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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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影臉上倒沒多少詫異,輕輕哦了聲:“正一教的人?!彼σ獾藥追郑骸澳銘?yīng)該是淡平的后人吧?你老子風流名聲在外啊?!?/br> 淡長風這二十多年來收鬼無數(shù),真是做夢也沒想過自己得想法子討一只鬼的喜歡,不過想到這是小徒弟的生母,原本的那點郁郁也散去了,沉吟道:“我爹在宗門里也算異類了,我娘就是被他生生氣死的,他更丟人,年不過四旬就被掏空了身子,我打小就發(fā)誓,要么不娶,若是娶了,也絕不會走他的老路,這輩子只要一人相伴便很好?!?/br> 周影不答,笑著轉(zhuǎn)向沈喬:“你的眼光比我強?!?/br> 她又愛憐地凝視著女兒的面龐:“你會長,相貌都是挑我和你那個死鬼生父的優(yōu)點長的,再加上你的生時,這美貌前面就得加個更字了,我本擔心你尋了個愛慕你顏色的,現(xiàn)在看來,他相貌不輸于你,現(xiàn)在看來是我多慮了?!?/br> 沈喬對兩人的相貌沒什么感覺,淡長風靜靜聽完她絮語:“我既選了她,就不會負她的?!?/br> 周影面露欣慰:“她運道比我好,遇上的都是不錯的人。你小子能娶她,是你的福氣?!?/br> 淡長風笑了笑:“是我這輩子的福氣?!?/br> 周影靜靜看著兩人,又不知想起什么,凝視著二人靜靜出神,淡長風任由她上下打量,忽問了句:“令姐可是叫周隱?” 周影面上略帶詫異,又一笑道:“是了,她既然對通天之門有所圖謀,必然要算計你們正一教的?!?/br> 淡長風靜靜道:“我們正一教奉祖師仙令,看守通天之門,卻從來沒人敢開啟,令姐多年前與我父親‘偶遇’,便被我父親看上了帶回宗門,收為妾室,還育有一子?!?/br> 沈喬聽的眼睛都瞪圓了,難得露出驚訝至極的表情,倒是周影十分平靜,冷淡地笑了笑:“周隱不虧是周隱,我那好jiejie為了能得道飛升,不光設(shè)計殺害了我,還甘愿放棄掌門之位,到正一教給人當一個妾室,這世上真是沒什么她干不出來的事兒了?!?/br> 她頓了下,又饒有興致地轉(zhuǎn)向淡長風:“不過聽你這話音,你是知道她這么些年蟄伏在你們宗門里的謀算了?” 淡長風道:“僥幸而已,多年前師門長輩幫我卜算過一卦,推演出日后的一些事兒,我那時年幼,她又偽裝得當,若不是這一卦,只怕也沒人會對她起疑心,后來也是我們留心探查,這才捕捉到一些線索,料定是她做的手腳?!?/br> 周影低頭想了想,忽然呵呵笑了起來,到最后越笑越大聲:“好啊好啊,你們最好趁著她開啟通天之門的那一刻結(jié)果了她,讓她親眼看著自己多年心血毀于一旦,死都不能瞑目,想想我就痛快!” 她重新打量了幾眼淡長風:“后生可畏啊?!?/br> 淡長風但笑不語,她忽然面色一變:“我倒是忘了,你也是修道之人,只怕也想得道成仙吧?” 淡長風一笑:“原來也這么想過,現(xiàn)在我只想要喬喬?!?/br> 沈喬縱然滿腹狐疑,也不由得臉上紅了紅,周影含笑看著兩人:“既如此,我就放心了。” 她起身沖著淡長風鄭重行了一禮:“她以后,就交給你了,希望你珍之重之,不然我就是入了地府也不能放過你!” 淡長風避開還禮:“岳母放心?!?/br> 周影笑意更深,看向沈喬:“喬喬,你能叫我一聲娘親嗎?” 沈喬毫不遲疑地道:“娘?!?/br> 周影面露釋然,笑的輕快灑脫,忽然拉起原本遮的嚴嚴實實的窗簾,任由正午的日頭灑在她身上,她的身形也逐漸淡了。 