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cao心個屁，你知道什么是用戶互動什么是銷售轉(zhuǎn)化什么是ROI，什么是流量明星什么是爆款營銷么?！卑追舱f，“你連你助理和我助理在談戀愛的事兒都不知道吧。”

    徐以青點點頭，心想自己確實不太了解。

    過了三秒后，他迅速抬頭喊道：“什么？？”

    第73章

    徐以青這位女助理高高，原名叫高垚，因為名字比較煩，總是被人念成“高土”，所以后來干脆大家都喜歡叫她高高。

    她是徐以青的第二個助理，沒當(dāng)幾天就被全網(wǎng)掛，之后常年蟬聯(lián)星閣娛樂最討厭的經(jīng)紀(jì)人范疇前三。

    第一名是徐以青之前的那位經(jīng)紀(jì)人，股東夫人小張姐。

    粉絲確實會對男藝人的女助理女經(jīng)紀(jì)甚至女老板有種偏見，對于這點，徐以青其實非常內(nèi)疚。高高是個不錯的小姑娘，大學(xué)剛畢業(yè)又勤勤懇懇的，起碼無論在他是好是壞的時候?qū)λ家粋€樣，做事也很認(rèn)真仔細(xì)，哪怕凌晨有臨時的事情，她也一定會跑來全力以赴。

    所以某次記者會的時候記者問起徐以青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女助理事件的時候，徐以青說，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傳言。

    記者繼續(xù)追問：“那你們的關(guān)系更像什么呢？精神伴侶？異性朋友？”

    徐以青沒好氣道：“她像我女兒，行了吧？”

    之后粉絲就莫名開始和她緩和關(guān)系，甚至在見面會的現(xiàn)場還喜歡“女兒、女兒”地喊她。

    至于陳棋，也是跟了白凡很多年的助理。

    如今自家白菜要被鄰居家的豬來拱了，徐以青還是有種吃驚加隱隱心痛感的賣女兒感。

    “她怎么不和我說？”徐以青問。

    “人家談戀愛為什么要和你說？”白凡說，“陳棋也沒和我說啊，還是他倆牽手我才發(fā)現(xiàn)的?！?/br>
    “……”徐以青手一攤，“那我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裝不知道呢？”

    “我覺得，順其自然吧?！卑追才牧税阉募绨颍昂⒆哟罅寺铩矔π叩?。好了，工作去了。明天你還要補(bǔ)錄幾個音，這片子下個月剪完差不多就能上了，正好接檔了你電影上映和演唱會的空隙?！?/br>
    “你覺得……會好嗎？”徐以青問。

    “會?！卑追舱f，“肯定會，放心吧?！?/br>
    徐以青點點頭，目光放向了窗外。

    ……

    陶函和英和天下的主編約在了周四見面。

    主編姓王，三十來歲看起來很精明的男人，對方知道陶函和英石美的總裁關(guān)系不錯，所以接待得也比較熱情。他們的辦公室不大，在市區(qū)和別人共租一層，總共只有五個辦公室，內(nèi)部也很狹窄，和看起來相當(dāng)豪華的英石美真是天差地別的。

    兩人坐到樓下的星巴克里，一人要了杯咖啡對坐著。

    “英石美娛樂從下半年開始的各種動蕩和連帶關(guān)系您也是知道的?！碧蘸辶饲迳ぷ樱攘丝诳Х龋耙粋€公司開源節(jié)流最簡便、最有效的辦法也就是舍棄和剔除，尹總也是同樣的意思。所以，我綜合權(quán)衡之后覺得你們……”

    “等一下陶先生?！睂Ψ锦久嫉?，“您是已經(jīng)和尹總建議了？”

    “暫時還沒有。”陶函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資料，假模假樣道，“我和尹總還只是觀望階段，您知道，這好比做手術(shù)一樣，切除腫瘤還要想著怎么落刀，不是輕易決定的?！?/br>
    主編狠狠吸了口咖啡，把杯子一放，翹起腳看他，陶函被他頗有江湖氣息的動作弄得一愣，下意識挺了一下背脊，看看他想說什么。

    “尹總是沒和你說吧，難怪了?！彼π?，把手機(jī)往前一伸，手指點點屏幕，“看見沒？”

    屏幕上乍一看什么也沒有，王主編雙指開合把照片放大，陶函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一男一女兩個人在擁吻。

    “……這是？”

    “這誰你不認(rèn)識？陶先生你不看電視??？”王主編也有點意外，手指點點，“看，這男的，現(xiàn)在最紅的流量小生，和這女的，女團(tuán)隊長，C位！看看在干嘛，談戀愛啊！”

    陶函聽不懂那一長串的前綴，心想談戀愛就談戀愛唄，表面只能波瀾不驚地“哦？”了一聲。

    “您是真不看電視啊?！蓖踔骶幐袊@道，“這照片是去北京跟了這兩個人半個月，兩天前終于拍到的，你猜這照片值多少錢？”

    “……多少?！碧蘸S口問。

    王主編伸出五個手指嘿嘿笑笑，又喝了口咖啡：“這我還壓著沒發(fā)，估計還能漲?！?/br>
    “所以……你們根本不是做雜志的？”陶函說。

    “這年代，做雜志能頂什么用啊，我這辦公室里的男男女女不得餓死咯?！蓖踔骶幷f，“外面有《Cherry》這種大雜志壓著，資源都被搶得精光，誰做誰倒霉啊。那我們能想什么辦法，做狗仔就不會，誰拍到獨家，誰拍到爆片，誰就牛逼唄！”

    “……哦?！碧蘸c點頭，手卻已經(jīng)捏著咖啡杯微微用力，“但這些能證明什么呢。”

    “嘖?！蓖踔骶幰荒樢谎噪y盡地?fù)u搖頭，“你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釋。對于英石美娛樂來說，過去要不是因為我們，他現(xiàn)在能站在現(xiàn)在這個江湖地位嗎？我這么和你說吧，你認(rèn)不認(rèn)識徐以青？”

    陶函明顯感覺到咖啡紙杯被他捏得向里陷入了一些，發(fā)出一聲“嘎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