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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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瞧著他道:“上水先生就不錯?!蹦槇A,富態(tài),一看即使有福氣的! 上水還沒本事聽到她的心聲,一顆少年心頓時被治愈了,撒歡跑過去收拾屋子了,原來他這樣的在沈姑娘眼里還是美男子哩! 沈喬誠懇道謝:“這回多謝高人了,不然我家里還不知道要怎樣?” 高人也是稱贊人的,但他現(xiàn)在聽見這兩個字就不大高興,又一聽沈喬聲音平和悅耳,心情猛然又好了不少,只淡然道:“不值得什么,這也多靠你配合了?!?/br> 要是沈喬能知道他的心理活動,肯定要感慨一句,高人心,海底針??! 由于這幾日莊里有三人坐鎮(zhèn),那僵尸不敢來擾,于是沈喬在今早上他們被冤枉趕出村的時候就萌生了釣魚的想法,正好國師也打算將計就計,兩邊合計之下他送她一枚金符,讓她在危急關(guān)頭用了,他立時趕到,果然今晚成功重創(chuàng)了妖孽。 他臉在斗笠里,看不清神色,但上云上水兩道士面上都有了疲態(tài),她一眼瞧過去,道:“今晚辛苦三位先生了,我去給您三人做些夜宵吧?!?/br> 她說著去廚下翻了翻,翻出一袋子面,和了面做了四碗鮮香四溢的雞湯面端過來。 上水逮著機會就道;“沈姑娘不光生的貌美,手也這般巧啊?!?/br> 沈喬對自己的貌美沒啥概念,只一笑帶過,國師見著這面噴香撲鼻,心里自然是稱意的,面上還是淡淡的:“聞著倒也罷了?!?/br> 說完就挑了根面條到斗笠里吃...沈喬覺著吧,就沖他戴著斗笠吃面的本事,也該稱他一聲高人?。?/br> 她其實心里挺好奇幾人身份的,但人家既然不說,她也不好問,放下筷子感慨道:“也不知怎么回事兒,偏偏就纏上了我?!?/br> 他也跟著放下筷子,唇角一翹,半笑不笑:“你真不知道?” 沈喬一愣,他悠然道:“依著你的出生年月地方,還有父身母體,幼年不會一次邪事兒都沒有遇到過?!?/br> 沈喬默然半晌才道:“被高人看出來了?我小時候是遇到過不少邪事,不過家父帶我去山上尋了位道人,道人贈了一枚玉符給我,到現(xiàn)在都再沒遇到過邪事,近來不知是為何,玉符竟然失效了。” 他把目光落于她白膩頸子上面掛著的錦囊上,恩了聲:“這人是有些真本事的?!?/br> 他懶聲道:“你若是男子倒也罷了,偏你是女子,真真正正的至陰之體,在妖魔詭道眼中是最佳的補品,方才那飛僵若是...咳,能得了你,就是一舉飛躍成魃怕也不是難事?!?/br> 他本想說交.媾的,但想到沈喬還是未嫁女,說這個難免尷尬,于是把話硬是咽了回去。 沈喬頭大如斗:“求高人指條明路?!?/br> 他眼里浮現(xiàn)幾分自得,卻沒有直說,轉(zhuǎn)而伸手道:“把你的玉符給我看看?!?/br> 沈喬正要把錦囊解下來給他,忽然就聽一聲女人的慘叫劃破長空,聽的人身子不由得一抖。 她怔了怔,立刻轉(zhuǎn)身跑了出去:“娘!” ...... 不遠處南山的墳塋里,斷斷續(xù)續(xù)地傳來幾聲嚎叫,如同野獸負傷時候的慘叫,卻又遠比野獸嚎叫要凄厲的多,要是有生人在這里,只怕也要被活活嚇?biāo)懒恕?/br> 周遭幾簇鬼火幽幽飄蕩著,有食腐的鳥兒啄食尸身,離近了還能聽見這浩蕩乾坤之間的鬼哭之聲,又是一聲凄慘嚎叫,將鳥兒震飛,隱約鬼哭聲也被震蕩開來。 