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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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正霖雖然心里郁悶,但覺得這是暗娼館之后,也就全然不想進去了,淡淡地瞧了趙二一眼,扭身走了。 趙二面露得意,摟著懷里的美人出了院子,沒注意到引路的婦人譏誚的目光,她在兩人身后輕輕掩上門。 ...... 沈喬這一覺睡到下午才算醒,本來以為喝了這么多久醒來肯定要頭疼一會兒,沒想到不但沒頭疼,反而覺著神清氣爽,砸砸嘴,嘴里還有一股藥香。 她正琢磨著師父是不是給她為了什么解酒靈藥,就聽那邊輕飄飄傳來一道聲音:“你醒了?” 沈喬嚇了一跳:“師父?!” 淡長風坐在她屋里的圓桌邊,正捧著書卷看書,見她一臉驚色:“你慌什么?除了我還能有誰?” 沈喬揉了揉額頭:“您怎么也不吭一聲?!?/br> 淡長風:“吭?!?/br> 沈喬:“...” 她忍著笑穿鞋下了床,有些尷尬道:“我是...怎么回來的?” 淡長風斜了她一眼:“你一路哭著喊著要我抱你,硬賴在我身上不走,我實在是推脫不過,這才抱著你回來的?!?/br> 沈喬:“...” 她腦子里開始浮現(xiàn)出一些零碎的片段,她好像真的跟淡長風抱在一起了... 他勾唇笑了笑,轉過她的臉讓她跟自己對視:“我沒想到你竟對我思慕這般深了,這叫我如何是好呢?” 沈喬捂著額頭:“這...怎么就叫...思慕甚深了...” 他笑意更深:“你要是沒對我思慕甚深,為何要湊過來親我?” 他意味深長地道:“酒后吐真言啊?!?/br> 沈喬:“...” 如果給她一次重來的機會,她就要沖過去把酒壇子砸了,再扇幾個時辰前的自己兩耳光! 她硬著頭皮負隅頑抗:“師父說的這些...我全然不記得了,怎么能...” 他笑了笑,輕輕捏住她下巴:“聽你這話音是想再重溫一遍?” 沈喬滿肚子的話被堵了回去,無奈道:“您說什么是什么吧?!彼肓讼?,又補一句:“是我逾越了?!?/br> 他忽然又湊了過來:“想再試試嗎?” 她身子一僵,半晌沒說話,就在淡長風檢討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了的時候,她才緩緩道:“試試?” 淡長風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反而怔住了:“你...” 她嘆了口氣,面帶煩悶地揉著額角,說的話卻很坦然:“雖然這么說有悖人.倫,我覺著我對師父也不是單單的師徒情分了?!?/br> 話雖說完了,她面上也沒有多少解脫,反而更加凝重起來,她頓了下,又道:“這可不是什么好事?!?/br> 雖然她沒直說,但就是這含含糊糊的一句,也足以讓他整顆心都輕快起來,人似乎飛在了云端,輕快的不著邊際。 他見她緊皺著眉,定了定神,伸手輕輕點在她緊皺的眉心:“不過兩句閑言碎語,世人又能奈我如何,你有我在...” 沈喬卻搖了搖頭,嘆口氣道:“師父,我得再想想?!?/br> 作者有話要說: 國師:開心到轉圈圈(≧▽≦)/ 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求營養(yǎng)液 ☆、第56章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到了, 這次選來的妖艷成熟型的美婦人果然更合他的意, 趙二流連溫柔鄉(xiāng), 連自個兒府邸都不想回去了,干脆搬到京郊的別院上,日日與美人風流快活。 