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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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道:“= =都給我聽傻了啊,你這師兄真是個(gè)神人?!?/br> 她見沈婉對她被孔家堵截的事兒毫不知情,應(yīng)當(dāng)是淡長風(fēng)瞞下了,又把上水留下方便照應(yīng)。 她感嘆淡長風(fēng)細(xì)心之余,又猛然想起,好像她剛認(rèn)識淡長風(fēng)的時(shí)候他也沒多細(xì)心,所以想的自戀一點(diǎn),這算不算為了她自我改變了? 沈喬胡思亂想,沈婉就在那邊問道:“你師父說你突然有公務(wù)才出去的,你有什么公務(wù)???” 沈喬思量一瞬就知道這是淡長風(fēng)為了她突然離家出走扯的謊,他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他嚇走的吧?她想了想道:“保密。” 沈婉見她故作神秘,沖她撇了撇嘴,捏了幾顆瓜子仁硬塞到她嘴里。 沈喬見她耳邊一對兒金閣樓耳墜微微晃蕩著,樣式格調(diào)都不像是家里有的,隨意問道:“你買新耳墜了?” 張氏雖然也疼愛女兒,但是她老人家看東西的眼光實(shí)在是...一言難盡,導(dǎo)致姐妹倆的首飾都是中年款,什么韭葉面團(tuán)福紋樣,家里也少見這么精巧的新式樣首飾。 沈婉搖搖頭,往前面院子指了指:“不是我,咱們家來的新租客送的。” 沈喬疑惑:“新租客?” 沈婉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位極和氣的jiejie,人長的也美,做事兒也周到,給咱娘給我給你都備了禮物,你不提我都忘了?!?/br> 沈喬哦了聲:“娘說她是女先生,做事得體周全也屬常理?!?/br> 沈婉沖她笑了笑,跑到屋里拿了只雕工精致的木盒出來,打開一瞧,里面是對兒小琵琶樣式的耳墜,底下墜了琉璃珠子,格外新穎好看,戴在耳朵上也顯得臉白。 沈喬卻沒接,皺眉道:“初次見面,怎好要人這么貴重的東西?” 沈婉噗嗤樂了,把一對兒耳墜塞在她手里讓她掂掂分量:“這是流金的,不值什么錢,就是樣式好看罷了,娘已經(jīng)備了差不多的禮還回去,你就放心帶吧。” 沈喬對首飾興趣不大,隨手把耳墜放了回去:“樣式是挺好看的。” 沈婉艷羨道:“聽她說是在煙水河河邊買的,那邊好多賣姑娘首飾荷包的小攤,咱們什么時(shí)候有空去河邊看看吧?!?/br> 沈喬臉上滿是不贊同:“煙水河上多畫舫,良家女子還是少去的好?!?/br> 沈婉一把把她推進(jìn)屋里:“行了行了,就你老古板,趕緊洗把臉出來吃飯吧?!?/br> 沈喬才洗漱完上水就拎著一籃子雞蛋回來了,一張圓臉紅撲撲,額上滿是汗水,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沈婉好像在求表揚(yáng):“沈大姑娘,我把你要的土雞蛋買回來了。” 沈婉也不由一笑,接過雞蛋籃子:“勞煩上水小師傅了?!?/br> 上水在好看的姑娘面前向來很有男子漢意識,側(cè)身躲開:“這籃子重,姑娘要放在哪里告訴我吧,我來幫你放?!?/br> 沈婉笑道:“就放在廚房那里吧?!?/br> 她當(dāng)年在平陽縣的時(shí)候入了一家私塾讀書,哪里想到那家私塾的老師竟是個(gè)禽獸不如的,不光欺辱了她,還勾連縣官,險(xiǎn)些把沈家弄的家破人亡,幸好得了侯府襄助才得以沉冤昭雪。 