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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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陶禧還是紅了臉,羞赧地偏過頭,“……占我便宜?!?/br> 江浸夜立即改口:“那你讓我親一個,占占我的便宜唄?!?/br> 說不過他。 沒轍,陶禧環(huán)視一圈,飛快朝他臉頰啄吻一下。 “哎……我這個舒坦??!” 吻得極輕,幾乎沒有感覺,卻在江浸夜心上撓了一把,他一張臉飄飄欲仙。 順勢拽過她的手,他眉眼疏朗地笑開:“就是要你占占我的便宜,我占占你的便宜,才能世界和平,天下大同。” 陶禧被他的歪理逗笑。 拉扯一陣后,問他多久回來。 江浸夜說:“一周內?!?/br> “你知道嗎?每次你離開嶼安,我都好怕你不回來了?!毙θ葸€未收攏,陶禧眸色轉憂。 江浸夜像是聽到笑話,捏捏她的手指,“就不可能有那種事兒,別瞎想?!?/br> 又揉揉她的頭發(fā),視線落在頭頂,一個溫柔的小發(fā)旋。 * 到達北里將近零點。 江浸夜坐上家里派的車,給陶禧報個平安。 他一向不信這些,但小姑娘堅持要他發(fā)條順利落地的消息。 那邊很快回復:早點休息,晚安。 未等他退出,陶禧發(fā)來一張照片。 江浸夜點開一看,照片上的不就是他嗎?那一臉標志性的心情不好,什么時候照的? 而后慢慢想起,似乎是上回陶禧的畢業(yè)舞會,多功能廳外面的海報板。 陶禧附言:下回照相試著笑笑。 江浸夜眉心溫和地放大,回一個壁咚的表情:先和我試試這樣的,就答應你。 陶禧回他一串省略號。 司機為江家開了好多年的車,沒怎么見過他帶笑的臉,忍不住連連往內后視鏡看。 江浸夜察覺到,閉上眼睛假寐,不在意了。 * 回到家,江浸夜拿鑰匙開門,半邊身子探進屋,腳步滯住。 一樓客廳的法式皮沙發(fā)上,整整齊齊坐著江震寰、渠鷗和哥哥江鶴繁。 那條養(yǎng)了十年的金毛大胖精神奕奕地從里間沖出,圍在他腳邊呼哧呼哧地伸舌頭,上躥下跳。 “抱不動你了,邊兒玩去?!苯箯澭嗣念^。 江震寰將手中的報紙一折,冷著臉說:“我回屋了?!?/br> 手里一杯早就涼透的茶急忙放下,渠鷗起身喊道:“兒子剛回來,也不打個招呼!” 江震寰并未理睬,背著手繞過一扇檀木雕花屏風,徑自上樓。 江浸夜瞇著眼,望向那個搭著實木扶手的身影。 高大的身形不如過去山一般挺拔了,腳步也放緩,兩鬢染上雪色,唯獨一雙鷹目依舊。 曾經手把手教他打.槍,第一次帶他坐直升機俯瞰山河大地時意氣風發(fā),當然更多的,是揍他。 腦海中記憶閃回,畫面走馬燈一樣轉。 “別跟你爸置氣,他改不了了?!?/br> 渠鷗的半長卷發(fā)染了栗色,用珍珠發(fā)卡束往頸側,薄施粉黛。 到底是歲月不拂美人面,她保養(yǎng)得當,看不出年紀,只比過去富態(tài)一些。藕色的連衣裙長及腳踝,很是優(yōu)雅。 她疾步走近,揚起裙面的薄紗,“要不是聽說你回來,他十點就睡了?!?/br> 江浸夜嗤笑:“還以為咱爸在醫(yī)院睡呢?!?/br> 渠鷗臉色一白,沒來得及辯解,江鶴繁插了一嘴:“我腿可算保住了,小夜上回帶的壯骨粉還剩著?!?/br> “你別搗亂!知道叫你弟弟回來多不容易嗎?我再不花點兒心思,他都要成別人家的兒子了!” “行行,那你們早點兒睡?!苯Q繁說著,輕拍江浸夜的背,玩味地笑了笑,“媽,你太小看他了,從來自詡天王老子,不可能給別人當兒子,怕是鉚著勁想拐人閨女?!?/br> 江浸夜:“……” 江鶴繁軍校畢業(yè),曾服役七年,因為身體原因退伍。 之后進修學位,協(xié)助江震寰,經營家中的生意。 他留著服役時的寸頭,面容英挺,成熟干練。舉手投足間,鐵骨錚錚的硬漢氣質恣意悠游。 