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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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試吃的時候,對面一頭霧水,嘗不出,感覺一模一樣,寧楚克就是能吃出來。 不同的東西她吃起來感覺不同幸福度也不同,都是鴨子,差別是挺細微的,總歸是有差別。 比吃又是她贏,她能贏圍觀群眾都萬萬不敢相信。 對面那幾個深感丟人,比了兩項他們都輸在這太監(jiān)手里,從頭到尾三位爺沒出過手。吃輸了,賭不行,那總得贏一樣,否則多丟人?幾人之中有個酒量極好的,就說重新比過,比喝。 接著有人送上兩壇花雕,胤禟皺眉,別的就算了,他哪敢讓自家福晉和別家爺們比喝酒?胤禟正想說換人,寧楚克先開口:“這個要喝到什么時候?上燒刀子來,再來兩個大碗?!?/br> 胤禟臉都黑了:“誰許你擅作主張?” 他剛訓了一句,對面就跟著起哄:“燒刀子!換燒刀子!花雕沒點酒味兒!” 胤禟恨不得脫了褲子打她屁股,這婆娘就會搞事情。 寧楚克還沖他笑:“爺放心,我能喝,我一定贏!” 為了證明自己能喝,待燒刀子送來,她先給自己滿上一碗,仰頭灌下,又滿上一碗,再灌下,她滿上第三碗,抬眼朝對面看去:“喝啊,怎么不喝?” 說著她一拍桌面:“再上幾壇,今兒個喝死一個也要分出高下來,京城第一紈绔子必須是我們爺,吃喝嫖賭我們爺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言罷,她又灌下第三碗,看她喝燒刀子那架勢就跟喝水似的,要不是送來的時候他們拿筷子頭試過的確是烈酒,還真不敢相信宮里有這么厲害的太監(jiān)。 瞧她這氣勢,這風流姿態(tài),可惜了是個太監(jiān)! 寧楚克三大海碗下去臉色都沒變,反而是對面那幾個還沒喝就黑了臉。 “行了,咱們認輸,今兒個是九爺贏了,有機會咱們再比過?!?/br> 胤禟惦記著要收拾寧楚克,沒親自去畫王八,他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圍觀群眾,旁邊喝茶看熱鬧的提著筆蘸上墨水一擁而上,你一只我一只將那幾個倒霉蛋畫成了大花臉。 很好,很有特色,看他們這臉……丑得絕不雷同。 胤禟招呼上老十以及老十三準備回宮,他想著回去非得扒了褲子揍她屁股,讓她知道烈酒不能隨便喝,更不能當水喝。寧楚克還沒察覺到危機降臨,讓胤禟拖著往外走的時候還抗議呢。 “這就回宮了?我還沒玩夠!” “多待一會兒嘛?禟禟,九哥,多待一會兒好不好。” 胤禟臉色更黑:“我瘋了才帶你出宮來,跟我回去。” …… 他們前腳走,后腳就有人議論起來,說那太監(jiān)能耐啊。 就有個看完全程一直沒說話的,這會兒輕笑一聲,開口了:“看看十爺和十三爺?shù)膽B(tài)度,那能是個太監(jiān)?” “不是太監(jiān)?那是誰?” 那人也沒吊胃口,又說:“我方才注意到,她是一雙小腳,又全程戴著帽子,還有那雙手……你們回想一下她那雙手。”又白又細又長,比世家貴女還世家貴女,再加上她有膽子一屁股坐在九爺身邊,還敢擅作主張。 “臥槽?。。。?!難道是九福晉?” “不能吧?九爺這么會玩?” “你打死我也不信那是個女的!咱們還能輸給個女的?” 那人再道:“不敢打包票,不過十有八九。你們真想知道就去試試福海,把今兒個這茬說給他聽,看他是什么反應?!?/br> 福海能不知道自家妹子? 金舌頭,千杯不醉,賭運驚人。 那還能不是寧楚克? 那當然是寧楚克! 看他一瞬間黑了臉,紈绔子弟們懂了,他們默契的選擇了閉嘴,沒敢往外宣揚,輸給皇阿哥不算丟人,輸給皇子福晉才他娘的丟人! 又有人嘀咕說:怎么就沒讓老子娶個這么會玩的? 其他人跟著點頭,是啊,別家婆娘這么有趣,自家婆娘只會講規(guī)矩,只會拘著不讓出門。 縱使他們沒往外宣揚,那王八明晃晃畫在臉上,一個月不讓人洗,轉(zhuǎn)身皇城根下都知道了,聽說九貝勒成功擊敗了那群敗家子,成為京中第一紈绔。 