雖然如此,她被欺辱過之后還是見著男人就犯惡心,尤其是那些身高力壯的成年男子。 不過上水一副少年模樣,再加上圓臉自帶減齡效果,對她又客氣周到,她的本能嫌惡去了大半,對著上水笑道:“麻煩小師傅了,我去給小師傅下碗清湯面,上面再臥兩個(gè)荷包蛋?!?/br> 上水重重地‘恩’了一聲,逗的沈婉又是一笑,他忍不住想,雖然沈大姑娘沒有小師妹好看,但是也不至于讓他一見到她就間歇性結(jié)巴腦筋短路,而且沈大姑娘一笑起來也挺好看的嗎。\(≧▽≦)/ 沈家的灶臺(tái)上溫著骨頭湯,沈婉手腳麻利地捅開灶,用熱騰騰地骨頭湯下了三碗面,上面臥兩個(gè)鮮嫩嫩的雞蛋,撒上一把蔥花,有那么點(diǎn)兩只黃鸝鳴翠柳的意思。 她又趁著下面的功夫切了一碟牛rou做成麻辣牛rou,再用醋和香油拌好了土豆絲和木耳,沒過多久三碗面兩碟小菜便上齊了,三人圍著圓桌吃的開開心心。 上水邊吃邊道:“大姑娘的手藝真好,我娘特地請來的廚子都沒有你這樣的好手藝?!?/br> 沈婉抿嘴一笑,十分罕見地和男人同桌吃飯也不難受:“小師傅過獎(jiǎng)了,你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看我這鄉(xiāng)下把式不過是新鮮些罷了?!?/br> 上水抹了抹嘴:“哪有,我是真覺著姑娘做飯好吃,我娘總說我挑嘴,要是我家廚子能有像姑娘一樣的手藝,我肯定一頓能吃八大碗?!?/br> 沈婉笑的花枝亂顫,沈喬在一邊看的若有所思。 上水覺著跟好看姑娘在一起說話時(shí)間過得就是快,轉(zhuǎn)眼一頓飯吃完,他也不好再賴在沈家,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沈婉隨口一句沒事常來玩,讓他開心的一蹦三尺高。 沈喬想著下午無事就去張氏店里幫忙了,一不留神忙到下午才回來,她一邊捶腰桿子一邊推開院門,就見院子里沈婉和一位身形高挑的女子相對而坐,中間擱著一張棋盤,似乎是那女子在教導(dǎo)沈婉下棋。 沈婉見她進(jìn)來,招了招手:“喬喬,你回來了?!?/br> 她放下手里的棋子介紹道:“這位就是咱們的新租客李先生,她會(huì)的可多了,琴棋書畫都是樣樣精通,現(xiàn)在正在教我下棋呢,你也來聽聽?!?/br> 李先生自謙道:“我是萬事皆通萬事稀松,各樣都會(huì)點(diǎn)子,只是學(xué)不精?!?/br> 她身形高挑修長,相貌極美,一身肌膚更是欺霜傲雪,而且裝扮精致得體,知道如何打扮更能顯出自己的優(yōu)勢。 她自己雖是個(gè)絕色佳人,但看到沈喬還是不由得怔了怔,又由衷贊道:“沈姑娘真是毓秀鐘靈之人,我生平僅見?!?/br> 沈婉見沈喬受夸獎(jiǎng),心里也替她高興,笑著幫她謙道:“先生謬贊,她這點(diǎn)天賦全長在臉上了?!?/br> 女先生笑一笑道:“可別先生先生的叫我了,我名元兒,虛長幾門幾歲,若是不介意,便叫我一聲元兒jiejie吧。” 作者有話要說: 喬妹被親了,你們確定不干一發(fā)營養(yǎng)液慶祝一下咩_(:3」∠)_ ☆、第54章 沈喬見她談吐文雅, 聲音悅耳, 很難讓人生出什么惡感,微微點(diǎn)頭道:“元兒姑娘是高才之人,上回送的禮物我還未曾當(dāng)面道謝?!?/br> 李元兒掩嘴一笑,自有一段風(fēng)流韻味:“我都這把年紀(jì)了, 哪里還稱得上是姑娘?若擱在尋常人家,只怕孩子都生養(yǎng)好幾個(gè)了。” 她說完又?jǐn)[擺手,不在意地道:“小物件而已, 不值得什么錢?!?