與江浸夜不同,他性格沉穩(wěn),從小就屬于別人家的孩子,哪怕過了三十還沒對象,兩老也毫不擔心。 江浸夜和哥哥并不親厚,江鶴繁才離開,他就急不可耐地問渠鷗:“叫我回來到底什么事兒?” 渠鷗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當然是好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大哥眼神就是犀利…… ☆、19. 丁馥麗清晨煮了一鍋雞湯餛飩,給陶禧盛了一大碗。 湯面漂著蝦皮、紫菜和蔥花,濃香中一抹淡淡的椒鹽味。陶禧耷拉著眼皮,無力地握住筷子,小口咀嚼。她昨晚沒睡好,眼睛有些脹澀的浮腫。 丁馥麗兩手捧著臉,滿面笑容地盯著她,眼中閃爍得意。 精神時漂亮,沒精神顯文氣,自己的女兒真是越看越不愿挪眼。 丁馥麗輕聲問:“桃桃,今天能不能早點下班?” “嗯?” “mama帶你去買新衣服。” 陶禧撐了撐眼,不解地問:“好端端的,干嘛要買新衣服?” “過兩天和林伯伯他們吃飯,你要穿的好看點呀!”說著,她手指挑起一縷陶禧的長發(fā),“頭發(fā)也重新弄一下,不知道小姑娘最近時興哪種,我們要最洋氣的那種?!?/br> “吃飯?因為林師兄回來了嗎?” 丁馥麗雙眼一亮,“知道你師兄回來啦?那太好了!沒錯,就是為你師兄接風洗塵?!?/br> 她面子上不動聲色,心里算盤打得噼啪作響,先把陶禧帶過去,要是林家有意,兩邊老人就撮合撮合。反正陶禧一貫聽話,不會忤逆她的意思。 陶禧不虞有此,點頭說:“好,我早點下班?!?/br> 偏偏天公不作美,傍晚雨落下來。 沒有電閃雷鳴,默默堆積小半天的烏云,毫無征兆地降下雨水,經鋒面削成細斜的雨線。 陶禧被帶到快餐店填肚子。 她不喜歡吃漢堡,象征性地咽兩口,丁馥麗笑瞇瞇地提醒:“多吃點,等下要賣苦力了。” ???陶禧傻眼。 一整個晚上,她跟著丁馥麗逛了三家商場,從衣褲試到裙子,連內.衣也拿了兩套。 及至大包小包拎上出租車,母女二人表情截然不同。 陶禧疲憊極了,懨懨地靠在座位上,看向不斷掃上窗玻璃的雨水。她抬手擦拭,還是看不清,磅礴的雨簾洇透了夜幕。 車里只剩丁馥麗的念叨聲,陶禧神思飛出窗去,漸漸聽不見。 隨后低頭給江浸夜發(fā)信息: ——好討厭,入梅后就沒見天晴了。你們那晚上能看到星星嗎? * 轎車堵在半途,江浸夜握緊方向盤,眼底的怒火隨身旁的動靜漸漸抬升。 副駕駛座上一個年輕女人翹著腿,拿他的手機玩游戲。 長發(fā)披肩,妝容精致,額前的空氣劉海隨她瞥向司機的動作輕晃。她笑:“是不是還以為我會吵你?像那些蠻橫的大小姐無理取鬧?” 她掩唇,笑容擴大。 確實,這一路她不言不語,舉止有禮。 反倒讓江浸夜相當的惱火,怒意達到臨界,沒法爆發(fā)。 幾小時前,渠鷗召他去一家高檔酒樓。 他踩點過去,推開包房大門,驚愣片晌。一桌人笑臉盈盈,相談甚歡,比約定時間提早進入推杯換盞的境界。 這唱的哪出? “哎,兒子!”渠鷗起身,快步走向江浸夜。 她頭發(fā)隆重地盤起,一襲絲質印花襯衫裙,系錦緞紐扣,戴齊陳放那一套珍珠飾品,復古又華貴。將江浸夜拉至一位中年男人身前,熱情介紹:“老田,看看小夜,好多年沒見了吧?” 對方身著拉夫勞倫的紫標短衫,天倉飽滿,人中蓄兩撇胡子,沉靜面色透著隱隱的威嚴。他隨意掃向江浸夜,不緊不慢地說:“小夜,什么時候回北里發(fā)展???” “田叔叔,好久不見?!苯褂浧鹚墙疱镜睦嫌?,稍事沉吟,“我不打算回北里。在嶼安好好兒的,沒那個必要。” “話不能這么說,把拍賣公司交給職業(yè)經理人,那不是你們家的主要業(yè)務?;貋韼蛶湍惆职趾透绺纾嗪?!” 江浸夜笑而不語。 敢情這是一頓鴻門宴? 他抬眸看去,江鶴繁并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