墳塋里斷斷續(xù)續(xù)發(fā)出低吼,忽然一只青灰色的利爪猛然伸出,死死地按在棺木上,留下幾道深深的爪痕。 這時候原處忽然傳來搖曳的燭火,一個身姿裊娜的女子正款款走來,身后還跟著兩個挑風(fēng)燈的小丫鬟,女子步履優(yōu)雅,仿佛不是走在墳地里,倒像是走在姹紫嫣紅的花園中,或者是歡飲達旦的宴會里。 女子聽見僵尸的慘嚎,竟然輕輕一笑:“枉費我花了偌大的功夫煉制你,你偷跑了不說,竟然還把自己弄成這幅慘相,倒叫我說你什么好?可惜我那些天材地寶了。” 她走進墳塋一瞧,見其中的僵尸皮膚青灰,惡相畢露,還不屈不撓地掙扎著,她悠然輕嘆:“蘇沅啊蘇沅,想你生前還是威風(fēng)八面的西廠提督,死后也是高強厲害的飛僵,如今卻落到這步田地,說出去只怕也沒人信?!?/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僵尸看過俺舊文《穿越二世祖日?!返膽?yīng)該會認識,不過不認識也沒啥,不用特意去看,不影響噠,好吧我承認我懶_(:3」∠)_讓領(lǐng)過飯盒的龍?zhí)自賮眍I(lǐng)一次飯盒。 循環(huán)使用龍?zhí)祝?jié)約可再生資源從我做起: ) ☆、第7章 等沈喬趕到的時候,張氏已經(jīng)把手臂和臉頰抓撓出幾道血印了,又是嘶吼又是慘叫,哭鬧不休,嘴里涎水不住亂淌著,她也不顧不得污穢,伸手把張氏雙臂反剪在身后,讓她不能再傷了自己。 張氏不管不顧,一張口沖她臉咬了下去。 上水一看這還得了,要是真毀了這張臉,那真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上前把手里的拂塵一卷就塞到張氏嘴里。 沈喬眼看著有些鎮(zhèn)壓不住,忙看向高人:“求高人救救我娘。” 國師蹙了蹙眉,倒也沒說什么,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張用朱砂畫的黃符遞給上云,上云速度極快地貼在張氏頭上,張氏果然尖叫一聲就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再不動彈了。 沈喬嚇了一跳:“我娘這是怎么了?” 上水要在美少女面前表現(xiàn),拍著胸脯道:“沈姑娘放心,不過是小小的邪穢附體,我這就幫你把她除了去。” 他說完就把準(zhǔn)備收妖的上云擠開,上云連著沖他翻了幾個白眼他都沒看見,口中念咒,手里做了個抓握的動作,就見從張氏的眉心抓出一只小小的黃鼠狼虛影來,他兩手又狠狠地一搓,黃鼠狼虛影就在他手掌中粉碎了。 他說完又特有高人風(fēng)范的裝逼道:“小小妖孽,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又轉(zhuǎn)向沈喬道:“沈姑娘別怕,我已經(jīng)把妖孽除去了。” 沈喬:“恩,我不怕。” 上水:“...”你就不能怕一下嗎,對于一個見了惡鬼僵尸又見了黃鼠狼妖怪的姑娘來說,你不覺著你太淡定了嗎! 上水表現(xiàn)未成,黯然退場, 國師揚唇笑道:“我好像還沒見你怕過,倒是個修道的好苗子。” 沈喬沉吟道:“小時候我時不時見縣里有故去的人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時候不知道這些是什么,自然不怕,到了如今也沒什么感覺,只當(dāng)他們是會一些戲法的異類就是了?!?/br> 國師唔了聲:“赤子之心尚且未失,難能可貴?!?