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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笑,拿出手機給同伴發(fā)了條信息告訴他們自己大概不會回去了:“脾氣不小。送你回去?或者你想去我家看看?” 他剛剛抽了好幾支煙,包間里的同伴也是煙鬼,身上nongnong的一股煙味,說話也是。徐懷硯聞著不舒服,推了他一下沒推開,只能側(cè)過臉躲開:“你好煩,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好?!彼f,然后靠他更近了些。 徐懷硯開始反胃了,閉上眼睛捂住鼻子和嘴不說話。 嫌棄意味十分明顯的動作,被一個干凈好看的小醉鬼做出來卻絲毫引不起人的反感、男人笑了笑,低頭在他頸間嗅了一下,然后說:“嗯,你比我香,不過沒關(guān)系,到家會先洗個澡。小朋友,419怎么樣?” 可憐小徐不知道什么是419:“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讓開??!” “我運氣這么好?” 男人眼中精光閃過,禁錮他的右手從手臂轉(zhuǎn)到腰間正要用力往懷里攬,余光忽然閃過一個人影,不等他看清,顴骨就挨了一拳。 對方下手沒留情,只是顧忌會傷及某個醉鬼,勉強使了七成力道,但砸上臉的效果還是很可觀,西裝男腦袋都懵了,跌跌撞撞往旁邊斜了好幾步,扶著墻半天才緩過勁來。 就算修養(yǎng)再好,被人莫名其妙給了一拳也控制不住火氣:“管閑事還是找死?” 謝疏趁著這會兒已經(jīng)把徐懷硯扶到自己身上靠著,熟悉的檸檬味比大煙鬼的臭味好聞太多,醉鬼翻江倒海的胃被安撫了,黏黏糊糊往人身上湊,鼻尖一動一動嗅得上癮。 兩個人一看就不是管閑事的關(guān)系。 西裝男嘖了一聲,剛剛才覺得自己運氣好撿了個尤物,轉(zhuǎn)眼就被打臉:“有主的?” 謝疏手貼在徐懷硯后頸捏了幾下,然后把人放到一邊:“乖一點,靠著站好別亂動。”他的聲音也帶著火氣,比起西裝男只多不少。 “OK,算我倒霉?!绷己玫乃仞B(yǎng)讓西裝男忍下這口火轉(zhuǎn)身準備離開,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拽住后衣領(lǐng)用力擲回地上,同時一腳踩住他的右手手腕用力碾下,西裝男來不及反抗臉色已經(jīng)開始發(fā)白。 “你!” 謝疏加重力道,堵住他即將出口的威脅,直到對方額頭積起一層冷汗,才高抬貴腳放開。 西裝男立刻起身想要還手,謝疏一腳干錯利落踹在他膝蓋上,看著他歪在一邊站不起來,滿頭大汗,兩眼冒火瞪著他:“毛頭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弱者在失敗之后總是喜歡老套的放兩句狠話來顯示自己輸?shù)貌皇悄敲措y看,但是謝疏不喜歡這個環(huán)節(jié)。 “走廊有監(jiān)控,你可以順便查查我是誰,再決定要不要找我算賬?!?/br> 沒回包間,給蘭樂發(fā)了條信息便帶著徐懷硯離開了。 第63章 煩人 醉鬼粘人, 小徐牌醉鬼尤甚。謝疏把他放在副駕駛時還被揪著衣領(lǐng)不讓走。 “你身上好香啊, 香噴噴,以前在哪里聞到過......” 謝疏拽下他的手握在手心, 心中火氣不滅,力氣就控制不住大了些:“不省心的, 還真是隨便一個就能把你拐走!” 看見徐懷硯疼得皺起眉頭,用力閉了閉眼, 長吐出一口氣放開他:“小混蛋?!?/br> 頗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原本打算直接把人帶回家, 只是隨著驅(qū)車時間越長,徐懷硯臉色越難看, 眉頭皺成了一個顯而易見的川字,下唇咬得發(fā)白,無奈只能掉頭往最近的歇腳處——學(xué)校駛?cè)ァ?/br> 路過藥店, 謝疏下車去了一趟,等他重新上車關(guān)上車門,一直雙眼緊閉歪在副駕駛的人忽然睜了下眼咕噥了一大串什么,語速時快時慢,謝疏只聽見一句“記得給毛球喂貓糧”,別的一句沒聽清。 一只貓喝醉了還惦記著, 怎么就不知道惦記一下人? 十點之后, 除了教師職工的車, 別的車已經(jīng)沒辦法開進學(xué)校, 只能停在校門口旁邊的臨時停車場。 謝疏鐵青著臉扶著醉鬼歪七扭八了幾步就沒耐心了, 索性把人撂在背上加快腳步往宿舍走。 徐懷硯酒品不穩(wěn)定, 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醉過頭時特別乖,除了蒙頭大睡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就是這種醉了又留了點精神頭的時候最折磨人。 趴在謝疏背上閑了腳,手就閑不住了,或者揪一下人耳朵,或者用鼻尖蹭人脖子,謝疏偏頭躲不開,便由著他胡鬧。 宿舍樓下打夜籃球的還沒歇,一撥人在場上玩兒一樣傳球投球,一撥人坐在球場旁邊的臺階上樂呵呵聊天,有男有女,走進一些就能聽見他們大嗓門的笑聲,在空蕩下來的校園里顯得特別清晰。 進了樓道,笑聲就模糊了,倒是背上這個人的耳語清晰起來。 “謝疏。”他叫了一聲他的全名,沒等謝疏搭理他,又自顧自接下去:“煩你,真煩?!?/br> 他還是不會罵人,生氣了心情不好了不高興了都能用一句煩人打發(fā)。放在平時謝疏不會跟他計較,也懶得跟他計較,但是剛剛在電話里里聽他信誓旦旦說不喜歡,還有走廊上差點被人拐跑得事,謝疏想計較了。 “只是煩?”他輕聲問他。 “昂!”不知大難臨頭的醉鬼還很篤定:“神煩,不喜歡?!?/br> “知道了?!?/br> 謝疏平靜地點點頭,穩(wěn)步往上走。 開門的時候徐懷硯就守在一邊額頭抵著墻等他,看到門打開的第一時間就偏過身子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