/br> 沈喬聞言仔細(xì)打量, 才發(fā)現(xiàn)她約莫有二十五六的年紀(jì), 只不過膚質(zhì)仍像十七八的少女,再加上成熟女子特有的風(fēng)韻,看起來格外吸引人。 她笑一笑:“一時(shí)沒瞧出來,先生未曾嫁人?” 李元兒頷首,語調(diào)不自覺淡了下來:“要是嫁了人,也不至于一個(gè)人租個(gè)小院獨(dú)居了?!?/br> 沈喬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 倒也放了心,他們家小院只租給女客, 要是李元兒有夫君, 多了位男客, 只怕有諸多不便。 她聞言道:“既然未嫁,不管多少歲,那也稱得上姑娘的?!?/br> 李元兒掩嘴一笑:“沈二姑娘真會(huì)說話?!?/br> 沈喬跟她到底不熟,說了幾句之后就先進(jìn)屋了, 李元兒目光追隨一時(shí),輕嘆了聲:“你這妹子生的可真好看?!?/br> 沈婉聽她贊嘆不斷,也頗有幾分自豪,擺擺手笑道:“當(dāng)初在縣城里她就是出了名的美人,后來進(jìn)了京,本來以為京里美女如云,她實(shí)在算不得什么,沒想到打眼一瞧,能比得上她的竟沒幾個(gè)?!?/br> 李元兒笑了笑:“絕色若是簡簡單單就能被比下去也就稱不上絕色了,但凡被稱為絕色佳人的,不光要美,而且要美的有其特異之處,二姑娘不就是如此?” 沈婉笑的合不攏嘴:“元兒jiejie快別夸她了?!?/br> 李元兒跟著一笑,忽然問道:“我素來愛作畫,尤其愛畫美人,不如讓我?guī)湍鉳eimei畫一幅畫存留,如何?” 沈婉想到沈喬,也沒有一口應(yīng)下,反而笑問一句:“你自己就是位大美人,怎么不畫你自己呢?” 李元兒道:“你當(dāng)我沒有,不光是我,還有我身邊相貌出色的姐妹,甚至是在大街上見到的容色上佳的姑娘,我都要畫一幅以做留念的?!?/br> 她說完又是一聲嘆:“紅顏易老,能使這青春容貌長久留存下來的,也只有畫了,最好能多留幾幅下來,方才不負(fù)韶華?!?/br> 沈婉沒擅自替沈喬做主,只是道:“我那meimei性子怪的很,我回頭幫你問一問,不過她應(yīng)不應(yīng)我可不敢保證?!?/br> 李元兒一笑,另轉(zhuǎn)了個(gè)話頭:“你meimei可有許人家?” 提起這個(gè)沈婉神色也淡了幾分:“我們姊妹都不著急,就只有我娘急慌慌的,真是的,難道離了男人我們就活不下去了?我看日子更能過的滋潤?!?/br> 這話正搔到李元兒癢處,聞言大悅:“沈家meimei好見地,男人嗎,都是一群碌碌蠢物,你說這世道要是交給咱們女人做主,把男人當(dāng)做豬狗牛馬該有多好?” 她提到男人的時(shí)候眼里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憎惡痛恨。 兩人都對男人這種生物報(bào)以惡感,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格外投機(jī),沈喬換好衣裳走出來,就見兩人聊的熱火朝天,聽完兩人聊天內(nèi)容,她頗有些哭笑不得。 這時(shí)候李元兒已經(jīng)說到恨不得世間沒有男人在,男人才是萬惡之源,沈婉正要附和,沈喬忍不住插了句:“咱們爹爹也是男人,難道他也是十惡不赦?” 由于律法風(fēng)氣縱容,這世上有不少渣男是不假,但是也不代表就完全沒有好人了,至少沈爹在姐妹倆心中就是一等一的大丈夫。 沈喬倒是不介意沈婉說兩句痛快痛快嘴,但是就怕她想法偏激鉆了牛角尖,越發(fā)往邪路上走。 沈婉想到亡父,立刻不言語了,面上激憤之情漸淡,反而目露悵然:“怎會(huì)?爹是這世上一等一的大好人,可惜好人命不長。” 