沈喬大驚,伸手想把窗簾拉上,她卻抬手止住了:“我的時候到了,能再見你一眼,聽你叫我一聲娘,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遺憾的了,咱們今生無緣,來世再做母女吧,到時候我一定好好疼你,親眼看著你出嫁?!?/br> 沈喬喉嚨一哽,別開臉不忍再看,周影直接走到窗前,任由陽光穿透她的身子,她就這么一點一點地消失不見了。 淡長風伸手摟住她,輕輕親吻她的發(fā)頂:“生死有命,聚散無常,她見到你如今過的和順,走了也沒什么牽掛,這是好事兒?!?/br> 沈喬微微閉上眼,聲音輕輕顫抖:“我是覺著...她這輩子從生到死,竟沒過過一天的舒心日子,遇上那么個jiejie...” 她和沈婉和沈晚照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也是一心盼著彼此好的,真正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喪心病狂之人。 淡長風想到周隱,面色微冷,輕輕撫著她的臉頰:“她會伏誅的。” 沈喬抬起頭,有話想問他,恰好這時候沈婉帶著郎中回來了,見到淡長風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會在這兒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成親_(:3」∠)_ 求營養(yǎng)液啦~ ☆、第77章 淡長風突然出現(xiàn), 沈婉險些沒給他嚇死, 還是沈喬反應(yīng)過來,扯了個謊道:“是我叫國師過來的,商量...關(guān)于成親的一些事兒。” 沈婉滿臉狐疑:“自來女方這邊的婚事都是女方cao辦,你跟他有什么可商量的?再說婚前見面不吉利呢?!?/br> 沈喬語塞, 張氏也收拾好屋子趕了過來,見到淡長風不問青紅皂白先說了一通,母女倆聯(lián)手把他趕了出去,她又轉(zhuǎn)向沈喬連連嘆道:“你們現(xiàn)在的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馬上就要成婚了見什么見?想我當初和你爹沒成婚那會兒...” 沈婉不愧是她的親生女兒,噎起親娘來也不帶含糊的:“我記得您和我爹沒成親那會兒, 我爹還在您家住過幾天吧?!?/br> 張氏一下子被噎住, 尷尬道:“那是他來給我送東西,正趕上陰天下雨不好走路,連著下了幾天的雨...” 她說著說著覺得有些不對,氣的在沈婉身上擰了一把:“你個死丫頭你哪頭的??!敢排揎起你娘我來了!” 沈喬點點頭:“姐,你也忒墻頭草了?!彼秊榱藥偷L風報被趕走之仇, 淡定地開始挑撥離間。 母女三人說笑完她便有些悵然,這世上除了她和淡長風, 誰也不知道她生母來了又走了... 張氏笑罵沈婉幾句才想到鍋里還熬著雞湯,忙問道:“餛飩你們要怎么吃?” 沈喬從沉思中回過神來, 不覺一笑:“和餡的時候放幾粒蝦仁進去,更鮮美?!?/br> 她說完看著窗外,是冬日少見的晴好天氣, 不覺心中釋然。 ...... 轉(zhuǎn)眼三個月匆匆而過,沈家和承恩公府定下的婚期終于到了,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是要準備結(jié)婚的各項事宜,顯得稍微有些緊張,對于忙著準備婚事兒的沈家和公府來說忙的連軸轉(zhuǎn)一陣也就過去了,對于等著娶媳婦的淡長風來說,簡直比三十年還要漫長! 