秦黎嚇了一跳,她飛快地從床上坐起來,瞪著門口的托馬斯,叫道,“你怎么在我房間里?” “我來叫你吃晚飯?!?/br> “誰讓你進我屋子的,你為什么不敲門?” 托馬斯一臉無辜,“我確實敲了?!?/br> “可我沒允許你進來?!?/br> 托馬斯,“我聽到你在說話。按照邏輯推理,你要不是神經(jīng)病的話,應該就是在回復我。” “我也可能在說夢話。” 托馬斯認真地想了想,承認,“你說得有道理。那我們重來?!?/br> 說著他轉身出門,敲了敲門,問,“黎,我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 然而,門外安靜了不到三秒,托馬斯又開始敲門,道,“黎,我可以進來嗎?我的貓在你房間里?!?/br> 秦黎覺得自己快抓狂了,只有坐在她床上的薛定諤仍然一臉淡定地繼續(xù)舔爪子。 她一把拎起薛定諤,走到門口,開門扔給托馬斯道,“還給你。下次別讓它亂竄,不然我燉了它!” 這只是一句恐嚇的話,說過就算,誰知,托馬斯一臉驚訝地道,“你連貓也吃!” 這人簡直就是個專業(yè)漿糊桶,秦黎感覺自己和他說不清楚,滿心崩潰。 托馬斯終于決定放她一馬,抱著貓,露出個笑容,道,“嗨,你不餓嗎?” “不餓!”誰知她才說完這句話,肚子就不配合地發(fā)出了咕咕聲。 第十六章 結果秦黎還是向饑餓投了降,乖乖地跟在后面,下樓吃飯。 本來嘛,屋子里就住兩個大男人,秦黎也不指望會有什么豐順的晚餐,可至少是頓熱的吧。但事實證明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長桌上倒是擺滿了吃食,但除了面包,就是起司黃油,還有切成片的香腸火腿,以及各種口味的果醬,連一口熱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