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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也不吃了,包好塞在手邊桌子的角落里,抽了張紙擦擦手,把玻璃門打開,準備迎接客人。 但這位客人卻沒有立馬下車,而是等他的司機先下了車,繞到后座,開了門,把手墊在門框上,他再逼逼格格地伸出一條腿,露出腳踝和皮鞋來。 這是什么偶像劇? 楚義還沒來得及咽下的面包差點卡在喉嚨里。 然后這位男主的臉就出現(xiàn)在了楚義的視線里。 他第一感覺是,哇,果然是男主,真他媽帥。 第二感覺是,媽呀,有大單子! 男人很快下車,很快走到楚義面前,對他點頭一笑:“楚先生,你好。” 楚義露出了對客人的標準笑容:“先生您好?!?/br> 楚義先伸出了右手,但這位男人似乎沒有要和他握手的意思,皺了皺眉,目光往下瞥了瞥,還沒瞥到楚義的手呢,就把視線收了回來。 楚義只好干干一笑,把手收回來。 楚義:“先生,您需要做什么嗎?” 先生掃了眼辦公室,好像在找什么,最后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 這個地方就是楚義的辦公室,一個二十幾平方的地方,一個辦公桌,一個茶幾,一條沙發(fā)。 楚義帶這位先生進辦公室時,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兩位員工對他頭來了曖昧的目光。 楚義眼神警告,叫他們不要多想,好好工作,并把這些目光關在門外。 這位先生很高,楚義178,但站在他身邊顯矮許多,目測得有185以上。 楚義的辦公室還有昨天晚上趕出來的稿沒有收拾,茶幾上大片散落的A4紙,這位先生坐下后,楚義腦子當機了好幾秒。 先生黑色西裝,深藍色領帶,衣冠楚楚,與楚義的辦公室格格不入。 也好像因為他的高大,顯得楚義的辦公室局促許多。 楚義連忙收拾桌上的紙,而這位先生一言不發(fā),讓楚義有點緊張。 不過緊張之余,還快樂著。 這是大單子!一定是大單子! 楚義把東西丟進自己的辦公桌上,站在邊上問:“先生您貴姓?!?/br> 先生直接報上了自己的名字:“秦以恒?!?/br> 楚義哦一聲,又啊一聲:“秦先生您好?!?/br> 秦先生露出了很不滿的眼神,稍稍抬眼皮看了楚義一眼。 楚義不明白他的意思,偏開目光,咽了咽口水。 不知道這位秦先生要待多久,楚義燒水之余,先給他端了杯涼水。 終于,在進辦公室不知道多久之后,這位秦先生終于肯賞臉和楚義聊天了。 “坐?!?/br> 秦以恒開口第一句。 楚義倒像是個客人,聽這話后諾諾地坐下了。 “楚先生,還記得我嗎?”秦以恒問他。 楚義懵了。 你誰? 但他身為一個老板,當然不能把這種話問出口。 于是他一邊在腦子里搜尋這位先生,一邊干笑一聲:“啊哈哈哈,是啊是啊,秦先生今天來,是要做什么嗎?” 秦先生直接忽略他后面的問話,還不太開心:“是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了?” 楚義慫了,只好間接承認:“您是不是認錯人了?” 楚義保證! 他真的沒見過這位秦先生。 這么個大帥哥,他見過接觸過,怎么會忘! 但秦先生提醒他了。 “10月4號,維爾酒店?!?/br> 楚義的標準笑容落了下來,在一個很快的時間里,他的唇失了色。 “什,什么,你,我,哈?” 這,什么情況? 10月4號,不就是…… 所以這是? 一夜情對象找上門? 他想干什么? 反正肯定不是來找他設計東西的。 楚義干干笑著:“哈哈,是你啊?!?/br> 他繼續(xù)猜測。 有了后遺癥? 不至于吧。 那天結束了之后,楚義特地去了醫(yī)院,各項檢查完,他都沒什么問題啊。 啊,還是有點問題的。 他出血了。 并且喜提了個很尷尬的經(jīng)歷,那個醫(yī)生一臉嚴肅地告訴他,近期不能再有性生活,叫他節(jié)制點。 楚義此刻非?;炭帧?/br> 他不知道這位秦先生來找他干什么。 照第二天的情況來看,這分明就是江湖不再見的節(jié)奏嘛。 所以,是…… 掉錢了? 掉身份證了? 還想再來一次? 茶幾上的水壺突然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安靜的辦公室特別明顯,兩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楚義的猜測也稍稍停頓一下。 幾秒后水開了,水聲也不見了,而楚義對面坐著的秦先生動作了起來。 楚義仿若驚弓之鳥,現(xiàn)在秦先生做什么他都很害怕。 這位秦先生從身邊把自己的公文包拿了出來。 然后一樣一樣地從里頭把東西拿出來。 身份證。 銀行卡。 駕照。 護照。 各種證件證明。 …… 這些東西很端正地擺在桌子上。 楚義忍不住問:“秦先生,您這是?” 秦先生問:“楚先生今年有結婚的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