好容易挨到了日子,兩人都是天不亮就起來準備,沈夫人帶著兒子女兒趕過來幫忙,她兒女雙全,正好做個全福人過來給沈喬開臉梳頭。 其實本來沈夫人建議過直接讓沈喬從錦川侯府發(fā)嫁,也省的那些拜高踩低的背后嚼舌頭,不過沈喬覺著沒必要,婉拒了,她這才帶著家里人手趕過來幫忙。 她見著一身盛裝的沈喬極其歡喜,連連笑道:“老有人說我們家阿晚貌美,我看她比喬喬還是不如的?!?/br> 張氏也在一邊笑的合不攏嘴:“新娘子哪有不美的?” 就是沈婉這對婚姻沒什么期待的,也站在一邊有些欣羨,不過母女倆說完就出去忙活了,沈夫人先凈了手,幫她梳頭之后再取了彩線絞面,她還笑著提醒一句:“喬喬,絞面可是有些疼的,你要忍住啊?!?/br> 沈晚照在一邊幫腔道:“是啊是啊,我娘手還笨,知道要幫你絞面,在家就拿我爹練手,把我爹絞的哭爹喊娘的?!?/br> 沈喬忍不住一笑,原本緊繃的表情也松了松,沈夫人趁著這個機會上來就是一下,她疼的倒抽了口冷氣,她自認不是個矯情的人,這時候也是拼了老命才壓下哀嚎的程度。 沈夫人這手藝真不是蓋的?。?/br> 等到沈夫人不怎么熟悉地幫她絞面完,沈喬生出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沈晚照在一邊吐槽:“幸好大多數(shù)人這一輩子只結(jié)一回婚,不然這番折騰也能要去半條命了?!?/br> 沈喬心有戚戚地點了點頭,沈夫人拍了她一下,啐道:“什么要命不要命的,大喜的日子你混說什么呢!” 她起了身道:“我出去看有沒有什么要幫忙的地方,你在這里陪陪你堂姐。” 沈晚照滿口應(yīng)了,見沈喬還是一副淡定面色,就是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不由得壞笑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緊張呢?!?/br> 沈喬瞥了她一眼:“你成親的時候難道不緊張?” 沈晚照回想了一下,她就記得她娘為了方便夫妻倆開車,頭天晚上給她看了好多小黃書來著,她想到此處,忍不住輕輕把沈喬撞了一下:“伯母昨晚上有沒有...把那什么給你?” 要是她早幾天問沈喬還未必能反應(yīng)過來,但張氏前天還真給了她一本壓箱底的,她一聽就明白沈晚照問的是什么,忍著耳根微微發(fā)燙,竭力淡定道:“給了?!?/br> 沈晚照道:“那就好那就好?!?/br> 姐妹倆閑話幾句迎親的隊伍就到了,她忙蓋上蓋頭,在娘家行完禮,被堂弟沈朝背著上了轎子,沈朝還調(diào)侃幾句:“堂姐別怕,我在家背用我妹練了好幾回手,穩(wěn)當著呢?!?/br> 說的眾人都是一笑。 沈喬坐在轎子里晃晃悠悠,晃悠的她心里也跟著七上八下,等下轎的時候,雖說承恩公府是走熟的,但也險些被絆一跤,旁邊伸出一只玉雕般的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匕阉鲎×恕?/br> 沈喬不用想就知道這只手是誰的,忍不住伸手反握了一下,覺得心里終于定了定,甚至開始想象淡長風一身紅衣是什么樣兒了。 兩人被眾人簇擁著上了喜堂,淡長風的高堂都已經(jīng)去世,所以這二拜高堂是拜了他伯父,等夫妻對拜之后就被送入了洞房,她還沒來得及準備,頭上的喜帕就被挑開,淡長風一身紅衣就撞在了她眼里。 她見慣了他穿著素淡的模樣,不曾想一身紅衣也十分入眼,配他平日張揚的性子,倒顯出烈火一般的濃冶來。 雖然淡長風的長相跟她的審美一向不怎么搭調(diào),但是她現(xiàn)在真覺著他怎么看怎么順眼,就是以后在遇見比他更‘俊俏’的,也不會比他更順眼啦,這是真正喜歡一個人到入心入眼的地步了吧。 