到了第三天早上,他又摟著美人睡到下午才起來,美人忽然撐起身子伸手把他搖醒了,他有起床氣,醒了之后頗為不耐,伸手重重給了美人一下:“干什么?爺正睡著呢,想要什么等爺起來再說!” 美人挨了一下臉上也不見惱色,仍舊溫柔順從,輕輕提醒道:“爺,您該把我送回去了,錯過了時辰可就不好了?!?/br> 趙二這時候徹底清醒了,要說這美人實在合心,他也沒徹底膩歪,就這么送回去他還真有點舍不得。 他想了想,伸手在美人粉臉上捏了捏:“乖, 別鬧,爺回頭再給你買幾樣好首飾好脂粉, 回去的事兒過幾天再說,爺不會虧待你的,就是你們老鴇那里, 爺也會把錢補上的?!?/br> 美人靜靜聽了,輕聲問道:“爺是打定主意不把我送回去了嗎?” 趙二反手摟住她,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嘻嘻笑問:“跟著爺不好嗎?” 美人不答,他忽覺的手下觸感有些不對,把手湊到眼前來看了看,就見一手滑膩的斑斕色彩,驚疑道:“這是...” 美人笑了笑,整個人像是融化了一般,有什么東西不住從她身上流淌出來,只有纖長的指甲長了寸許,還在不住地往長了長。 她不顧趙二的驚恐,伸手攬住他的脖子,狎昵道:“爺,時辰到了呢。” “啊啊啊啊啊——” ...... 師徒兩個之間滿是曖昧情愫,沈喬現(xiàn)在雖也覺著自己沒法回到原來,對淡長風只有師徒之情的情形了,但說到有多少男女之情也很難說,總歸是感激大過喜歡的。 再者說來,沈喬不比淡長風,他身份地位擺在哪里,于家中又無牽無掛的,想討厭誰就討厭誰,想喜歡誰就喜歡誰。對她來說,世人的閑言碎語反倒是小事兒,如何對家里人交代才是麻煩事。 不過話說回來,淡長風的家里人好像沒怎么聽他提起過... 他見沈喬思索著思索著忽然抬起頭疑惑地看著自己,忙問道:“怎么了?” 沈喬斟酌了一下:“不曾聽師父提起過家中長輩?!?/br> 他不知道她怎么短短幾瞬就想到這么遠的地方去了,靜默片刻,神色忽然淡了下來:“我娘在我幼年的時候早亡,我爹在我十幾歲的時候也去了,如今家里只剩一位伯父,正在山上清修?!?/br> 沈喬忙致歉道:“我不是有意...” 他道:“無妨,我對你知無不言,你還有什么想問的一并問了吧。” 他說完譏誚地挑了下唇:“哦,我忘了,我爹還有一位姨娘仍在世?!?/br> 沈喬奇了:“姨娘那不是...妾室?出家人也能納妾?” 他思路格外敏捷起來,十分會撿姑娘想聽的說:“只我爹如此罷了,我們雖不比佛門子弟要一生禁欲,但也大多一生只有一位道侶,更有不少終身不娶的,我爹那般的才是異端?!?/br> 他說罷,狹長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瞧著她,曖昧含笑道:“遇到你之前,我本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成婚的?!?/br> 沈喬有些尷尬,心里卻不自覺歡喜,輕咳一聲轉了話頭:“那...令尊是怎么死的?” 要說方才淡長風臉色不好看,這回直接是黑了,不過這脾氣卻不是沖著沈喬來的,咕噥一聲才道:“縱欲過度。” “...啥?!” 她揣測師父爹最普通的死法就是病死在床,最離奇的大概是死在某次降妖捉鬼里,沒想到現(xiàn)實比她想象的還要離奇,而且離奇的一點也不高大上= =。 淡長風往常雖覺著自己老子死法丟人,但也沒有特別難堪,這回在自己未來媳婦面前提起來覺著格外尷尬。 他在心里鞭撻了自己的死鬼老爹一時,這才索性攤開了說,蹙起濃冶的眉毛面有厭惡:“他好色如命,家里的姬妾不下百人,年紀大了還縱情聲色,結果死在姬妾的床榻上了,也算是求仁得仁?!?