/br> 他這話說的倒是讓沈喬狐疑起來,她雖然跟這位高人交往不深,但能覺察出他不是個好相處的,怎么今天屢屢表揚起她來了? 他被她看得不自在,不由得咳了聲,甩袖哼道:“你這般鬼鬼祟祟地瞧我做什么?” 沈喬收回目光:“我娘她...” 國師不耐道:“有什么補湯給她灌一碗下去,自然就好了?!?/br> 沈喬不再耽擱,想到家里有一只親戚送的小參,用來燉湯正合適,于是到廚下燉了碗?yún)诉^來,扶起張氏喂她喝湯。 張氏沒喝半碗就醒了過來,神智還有點不清楚,說話顛三倒四的,半晌才道:“我這是怎么了?” 沈喬遲疑道:“娘真的不記得了?” 張氏閉上眼慢慢整理記憶,過了許久才睜開眼,摟著沈喬差點掉淚:“兒啊,是娘差點幫著那妖物害了你!” 沈喬安慰道:“娘說的哪里話,你也不是自己這樣想的,被妖邪之物附身,身不由己而已?!?/br> 張氏臉色這才好看些,她又問道:“娘是怎么被上的身?” 張氏扶額,皺著眉仔細想了想,忽然身子一挺,恨聲道:“我記起來了,上回王秀才來咱們家,只跟我說了幾句話,我感覺就不對了,正要叫人,卻發(fā)現(xiàn)手腳都僵了,自己做什么也不知道,肯定是這畜生害的你我!” 她是潑辣脾性,一把掀開薄被抄起靠在墻邊的鋤頭就要打死那個殺才,沈喬攔住她道:“娘冷靜些,他既然能施妖法,肯定不是尋常人,用咱們一般人的法子只怕上不到她,還是請幾位先生去看看吧?!?/br> 她把這幾日的事兒簡短說了一遍,張氏聽完忙不迭地要向三人叩頭拜謝:“多謝幾位仙長了,要不是仙長出手,我們一家三口只怕要葬身于此,救命之恩真不知如何感激才好。” 國師不答話,還是上云出來周旋幾句,說些不必客氣分內(nèi)之事的話,又問道:“娘子說是被鄰村的一位秀才施妖法迷惑,可否告知那位秀才住在哪里?” 哎也罷,送佛送到西,反正這時候進京怎么都吃了,還不如順手把這片的妖孽都給擼個干凈呢。 張氏沒什么好瞞的,一一照實說了,沈喬在前面引路,帶著他們?nèi)チ烁舯谇f,這幾只黃鼠狼可比飛僵要好對付的多,甚至不用國師出手,沒幾下就嚇得褪去皮囊,四散奔逃了。 留下的幾句尸首就是王秀才和他的兩個小妾,腦子都被掏空了,死狀凄慘,就是沈喬對他沒甚好感,也不由得暗暗嘆息,他這也算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一家老小被滅了門。 上云不知道從哪里摸出個網(wǎng)兜,將它們一網(wǎng)打盡,搖頭道:“害人性命,禍亂人間,回頭用真火焚燒了吧?!?/br> 國師頷首應(yīng)了個是,偏頭瞧了眼沈喬,淡然道:“這邊禍?zhǔn)乱殉?,先回去吧,我有些話要說?!?/br> 沈喬應(yīng)了個是,正好這時候沈婉也回來了,他便當(dāng)著一家子的面兒把沈喬之事說了一遍,張氏驚道:“至陰...什么?這事兒你這孩子怎么沒跟我提過呢?” 沈喬垂眼道:“是爹發(fā)現(xiàn)之后,不讓我跟你們說,怕嚇著家里人,只悄悄帶我去尋了道士?!?/br> 想到死去的丈夫,張氏眼里也是一黯:“那蠢蛋最會做好人,什么事他都是一個人扛著,到后來也沒落著好下場,這么扛著有什么用!” 沈喬輕嘆一聲,又把近來發(fā)生的事兒三言兩語復(fù)述一遍,張氏和沈婉雖然有心理準(zhǔn)備,聽完卻還是瞠目結(jié)舌,又站起來要向三人道謝。 國師不語,要來沈喬的玉符,拆開外面的錦囊,掏出里面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的玉符來,玉符不復(fù)光澤,上面隱隱有黑色的氣流涌動,隱約還摻雜一線猩紅,看著就大為不祥。 