等喝完交杯酒,撒完喜帳,在洞房里行完儀式,淡長風就被簇擁著出門待客去了,不過承恩公府親戚不多,跟京中的權(quán)貴牽連也不深,所以她在洞房里也沒見什么伯娘嬸子之類的來陪她,倒是有個小丫鬟端了些精致菜肴和一壺果酒上來。 沈喬看著筷子猶豫道:“這樣不大好吧?”新人躲在洞房里吃酒。 小丫鬟恭敬道:“這是國師吩咐的,讓您放心,只管用,不會有人進來的?!?/br> 沈喬聽她這樣說,便微微笑了笑,自己換了身輕便的里衣,把屋里人都打發(fā)出去,自己慢悠悠吃了起來,等吃了六七分飽的時候就讓人把盤子碟子撤下去,自己一個人在屋里踱步。 她數(shù)著數(shù)走到三百二十二步的時候,猝不及防被擁入一個帶著淡香的懷抱里,她一怔,不過也沒有驚慌,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就安靜依偎在他懷里了。 淡長風親了親她耳垂,略帶曖昧的笑問:“屋里伺候的人呢?” 沈喬道:“我不大喜歡人太多,做什么都覺著束手束腳的,所以把人都打發(fā)出去了?!?/br> 他意味深長地唔了聲,語調(diào)更為曖昧:“是啊,束手束腳的,做什么都不方便。” 沈喬:“...”她覺著他怕是誤會什么了。 她側(cè)頭看了他一眼,也懶得解釋,問道:“你招呼完客人了?” 淡長風不以為意:“本來也沒幾個亂七八糟的親戚,再說咱們修道之人不拘小節(jié),隨便招待招待就是了?!?/br> 他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不過你是沒見那姓余的小子的臉色,當真是精彩啊。”夠他回味好一陣了。 沈喬斜了他一眼,誰說河東獅吼恐怖來著?男人吃起醋來照樣醋海翻波??! 她正要說話,淡長風忽然把她擁的更緊,一下一下輕咬著她的耳朵:“你今天這樣真好看?!?/br> 沈喬回首沖他一笑:“你今天這樣一般般?!?/br> 淡長風:“...” 他郁悶之下也顧不得煽情了,輕巧一個轉(zhuǎn)身就把人壓倒在床上,在她耳邊吻吮輕呵,目的明顯,干脆不理她的話茬,接著上一句道:“好看的讓人難以自持?!?/br> 沈喬側(cè)頭看他一眼:“你知道...”她是被她娘教導了房事,淡長風就... 淡長風很神奇地從這三個字里領(lǐng)悟出了她的意思,直接把這視為了挑釁,低頭堵住她的唇,直到吻的她雙眼迷離才稍稍抽離開來,挑唇笑道:“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沈喬任由他折騰,直到身上被他脫的只剩下訶子和褻褲,他一下一下在她腿上輕輕挨蹭著,低頭直直地看著她:“感覺到了嗎?” 沈喬身子不由得僵了僵,下意識地往后挪動了寸許,誰說修道之人清心寡欲來著? 他低低地笑了,伸手溫柔而堅定地止住了她往后退的動作:“喬喬,別怕?!?/br> 沈喬抿了抿唇,微張開兩瓣唇,帶出舌底的一股香來,湊在他耳邊道:“把床幔放下來?!?/br> 他正得趣,聞言頗為哀怨地瞧了她一眼,這才伸手放下帷幔,一時之間屋內(nèi)只能聞得纏綿的靡靡之音,還有燭火爆裂的噼啪輕響。 等一對兒龍鳳紅燭快要燃盡靡靡之音才算止歇,淡長風仍舊興致不減,伸手探進被子里撫著她赤.裸的背,眉眼含春:“夫人還滿意嗎?” 沈喬面色倦怠之極,半睜著眼乜了他一眼,狐疑問道:“你怎么這么...”一點都不像新手好嗎! 他面有得意:“道家也有不少雙修的典籍?!?/br> 沈喬囧,這算是高材生的優(yōu)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