康熙得知此事臉上黑黝黝的:“去,把老九給朕找來,老十老十三一并找來,這幾個混賬!” 作者有話要說: 寧楚克:生孩子你上,裝逼我來! 第56章 你滾 康熙看著排排站在御前的三個兒子, 感覺渾身都疼,他的目光從三人身上匆匆掃過, 之后毫不猶豫跳過了經(jīng)常犯事那兩人, 最終鎖定了老十三這個剛落水的失足少年。 “老十三,你來說。” 被點名的胤祥愣了愣, 他有片刻的猶豫, 最終選擇實話實說,他告訴康熙, 兄弟幾個偶然發(fā)現(xiàn)了九哥的才能,一時技癢就約了幾個同好來比劃比劃。 才能? 神他娘的才能! 同好? 熱衷于吃喝嫖賭的同好? 心中的疑惑得到些許解答之后, 頭疼的癥狀并沒有減輕, 反倒還加重了。 “聽說你們?nèi)チ怂膫€人, 還有誰?” 這是個好問題,老十以及老十三齊刷刷看向胤禟,眼神里寫著“九哥你說”。 康熙順著看過來, 胤禟將腰板挺得老直,跟著抬手摸了摸鼻梁:“說實話嗎?” 御前伺候的梁九功一個哆嗦, 你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總得看看這是在哪兒……擱御前立著還想編假話哄騙皇上?那是欺君!康熙聽了那話也是吹胡子瞪眼氣得不輕,感覺到有殺氣,胤禟心一橫全說了:“事情是這個樣子的, 皇阿瑪您聽了別生氣,那第四個人就是我福晉,前頭她說想乘一乘畫舫,說了好幾回, 既然有機會我就把人帶去了。” 康熙:……………… 啥?你說啥?你說她是誰?你再說一遍? 既然會找他三人問話,康熙自然是調(diào)查過的。根據(jù)他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大顯神威的主要還是蒙面中的第四人,現(xiàn)在這個身份揭開了,他心里的疑惑也得到了解釋,然非但不能釋懷,反而更覺得頭疼胸悶氣喘不勻。 滿蒙漢三族,漢人對女子的約束最甚,也因為漢女總束于閨閣,平常也就是彈琴繡花吟詩誦詞,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對比八旗貴女她們別有一番韻致。在達官貴人府上,漢女經(jīng)常能壓過八旗貴女得隆寵。旗人見大老爺們吃這套,就競相模仿起來,各府都有教導彈琴繡花的西席,這樣的風氣一起,八旗貴女就跟量產(chǎn)出來似的,颯爽勁兒少了,全學起溫婉雅趣那一套。 不是說這套不好,站在皇帝的立場,女人們自愿接受教條約束是好事,這樣能消磨反骨,哪怕遭遇不公也是忍得多,更便于朝廷管理,能少很多麻煩事。 但任何事都有兩面,時下菟絲花越來越多,女人家只會守著大老爺們過日子,爺們一天不來就惦記,吃不香,睡不著,整日胡思亂想,天天以淚洗面。姑且不說這樣的女人能不能教好兒子,她們能不能生下健康的娃兒都是未知數(shù)。 做額娘的身子骨弱,從她肚皮里爬出來的能有多好? 為了爭寵,女人家懷著孩子一樣要擦脂抹粉,怕身材走樣不敢進補,孩子生下來跟貓崽子一樣弱。 這些都是弊端,康熙能想到,卻拿不出好辦法來解決。 如今女人們走路是蓮步款款說話是輕聲細語,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下,胤禟福晉就跟異端似的,她太與眾不同了。誰家福晉拳頭比爺們還硬?誰家福晉能在吃喝嫖賭上力克京中一票紈绔子?除了她還有誰? 康熙頭疼得很,他不知道該咋說,以前覺得胤禩福晉煩人,這么看來胤禟福晉才是真正的刺頭!崇禮可真會養(yǎng)閨女。 你要說她有多大錯,仿佛也沒有。 難道別人都小聲說話我也要小聲說話?別人都彈琴繡花我就得跟著彈琴繡花?沒這個道理! 正因為這樣講不通,她就更讓人頭疼了。 康熙還糾結(jié)著,胤禟表態(tài)說:“皇阿瑪我懂您,您不用愁,這回是兒子大意了,沒想到她那么能耐!往后我再不帶她往那種地方去!回頭就好好說她!您說說……要吃要喝要賭在宮里頭不是一樣的?閑得發(fā)慌大可以請嫂子們小聚,再不然還有那么多娘娘!” 胤禟自我感覺良好,他覺得自己可真善解人意。 瞧瞧康熙,恨不得迎面扔去一個硯臺。 不!不許在阿哥所里吃酒賭錢!不許在宮中傳播邪教!老子寧肯繼續(xù)為新生兒的身體問題犯愁也不想在紫禁城里看見群魔亂舞。