/br> 沈喬出言安慰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總覺著哪里怪怪的... 淡長風:“...” 她聽完心里生出莫名的自豪感,不比不知道,一比下來還是她爹靠譜。 他沒再說話,正好屋內的光線漸漸暗了,他白的像是玉雕般的兩根手指隨意彈了彈,動作不帶一絲煙火氣,屋里的幾盞燈卻已經(jīng)點著了,沈喬在一邊看著也覺著賞心悅目。 她瞧著瞧著冷不丁跟他視線正對,兩人對視片刻,她正要尷尬地挪開視線,他忽笑了笑,問道:“喬喬,想清楚了嗎?” 沈喬耳根難得紅了紅,調開視線看著屋里的一簇火光:“哪會這么快?” 他笑意不減:“也對,一輩子的事兒是該好好想想?!?/br> 沈喬都不知道他怎么扯到一輩子上頭了,正欲回嘴,他卻已經(jīng)起了身:“我先回去了?!?/br> 她松了口氣,忽然被他握住手,他執(zhí)起她的手親了親她指尖:“最好連夢里也想著我?!?/br> 沈喬指尖一顫,全身如觸電了一般,他卻已經(jīng)輕飄飄地走遠了。 不知道淡長風那句話是不是有什么咒語加持,一向一夜無夢的沈喬竟然真的開始做夢了,而且還真的夢見了他,夢里他的臉不斷放大,她睡到半夜全身都燥熱起來,下床喝了好幾回水,直到天亮還面頰發(fā)燙。 早上做早課的時候她臉上還紅暈未退,他端坐在上首,笑意卻很曖昧,指尖點了點椅子扶手:“喬喬昨晚上可有夢到我?” 沈喬:“...” 她正想怎么義正言辭地說沒有,他就搶先補了句:“修道之人,胡亂說謊可是會遭報應的?!?/br> 沈喬挑眉:“能遭什么報應?” 他佯作思索:“大概是下輩子給我壓的翻不了身吧?!?/br> 沈喬:“...”壓這個字實在太有畫面感了。 他揚眉笑道:“我覺著壓這個字不錯,咱們道家也有不少雙修的法子,為師身為師長,自然要把畢生所學全都傳授給你,你可要認真學著。” 沈喬:“...”師父不光對她施展了做夢術,可能還對她用了讀心術。 她忍無可忍道:“師父,你能開始講課了嗎!” 他眨了眨長而上挑的眼睛,狀極無辜:“我現(xiàn)在就在講啊?!?/br> 沈喬郁悶扶額,覺得師父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淡長風覺著,每天調戲調戲小徒弟也是一樁新樂趣啊。 如此悠然地過了兩天,他正瞧著小徒弟漂亮的側臉出神,冷不丁就見上山匆匆跑進來:“師叔啊,又出事了!” 正準備調戲未來媳婦的時候被打斷,淡長風心情瞬間滑落谷底,皺眉看著上山:“出什么事兒讓你這般急死忙活的?” 上山被訓了一句,委委屈屈地道:“您還記得上回那個死了還賴上咱們小師妹的孔三公子不?他死相奇特慘烈,偏又是官宦子弟,北鎮(zhèn)撫司那邊查了好久也沒查出個眉目來,今天又抬了一具尸首進去,跟孔三是一樣的死法?!?/br> 淡長風沉吟道:“這回又是什么人?” 上山道:“是趙家二公子,就是上回出面幫小師妹作證的那個?!?/br> 他頓了下,又道:“北鎮(zhèn)撫司覺著這官司處處透著詭異,實在是查不出眉目來,這才想請您過去一趟。” 淡長風也不推脫,頷首道:“讓他暫且等等,我這就去?!?/br> 沈喬想了想,也起了身:“我跟師父一起去吧,也好從旁歷練歷練?!?/br> 在外面等著的是錦衣衛(wèi)里一位姓秦的同知,眉眼艷麗身材卻很高大,看著頗有些違和,瞧仔細了覺著也是一等一的好相貌,他見著淡長風先拱手行禮:“國師?!?/br> 淡長風隨意點了點頭:“尸首是怎么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