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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師他……可能有抑郁癥的事情你知道嗎?”林汶問。 “我知道,前幾天我問過他?!?/br> “你有什么打算?” 陶函吸了口氣,雙手在臉上搓了搓,然后抱著頭:“我一定會陪他治療,但說實(shí)話,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辦?!?/br> 陶函說:“他生活在閃光燈下太久了,隨時(shí)隨地都有警惕,感覺有人在拍他,感覺有人在議論他,覺得自己這個(gè)動作細(xì)節(jié)不對,只有這種時(shí)候……喝多的時(shí)候還稍微放松一點(diǎn)。” “能理解。”林汶蹲著看前方,“有時(shí)候想幫他們卻幫不了,很痛苦?!?/br> 陶函準(zhǔn)備再點(diǎn)一根煙,看見徐以青和陳玨在遠(yuǎn)處互推,兩人都坐到了雪地里,推完又勾肩搭背的。 “工作不忙的時(shí)候多陪陪他吧?!绷帚胩а劭此?,“他老提起你,肯定特別想你……” “嗯,比起這個(gè)?!碧蘸褵熀惺樟?,“我們過去看看吧,那邊要打起來了……” 徐以青和陳玨在雪地里,一個(gè)嚷嚷著:“你干嘛……你干嘛要他背著,你誰啊給我說清楚你誰啊……” 一個(gè)喊:“嗚嗚嗚于哥求你別和她在一起……我好難過……你怎么又變成我男神了,男神抱抱我我失戀了……” “誰你男神!”徐以青氣得上去和他抱著滾作一團(tuán),“誰你男神??!” “行行行了!”陶函真的受不了,蹲下去把兩個(gè)人掰開。陳玨哭得滿臉都是淚還在抽搭,林汶蹲下去給他用餐巾紙擦臉:“喲喲喲這小可憐,失戀了???徐老師你男神?。繘]事,忘了徐老師,林汶給你快樂。” 徐以青坐地上窩在陶函懷里,臉頰熱熱的,蹭著陶函的脖子,雙手抱著他肩膀又滑下來,嘴里喊:“……老婆,函函,你不可以抱別人……你抱我……” “我倒是抱得動……”陶函說。 “老婆……” “你特么再叫我一句老婆試試?!碧蘸阉_點(diǎn),看著他泛紅的臉和坐在雪地里的樣子,下半身沾滿了雪,圍巾和外套也不知道怎么穿得,松垮歪斜得掛在身上??赡苡X得又冷又熱,手抓著衣服想裹緊又不行,雙眼無助地濕漉漉地看著陶函。 陶函又覺得心疼,把他連人帶衣服裹懷里,自己單膝跪在雪地里抱著他。 “函函,我好想你啊……”徐以青說。 “……”陶函用力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他肩膀,鼻子泛起酸澀。 徐以青還想說,對面的陳玨忽然抬手捏了塊雪扔他身上,喊道:“陶老師!有男朋友!你想什么想!!別!別想!” 陶函:“……”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也是為隔壁文失眠的我 第13章 徐以青被打完有點(diǎn)懵逼。 然后看向陳玨,右手迅速抓了把雪,往對方身上丟去:“不可能!!你瞎說!我就想……我就想怎么樣……你過來你……” 林汶無語扶著陳玨,看陳玨也來勁了,對著陶函喊:“我還真沒見過徐老師喝多過,這么嚇人嗎,你看車?yán)锬莻€(gè)就挺安靜。” “車?yán)镞€有一個(gè)?!”陶函睜大眼睛,“你關(guān)車門沒,不怕凍死啊?!?/br> “死不了?!绷帚胝f,“要不找個(gè)地方開個(gè)房間……讓他們睡一晚上吧?!?/br> “我明天還有課……”陶函為難道。 “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哥?!绷帚朐捯粑绰洌惈k馬上干嘔了一聲。 “臥槽,哥們兒別吐?!绷帚氚阉饋恚o他撫摸背脊,讓他手撐著燈。 徐以青也是一陣一陣的,發(fā)完了瘋又乖乖窩著陶函身上。陶函怕他冷,也從雪地里把他拉起來,本來想讓這人清醒點(diǎn),結(jié)果完全沒有辦法…… 他無奈地給徐以青褲子拍了拍雪,這會天又開始紛紛揚(yáng)揚(yáng)飄雪。 陶函看著徐以青頭頂,雪花落了幾片在他頭上,他垂著眼,還有幾片在他的長睫毛上。陶函看了會,生怕雪水進(jìn)他眼睛,輕輕用手給他撫了。 “找地方住吧?!碧蘸f,“你認(rèn)識嗎?” “嗯……我去聯(lián)系?!绷帚胝f,“你開車來了嗎?” “開了?!?/br> “那你這學(xué)生交給我吧,我實(shí)在弄不動徐老師,我發(fā)地址給你?!绷帚霌P(yáng)起手機(jī),“加你一個(gè)微信,手機(jī)聯(lián)系吧?!?/br> 陶函把徐以青往自己車扶著走,上車之后給他系好安全帶。陶函查看了一下酒店的位置,果然不遠(yuǎn),開車五分鐘。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麻煩。”陶函扶著方向盤,把車在這冰天雪地里先預(yù)熱。 “……”徐以青動了動睫毛,半晌道,“函函?” “不然呢,除了我還有誰。”陶函側(cè)身看他,手肘撐著方向盤,“有種喝多了別讓我碰見啊?!?/br> “對不起……”徐以青被安全帶捆著,手迷迷糊糊想抓他,“……對不起……” 陶函一把握住,往位子上一放,手輕輕搓著他:“氣死我了你……不開心的事情從來不和我說,還要我相信你,我怎么相信你?!?/br> “對不起?!毙煲郧啻瓜骂^,把他手貼著自己額頭,不停重復(fù)著同一句話。 “……沒關(guān)系,行了吧?!碧蘸ё∷?,手蹭了蹭他的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罵你……” 誰舍得罵他啊。 這傻逼。 酒店里寬敞,陶函幫徐以青胸口敞開了透氣,又怕他難受。想了想也弄不動他洗澡,干脆把他搬上床睡覺。