沈喬這些年謹記叮囑,從來沒有把放置玉符的錦囊打開過,但還能依稀記得玉符當(dāng)初放進去的光華,都說女子養(yǎng)玉,玉放在妙齡女子身上應(yīng)該越加溫潤才是,怎么這枚玉符... 國師倒是覺著果然如此,隨意把已經(jīng)變黑的玉符放在一邊,漂亮無比的手點著桌面:“令媛的體質(zhì)我已經(jīng)說明了,這玉符趁她年小時尚能掩藏一二,隨著她年歲越大,玉符也失了功用,她于那些邪穢之物,便如明燈夜行一般耀眼,近來之事只是個開始,以后招惹的陰邪之物只會越來越多...” 聽話聽音,張氏臉先是一白,又忙問道:“仙長可有法子?” 他從容道:“我愿意收她為徒,以后自可護她平安無虞,只是我一年中倒有大半居無定所,她自然也得跟著了?!?/br> 此言一出,不光張氏和沈婉面露驚訝,就連上云和上水都大為吃驚,在宗門這么些年了,何曾見過這位祖宗收過徒啊。 沈喬想難怪高人今天老夸她,原來是有此一言啊。 沈婉想到舊事,眼睛睜的大大的,臉色發(fā)白,顫顫指尖拽住沈喬衣角,下意識地阻攔道:“不成!不要!” 沈喬想到她曾經(jīng)被那禽獸不如的師長給... 她心下一嘆,猜到她是想起舊事,反手拍著沈婉的手以示安慰,其實她昨晚瞧見高人收妖的手段,自己倒挺愿意學(xué)些本事的,不過總得考慮家里人的感受。 她遲疑半晌,低聲道:“多謝仙長抬愛,不過我還有母親要奉養(yǎng),這事自己做不得主?!?/br> 張氏顯然也想到當(dāng)初那事,面色微微白了白,低頭思索半晌,她當(dāng)娘的難免想的多些,縱然他救過沈喬,可如今她連這人姓誰名誰都不知道,如何敢把女兒放心交給不知根底的? 她低頭權(quán)衡半晌,也沒把話說死,誠懇福一福身:“這回的事兒多虧仙長相救,只要能救我女兒,我豁出命去也愿意,只是我和她這么多年從沒有分開過,我也只剩這兩個女兒了...我知道仙長是世外高人,但為人母的難免多cao心,所以還請仙長讓我們母女再考慮些時日...” 他靜靜聽完,也不強求,漫應(yīng)一聲:“好說?!?/br> 他取出一張名帖來遞給張氏:“若是想明白了,到這里來找我吧?!?/br> 再贈沈喬一枚玉符:“暫時可抵擋些時日?!?/br> 張氏見他待沈喬很是不錯,又有些不好意思,雙手接過名帖,訥訥道:“這,這真不知該怎么謝您才好。” 他淡道:“不必多謝,我與她...”他話說一半又住了嘴。 他也不再多留,起身帶著兩個道士走了,張氏想好好道謝,請他吃頓飯,給他帶些東西上路他也辭了。 身后跟著的上云上水一臉懵逼,好歹是您第一次收徒,被人拒了一回就算完了,也不努力努力? 前面走著的國師似乎聽到兩人的心聲,挑眉一笑:“命中如此,她會答應(yīng)的。” 那邊母女三人等人走了才拿出名帖來研究,上面名諱寫的是‘淡長風(fēng)’三個字,張氏道:“這名起的好,一聽就仙風(fēng)道骨。” 沈婉對男人先有三分警惕,搖了搖頭不言語,張氏把名帖貼身收好:“好生保存著,以后肯定用得著?!?/br> 這事兒總算是徹底有了了解,張氏到底被邪穢入體,第二天就病了一場,好在身子骨強健,又有閨女悉心照料,她這才好轉(zhuǎn)起來。 等張氏一好三人都對莊子有了陰影,也不想多留,駕著車就回到城里的,張氏正在收拾院子,忽然聽見有人敲門,母女三人都回頭看,張氏開了門,一見來人喜道:“朝哥兒?你怎么有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