沈喬握住她的手:“所以說,世上還有如咱們爹一般的好人的,也別一棒子打死一船人?!?/br> 李元兒聽完訕然一笑:“是我想到舊事,不慎唐突了令尊”她悄悄拉下云袖,遮住手背上的青筋。 沈婉忙道:“元兒jiejie見多識廣,說的好些話都很有道理,再說你也不是故意的?!?/br> 三人說話間張氏已經(jīng)回了家門,她對這位女先生感覺似也不壞,還親自下廚做了幾樣好菜。 李元兒動(dòng)了幾筷子就贊不絕口,她極會(huì)說話,沒幾句就把張氏奉承的眉開眼笑,她正想命人從租住的院里取一壇子果酒過來,沒想到身邊的婢女走進(jìn)來,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她輕輕蹙了蹙一雙描繪精致的娥眉,對著沈家母女三人無奈道:“對不住太太和兩位姑娘,我有事兒得出去一趟,不能陪你們聊家常了?!?/br> 張氏忙道:“你去忙你的吧,正事要緊?!?/br> 李元兒人雖然走了,但仍是命人把一壇果酒送了過來,就連張氏都覺著這位女先生真是會(huì)做人。 母女三人酒足飯飽之后又聊了半天才回屋睡覺,沈喬早上早起出了門,卻沒去承恩公府,先去找了沈晚照,沈晚照正好在家里百無聊賴,見堂姐上門,左右看了看:“你和國師又有事兒了?” 沈喬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親我了。” ‘噗’沈晚照一口茶差點(diǎn)噴出來,她這堂姐平時(shí)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爆個(gè)大的,嚇?biāo)廊肆恕?/br> 她連忙吃了一塊山楂糕兩塊小奶糕三顆烤栗子平復(fù)情緒,深吸一口氣問道:“那...后來呢?你沒抽他吧?” 沈喬搖了搖頭:“沒有?!?/br> 沈晚照哦了聲:“你趁早從了國師吧?!?/br> 沈喬:“...你前幾天不是這么說的= =。” 沈晚照搖了搖一根手指:“此一時(shí)彼一時(shí)也。要是一般男人敢湊過來親你,你不把他打的半身不遂都算你心情好了,國師親你你想過動(dòng)他一根手指頭嗎?” 沈喬覺著開始聽起來很不靠譜但是仔細(xì)想想又很有道理的樣子= =。 沈晚照用過來人的眼神拍了拍她的肩膀:“我都懂的?!?/br> 沈喬默默地低頭喝茶:“我得捋一捋?!?/br> 沈晚照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慢捋,就算你們兩情相悅,你還得多留心著,看他是不是真正值得托付的?!?/br> 她說完又郁悶道:“其實(shí)你還算好了,至少被第一次被親知道是怎么親的?!?/br> 溫首輔不知何時(shí)撩起簾子走進(jìn)來,面露恍然,半真半假地感慨道:“原來阿晚不知道當(dāng)初是怎么被親的啊。” 沈晚照:“...你少裝!” 沈喬干了一碗狗糧之后飛速逃離了虐狗現(xiàn)場,她這回本是打算直接回承恩公府的,沒留神路上卻見了一位熟人,她想了想才認(rèn)出是在上回她被孔家人堵在門口時(shí),被淡長風(fēng)帶來作證的那位公子哥。 要說還是紈绔子弟好啊,好兄弟才死沒兩天,照樣摟著美人花天酒地起來,沈喬頗為感慨,撥轉(zhuǎn)馬頭正要走人,忽然那公子哥兒的馬車?yán)镲w出一方帕子來,直接撲到她臉上,濃郁的香氣讓她忍不住打了個(gè)噴嚏。 香帕直接撲了她一臉,她連忙拽下來才看清前路,沒留神馬兒胡亂走了幾步,竟直接擋在那公子哥兒的轎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