要和朝上的老頑固講道理已經(jīng)夠煩人了,那么多國家大事等著皇帝批復,后宮再亂起來日子咋過得下去? 康熙滿心滿眼都是拒絕,他指著胤禟的鼻子一頓臭罵:“你滾!趕緊把府邸修繕好自個兒當家做主去。誰的福晉誰管,趁早給朕搬出宮?!?/br> 胤禟還想勸勸他爹,做人不能這么暴躁,有話好說嘛。 康熙一句也不想聽,就讓他閉嘴,退下。 類似的場面胤誐見多了,他直樂呵。倒是胤祥,眼睜睜看著老九將皇阿瑪氣了個半死,他回去這一路都是恍惚的,晚些時候見到四哥還說呢,九哥可真能耐啊…… 老四同老十三關(guān)系好,順著問了一句,就這么讓老十三打開了話匣子。聽他講過一遍,老四那臉色真是一言難盡。 怎么說都不是一個額娘生的,從前也沒啥交集,胤禟的事輪不到他管。他只得說了十三一通,叫他別跟胤禟瞎攪和,沒事臨帖看書再不然騎馬射箭都行,吃喝嫖賭叫什么事兒?京中第一紈绔子能是光榮的稱號? 得虧敗家子們沒聽見這話,否則非得給胤禛套麻袋,這怎么就不光榮了? 九阿哥一戰(zhàn)封神,如今在皇城根下名氣大著,多少廢物蛋子將他視為人生目標,準備努力一把成為像他這么成功的人。多成功啊,吃喝嫖賭樣樣都是狀元,娶得美嬌娘不說,美嬌娘還與他志同道合,說到吃喝嫖賭非但不攔反而跟著一起來,他倆浪出了一個夫妻檔。 在紈绔子弟眼中,再也沒有比九阿哥更好命的,看看別人家福晉,爺們做啥都鼎力支持,遇上難關(guān)夫妻一起上,共同面對,這多感人。再看看自家倒霉婆娘,回去身上有丁點酒味兒就能念叨半天,要是再有胭脂水粉味兒,你完了,跟著就是一番鬧騰,說什么我瞎了眼才嫁給你這么個窩囊廢!你除了吃喝嫖賭還會干啥?你不為我想想就不為咱們兒子想想?老子不中用兒子出門都抬不起頭…… 類似這樣的話每隔幾天就要聽一回,也有些娘家勢弱不敢同爺們大小聲,就抹眼淚,看她抹眼淚就煩,有話不能好好說? 站在敗家老爺們的立場,我都已經(jīng)是這樣了,能上進到哪兒去?你這么瞧不上就好生培養(yǎng)你兒子唄,當?shù)淖屗诟毁F人家好吃好喝還不夠?你嫌我給他丟人了?那些家里窮得叮當響的咋辦?直接抹脖子上吊? 本來就感覺自家婆娘煩人,又見識了別人家婆娘的風采,敗家老爺們就坐不住了,又一次關(guān)上門吵起來時,他忍不住就說了一句:“你說你倒了八輩子霉嫁給我,我才是上輩子沒積德攤上你這么個倒霉婆娘,你看看別家福晉,再看看你!” 這還能忍?他福晉砸了一地碎瓷片:“你讓哪家的狐貍精勾了魂!你說,是哪家的?” “哪來什么狐貍精?真是不可理喻。我讓你學學人家九福晉,九貝勒那才是人過的日子,娶上那種婆娘才是祖上積德!” …… 類似的情況時有發(fā)生,胤禟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成了敗家老爺們羨慕的對象,得虧他不知情,否則篤定是血淚兩行。 這話該由他說才對。 真羨慕你們婆娘溫柔賢惠,攤上寧楚克他才造孽了。 你以為夫妻檔是理想組合?真他娘的遇上吃喝嫖賭樣樣上手的婆娘,你才不想帶她出門!帶她出門丟的是自己的臉,你個大老爺們別的不行就算了,吃喝嫖賭都比不上個女人,活著還有啥意思呢? 為了掐滅寧楚克蠢蠢欲動的心思,胤禟都跟好人學好人了。 要想攔著不讓福晉瞎搞,你能怎么著?只得以身作則。 不過呢,天老爺總愛跟人開玩笑,胤禟以身作則了幾日,時間就來到十月下旬,掐指一算,寧楚克又要放污血了。提前兩天,胤禟就緊張起來,結(jié)果這個月有些反常,她有些不適,卻不像前頭那么慘烈,都沒兩天身上就干凈了。胤禟盤算著請?zhí)t(yī)來看看,看這是怎么個情況,他睡前還念著這茬,睡到五更天醒來,他感覺不對勁。 怎么回事呢?怎么好像躺在寧楚克懷里? 剛睡醒,人還有點迷糊,胤禟平躺了一會兒,猛地反應過來,他雙眼瞪得溜圓,直挺挺坐起身。 他二人睡在一起,這么大動作被子里就灌進了冷風,寧楚克提了提被子,準備翻個身繼續(xù)睡,就感覺身上笨重了很多,她伸手往胸口一探,往腹下一摸,片刻之后睜開眼跟著直挺挺坐起來,她滿是不可思議看向一旁的胤禟:“好家伙,怎么又換過來了?” 千言萬語化成一個詞: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